換言之,若要真有人來干他,她只能硬著頭皮保護他。
「……」庄雲驍。
敢情他說了這么多,她只當他是胡說八道?
不過……
「哈,哈哈!」庄雲驍卻笑了,並且是仰頭大笑,仿佛遇到天大的好玩的事。
確實很好玩,不是?
他從沒遇過她這樣的傻女人。
換作別人早就把他殺死,然後仗著這份功勞去男人面前邀功,企圖男人愛她一生一世。
庄雲驍笑的同時,給手機解了鎖,之後靜靜坐著,手托著腦袋,一雙大長腿囂張翹著二郎腿,看著她為自已忙碌。
司雪梨沒空閑時間管他,手機解鎖之後她立刻點入通訊錄,她以為庄雲驍這樣的人會有成千上萬個好友,她都打算快速搜索易蘅的名字,結果一點進去,懵了。
通訊錄里只有兩個人。
一個是易蘅。
一個是……
她。
他都沒朋友的嗎。
而且,他把她當成朋友……
司雪梨只是半秒出神,立刻撥通易蘅的電話,起初易蘅聽到她的聲音很警惕,後來她說明情況後,易蘅說馬上到。
司雪梨掛機後,將手機還給庄雲驍:「他說馬上到,你再撐撐——」
說到一半的話,戛然而止。
因為,庄雲驍突然抱著她。
他的臉貼在她懷里,並且動作細微的蹭了蹭。
沒有成年男女的*性感,有的只是,渴望一絲絲溫暖的模樣。
他這個小動作,司雪梨迅速感受到,他很缺愛。
大抵是當了母親的人都比較感性,遇到缺愛的小孩都會激發心中那一份柔軟和大度,司雪梨抬手摸著庄雲驍的腦袋,安慰:「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庄雲驍並非意識不清醒。
他抱著她,極其珍重的蹭她,珍惜又依賴。
他收起作為男人心底所有的齷蹉,把心底那少得可憐的憐愛如數給她。
她明明過得那么慘,先是被司正偉和司晨陷害,後來在他手中,又活得像一只螻蟻,明明懷的是雙胞胎,卻因為他使了手段,害得她險些被人當作精神病一樣送進精神病院。
至此,庄霆那小子整日在她面前晃,她也不知道那是她兒子。
正正應了那句世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
這樣的她,就算怨天怨地怨不公,也沒有人怪她。
可是,她沒有。
反而用強大的心吞噬這一切,並且向旁邊的人釋放最大的善意。
庄雲驍想起剛才她一直為自已忙碌的模樣,不僅不殺他,還打電話叫人來救他……
「好冷。」庄雲驍說完,收緊了雙臂,將她抱得更緊,同時臉貼她的衣服貼得更近。
這是他長這么大以來,第一次向一個人吐露自已的心扉和軟弱,而且還是同他最討厭的麻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