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嫻同時也看著他的手,腦海里下意識就浮現出他在書房里兩指悠閑地把玩棋子時的光景。
這雙手可真是漂亮極了。
她一時也忍不住反握著他,手指尖有些貪戀地撫過他的指端,聽得蘇折低笑,道:「握得這么緊,這會兒一點不像柔若無骨的樣子。」
沈嫻不以為然道:「原來你在想那茬兒,你見我什么時候是柔若無骨的樣子了?」
蘇折溫聲低語道:「那你在想什么?」
沈嫻道:「你猜。」
他微微窄了窄眼簾,道:「在想,我反復拈著棋子的時候?」
沈嫻愣了愣,抬頭看他道:「你會讀心術?」
蘇折一下將她卷進幽深的眸底里,嘴角笑著,道:「因為那時候你看走神了,現在又這樣摸我。所以我想你應該是喜歡,」他抬起自己的手來回看了看,「我的手。」
沈嫻莫名有些臉熱,道:「我可沒有戀手癖。」
蘇折道:「嗯,我知道。」他頓了頓,又道,「你是戀我,所以我渾身上下所有,都讓你喜歡不已,可對?」
沈嫻嗔了他一眼,一把松開他的手,掀了被子就鑽進去,道:「睡覺!」
他從後面擁她入懷,親了親她的耳朵,道:「你耳朵紅了。你還沒說我猜得對不對。」
過了一會兒,沈嫻就有些氣息微亂,道:「蘇折,你夠了啊。」
話音兒一落,松散的衣襟就被某只罪惡之手給寬至了肩外。
隨著窸窸窣窣,男人的衣衫也滑落床畔。
沈嫻咬著牙,一邊呼吸凌亂一邊氣喘,道:「你這樣不好……」
蘇折聲色有些啞色,道:「我這樣哪里不好?」
「睡覺就好好睡覺,不要搞這些花把式。」
蘇折道:「我不正是在好好睡?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有什么問題?」
沈嫻:「……」她覺得很有問題,但被他給送上雲端,一時又答不上究竟是什么問題。
後來她趁著理智尚存的空檔,對蘇折又愛又恨,道:「你不能老用下半身來思考事情。」
過了一會兒,蘇折才低道:「聽你這么說,那我不是頗具慧根?這也正如你意不是,你想要我傳你慧根,我好好傳你便是。」
沈嫻張了張口,這下是真的啞口無言了。
後來她雙手擰過床單,又精疲力竭地摟著他的頭,糾正道:「是基因不是慧根……我收回那話還不行嗎……」
他拿下她的一只手,揉在手心里,又親了親她的指尖,似笑,氣息又被她給絞得沉亂,晦啞不堪道:「這會兒,又是柔若無骨了。」
他狠狠廝磨,聽到她發出隱隱的泣聲,又道:「柔得就像一汪水,讓我恨不得溺死在你懷里。」
她瞠了瞠眼,緩緩勾起了被吻得紅腫的唇角,眼角情動,猶如千丈浮華,身在人間,心在彼此。
她驀然沙啞地呢喃:「蘇折,你會去北夏嗎?」
蘇折道:「我不會離開你。」
她回應似的在他肩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也想在他身上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
結果換來的卻是他更猛烈的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