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三十三章 主公,唯有套路得人心(1 / 2)

「是我。」

陳白起淡淡應道。

她身姿躺風,穩如松竹,表現得仿佛她出現在這里是一件很尋常自然的事,但巫長庭卻怔愣了好大一會兒,才不確定地問道:「……方才是你推的我?」

陳白起跳驀地跳了一下:「……」

這個結論是怎么下得如此精准的?!

「有人推你?」陳白起一臉煞有其事地露出了驚訝,她嚴肅道:「我方上來只見你一人站在此處,並無它人,然後不知怎地,你神色不對,好似有了輕生的念頭,徑直朝前倒去,我方出手拉住了你。」

巫長庭回想了一下,的確沒有後方施壓的力量,反而是她緊緊地攥住了他的手,那將他拉回來的力道如今仍記憶尤新。

只是她說錯了,他一沒有輕生的念頭,二來這次出現這種「意外」實屬古怪,就像神使鬼差一般,緊接便是她出現的時機太巧合,讓一切更加撲朔迷離,是以他才有了懷疑。

但確實沒有證據,但她救他卻是實打實的。

噯。

巫長庭抿唇一笑,眼角的笑紋如沐春風一般,他道:「抱歉,應是方才被嚇了一跳,方才會胡言亂猜。」

他的解釋聽起來是如此的真誠,但態度卻沒有太多真心實意的歉意。

笑面虎?

但陳白起並不介意,畢竟作為罪魁禍首,他若當真是真心實意,她也是受之有愧的。

她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他比她要高很多,她才到他的肩膀位置左右。

她抬著頭,但氣勢卻半分不見弱勢,她琢磨了一下他的道歉,才道:「是我動的手。」

已打算揭過此頁的巫長庭:「……」

陳白起很坦然大方(無恥厚顏)地承認過後,便以比巫長庭方才更誠摯的態度歉意道:「為與你禮貌又不失尷尬地搭上話,我的確費盡了心思,只希望巫堂主能夠見諒我行事魯莽嚇到你。」

巫長庭原本已腹稿的節奏已經完全被她打亂了,他有些木然道:「我……」

「我補償你。」她截口道。

她的正直不阿總是那么出其不意啊。

「補償?」他古怪地重復了一句。

陳白起頷首,她看了看天色,抿唇笑起一個梨渦道:「作為賠罪,我請你到最貴最堂華的酒居小酌一番。」

小酌這是文雅的措辭,大白話講就是吃飯。

為表誠意,自然是五星級的。

現代的餐桌文化知道吧,這是最快又最容易打開話題聯絡感情的場合,吃吃喝喝,面對面,哪怕再不熟悉的人也能拉近幾分關系。

巫長庭看著她,禁不住笑了起來:「陳聖子這么快……就摸清了歸墟的酒館膳舍?」

「這不是有你嗎?」陳白起眼睛睜得圓了幾分,理所當然道。

巫長庭一邊贊同地點頭,一邊笑問道:「這樣啊,聖子請我,怕不是就為了讓我給你帶路?」

陳白起否認,她戴著面具,露出的一雙眼睛黑白分明,雖說內里不是稚子般純潔無暇,天真無邪,但也干凈得似碧空如洗,讓人生不起惡感。

「巫堂主比我更了解歸墟,自然是由你帶路,當然,付帳的事便交給我了。」

巫長庭看著眼前這個在她面前又是不一樣面貌的少女,只覺新奇,他記得在白馬子啻身邊的她,稚氣天真、美好得如新生的雛鳥一般軟綿,他記得她在恢復「意識」後的殺伐果斷,他記得她回來歸墟時那侃侃而談的練達老成、八面玲瓏的樣子。

現在的她就像一個真正十幾歲的少女,少了那清雅冷傲的高華之氣,狡黠中帶著一些頑皮,眼神不見成人的晦暗,笑起來的時候,自有一股輕靈之氣。

好像……每見她一次她都有不同的樣子。

「為何要請我?」

「因為想請所以就請了。」

「只有我一人?」

「只有你、我二人。」

問清楚後,巫長庭也沒有繼續問了,她有什么想法或者是目的,後面自然會透露的,他不必急於一時。

「那長庭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他向她行了一個禮。

雙掌相疊,貼額而下,只低頭。

謝郢衣曾跟她簡單科普過,合掌貼額禮是尋常的下屬禮,一般是較為親近隨意的關系。

如此看來他對她的感官認知還是不錯的,沒有抗拒與排斥。

陳白起一邊想著,一邊查看了他的好感度。

系統:巫長庭對你的好感度為30。

30啊,不高,只能說開局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