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三十四章 ,主公,別覬覦我沒結果(2 / 2)

果然,都是一些刁鑽的問題。

以他的人設而言,自然不存在於「最」討厭誰,因為他在巫族中代表的中立與公正,私怨這種事怎好擺在人前來談。

「……你問的這些,好似都與你無關吧?」他並不想她的好奇心全投注在他身上。

「可與我有關的事,你能說的我大抵都知道了,不能說的你也不會告訴我,既是如此,那我為何要問?」她理直氣壯的回答。

巫長庭表示服氣。

於是他又自罰了三杯。

這一次,他也被激起了勝負欲,開始認真以待了。

——

但在陳白起的各種暗箱操作之下,她輸少贏多,成功將酒量一般的巫長庭給灌得醉得不輕。

又一次,巫長庭估計受夠了她問的什么「若給你一種力量,讓你可以讓三個人徹底消失,你會選擇誰?」「你做過最後悔的一件事情是什么?」

於是,在喝得意識快不清晰下,他終於選擇了一次:「大冒險。」

陳白起瞳仁亮了一度,就像是一個等待許久的獵人終於等到獵物掉落陷阱那一刻,按捺著興奮故作平靜道:「你真的要選大冒險?選擇了,便不能夠更改了。」

這時的語氣與之前她問他「你真的,不會不管我」時候有種同樣的微妙,但這一次,巫長庭沒有失神躲避。

「嗯,你說說,你、你要我做什么?」他支著臉似醉非醉地看著她,此時他臉上的和善有了一絲晦暗的諷諷意,但很淡,若不仔細看是很難看得出來的。

他不傻,而她也沒很認真的掩飾,只是都在等,等一個最佳時候揭開謎題罷了。

陳白起只喝了幾杯甜酒,是以神色清明,她手上輕輕地敲著碗緣,半垂下眼睫,卻是語出驚人:「我想要你將死地的圖符拿出來!」

咚!

巫長庭瞳仁一窒,臉上的醉意一下褪得干干凈凈,眸心一下全是凍結的冷意。

他慢慢坐直起身子,一字一頓道:「你說什么?!」

陳白起掀睫,看他震驚的樣子,嘴角笑意淺淺,平和道:「我說,巫堂主是否可以將死地的冥軍圖符交給我,正巧我在湊整,缺了那么二塊,若你肯割愛,我定會感激不盡。」

她又重復了一遍,甚至更細致了一些內容,完全不覺得自己是突然扔了一個炸彈在別人面前。

這是一個巫族機密,是由巫長庭帶隊執行,他幾經周折方與人達成協議完成了任務,他自信不會有外人知道他得到圖符的事情。

他的內心可想而知是如何波濤洶涌,久久難以平靜。

她是認真的,不是試探,而是一口篤定她要的東西就在他身上,這一點從她的神色與語氣上來觀察便能知道。

「你怎么會知道這件事情?」巫長庭一揮手,在四周隔了一道結界,這是他的天賦之力——牆。

「我如何知道的便不好告訴你。」

是系統檢測到的,還給她發布了的任務。

巫長庭越來越看不透她了:「你知道圖符是為何用?」

「知道。」

知道?

既然知道,那她怎敢小口一張便大口氣地讓他拿出來給她?

「圖符非我私人之物,我無法交予你。」他直接拒絕道。

被他一口回絕的陳白起也不失望:「我就知道沒有這么簡單,既然這個你做不到,那我們的大冒險便重新換一個吧。」

大冒險?

巫長庭忽然醒悟,他們還在玩耍酒令,而他輸了,選擇了大冒險。

到底是不好耍賴,他忍了忍,道:「換什么?」

陳白起給他倒了一杯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她舉起杯子:「在我成為巫妖王那一刻,你便要心甘情願地奉我為主,並獻上賀禮,便是圖符!你敢不敢玩這個大冒險?」

巫長庭沉默了一下,也舉起杯子:「身為賞罰堂堂主,自然是以巫妖王馬首是瞻。」

陳白起在他碰杯時,伸手按下他的酒杯:「我要的是你的忠心,而不是賞罰堂堂主,你就是你,你是巫長庭,而不是誰都可以當的賞罰堂堂主。」

誰說賞罰堂堂主誰都可以當。

巫長庭心下吐槽,但她的話令他的心頭一悸,有種被她抓住了心臟的感覺。

他還從未聽過這樣的話。

他深吸一口氣:「我並不特別,在巫族地位背景也並非最高,你為何選擇的是我?」

陳白起笑得不正經道:「你的身份是其一吧,但我更看中的是你的……臉,你長得好看,擺在身邊賞心悅目,若日日相對倒也不嫌厭煩。」

這個理由當然是她瞎掰扯的,真正的原由太過利己逐權,私下大家都能明白,但擺在明面上說就有點沒意思了。

巫長庭看了她一眼,瞳孔深深,彎唇一笑:「謝少主知道你平日私下便是這樣調戲別的男子?」

「這與他何關?」陳白起不解。

巫長庭好笑:「你若要當巫妖王,那他不就是你的未婚夫了,你覺得與他無關?」

「什么意思?」陳白起一怔。

見她好似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巫長庭意識到謝郢衣並未與她提過這件事,那既然她不知道謝郢衣與她的關系,那她一直將他看作什么人呢?

他告訴她:「謝少主是天竊族老選定最適合輔佐守護巫妖王的伴侶,有他站在你的身邊,便相當於一整個天命族成為了你的後盾,不然你以為你為何可以這樣順利地回到歸墟,卻無任何人敢打擾。」

陳白起還真不知道謝郢衣與她之間會有這么深的羈絆,他們在外以假的未婚夫妻宣稱,沒想到他們私下真的有這么一樁婚約。

她有些懵:「那之前……他與般若彌生訂下了親,便可不作數?」

「自然不作數,他是巫妖王的未來夫婿,而非某位候選聖子……」

說到這,他頓了一下,嘆息道:「謝少主為你……付出良多,在還沒有舉行儀式加冕的情況下,他不顧別人的反對,堅定不移地選擇了你,這說明如今聯系你們的不僅僅是一紙婚約,更多的是他對你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