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三十四章 ,主公,別覬覦我沒結果(1 / 2)

等酒菜都擺上台,酒保發現離開前還和樂融融的氣氛一下變得有些異樣安靜,這是吵架了,冷戰了?

他眼珠溜溜一轉,便趣聞口吻道:「女郎可知這外面的紅門多少道?」

他指了指樓外邊,湖光潾潾,陽光下,如同一塊塊銜接起的七彩玻璃,更遠處浩渺的水面,煙波盪漾著山形樹影,那處有一道接著一道的紅色牌樓,它們下身在水底築基,上身則在湖面徜徉。

陳白起聞言抬起頭:「紅門?」她轉頭望向欄桿外,那湖面拱起的牌樓十分顯眼,它們鱗次櫛比延伸至海邊,倒一時不好數清有多少。

「這里面有個什么講究不成?」

酒保卻是搖頭,與他方才故作神秘不同,他的答案朴實無華:「沒有什么講究,只不過就是水到渠成。」

陳白起聞言微微一愣。

酒保又道:「你看,它的作用是測量水漲水退,長度則是抵達海邊,那離海有多遠,它就得橫伸至多遠,因此這其間需要落座多少道紅門,也不是以眼力隨便計算的,而是要考慮最終到達的間距。」

聽了這一席話,陳白起發現這酒保腹中是有墨水的。

「這說話倒是有趣。」她捧場的接了一句,便等著聽他鋪墊下來的後續。

這姑子著實聰慧,酒保看著她,笑道:「這倒和人與人之間交往的不同,人心難測,一扇心門到另一扇,這過程還要開啟多少扇,那都是未知的,所以啊,凡事還需耐心些。」

陳白起這下算是聽明白了他的用意,她失笑道:「你這是在開解我啊。」

酒保撤出托盤夾在腋下,抿唇笑出一排白牙:「小的只是給女郎講了一個歸墟的小故事,接下來那不打擾兩位了,兩位慢用。」

他退離後,陳白起不由得感嘆一聲:「巫族真是卧虎藏龍啊,連一小小的酒保張口都是醒人的道理。」

巫長庭替她斟酒,一邊道:「他的話也只可信一部分。」

「哪一部分?」陳白起接過,先是嗅了一下,然後才呡了一口,只覺得像是甜米酒,但有些酸,喝著倒還挺不錯的。

「好喝。」

巫長庭見她杯器空了,又給她倒了一杯。

這時,他才道:「這人與人之間,除了主動去開啟一扇一扇的門外,還有一些是將你拒之門外的,閉門不出的,你永遠達不到,該放棄就放棄。」

陳白起聞言又悶頭喝了幾口。

她勾了勾嘴角。

「不說這些掃興的話了,這樣光喝酒也挺無趣的,不如我們來玩個游戲吧。」她抬頭建議道。

「游戲?」

陳白起眼睛亮晶晶,她道:「就是耍酒令。」

巫長庭這下聽懂了,他見她興致勃勃的樣子,不忍拂她意。

「你想怎么玩?」他問。

「很簡單的,我先來說說規則……輸的人呢,可以選擇真心話或者大冒險,真心話就是贏的人向輸的人提出問題,輸的人一定要說實話,若不願意回答,可以以酒代替,自罰三杯,而大冒險則是一樣,則贏的人提一個要求……」

她頓了一下,眼珠轉動,笑得一臉無害道:「比如跳到下面的湖中隨便游上幾圈,也或者下樓隨便找個女子求婚之類的,總之是一場冒險之行。」

巫長庭:「……」你在南昭國王宮玩耍酒令都玩這么大的嗎?

真心話!

若輸了,他……必須選擇真心話。

「規則懂了嗎?」陳白起問他。

巫長庭頷首:「可以一試。」

「那好。」

他們在個自面前擺了一個空碗,拿著細長的金屬器皿敲著碗緣,在鐺鐺的清脆聲中,他們同時喊著:「棒棒、棒棒……」

巫長庭:「雞!」

陳白起:「老虎!」

游戲規則是:老虎吃雞,雞啄蟲子,蟲蛀棒子,棒打老虎。

所以……

「你輸了啊。」陳白起眯眼合掌一笑道。

巫長庭好像也沒有太意外,畢竟他第一次玩這個,技藝生疏。

「那你要問什么?」他認賭服輸。

這是要選真心話的意思了。

陳白起眼睛眯眯,嘴角翹得老高,整個表情很好的詮釋著一個詞——不懷好意。

她拖長一口氣,道:「你生平做過最丟臉的事情是什么?」

巫長庭瞳孔微微擴大,好像一時沒想過她會問這個問題,於是被問住了,半天都沒有回答。

「不會不記得的吧,那就是不答咯?行,那就喝罰酒吧。」陳白起看他這么糾結,干脆就替他做了決定。

於是,巫長庭自覺地自罰了三杯。

他喝的清酒,度數遠比陳白起喝的甜酒要高,三杯下肚,已有酒汽散發全身。

「好,繼續。」陳白起拍了拍手,又開始摩拳擦掌。

「棒棒……」

「棒子!」陳白起。

「老虎!」巫長庭。

又輸了。

巫長庭眉頭顰了一下,經過上一個問題後,便有些惴惴她要提問的問題。

「巫族中你最討厭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