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九章 主公,城中驚變(完)(2 / 2)

很快,他察覺到白馬子啻好似發生了什么變化,氣息一下變得連隔這么久的他都感到頭發發麻,他驚喊一聲:「聖主——」

陳白起神色有了凝重感,她沉聲道:「別過來,帶人離遠些!」

話音剛落,白馬子啻已然出手,鐺——他手上憑空出手一根幽藍的弦絲直刺入劍面,劍面抵擋不住這一計力道,陳白起下盤傾斜倒退了數步才穩下。

他大大黑黑的眼瞳沒有多余色彩,一轉指,幽藍弦絲憑空而消失,化成了透明的光點,他身上不知何處咻地一根弦絲一下射來纏住了劍身,並在劍身上打了幾個圈朝他處一拽——

這一刻他的速度、力量,詭變之招式都有了質的提升,兩人很快膠著在一起,如兩團光彈交錯分開,再撞擊迸裂,一會兒轉變一個位置,速度快得讓人目接不暇。

白馬子啻不再操控傀儡,他直接將自己的身軀煉制成了一具無堅不摧的傀儡,不僅冰弦絲可隨意操縱消失與施放,身體也變得堅硬無比,刀砍上去只能留下一道白痕,無法再割破血肉造成大的傷害。

陳白起與他交手幾回合便知道不能夠再放松警惕了,於是她也沒有再保留余地,巫力運轉極速,額前的聖銀徽顯現,眸轉金玉色,她血以當醴泉,抹劍其上,一招突刺而上,轉揮朝上,中級技能「寒冰刃」施展開來,一股比隆冬嚴寒時期更濃重的寒意直逼其周身。

他周邊當作武器浮動激射的弦絲因為這一股寒意而盡數綳斷,甚至寒意還凍住了全身血液一般,讓他身形滯了滯。

陳白起趁著他停頓這一秒,一劍刺地,手上快速地結印,啵地一聲成數千只金蝶如一對金翼從她身上涌展攤開,這一幕何其的瑰麗震驚,如同一副奇世盛景難以描摹地撼撞人心。

白馬子啻快速倒退,卻見她與金蝶似融為一體,一道金光如箭射穿了白馬子啻周身,他瞳仁放大,噗地一口血噴出,一手撐胸無力地單膝跪地,面如白紙,他又嘔了幾口血,面上的癍突藍筋開始消褪平復。

「咳咳……終究,咳咳……還是沒有找回來……」他視線空洞漠然。

「主上——」

暗薩不再遲疑,驚急地沖過去扶住他。

陳白起緩緩落地,腳尖剛觸及地面,卻不由得踉蹌了一步,嘴角溢出一絲血跡,她用手悄然擦去。

她轉過頭,伸臂一震,掌中化巫力為一道白劍,金蝶撲棱地綴翅一下覆注其上,其劍勢瞬間便鋒芒畢露,遠勝寶劍。

眼看著她將要趁勝追擊而來,暗薩全身都如墮寒窟,打算拼命也要護住南詔王。

偏這時,城門口處似有了動靜,那被鎖得嚴實的沉重的石門開始有了縫隙,咯吱咯吱推動的厚重聲響傳來——城門被人從內里推開了!

陳白起偏頭的動作一頓,視線驀地轉向城門處,這時暗薩好似終於找到了破綻,驀地朝天用盡全部內力一聲刺破耳膜的尖叫,眾人猝不及防,受其所創,只覺眼前的視線一花,如同頭部遭受重擊,一時之間頭腦的思想潰散,一片空白。

這一戰,他們不得不承認,他們輸了!

但一場戰役,他們可以輸,卻不能輸了南詔王!

眾部也不再戀戰,背起受了重傷的南詔王,與兩頭白虎一道急遁入夜色,一刻不停地逃離咸陽。

要說陳白起這邊本也受了內傷,自也沒有抵擋住這一聲音波沖擊,當她神智清醒提步欲追之時,卻聽到後方傳來一道破音的大喊:「阿芮——」

「陳芮,你在哪里?」

當厚沉的城門被人用力推開可供一人出入之時,那黑壓壓的縫隙中,首先沖出來的不是守在城門前的秦軍,而是抱著孩子的姒姜,與神色慌亂焦急的謝郢衣,他們兩人完全不顧城外正處於何等危險境地,扒開所有人,便一馬當先地沖了出來。

「阿芮——」

謝郢衣一把清亮磁性的嗓子如此變得嘶啞破音,他喘著粗氣,一點不顧斯文得體的形象,像瘋了一樣急切地張望尋找。

「阿芮,你在哪里?你在哪兒——」

姒姜也是顫栗著身子低著頭,從城門口處一直盯著屍伏滿地,一具一具地看,每一個地方都沒有落下,在那片燃燒的紅色火光下,他面色卻是一片慘白,猶如鬼魅。

------題外話------

白馬子啻:我一直都是一個人,我想找一個我最愛的娃娃陪著我。然後,我找到了一個,但被我弄丟了,再後來,我不想要娃娃了,我想要妹妹,會笑會撒嬌的可愛妹妹。可是妹妹不是娃娃,她不肯永遠只陪著我一個人,所以……我還是將妹妹制成娃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