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主公,邊關風雲(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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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白起那一番冷蔑的話讓虛一盧臉上霎時沒有了表情,他年歲大、城府深,但到底還沒有到超凡脫俗的境界,與她如雙漆黑瞳仁冷冷對視,好似在觀察探究她到底為何對他敵意如此之深。

在他記憶中他好似並不曾得罪過這個在朝中向來「特立獨行」的太傅,哪怕當初在人人都漠視排斥她時,他也是謹慎行中庸之道與她不親近也不疏離。

那時她就像朝中可有可無的一抹游魂,他沒將她放在眼中,而她也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在他一個小小的校尉身上,後來倒是有事召見過他一次,只有那一次他們單獨會面只清淡了幾句無關緊要的事情,他自問回答得中規中矩,自不存在被她視為眼中釘的情況。

但眼下這種情形,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看走眼了,他敏銳地察覺她對他的來者不善,她這樣執意地揪著他的過錯不放,已經不是簡單的為公正而行糾察之事,反倒是像拿他當政敵除之而後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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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轉如閃電,虛一盧倒不怵她的問罪。

「太傅言重了,一盧豈敢,若太傅想問罪下官,又何須服眾理由,我自問犯下不可饒恕之罪過,憑太傅責罰而無怨尤。」他抱拳跪地,不卑不亢,動作雖干凈利落認罰,但面上的苦意與復雜好似藏著太多的失落與無奈妥協。

他著重於「服眾理由」、「不可饒恕之罪過」便意在提醒其它人,太傅的剛愎自用、任性無知,到底是年輕氣盛了一些,做事只顧圖心底的一時意氣,而不顧後果。

他這一番演唱俱佳的表現十分得人心,人心這一塊兒被他拿捏得死死的,因此直接就引導起了一場為爭一口義氣的群鬧。

因聽了她那句刺耳的話後,面色不虞的大有人在,都是天高皇帝外、無拘無束慣了的軍旅中人,對於規矩與階層向來不如文臣那般死心眼,他們更看重的是軍齡履歷與邊關中拼出來的生死感情。

是以看到太傅如此肆無忌憚地「欺負」他們的人,當場便暴脾氣發作了。

「太傅何必得理不饒人,虛校尉雖有過錯,但到底也曾立下過汗馬功勞,且這一次事出有因,魏軍近日在邊關頻頻發作,且在各處要地設下哨站與軍營,我等不知其意圖,唯有派出斥侯查探方可知其用意,且再說行策哪有算無遺漏之理,即便是太傅也不敢保證絕無差錯吧。」

「校尉已受軍棍五十杖,如今傷勢還未愈,太傅好大的官威,莫不是非得要校尉的命才肯罷休?」

「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校尉亦是有才之能,既是罰過了,太傅又何需非得將事情做絕?」

「太傅怕是京官當慣了,卻不知這邊關有一條俗令,那便是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這句話吧,你若行事不服眾,哪怕有軍令在身,俺位這些粗老漢可能也恕難從命了。」

不等陳白起開腔講話,這些人倒是粗脖子氣沖沖地你一言我一句開始為不慌不忙的虛一盧辯護。

看不出來,他雖政績不佳,但人緣卻維護得很好,以至於明明他有問題,卻無一人察覺到異樣,反而好像她的到來成了一出「惡霸欺良」,專程找他晦氣。

「說完了?」

她嘴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負手而立,面相稚嫩但作態老成,對其它人說話她倒是挺溫和內斂的,但沒有人會再覺得她是個軟和脾性的人。

他們對於她輕飄飄三個字便打發了他們的講話,只覺羞辱惱怒。

「既然都說完了,那便輪到我來說了。」

她緩步走至跪地的虛一盧身邊,別人並不知,她卻是領教過他那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他擅於偽裝,在軍中並不展露分毫。

她既已引蛇出了洞,該探知的都掌握在手,自然不會再留給他任何反擊的機會。

在他還沒有反應出她意圖時,陳白起遽然出手。

她一掌猛地拍在他的肩骨,暗巫之力如細長的綿針闖入他的周身,頃刻間便廢了他的手腳連貫的經脈,他內田氣息一散,便是無力支撐摔倒在地。

虛一盧在一陣劇烈的疼痛之中腦袋空白了一瞬,緊接著全身經脈絞痛,手腳冰涼,迸沁著冷汗,一陣的死去活來。

「呃啊——」

他的痛苦呻吟沉悶而壓抑,他查探著自己的身體,卻發現他內息紊亂,好像無法控制一般。

「這張臉用的時間長了,不知你可還記得自己的真實面貌?」

她在對他下手後,便掏出一個玉瓷白瓶,這是姒姜給她的易容液,她將它里面乳白色的液體塗在指腹之上,然後沿著全身痙攣痛哼的虛一盧臉部輪廓粗糙處細細摩挲,待平整的皮膚因易容液的乳化而起了一層卷皮褶皺,她捏著邊角順勢一扯,便將他臉上覆著的假面皮整個撕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