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白起當了幾年男人其實對男女設防此事比謝郢衣放得開,她一開始沒有拒絕與謝郢衣共乘時是為了更符合兩人關系身份的認定,也是為了體現她在眾人眼中的確很「弱」的形象。
「謝謝。」她真誠道。
可謝郢衣卻不想聽她講這個。
他道:「你明知我不需要你的謝意。」
「因為我所求讓你平白受勞了,謝意並不是為了與你劃分界限,而是真心想要感謝。」陳白起像是知他所想道。
果然,這話令謝郢衣心情好上許多。
「我、我是自願想幫你。」他有些別扭道。
她動了動嘴唇,聲如細蚊:「他身上的頑疾,你可否在解毒之有辦法根治?」
這是第二次她問這個問題了,謝郢衣下頜一緊,好像執意要一個答案一樣問出口:「你為何對他如此不同?」
陳白起沒有什么表情地看著前方,然後失笑一聲:「難道我表現得這么明顯?」
謝郢衣手中一緊,心中的郁結之氣愈甚。
「你……根本不認識他,若是念舊情根本講不通,還是……你想利用楚軍做什么?」謝郢衣顰眉問道。
謝郢衣一直將她當成白馬子芮,她的人生軌跡可謂是十分清晰,不是在千年冰窟之中沉眠,就是被白馬子啻給拐走養在宮中,如何能有機會去認識楚靈王這種人物。
陳白起自是想不起跟楚滄月有什么「舊情」的,她要救他純粹是覺得好歹相識一場,人一下變這么慘,既然碰上了那能救就救一把的心態,她道:「你若不願說便罷了,總不過是……生死由命吧。」
謝郢衣聽不出她這話是真心還是假意。
但卻聽出她將話題給終結了,可他還想與她講講話,便主動開口道:「若當真有殞命的解葯,他的命自是保得住,可若想恢復如初,將損耗的生機彌補回來,卻需要借命。」
「什么叫借命?」陳白起奇道。
謝郢衣問道:「你可聽說過壽人族?」
陳白起一怔。
她自然是聽過的,而且跟他們還關系匪淺。
看她沒有回話,謝郢衣自是認為她不知,便道:「這世上只有壽人族能夠以命換命,便如同失去的東西自然是要拿同等的東西來交換,殞命不僅是一種毒,還是命,當它入體時,便注定了,命不久矣。」
聽到這里,陳白起哪里還不懂。
這是說要拿別人的壽命來交換他的壽命,這世上只有壽人族才能辦得到,心甘情願奉獻自己成全他人。
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當初亦有一人寧願血流盡亦要換她生,犧牲有時候是成全,更亦有可能是一種永遠還不清的虧欠,陳白起臉色一下便黑了下來。
「別的人命貴重,難道壽人的命就下賤了不成?」
看她表情不對,謝郢衣猜不到她的心思,只以為她第一次聽到壽人為其感慨,他道:「所以我方才未講,即使講了也無用,如今壽人族早已銷聲匿跡,或許是滅族了,也或許是徹底的遁世了,即使楚靈王他們找到壽人,性烈的壽人族也不會心甘情願地獻出壽命的。」
陳白起垂下眼:「除了這個方法,還有沒有……」
「據我所知,沒有其它的方法可以讓人在中了殞命之後還能夠恢復如初,但既然毒是出自死地,或許死地那邊有辦法……」
講到這,謝郢衣又似疑惑道:「只是這個楚靈王求生意志好似亦並不強……」
「你說什么?」陳白起沒聽清楚他自言自語。
謝郢衣收回神色,轉移了話題:「沒什么,倒是說起死地,我卻聽過一些有趣的傳聞。」
本來她對楚靈王的事就有著超乎尋常的關心,因此謝郢衣就此打住,就是不想她對他有更多好奇與探尋。
要說謝郢衣還是對陳白起有幾分了解的,她的確對死地有興趣,便跟著轉換了注意力,問道:「說起來,這北漠死地是個什么樣的地方?」
謝郢衣道:「北漠中有三個地方是最令人聞風喪膽的,一個惡名昭彰的刺客盟十二城,它們隱匿在北漠中,但卻沒有人找尋得到具體位置,一個是北漠黑騎營,它倒是不怕人知位置,可卻甚少有人敢直面挑釁這匹北漠悍狼,最後一個則是死地。」
「死地能與刺客盟與北漠黑騎營並列,莫非也是一處惡徒險地?」她若有所思道。
「死地倒是與刺客盟與北漠黑騎營不同,它的居住居皆是一群不出世的人,並沒有傳出過什么惡事惡聞,只是……死地在北漠是一處禁地,非我族類,出入必死,此謂死地。」
不能踏足之地?
叮——
系統:主線任務——??,觸發特殊類任務,建議去死地探索一遍,或許會發現有意外驚喜,你決定——接受/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