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七章 爭執(1 / 2)

嬌術 須彌普普 2234 字 2020-06-10

季清菱羞得咬牙,忍不住就著手伸到顧延章腰間,用力掐了他一把。

顧延章就做作地「哎呦」一聲叫了起來,一面把季清菱攬入懷中,一面抓著她的手去摸自己的腰,一副委屈的樣子,可憐巴巴地道:「小心些使力,莫要掐到了腎,若是傷了那一處,將來我不中用了,你到哪里哭去?」

季清菱過了好一會兒,才想通這「腎」同「不中用」有什么關系,簡直驚得瞠目結舌。

論不要臉,她向來是比不過面前這一位的,只是相處得越久,他的臉皮到似越來越厚了一般,也不曉得是跟誰學來的。

顧延章將人摟在懷中,見她眼睛瞪得圓圓的,仿佛半日沒有反應過來一般,睫毛還微微發著顫,撲閃撲閃的,因片刻前才被自己纏著用功學習過一回,妙目之中,盡是瀲灧顏色。

他情不自禁就下頭去,噙住那豐潤的唇瓣吮吻了好一會,半晌,才擦貼著微微發紅的臉頰親,復又對著右邊那一只正發著熱耳蝸輕聲笑道:「真惱我了?」

季清菱透了口氣,右手揪著床褥,忍不住嗔道:「你再這般胡言亂語……」

她譴責的話還未說完,外頭便傳來一陣敲門聲,緊接著聽得秋月輕聲叫道:「夫人。」

竟是下頭人聽得打鈴,過來幫著收拾東西了。

她再顧不得旁的,連忙直起身來,匆忙地將床榻上東西收攏起來。

顧延章這一回倒是乖覺,見她去收拾那些個瓶瓶罐罐,便伸手去將事情接了過來,一面還不忘嘀咕道:「左右叫她們見了,也是不識得的……」

季清菱紅著臉瞪了他一眼,退後兩步,見得顯眼的東西都差不多妥當了,才把秋月等人放了進來。

待得將行李收拾了,因也不著急,顧延章連馬也不騎了,半點面子不要,硬是跟季清菱擠了一輛馬車,雖也不能做什么,卻是挨著纏綿說話。

一行人來時花了半日,回去的時候慢悠悠的,卻是走了快一整天。

認真算起來,這一回出門不過七八日,等回到邕州,季清菱竟是有了中恍如隔世的感覺。

她偎在顧延章懷里,撩起簾子看著車廂外的街景,莫名其妙的,總覺得悵然若失。

這感覺其實前幾日開始便有了,只是一直總被他領著要學習,兩人更是日日夜夜有許多情話要說,是以被她有意無意地忽略了過去。

此時回得邕州,那感覺便又涌了上來,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

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顧延章立時便察覺到了,將她的雙手握住搓揉了一會,柔聲問道:「怎的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季清菱搖了搖頭,只是面上懨懨的。

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為什么這樣心底里空盪盪的。

顧延章卻是皺起了眉,輕聲道:「是不是晚上鬧你鬧得狠了?若是這般,今晚且先緩一緩,我去請個大夫來好不好?」

季清菱不禁啐了他一口。

夜間雖然行事頻密得有些過,可也只是這幾日而已,哪里就到了要請大夫的地步了。

被他這樣一打岔,她倒是從那情緒當中半脫了出來。

顧延章看在眼里,心中若有所思,想了想,將她半轉過來,與自己面對面坐了,又吻了吻她的額頭,輕聲問道:「清菱,你是不是怕我?」

季清菱愣了一下,轉念一想,竟是呆住了。

顧延章又道:「你我之間,難道還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說的?」

季清菱心中反復思量了半日,方才點了點頭,承認道:「是有一點怕。」

顧延章便問道:「怕我什么?」

他見季清菱猶有些不願意說,復又問道:「是什么時候開始怕我的?」

再道:「是不是自圓房那日?」

季清菱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低聲道:「那日並沒有,是後頭才……五哥,你莫要理我,是我自己想轉不過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些什么,只是圓房次日還未有什么,到得後頭,總覺得自己做了壞事,每每看著五哥,還覺得他是個壞人。

縱然總是用兩人是夫妻這個理由來安慰自己,可是有時候那念頭總是揮之不去。

顧延章便輕輕嘆了一口氣,將她擁得緊了,輕聲道:「是我沒有做好。」

他思索了片刻,道:「怕是我行事有些凶,有時候還把控不住,與平日里頭大不相同,叫你看了怕……」說著頓了頓,柔聲提議道,「圓房那日……清菱,不若今後你來罷……」

季清菱一時沒有聽懂。

他又道:「頭一回全是靠你,也不見你怕我……既如此,今後我便不那樣凶,只隨著你的性子來,你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只老老實實躺著不動,只要你不發話,我便不胡來,好不好?」

季清菱一呆,不曉得自己當是要點頭,還是要搖頭。

她總覺得好像這的確是個解決的辦法,卻又似乎哪里有些不對一般,心中還在琢磨著,那馬車已經慢慢地停了下來,只聽得車夫在外頭道:「官人,夫人,咱們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