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鍾應格斗游戲里的敵人叫苦連天。

對打開始的倒數剛結束，一道影子已竄來，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被推在牆上，對方出拳踢腳，嚴絲密合，完全沒有能打回去的余地。最後大絕爆發，角色飛上天空，被他猛力踹在石頭路上。

隔著網路鍾應看不到對方差點怒摔手機的模樣。

操，這個逼死人的節奏！

星期一早自習不考試，舉行升旗典禮。

按照身高排，鍾應抓了大概位置，站在中後方。

學生都不喜歡升旗，每次在走廊排隊時拖拖拉拉，他早就習慣，看著欄桿外，一片片漆黑的頭頂聳動。

沁甜的馨香從後方飄來，微涼發絲拂過他的側臉，還沒意識過來，肩膀被人撞了一下。

轉過頭，胡悅仰頭看他，兩人距離極近，呼吸糾葛纏繞。

「對不起啊，剛剛被人推了一下。」氣息噴在他的下巴。

她的牙齒亮白，嘴巴嫣紅，一開一闔。

鍾應淡漠的轉回頭，正視前方。

大部分的同學已出教室，整齊的排隊。

看著男同學烏黑濃密的短發，他低低嗯了一聲，胡悅卻早回到女生排，乖乖站的挺直。

校長在司令台上講些言不由衷的話，理直氣壯，台下學生不是在補眠就是聊天。

太熱了，蚊子在腳邊縈繞。

鍾應抬起腿撓，被老師瞪後依然故我。

前方，胡悅拿著英文單字隨身版在背，自帶聖光，杜絕所有外在的污染。

段考將近，認真的同學蓄勢待發。

鍾應想，她這么乖，也許睡前會拿著新買的小熊娃娃，邊看片，邊用布偶的頭摩擦著陰部，讓淫水沾濕它圓潤的鼻頭，和以彎曲黑線制成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