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柔軟的羽毛輕拭肌膚,所到之處就會越癢。
數學課,老師推導的公式早就預習過了,胡悅偷偷用余光打量鍾應。
面目干凈,下巴線條流暢。
骨感的手指細白瘦長,利索的在屏幕上游移。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指甲因擦上透明色閃閃發亮。曾經引以自豪的手型,對比之下顯得更為嬌小。
夜晚坐在椅子上,燈光照著課本,注意力卻無法集中。
胡悅兩手托腮,滿腦子都是鍾應。
這是她第一次想要一個人。
一個男人。
短促的音節,淡漠的眼神。喝水時,突出的喉結滾動,口水吞咽的聲音。
禁欲的俯視眾生,對一切漠不關心。
甚至對她。
胡悅再次拿起畫筆,以深粉紅增加牡丹花的厚度,筆刷觸及畫布,柔軟的折出四十五斜度。
一筆一筆耐心的增添色彩,用細絲質感描繪花瓣紋路。
剛准備畫下一筆,隨即,啪的用力擱在旁邊。
沒用,恢復不到平心靜氣。
打開房門走到廚房,拿出冰開水喝下,沁涼透遍全身,腦袋清醒許多。
她終於下定決心。
拉下線,中間窗戶的窗簾款款落下。綠色襯底的碎花布乍然鋪張。
胡悅跪在彈性極佳的床上,將小腿擺放在右邊窗戶的下方,上半身直起。
手指輕輕撩起窗簾的下擺,透著細縫往上看。
鍾應站在窗邊,俊美的臉在月光的照耀下猶如神只,神聖不可褻瀆。
其實從第一天搬進來,胡悅就知道有人在偷看自己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