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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新晚會第二天就是周一,江軟忙著上課,再過段時間,就是中秋國慶假期,若是拼湊拼湊,可以有個十來天的假期。
上課時,不少人都在琢磨著,怎么把假期湊得更多些。
出游,回家,各有安排。
這兩天,她忙著上課,和嚴遲之間,似乎就沒了交集,倒是很快到了祁家那小卷毛過來的日子,江軟下午沒課,上午課程結束,和室友去食堂吃了飯,就匆匆洗臉換了身衣服,准備出去。
「竹馬來了,這么激動啊。」室友調侃。
「你們從小一起長大,真的沒可能嗎?長得又帥,還這么照顧你。」
江軟對室友的調侃報以一笑,「都說了,我們就是朋友。」
「男女之間,哪有純友誼啊。」
「他就像我哥。」
「你倆又沒血緣關系。」
……
江軟懶得和她們解釋,匆匆出了門,直奔高鐵站。
**
時方九月,正是南江的旅游旺季,人非常多,校門口有直達高鐵站的班車,只是一路走走停停,到約定地方時,她遲到了十多分鍾。
隔著一段距離,就看到提著黑色行李箱的某人,正雙手抱臂,似乎有些不耐。
天生的自然卷,倒不是那種誇張的,發尾卷翹,白t,淺藍牛仔褲,手臂搭了件外套,身高腿長,皮膚很白,用漂亮來形容也不為過。
遺傳了祁則衍的俊朗,加上阮夢西的明艷,他給人的感覺,就是四九寒天的暖陽,溫暖又陽光肆意,此時雙手抱臂,透著股懶散勁兒,顯然是等很久了。
很多人都說,他不像祁則衍的兒子。
畢竟某人喜歡搞個頭發,弄個小油頭,一身闊少裝扮,而他則是陽光疏浚的翩然少年。
這種陽光自然卷,太容易吸引別人的好感。
溫柔,很想摸一下的感覺,
而且他學習非常好,和祁則衍完全不同,這父子兩人身上,唯一的相似點,那可能就是……
都喜歡收集鞋子。
「不好意思,堵車!」江軟笑著看他。
他沒作聲,只是抬腳朝著打出租的地方走,江軟挑眉,認命的給他拖著行李箱,「我真的是堵車。」
某人好似不太願意搭理她,她咬了咬牙,「祁洌!」
祁洌扭頭看她,轉身,提上自己的行李,「你哪次來接我,能准時啊,你這個樣子,以後談了男朋友,可能也不長久。」
「如果是我男朋友,他肯定心甘情願等我。」
「那他不僅眼神不好,連腦子都不好使。」
「你……」
「趕緊打車去賓館,這里真的熱死。」
江軟咬了咬牙,自己遲到的確沒話說。
祁洌這名字,是祁老爺子取的,延續自祁則衍的名字,「衍」有水的意思,而「洌」則是含有水澄澈明凈的意思。
老爺子是希望他能做祁家的……
一股清流!
畢竟他爹,就是股濁水!
老爺子親自教導,祁洌也不負所望,非常爭氣。
祁老甚至說,祁則衍對祁家最大的貢獻,就是給他生了個特別爭氣的曾孫和可愛的曾孫女,差點沒把祁則衍給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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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洌嘴上說讓江軟包吃包喝包住,其實賓館都是他早就定好的,就在她學校附近,將行李送進賓館,兩人便去了市區。
「今晚吃什么?」祁洌來過南江幾次,好吃好玩的,大概都體驗過了。
「我找到一家特別好吃的餐廳,今晚帶你去吃。」
「你請客就行。」
兩人關系打小就非常好,祁洌本身有個妹妹,更江軟年紀也一般大,三人自小就愛待在一起玩,家里還打趣過,要給兩人定娃娃親。
還說深什么,祁洌和江軟,連名字都是情侶的。
大人之間的惡趣味,他們倒是都沒放在心上,大概是太熟了,還真沒那種情愫,純屬關系好,基本和兄妹沒兩樣了。
從小長大,不可能沒摩擦,兩人也打過架。
況且……
江軟至今記得,小時候祁洌騙她,說把蒼耳弄在她頭發上特別漂亮,結果那東西渾身帶刺,沾到頭上,很難弄下來,司清筱直接說,要是弄不下來,就把頭發剪一點,一聽說剪頭發,江軟哭得差點暈過去。
小姑娘愛漂亮,剪頭發簡直像是要了她的命。
反正兩人的關系,一直都是打打鬧鬧,沒那種粉紅泡泡。
她覺得祁洌就是個頂著個帥氣臉蛋的混蛋,還不如嚴遲好,雖然他不太愛笑,長得也讓人覺得生人勿進,最起碼是體貼的。
不像祁洌……
就好比現在,兩人買了飲料,她瓶蓋擰不開,他就在邊上一直笑:
「你以前不是很厲害的嗎?怎么這都擰不開,來,再加把勁!」
這是人話嗎?
幫她一下很難?
……
兩人隨意轉了一圈,暮色四合,就到了飯點。
江軟所謂好吃的餐廳,就是上次和嚴遲一起來的地方,老板似乎還認得她,只是看到與她同行的不是嚴遲,只是笑著招呼他們入住,並沒多說什么。
「這地方不錯,你怎么找到的?」祁洌打量著餐廳。
「一個朋友帶我來的。」
大學時,誰都會交幾個新朋友,祁洌也沒多問,在外面挑了個位置,面朝大海,夕陽斜沉,風從海上來,吹得人渾身盡是涼意,舒服又愜意。
江軟來過一次,由她點菜,又給祁洌推薦了荔枝酒,自己則點了一杯汽水。
等待上菜的間隙,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對了,之前慕棠哥在群里說你有情況,你談戀愛了啊?」祁洌扭頭看她。
「我沒有!」否認得很快,倒是有點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祁洌看了她一眼,「談戀愛也沒什么,你們學校的啊,我給你把把關。」
「真沒有,你別聽他胡說。」
江軟低頭喝著汽水兒,老板從屋內出來,笑著說了聲:
「小嚴先生,今天幾位?」
「3位。」
熟悉的聲音,驚得江軟心頭狂跳,她一抬頭,視線和嚴遲撞了個正著。
……
汽水在從嗓子眼滾入肺中,汽水滋滋啦啦翻騰著。
她急忙垂頭,不敢看他。
嚴遲今天有兩個大學時的朋友過來,便來了這里吃飯,也沒想到會碰見江軟。
這老板原本還想說,上次跟他來的姑娘也在,只是瞧見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古怪,便沒開口,「三位是坐屋里,還是坐外面?」
「就坐外面吧,海風涼快。」同行的一個男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