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輩番外(17)偶遇,竹馬,親密無嫌隙(2 / 2)

他們的位置間,只隔了一張桌子。

祁洌沒見過嚴遲,卻聽說過他的名字。

這人雖不在京城,可他的大名卻如雷貫耳,京城那位傅家小三爺見著都得喊聲舅舅,總是聽過名字的。

在南江,能稱呼一聲小嚴先生的,也只有他。

他正打算和江軟說很巧,居然能遇到嚴遲,卻看到她一直垂著頭,忽然就變成一副乖巧安靜地模樣,剛才不是還有說有笑的?

「軟軟——」

「嗯?」江軟偏頭看他。

「你沒事吧?」

「可能是外面的風吹得有點冷,要不……」江軟的意思是,他們進屋里坐。

結果祁洌直接把自己外套遞給她,「穿上吧,別說我不體貼啊,我的外套,除了我妹妹,就只有你穿過。」

江軟:「……」

拿著外套,她忽然心虛得看了眼不遠處的嚴遲,他正跟人聊天,好似根本沒注意到她。

江軟這心底,瞬時七上八下的,不知什么滋味兒。

其實嚴遲過來時,她忽然有些心虛,也不知何故,總有種做壞事被抓包的感覺,偷偷觀察他,可他自在輕松,又好像不認識她,好似自己的緊張不安,都有些自作多情的樣子。

短短幾分鍾,她這心里各種情緒翻涌。

嚴遲此時扣著水杯,心底情緒復雜。

他原本想過去打個招呼,只是江軟垂頭,好似不太願意和他打招呼,他也沒必要去惹這個嫌。

如今,那個人,喊她……

軟軟?

這肯定不是普通關系。

一般朋友,尤其是男生,斷不可能用如此親昵的稱呼。

還給衣服讓她穿。

除了妹妹之外,唯有她穿過?

這么特別?

「二位,你們的荔枝酒來了,加點冰塊進去,會更好喝。」老板給江軟那桌開始端酒上菜。

「你一直說這荔枝酒好喝,我倒想嘗嘗,是有多好喝。」祁洌笑著,「這酒,酒精濃度多少啊,會不會喝醉了?」

「不會,沒什么酒精含量。」江軟上次喝了大半瓶,就是覺得身子飄,倒也沒醉。

「反正賓館開好了,喝醉了,你就送我回去。」

有一個戳心的字眼竄到了嚴遲耳中。

賓館!

江軟悶悶應著,祁洌察覺她的情緒不高,就換了個話題,「回京後,你有什么安排嗎?國慶檔有幾部電影很好看,要不要一起去?」

祁洌知道她喜歡看電影,故意把話題轉過去。

「可以。」江軟笑著。

「你想看什么?應該需要提前訂票。」

……

位置離得並不遠,兩人對話,總是時斷時續傳來。

嚴遲大概也知道了,這就是她所謂要同行回京的朋友,而且兩人還要約著一起看電影,關系匪淺。

不過聽對話,他也知道了對方的名字。

祁洌!

這名字,耳熟。

祁、祁洌……

嚴遲恍惚就想著應該是段一言和他說起過,說什么,祁家那兒子保送進了高校,把他爸段林白氣得不輕,因為他爸和祁家那叔叔是死對頭,兩人見面就是打打嘴仗,不過有了孩子,自然也會拼孩子。

祁家兒子保送上大學,當時特意擺酒宴請,段林白心底自然不高興,就告訴兒子,你一定要努力超過他。

段一言覺得他爸很幼稚,所以跟他們吐槽過。

這也導致……

祁洌這名字,他有印象。

如果是祁家那個孩子,按照父輩交情,應該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自然親密無嫌隙。

**

祁洌吃著東西,喝著荔枝酒,一直在觀察江軟。

也會順帶觀察另一桌的嚴遲,傅家小三爺的舅舅,對他自然是好奇的,可是偶爾視線相撞,那人明明沒什么表情,可他卻覺得後頸一陣涼意……

有殺氣!

這么凶?

他們好像是第一次見面,並不認識吧?自己更不可能得罪過他吧。

「軟軟……」祁洌喊了兩聲,某人才恍然回神。

「啊?怎么了?」

「發什么愣啊,吃飯啊,菜都要涼了。」祁洌笑道給她夾了點菜,卻在暗暗觀察她。

關系太熟,她的反常祁洌自然看在眼里,他喝著酒,看了眼江軟,又掃了眼嚴遲,忽然就發現,嚴遲那桌其他兩個人面前都放著啤酒,而他本人,則倒了一杯汽水在杯中。

汽水……

小嚴先生這樣的人,會喜歡喝汽水?

他又看了眼江軟,「軟軟。」

「嗯?」

「你以前不是愛喝椰汁的嗎?什么時候愛喝汽水了?」看似漫不經心,隨口一問。

「就覺得挺好喝的。」

「讓我也喝一口。」

某人說著故意,頗不要臉的動手准備搶她的東西。

「要喝自己點,你干嘛搶我的。」關系好,食物可以分著吃,但這種已經入了口的東西,怎么好再讓他碰。

「小氣。」祁洌一笑,晃一抬頭,正好撞上了嚴遲的視線。

這後頸……

覺得更冷了。

祁洌可不是他父親祁則衍,聰明得很,低頭喝了口酒,隱隱有些頭疼。

------題外話------

三更結束~

小輩們,陸陸續續都會出來,大家都別急哈。

沒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三角戀,小卷毛根本沒有暗戀軟軟……

小卷毛:如果我喜歡她,肯定和她考一個學校,寸步不離守著媳婦兒,哪兒還有別人什么事啊。

嚴遲:是嗎?

小卷毛:今天的風……真涼快啊!

**

對了,蒼耳就是那種渾身有刺的,沾到頭發上,很難弄下來,應該不少人都玩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