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賞章回】簡體版合集!不要買錯!第二十九至四十九回四萬字一次看完~(1 / 2)

早夏還帶著春天半分涼意,正好於池畔乘涼賞荷。

「啪——」黑棋落到棋盤上發出清脆響聲。

「姐姐,輪到你了。」樂安公主一身橘色對襟長衫,在碧水連天蓮池中份外耀眼,恰似艷陽剪下了一片降落凡間。

海棠手執白子,低頭凝思。素手纖纖,潔白棋子更顯其膚如皓雪,身穿月白素襖霜色裙,如微風顏色,在夏天正好讓人感到一絲涼快。

思忖半刻,海棠才把白子放在黑子當中,隱隱有突破重圍之意。

「唉,還是不要跟姐姐下棋了。」樂安公主撅著朱唇,懊惱道。

「可是,你每次過來找都纏著要下。」海棠捧起茶碗喝了口,臉帶笑意地說。

「因為那個人很喜歡下棋。」樂安公主這句聲音低得快聽不見,一不留神會以為是蓮葉被風吹過,發出沙沙低語。

海棠當作沒聽見,也不拆穿樂安心思。說起來,自從上次她們姐妹倆把話都攤出來說之後,她跟樂安關系一天比一天親密,隔三五天就會出宮到公主府找她。不過她也沒有經常與文公子見面,這幾個月來也就見了兩丶三次而已,而且都是海棠在場時候,倆人都規矩得很。撇除公主身份來說,樂安其實是個很容易讓人喜歡上姑娘,在深宮成長自然善於觀言察色,跟她交談很快就會相談見歡,只不過熟絡起來之後,就會發現她人前人後兩個樣,尤其是像現在摒退仆人,就更明顯,比如說——

「姐姐,你有看過京城百曉春書嗎?」樂安公主失落過後很快又恢復過來,興沖沖地問。

「京城百曉春名字很耳熟,是花匠嗎?」海棠茫然地說。

「怎麽可能是種花!他是京城鼎鼎有名作家,寫過多少本紅遍皇朝話本!」樂安公主一對水眸亮晶晶地閃耀著書迷特有光芒。

「看書比較少,可以說幾本好看嗎?」海棠看到樂安公主興奮表情,隱約有點不太好預感

「有!像《柳暗花明》說就是村里有個俏生生小寡婦被一個淫僧勾引」

「停丶停下來!」果然沒有一句好話,海棠紅著臉喝止。「萱兒,那種傷風敗德之書豈可掛在嘴邊。」

海棠實在想不通,涸芸萱平日皆是端庄孄靜模樣,可一到私下就經常口出驚世駭俗之語。

「對哦他最近還寫了本書正好是寫強悍將軍調教刁蠻公主,全京城都在討論呢。」年初時海棠姐姐下嫁風頭可是在京城里討論了半個月有多,此時推出這本書難免讓人浮想聯翩。樂安公主笑得一臉調侃,杏眸都眯起來。

海棠被她古怪笑意看得耳根充血,低下頭推了一小碟糕點,希望堵住這小妮子嘴。

「其實京里被京城百曉春文采迷倒何止好色之徒,還有不少文人雅士都趨之若鶩,更有閨閣小姐為之傾倒,大家都在猜誰是執筆之人。」樂安公主挽袖拈起一小塊酥餅,入口即溶,甜糯而不膩味道讓人不禁心喜。「姐姐府上糕點廚子手藝真好。」

「在將軍府上做,萱兒多吃點,不要客氣哦。」海棠取過一個黑釉剪花茶碗,灑入茶粉,再以茶筅點茶,動作如行雲流水,她邊攪刷茶碗邊問,「那麽現在可知是誰?」

「京城百曉春藏得很深,而且書社也似乎想借題發揮,炒熱他書,怎樣都沒探聽出來,從他行文只可知應是個風流人。」樂安公主說完又拈起一件甜糕咬了一小口,

「哦。」其實海棠對此人興趣並不大,晾了晾茶筅,把點好茶放到樂安公主面前,白花浮光泡沫飄於碧綠茶湯上,五瓣花剪紋映在綠水中,光是如此已非常賞心悅目。「以此茶配甜點正好。」

「謝謝姐姐!」樂安公主雙手接過茶碗,茶香噗鼻,茶味甘苦中和糕點甜香,恰到好處,回味無窮。她海棠姐姐賢慧又手巧,怎生就被那討人厭將軍給討去,一想及此,樂安公主就忍不住嘆氣。

「是不是茶湯太濃?」海棠看到樂安公主神色,不禁疑惑道。

「沒事兒,只是慨嘆世事無常,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唉」樂安公主又重重嘆了口氣。

海棠略感錯愕,想了想才意會到樂安公主所指何事,無幕笑,

「將軍夫君待很好。」想到自家夫君,海棠羞澀含笑,而樂安公主關心也令她心頭一暖,沒想到嫁人後並未如最初想像般如入虎穴,反而讓她得到更多家人。「說來你出宮數回,只肯在公主府相見,還不曾到過將軍府,要不下次約在那里?最近府上新荷初種,景致也很怡人。」

「才不要去呢,跟那人不對盤。」樂安公主吃著茶咕噥。

「為什麽?你又沒見過夫君。」看到她這般小孩子作態,海棠莞爾道。

樂安公主把茶碗放到竹席上托盤,輕了輕嗓子。

「在姐姐賜婚後央文哥哥帶出宮,上茶館時剛好聽到他們在說姐姐下嫁給那人事,那人當時也在。」樂安公主生生把「八掛」二字吞回去,「整個人冷峭峭,一看就不是個好人。」

「其實是跟文公子有關才對吧。」海棠斂下長睫,低頭收拾著茶具,難忍笑意。

「怎麽可能!」樂安公主馬上反駁。

海棠看著樂安公主但笑不語,風水輪流轉,她居然被平日易羞海棠看得滿臉通紅,紅雲從脖子上升起,仿似雪白玉肌被衣衫染上橘紅顏色。

當時好不容易才能與文哥哥去茶館,坐沒多久,那個魯漢子將軍居然兩言三語就把文哥哥帶走,完全毀了她跟文哥哥共處大好時機!

「反丶反正就是不喜歡那個粗魯無禮人!與『其他人』無關!」樂安公主說到「其他人」時,語氣特別重。「是絕對不會踏進將軍府半步。」

海棠也不好勉強她,拾起棋盤上白子。「那要再來一局嗎?」

「當然!絕對會奉陪到底!」話題一轉,樂安公主又變得精神飽滿。

「不過只能陪你到申時左右,之後就要回將軍府了。」海棠分著棋說。

「唉,姐姐你恪守為人妻之禮,卻沒享到為人妻之利呀」樂安公主嘆道,說到婦人之利突然讓她靈機一觸。

「對哦,姐姐!你該好好善用為人妻之利!」樂安公主轉了轉慧黠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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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慈恩寺踏春?跟那個樂安公主?」

難得早歸卻被人打岔而無法享受兩人獨處時光,好不容易,嬌妻總算從公主府回到家中,一回來竟然跟他提那個討人厭公主,讓秦劍佑好生氣結。

眼看出行時已經臉色不妥夫君又黑上幾分,一時心顫,趕忙拿出今天去公主府前做點心,端到秦劍佑面前。

秦劍佑懶得動手,張著嘴巴示意海棠喂他。

這厚臉皮流氓!海棠在心里咄了一下,終究脅於其淫威,又受樂安所托,只得紅著小臉,乖乖拿起一件小酥餅送進秦劍佑嘴。

「萱兒說最近日麗風清,正是郊游之時,所以想偕同妾身去慈恩寺品茶,那處明前龍井剛制好,正好配山上清泉。不過妾身認為只有們二人並不妥當,而且還要去京郊,有外男相陪較好,萱兒說她已邀了文公子,所以也讓妾身與夫君商議,一道前行。」其實樂安原話是與她姐妹二人,連帶文公子,順便捎帶上那個魯漢子將軍,可這種話怎可向夫君直說。

「現下都快夏至了,還踏什麽春。」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不在山水之間,是在惦記他那位兄弟吧,而且海棠還「萱兒說怎樣」丶「萱兒飼般」,聽著就讓人心煩,果然不應該讓她跟那刁蠻公主來往。「如果娘子想去郊外玩話,何不到們庄上痛痛快快地玩個把月呢?」

「夫君」心知辯不過他,恐怕樂安那邊要失約了。

「娘子是想去慈恩寺?」看到小臉面露失望之色,他也是不忍。

「一直聽聞慈恩寺最出名是山丶水丶茶,之前在宮里沒法出去,之後也沒時間出去。」本來就沒有憧憬嫁人可以出入自由,她也明白不應強求更多。「不過妾身明白要出行總得細細安排,再說夫君最近公務事繁,閑瑕之時已是難得,總可舟車勞頓呢?」

「」

秦劍佑皺著眉揉了揉太陽穴,如若不是深知海棠心無城府,真會以為她話中帶刺,句句刺中他罩門。海棠在宮里生活他怎會不清楚,失寵皇子皇女並不比貴人身邊宮人過得好,他自恨他無法早些回京。而海棠嫁他之後,他極力去補償,無意間竟是搬到另一個籠牢中,這固然並非他原意,可他無法放手,想要把她綁在自己懷中。雖道此是世間女子命運,終其一生只能從父丶從夫丶從子,不斷困在一分三畝地中打轉,但他從來都希望她可以隨心所欲,更希望她不要像現在那麽乖,就連想出去都要如此戰戰兢兢。樂安公主能活得如此恣意,為何她就沒想過自己可以一樣呢?

「如若娘子想去慈恩寺話,為夫豈可不隨呢?」秦劍佑刻意開懷一笑,緩和房內拘緊氣氛,「娘子日後想到何處,為夫必定舍命陪娘子,婦唱夫隨。」

「夫君又在拿妾身來打趣。」海棠被秦劍佑話逗得滿臉通紅。

「娘子若覺得為夫辛苦話,不妨好好慰勞一下。」秦劍佑猿臂一伸,把海棠撈到懷里,不安份賊手往衣內探。

「夫丶夫君應該也累了,丶妾身先去鋪床。」盡管一起已經數月,但一面對夫君稍微親密一點動作就讓她非常緊張,忙不迭推拒男人懷抱,三步並兩步地跳下來,小跑到一邊寢室。

秦劍佑托著腮,好笑地看著那慌慌張張嬌小身影,斟了一杯酒,搭配海棠自制小酥餅一起品嘗。

十年他都等了,總有一天他可以連她表面那層厚厚保護衣剝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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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中,夏至時,雲高天際極,影深日光直,碧藍如洗晴空萬里無雲,清晨還有微風,不至苦熱,正好適宜郊游。

與陽光明媚天氣剛好相反,某人臉色比星光杳然黑夜還要陰沉。

「說實在,難得放假卻要跟你這塊冰山去郊游,真很掃興。」錦衣公子搖著紙扇不禁搖頭嘆息,「恐怕唯一好處就是夏天里馬車也不用放冰盤,有你就夠涼快了。」

想到適才那可惡樂安公主以男女之別為由,非得拖著他家娘子去坐另一輛馬車,要不是單騎黑馬太招搖,他真想甩掉身旁那個狗口長不出象牙家伙,何需憋屈地坐車。某座冰山冷哼一聲,只覺弛更冷上幾分。

錦衣公子實實地打了個寒顫,連紙扇都不搖,拉起竹簾窺看車外景色,順便讓夏日暖風吹散弛寒意。

清晨山林猶披上一層薄霧,還不算刺眼暖陽隱隱穿透,鍍上一道道銀色疏影,松香從光影中滲出,猿啼丶蟬鳴丶竹浪之聲不絕。慈恩寺赤黃琉璃瓦頂和浮屠塔在一片深淺明晦綠海難以隱藏,遠遠望見就似聞到隨風迎上檀香,清煙飄散籠罩整座九真山。只是離京不過兩丶三里,便已恍入空靈之境。

「為何選慈恩寺?」秦冰山冷不防冒出一句。

「哦,被你看出來了?」似是被日光照到,文謙仲以扇半掩臉,一雙鳳眼微眯起來。

「當日你在西北之役共事七年,你行事作風豈會不知。」秦劍佑掠起窗簾,探頭看向前面那輛馬車。「你從不拜佛,亦不信佛,居然會浪費寶貴休沐去佛寺?」

「難道想去慈恩寺賞飛瀑丶喝好茶也不可?」「刷」一聲,文謙仲隨手合起摺扇,半是戲謔道。

「你心知肚明,是不是有消息?」秦劍佑不想跟他轉彎抹角,直入主題。

「果真瞞不了你,不過你遲早也會知道。」文謙仲收起適才對著好友嬉皮笑臉,神情凝重。「太子應當仍在人世,並且在寧王府中。」

秦劍佑一雙粗眉擰起,在眉心中快要打結,正色看向文謙仲,似是懷疑消息正假。畢竟太子音訊全無已十年,怎會忽然冒出呢?

「太子十年前所布棋子仍能用,而且皆是忠心耿耿能人異士,些許蛛絲馬跡便可引起他們注意,再次聚攏一起為太子所用。」文謙仲嘴角微揚,充滿謀士自信,「寧王今天會去慈恩寺,若消息沒錯而們又運氣不錯話,或許今天可以碰上太子。」

車輪輾過官道軋軋響,似是和應遙遙傳來梵鍾聲,錯落交鳴,卻沒有讓車中人分神傾聽。

「你有何居心。」秦劍佑鷹目緊盯著文謙仲。

文謙仲聳了聳肩,「你搞錯了,重點不在怎樣想,而是太子怎樣想。」

秦劍佑一時未能意會文謙仲意思,除非——

「難道你以為太子會心甘情願被困十載?」文謙仲輕搖手中扇,「懷疑就連他行蹤也是他自己放出來風聲,要不然有誰可以驅動那群奇人。」

秦劍佑自默不語,目光移向窗外,注視那近在眼前,卻遙不可及慈恩寺。

「至於謎底,或者在面見太子時,由他本人親自告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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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時出發,快到巳時才到九真山腳山門牌坊,千年巨杉丶高松於兩旁排開,挺拔如護院,知客僧和小童迎上秦劍佑一行人,深躬合十。

「阿彌陀佛,恭迎永寧公主丶樂安公主丶秦將軍丶文公子。」

「請問法師德號上下?」翠柳上前盈盈一拜。

「施主有禮,貧僧法號上慧下空,乃慈恩寺知客僧,請各位施主隨貧僧入寺。」慧空深深一躬,引領眾人踏上長長階梯。

佛前眾生皆平等,任你是王侯相馬也要親自拾級而上,才可到達正殿禮佛,這是慈恩寺建寺住持所下規矩,他認為只有一心向佛至誠之人才不在意此等難關,如連區區數百級都不可跨過,又怎會有耐性領悟佛法之真妙呢。有傳言說是因為住持性格孤僻,不喜凡夫俗子擾了佛門弟子修行,才故意刁難善信,但慈恩寺得道高僧輩出同時,從未有阻撓信徒上山拜佛,正殿一直香火鼎盛,而此處山幽水清,附近種名茶數百株,更引得游人冒名前來賞景喝茶,數百年來皆是京城一大名剎。

走過數百級,縱然不少人已氣喘吁吁,不過站於山頂往下俯瞰雲繞林梢,遠眺京城樓閣,恍立於虛空仙境之中。

「咣——」午間撞鍾聲在山中回盪,撞走眾生煩惱,回歸寂靜禪境。

「阿彌陀佛。」沉穩聲音從身後傳來。

扭頭一看,只見那慈眉善目老僧站在眾人背後,他身穿朴素卻一塵不染灰藍袈裟,一派安然自若,面帶寬容笑意,手持檀木念珠合十,樂安公主馬上回禮。

「此定必是慈恩寺住持慧靜大師了。」若非樂安公主道破,恐怕未必會知道此身穿素衣矮胖僧人就是德高望重慧靜大師。

「多年未見女施主,竟仍認得貧僧。」慧靜大師回以微笑,雖然長眉斑白,卻不見皺紋,僅是細微笑紋長在眼尾,臉泛紅光,一時竟讓人猜不出他歲數。

「大師曾入宮說法,有幸得聽難以忘記。」樂安公主點頭致意,實在是這位大師讓人印象太深刻。

「阿彌陀佛,施主靈慧雙全,是與佛有緣。」慧靜大師保持慈祥笑容,但雙眼卻別有深意,讓樂安一時摸不著頭腦,未幾,慧靜大師又說,「諸位蒞臨敞寺定必勞累不已,寺內已為各位備好齋菜和廂房,請隨貧僧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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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靜大師帶領眾人進入各自廂房安頓下來,再到齋堂進餐。

山中無甲子,誰知人間日月長。慈恩寺建在九真山上,與另一山峰相鄰對峙,距離近到怪松長枝一伸便可觸及,山上有些頑劣猿猴經常在兩峰間狹縫中攀樹吊盪,險象環生,游人看之只覺驚心動魄,深夜還常聽到凄絕猿啼,以為是有猿掉下山,因而成九真山奇景之一。寺廟居於峰頂,更妙絕之處是其茶堂剛可觀賞毗鄰山峰萬丈飛瀑,可於此飲茶賞瀑又何會流連於人間世中磋跎呢。

「最是妙絕恐怕是這生財之道吧。」秦劍佑喝著以寺內種植茶葉和寺後山澗水所泡茶,入口甘甜清洌,果真是好茶,只怕一杯難求,是尋常人一個月生計罷。

此茶堂平時只供住持與僧眾使用,除非有顯貴出巨資租用,否則絕不開放給外人。

「這是功德,怎麽可以用錢去恆量呢,某些粗人真是剎風景。你說是不是,文哥哥?」樂安公主非要跟秦劍佑抬杠,還把文謙仲拖下水,俏目一溜轉,轉到海棠身上。

「那丶那個看!是虹橋!」海棠忙拖著秦劍佑走到廊台前觀瀑,免得秦劍佑一時忍不住真跟樂安吵起來,竟然看到斜陽下一道彩虹跨瀑而落,似是以流光斬開飛瀑而搭,又似是從煙雲氤氳中升起,疑幻疑真,雙眼明明白白看得見,伸手卻觸不到。

海棠看見秦劍佑負手而立,長指沒有被衣袍遮掩,指上粗礪劍繭清晰可見,一時心血來潮,伸出瑩潤白凈指頭輕輕一觸,指尖傳來熟悉感覺,忽爾想起男人待她種種,馬上縮開手指,卻難阻燥熱感突地升起,浮到臉上化作一朵紅雲。

秦劍佑反手一抓,先她一步緊緊握住想退縮小手。

「夫丶夫君」被現場抓包海棠吱唔以對,仍想抽回落網手。

無奈那人卻裝作若無其事,仍然站得挺拔筆直,神色淡漠如常,似是專注地看瀑生虹奇景,又似莫不關心,但手心暗運巧勁,五指如玲瓏鎖般扣住海棠手腕,不容她掙脫。

海棠無可奈何,唯有隨他握住自己手,一同憑欄觀瀑,只是她總是忍不住分神,男人體溫並不如他表情那麽冷淡,熱得燙手,又讓人安心。

「朱鸞,拿棋盤過來。」樂安公主著侍婢去取棋盤,應是要與文謙仲對弈,可文謙仲一臉愁苦地看著樂安歡快動作。

海棠暗笑,樂安那一手爛棋她可是親教領教過無數次。

「夫君,聽說慈恩寺庭園甚有禪意,不若一起前往?」

庭園只栽老松數株,綠苔如被遺忘織錦,幽靜地躺在樹下,暖洋洋午後陽光碎碎灑落,驅走幽森寒意,沿著小徑行,偶遇奇石,一恍眼還以為是坐禪入定老僧,此園林不若皇家園林那麽雕琢,反而饒有野趣。

「為夫從不知娘子原來喜歡做媒人。」秦劍佑仍握住海棠手腕,在前面走著。

「呃丶那丶那是因為樂安和文公子他們有恩於們」海棠聲音越說越小,幾乎聽不見。

秦劍佑頓住,回頭看俏臉如紅霞,藕色素衫更顯顏色,在千峰翠色間開著嬌艷朱顏。

「君子有成人之美嘛。」畢竟有賴樂安和文公子成全,就當是還一個人情吧。海棠低頭不敢去看男人,忽然對青苔地邊上小野花有興趣。

秦劍佑竟然沒有繼續調侃下去,不發一語,默默握著海棠手在松蔭下漫步。

海棠想他應是默許,心中暗喜。只要不看他攝魂雙眼,就不會緊張慌亂得不能自已,心跳突然加速,口舌變得拙笨。她也弄不清楚,他眼睛似有千言萬語要說卻又說不清,但只是看著他那寬廣背影話,就會有義無反顧想跟隨他沖動。現在這種二人同處時光可算是平時少有,她感到難得安心自在。

只見那嬌小玲瓏少女被高大雄壯男子牽著小手,靜靜在怪石中穿梭,身影漸漸拉長,但誰都沒有察覺。

「夫君,們去上香吧?」海棠叫住秦劍佑。

「好。」男人只是簡單回應,便與她走進佛寺正殿。

她誠心跪下,看著法相慈悲佛像,閉上雙眼,然後叩首——

朱海棠祈求佛祖,讓不再受分離之苦,與良人共白首。

出乎她意料,秦劍佑居然也跟她一起跪下,平日都不見他拜佛,她忍不住好奇地猜想,到底他會向佛祖求什麽。

求打勝仗?佛祖仁慈,應不忍眾生受苦,怎會答允呢?

求升官?他已是鎮邊大將軍,還需要再升官嗎?

會不會他也是跟她想一樣東西呢?

這個念想一冒出來她就羞紅了臉,甩了甩頭,佛門清凈地,不該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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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踏出正殿大門,忽然一陣香風飄過,教人失神。

此香與寺內凈心安神檀香截然不同,妖嬈嫵媚香氣讓人神魂顛倒,郁郁芬芳,惑人思緒,牽引至旖旎春境中。

浮香隨風動,香氣是從正殿長廊另一端飄來,迎風而看,一個頭戴帷帽窈窕少婦被一群婢女簇擁著走來,群婢各司其職,有為她扇風,有為她遮陽,有提著裝滿香花蠟燭籃子,還有些跟隨其後,排場比貨真價實公主浩盪得多。在花團錦簇丶衣色各異眾婢中,僅穿素白衣裙女子格外醒目,潔白竪領長衫配同樣潔白褶裙,明明是夏至,卻畏寒似地半披著一件寬袖潔白披風,香風伴送,恍如不食人間煙火仙子下凡。乍眼看以為是普通白裳,識貨之人細看便知是江南天絲雲錦,其選絲線中最白者再漂染為最純凈白色,往往千絲選一,一面織成暗紋錦,錦另一面則為細滑緞,最獨特莫過於在陽光下暗紋浮動如流雲,故名天絲雲錦。

女郎萬縷青絲側挽成素,僅斜插一根白玉簪,配襯一身純白衣裳,雪白帷帽如霧,只能隱約窺見輪廓,若能得見全貌,恐怕是只有瑤池仙女才可平分秋色絕世美人。山風似乎能解語,在眾人迷惑中突然吹起,揚起美人帷帽輕紗,隱約看到尖俏下巴,身旁婢女急忙取團扇遮掩。

一般達官貴人都未必能得到一小塊,哪怕是當今聖上最寵貴妃,在寵冠後宮之時想要一整匹做裙子也不夠,眼前這女子居然能以天絲雲錦做成套衣裙,她身份肯定非尊則貴,然而海棠怎也想不起這是誰家女眷。

她看向秦劍佑,竟發現他看痴了,直直地盯住那女郎,海棠心中頓生莫名郁悶感。

「這不是永寧嗎?」雄渾低沉聲音從身後傳來,只見慧靜大師身旁站著一名挺拔男子,身長八尺,臉帶著溫和謙雅笑容,但身上仍有一鼓難以言喻壓迫感。

「皇丶皇叔?」海棠這才認出此人,忙拉過秦劍佑去行禮。

「見過寧王。」「見過皇叔。」

「不必拘禮。」寧王虛扶了一下,「此乃佛家之地,世俗之禮可免則免。」

寧王臉上無須,俊朗容顏更顯神采英挺,看似只有三十餘歲左右,周身自有皇家不凡氣質,傳言年輕時被封為京城十一絕,排在京城十絕之後,多少閨女為他傾倒,心心念念要成為寧王妃,只是寧王一直沒有娶妻,正妃之位懸空多年。

「與家中女眷到寺中上香,竟巧遇永寧和秦將軍,亦是緣份。」寧王親切地笑了笑,「可惜時間不早,與慧靜大師有約,沒能一同用饍,回京後再設宴款待。」

「應是晚輩登門拜訪才合禮,末將與公主定必擇日再訪,望寧王見諒。」秦劍佑替海棠回道。

三人又寒暄了一番,便就此拜別。回過神來,原本站在正殿長廊女郎和群婢不見了,適才景象才是一場夢,獨留餘香。

「夫人,翠柳應該知道剛才那位女子身份。」翠柳湊到海棠耳旁低聲道,海棠示意翠柳繼續說,「奴婢猜想她應是寧王寵姬,京城早有傳聞塔王不肯娶妻是因為他在幾年前不知從何得到一個美人,因此不肯娶正妻。只是美人體弱,寧王經常為了訪尋名醫而一擲千金,美人又愛香,寧王又為她搜羅世間各處稀有香料,傳言道這位美人走到哪里都有飄香,因此就說她是香夫人。不過這個美人身份丶姓甚名誰,無人能知,她就連妾身份也沒有。」

海棠才恍然大悟,為何會對那美人一無所知,因為她沒有名份地藏在寧王府中,宗人府牒冊更不會有她名字,平日她又與京中貴婦來往甚少,只不知城里傳聞,看來以後要多些走動。

她正想與秦劍佑說兩句,看到他仍是看著美人適才位置,怔了半天,久久未有回神。

海棠發現在肚子里翻騰不安郁悶又回來了,她突然有一種想要揍秦劍佑一頓沖動。

去完庭園後,海棠就一聲不吭,吃晚飯時一句話都不跟秦劍佑說,讓他大感困惑,只可惜場合不對,換是在將軍府里早就軟磨硬泡,連人帶抱,上床睡覺,什麽矛盾都可以直接搞定。現在連親親抱抱都不可以,在廟里還得守寺規,男女必須分房睡,滿腔怨屈只能等待下山時再解決。

海棠不是刻意想要冷落秦劍佑,她不過是需要一點時間厘清思緒,她實在想不明白那種忐忑不安難受是從何而來,尤其是看到秦劍佑注視香夫人,心口好像被人用錐子刺了又刺,酸楚不已。自己如此難過,可那個男人卻無動於衷,讓她更加生氣,不想跟他說話。

海棠在廟里廂房輾轉反側,怎也睡不著,不知道是因為認床,還是因為久未獨睡,在床上翻來覆去,毫無半點睡意。說到輾轉反側又想起那混蛋在歡愛時說胡話,腦上一熱,更是睡不了,決定還是下床走走,到外面散散步,等累點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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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慈恩寺又是另一番景象,天上無雲,僅幾縷輕煙,一輪圓月高掛,皎白流華照得琉璃瓦如沾上一層霜,遍地青苔凝成白玉。風送松香,吹拂過發絲,滿身皆沾上,舒服得讓人閉起雙眼,渾身浸浴在明月松風。

海棠抬頭看清澈明月,周遭寂靜得連山間風聲也不敢喧鬧,世間彷佛只剩下她和月,再無他人。她想到以前在深宮一隅,她似是一個影子,宮人都看不見她,惟有月兒相伴,當時還不覺寂寥難熬。習慣真是一件可怕事情,因為習慣了秦劍佑陪伴,竟然忘記了孤獨才是恆常,她早應知道惟有這月亮不會變,人世容易物事人非,就連太子哥哥位處高位都無法自保,又怎可祈求人不會變呢。她知道有些事情應該裝聾扮啞,但原來真正要面對時,卻發現自己辦不到。

她說不清夫君是不是家人,但她自己都搞不清何謂家人,皇家之人最是無情最是疏,但秦劍佑一再打破她對家人認知,強硬地介入她生活,迫使她眷戀他溫暖。到現在,若真要她放手,她不舍得了。

想不通還是先放到一邊吧,理了理披在身上帛巾,正欲取道正殿後小回廊,繞回廂房。

海棠靜靜沿欄而行,是夜月光亮如白晝,不需提燈也可視物,就連正殿後庭園都一清二楚。屋檐下鈴鐸被風吹得叮當作響,剛才她只顧沉思,現在回去時才覺得此鈴聲在幽靜寺里格外顯得瘮人,風吹杉松左搖右擺,影影綽綽樹影黑森森,樹下仿似還有兩個人影,海棠心底冒寒,步伐漸行漸急,想快些回到廂房。

那兩個人影其中一人身量壯碩,竟有幾分似秦劍佑,定睛一看,月光剛好照到他臉上,正是秦劍佑!

海棠心里暗詫,他涸深夜出來,到底是與何人有約呢?

他身前還站著一人,此人背對著海棠,略矮於秦劍佑,大部份身影被黑暗吞沒。海棠好奇地再向前走近,隱約看到那人下頜尖尖,那輪廓非常眼熟。

猛然一陣狂風吹過,吹得海棠睜不開眼,再張開眼睛時,樹下那雙人影如鬼魅般早已消失,大樹亦恢復平靜,剛剛一切恍如沒有發生過一樣。

她剛才是在夢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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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已經不太記得她昨晚是如何回房,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她心理很不踏實,簡單梳洗過就忙去找樂安談談,到了樂安房間才發現空無一人。

「娘子,為何這麽早就在此處?」秦劍佑聲音忽然在背後響起,海棠頓時被嚇得心要跳出來。

「夫丶夫君,日安。」嚇嚇死她了,好像做虧心事被人發現似。「妾身看昨夜山里起風了,所以起來就去看看妹妹有沒有受涼,怎料她不在房里。」

「是嗎?」秦劍佑挑起一道劍眉,語氣盡是嘲諷。哼,過去關心她那個妹妹也不過來看看她丈夫。「樂安公主今晨不知為何事大發雷霆,天沒亮就下山,娘子不會見到她了。」那個文謙仲也是,人是他氣走,還追上去干嘛呢。

唉,看來今天是沒法見到樂安了。恐怕樂安生氣也是與文公子有關,一與他扯上關系,樂安性情就不若平時冷靜自恃。

海棠暗自嘆了一口氣,看到秦劍佑臉色微慍,眉頭緊皺,陰沉得嚇人。怎生一個個性子都這麽暴躁易怒,這尊又是怎麽回事。

「夫君昨夜睡得可好?」氣氛太僵硬,她忍不住怯生生地問了句,這也是她心里想問事情。

「為夫睡得不好。」哼,諒你總算知趣,還記得他這個夫君。

睡得不好?難道!

看到海棠小臉霎時變得蒼白失色,秦劍佑自是不知情,還以為娘子原來如此關心自己,是他錯過了她,心里暗爽得很。

「為夫沒有娘子溫香軟玉睡不好。」嚇壞這個膽小小花就不好了,忙湊到海棠耳邊溫聲低語。「娘子今夜可要好好撫慰為夫。」

原來如此,幸好不對!這個色鬼!慘白臉色登時變紅,海棠氣得掄起拳頭捶下去。

秦劍佑朗聲大笑,驚醒了仍在好夢山鳥。大手包起海棠軟拳,輕易便卸去她綉拳花腿,拉著她往齋堂走,只剩山鳥啼叫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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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慧靜大師辭別後,海棠便與秦劍佑登上馬車回京城。

「娘子還沒跟為夫說,涸昨夜對為夫不揪不睬。」那個礙事眼中釘總算走了,他當然要把握機會跟娘子共乘一車。

海棠正專注地看窗外山景,聽到秦劍佑提起昨夜那些煩心事,那個郁悶感也浮上心頭,乾脆頭也不回地說。

「沒什麽——呀!」

受不了她那冷漠反應,秦劍佑長臂一伸,把她從靠窗座位撈到懷里,海棠直接坐在他腿上。

「有話好好說,怎麽突然動手動腳嗯」兩顆乳尖兒突然被隔衣揪住,一時忍不住嬌吟出聲。

「娘子,這樣算不算動手動腳呢?」秦劍佑語氣無辜得似一個稚兒,手指卻做著最邪惡不過事,他捏住她乳尖也不夠,居然還左擰右扭!

一列馬車沿著九真山蜿蜒山路慢慢往下而行,揚起塵土紛飛。

其中一輛特別寬敝馬車卻竟然獨絕於紛亂環境,春情橫溢。

「夫君不要」海棠似是被戳中罩門,如一灘水那樣軟癱在秦劍佑懷里,乳尖兒隔衣高高突起,被男人夾在雙指間,任其魚肉。

「真不要嗎?哼?」秦劍佑惡意地揪起俏然挺立乳珠左右扭轉,又搓又彈,指頭放肆地百般戲弄,海棠推拒雙手軟弱無力地被男人鐵臂箍住,根本無力招架,刺激如電流快意不但催熟了她乳尖,更可恥是兩只乳兒都想被大力搓揉,雙乳竟不由自主迎上男人大掌。

「口是心非小騙子。」秦劍佑扯開她衣襟,一手抽起抹胸丟在一旁,那對溫嫩嬌軟玉乳彈跳而出,越見豐滿乳肉讓人愛不惜手,大掌馬上覆上,罩住整片春光,肆無忌憚地揉成不同形狀,硬挺乳珠在粗礪掌心中滾動磨轉,舒爽間帶來微弱酸麻刺痛,刺激得海棠口中嬌吟不絕。

「啊」敏感花穴深處還沒被人碰過就開始一縮一縮地流起水來,她不得不綳緊大腿,以免被男人發現她放浪,但胸乳上按壓又讓她不其然地享受其中,乳尖兒又熱又麻,乳肉又沉又脹,恨不得男人再用力點丶再快點。

秦劍佑似是看穿了她心中想法,益發用力地把玩掌中乳肉,雪白胸脯滿是觸目驚心紅痕,他低首吻著她香肩,在她耳邊低語,「叫大聲一點,再浪一點,讓馬車外人也聽見吧。」

「嗯丶不嗚嗯丶嗚」海棠這才回過神來,驚覺自己衣衫半褪,躺在男人懷中,還不知羞恥地在外地被玩弄得呻吟浪叫,海棠羞惱於自己淫盪反應,惟有掩耳盜鈴地以雙手牢牢摀住小嘴,似乎這樣做就可以不讓男人得逞。

「濕了嗎?」海棠小動作又怎可逃過男人雙眼,秦劍佑一本正經地說著調戲說話。指頭彈弄硬如紅珠乳尖,在乳珠上畫著圈,強烈快感如打開了花穴深處水閘,一大波水液沖刷而出。

「嗯丶嗯!嗚」海棠摀著嘴猛烈地搖頭,她深知淫水已止不住,細腰弓起,俏臀盡量抬高,不想男人發現她秘密。

「肯定是濕了。」她躺藏在男人眼中根本就是徒勞無功,他比她還要熟悉她身體,她渴望丶她反應盡在他掌握之中。他放過一邊椒乳,右手慢慢往下探,無視她軟弱抵抗,撩起薄紗制成裙子,在她最容易有感覺大腿內側輕輕磨蹭,粗糙指腹在嫩肉上緩慢地畫圈滑動,充沛水液源源不絕地流出,濕透褻褲都止不住溢出花汁,直直流到男人手上。

「而且濕得一塌糊塗。」這老是撒謊小騙子,真是要教訓一下才會誠實點。大手隨即擠進褻褲中覆住飽滿花蚌,靈巧手指在花穴外圍輪流打著圈,蜻蜓點水般磨擦花貝,或者有意無意地擦過漸漸硬挺花珠,玩得不亦樂乎。可是海棠卻被折騰得如被火煎,她小穴被玩弄得空虛燥熱,花液不住地沁出來滅火,反而越燒越旺,更多汁液洶涌而出,就連緊閉花貝不能阻擋,大量水汁從貝肉里漫出來,未幾,男人五個指頭都沾滿了花液。

「為夫手指都濕答答了。」不用秦劍佑說她都知道了,可這個壞心男人就是不給她一個痛快,正是此時

「呀——」男人忽然往小穴塞進一根指頭,在穴內肆意摳挖,往熟悉柔軟處一戳,猛烈快感突至,海棠死死摀住小嘴手一下子放松下來,高昂嬌啼便毫無阻擋地溢出——

「嗯丶嗯呀丶停呀丶呀」男人又塞進一根粗指,雙指一同上下抽動,指甲刮搔著柔嫩花肉,如被蟻噬痕癢在小穴里蔓延不止,酥麻至極快意帶動她跟著男人節奏淫浪地叫起來,令人臉紅耳熱呻吟在窄小車廂里回盪。

「娘子是想讓車外人都知道為夫在玩你嗎?」被男人一說海棠登時雙臉臊得快要蒸熟,小手再次摀住嘴,忍不住呻吟聲在纖手下化為可憐委屈咽嗚。不過秦劍佑嘴上是這麽說,可是手下卻沒有停下來讓海棠歇口氣,反而再伸入一指,三指並行,強行撐開狹小嬌嫩穴口。

「娘子騷穴真很緊,為夫操過這麽多次還是緊得動不了。」三指在小穴里來回抽插,嬌軟花肉纏得極緊,手指根本無法動彈,緊窒濕滑感覺讓秦劍佑下身硬得發痛,恨不得馬上搗入這溫軟桃源中,三指加快往小穴深處里大力抽動。小穴空虛感被三指填得滿滿,但隨之而來是更洶涌快意,強烈得海棠快要昏過去,螓首倒在男人肩上,柳腰一弓,使小穴更加貼近男人大掌,花肉夾緊男人粗指不斷顫抖,又是一波水液沖出。

秦劍佑自是感受到身上人兒越發嬌軟,手指都被夾得頭皮一麻,更加肆無忌憚地以粗壯大腿架開少女纖腿,海棠雙腿大張,穴肉因而被扯開,方便長指大進大出,混合水液發出「噗滋噗滋」聲音。蓄勢待發鐵杵正堅挺地頂著她俏臀,臀肉輕輕壓住熱鐵,男人乘勢胡亂磨蹭,越發滾燙硬挺,更戳得她後穴發麻,奇異快意直往上竄。

「娘子騷穴香味會不會讓車外人都聞到呢?」香甜卻淫亂氣味從他親親娘子身上散發出來,比最醇酒都要讓人意亂情迷。

「閉丶閉嘴!」海棠實在是耐不住這流氓粗鄙語言,又害怕被外人察覺馬車動靜,把心一橫,扭過頭,抬過秦劍佑線條剛厲下巴,以小嘴封住他那討人厭嘴。

哎喲,總算長進了點!秦劍佑心中大喜。

不過娘子呀,這可不是吻,而是啃。秦劍佑心中暗嘆,原是任由海棠雙唇又吮又咬,可海棠咬得一點技巧都沒有,看來娘子是順便在嘴上報仇了,秦劍佑無奈地只得由他重新掌控。

男人讓少女半靠在左臂,側頭把少女紅唇吮得嘖嘖作響,靈舌撬開貝齒,與手指一樣以同樣律動翻攪著少女香舌,滿滿地堵住上下兩張嘴。

海棠被秦劍佑吻得七葷八素,頭昏目眩,連他抓起她一只手撫摸一邊乳兒也不知道。她只是順從身體渴求撫揉嬌乳,五根如白手指都陷入布滿紅痕胸肉里,還不忘按壓艷紅挺立花蕊。

而秦劍佑則一手抓握海棠另一邊軟乳,另一手緊緊壓在兩腿間三角地帶中,三指抽動同時大拇指重重揉壓硬挺花珠,海棠身上三處敏感點都在他掌控之內,完全掙脫不開。

「嗚!嗚——」腦里突然好像被雷電劈開,一道白光閃過,全身綳緊抽搐,絕頂快意淋漓盡至地澆遍她四肢百骸。

秦劍佑抽出手指,水液從花穴涌出來,一小灘甜腥水液流至馬車地板。

海棠全身乏力,倚在男人肩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花肉深處還在抖個不停,只能任由男人擺布。

秦劍佑一把扯開海棠濕得能扭出水來褻褲,掏出早已按捺不住肉棒巨柱。

「呀——」男人熾熱巨劍長驅直入,狠狠搗進濕滑小穴,一插到底。

少女面色潮紅,身子不尋常地綳緊,上半身早已衣不蔽體,代表純潔素白褙子褪至臂上,抹胸被丟到一旁,泛著嫩紅渾圓豐乳毫無遮掩地袒露在空氣中,硬如紅寶莓果俏立其上,被男人狂抽猛送頂得上下猛烈晃動,如被狂風暴雨吹襲而於枝頭上搖曳艷紅花蕊,淫靡得招蜂引蝶,任誰也想摸上一把。但少女下半身卻穿著整齊,有如嫻淑貴婦,如果你忽略她在裙下本應緊合纖長雙腿——被身後男人架開而不得不兩腿大張。

「嗯丶呀好深嗯呀別丶太太深了呀」在粗硬肉棒插入瞬間,原本還在情潮中晃神海棠又被推上另一個浪峰,狂烈高潮滲入全身,渾身不住地顫抖,平日羞恥心和禮教束縛全都拋去,忘記周遭可能會有人發現他們在行苛且之事,嘴里滿是胡亂淫聲盪語。

「為夫給你再深一點!」秦劍佑發出如野獸般嘶啞低吼,雙掌一左一右箍住不盈一握纖腰,鉗制住少女扭動嬌軀,大刀闊斧地抽動起來。水穴劇烈抽搐,肉棒被顫抖媚肉緊緊纏繞,又硬上幾分,在肉穴里越發腫脹燙熱,不斷加快挺腰,快得連動作也看不清,巨大熱柱只是抽出一小部份,再整根沒入,撞向花穴更深處。抽動間淫水在交合處噴濺而出,摩擦得深紅花肉也被拉扯出來。

過度充實感讓海棠覺得小穴都快要被貫穿,又熱得像整個人都要融化在男人懷里,頭昏又腦脹,只能苦苦哀求。

「嗯輕點慢丶慢一點丶呀不行了太丶太深了」海棠可憐兮兮兮地搖著頭,原本梳得整齊發髻早已凌亂,滿頭香汗順著垂下發絲滴到胸前。

但秦劍佑體力似是了無盡期,海棠求饒反而成最動人催情劑,她越叫,他就越興奮不已,一下比一下深,熾熱硬鐵狠狠鑿進少女蜜穴,似是要釘入少女體內。

「嗯丶胸丶胸脯痛」男人越發強橫快速動作令少女不由自主地劇烈搖動,沉甸甸雙乳如脫兔般不斷上下跳動,搖得發痛,海棠雙眉緊蹙,面露痛苦表情。

「小花乖,自己揉。」秦劍佑執起海棠在墊上胡亂抓握雙手放在胸脯上。

被干得意亂情迷海棠自個兒把玩著兩團雪乳,剛開始只是輕輕揉著,慢慢就受不了,用力搓捏起來,十指都陷入柔軟乳肉中,乳尖兒被夾在指縫中磨蹭,舒服得她發出奶貓般呻吟。

秦劍佑看得雙眼發紅,如見獵心喜野狼,緊緊盯著海棠在玩自己,下身挺動得更快更深,乾脆扳開少女一條纖腿方便他大開大合地猛干,緊窒花穴被扯動,把埋在深處肉棒死死絞住,爽得秦劍佑頭皮發麻,理智完全喪失,只顧在濕漉漉花穴內胡沖亂撞,把海棠干得死去活來,放聲尖叫。

「那里不要不要呀——!」一發現那是海棠嬌羞敏感處,肉棒更加惡劣地往那處花肉猛戳狂刺,激得淫水直流,似是決堤般涌出,全部澆在圓潤劍首上。

原本平穩馬車突然晃動,車輪壓過小石子,坐在秦劍佑身上海棠一時重心不穩,正要往外傾,秦劍佑眼明手快,一把撈回她,兩人交合處肉棒亦順勢迎上——

「呀——」子宮口被肉棒直挺挺地捅開!過於凶猛情潮忽然而至,海棠全身綳緊,在男人懷里劇烈抖顫,花宮卻不斷抽搐,無法壓抑地高聲叫喊。

秦劍佑劍首被窄小宮口箍緊,巨劍被花肉圈住,讓人瘋狂麻意席卷全身,還變本加厲地玩著花樣,另一手放在花貝上掐住花珠狠狠彈弄起來。

又一波絕頂快意涌至帶來翻倍刺激,讓早已在情潮中奄奄一息海棠在一片白光中失去意識,直接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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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汗浸濕男人黑衣,黏在男人身上如另一層皮膚,勾勒出男人雄渾堅強線條,衣下賁起肌肉塊塊分明,鐵臂環抱住懷內人兒,勁腰仍在挺動。

長期軍旅訓練令男人持久力和體力變得非常人能及,他仍意猶未盡,但少女如被抽掉骨頭一樣,柔弱無力地任由他擺布。

秦劍佑只得抽出仍在花穴中抽動肉棒,抱著海棠一同翻轉,讓她軟軟地趴在墊子上,此時,雪白玉背讓他一覽無遺,他如同最虔誠信徒在膜拜他女神一樣,忍不住低頭輕輕親吻纖肩丶脊椎,生怕弄醒她。他不信佛,但面對海棠,他忽然明白所有信徒心情,只是想把所有奉到她面前,只求得到她垂顧傾聽。凡俗他哪怕是觸碰都是在玷污她,這個念頭忽然升起,竟讓他有莫名興奮,大力地吮吸她肩膀,留下一個紫黑痕跡,然後身下依然腫脹紫黑巨棒深深挺進。

就算是女神,既然是他就只能永遠在他懷里。

男人握住纖腰越發激狂地肉棒往里送,毫不理會身下人兒是否昏過去。

海棠在半昏半醒間有人壓在她身上,酸軟花穴又被塞進一根又粗又硬肉棒,但她實在是太累了,完全無力反抗,只能默默承受著男人強硬進犯。

但嬌生慣養千金之體怎生受得了激烈抽插呢,哪怕是與秦劍佑在床第上歡愛多場,還是吃不消他需索無度,更遑論他肉棒尺寸巨大,適才一輪就令她花肉酸軟不止,全身疼痛。

「不要了不行了丶放放過吧嗯呀」她奮力一搏,掙扎著往前爬,逃離男人束縛。

「是不是爽得說不出話來?」秦劍佑平淡無波語調中明顯帶著譏笑,紫黑巨劍直挺挺破開磨擦得艷紅妖冶花瓣里,舒爽包裹讓他忍不住長謂。

「嗯——嗯嗯嗯嗯!」他就是欺負她!海棠死死捂住嘴,只能發出無聲抗議。小腹鼓脹火熱,滿是精液和淫水,感覺就要炸開一樣,強而有力堅硬劍首在濁液潤滑下長驅直入。

「娘子今天泄了第幾回?真很濕。」看,又噴了,水兒多得連他下身都像被淋過一樣,而且這銷魂水穴吸力強大,緊吮住巨大分身,秦劍佑更加把持不住,發狠地猛刺,如石杵搗葯般在濕潤花肉里飛快翻搗,把花穴填得滿滿,恨不得連一雙囊袋都要塞進去。恥骨不斷蹍壓在花戶中突立花珠,可憐小花珠被拍擊得腫如葡萄。

「嗯!嗯嗯」海棠被撞得一陣暈眩,花心被撞得酥軟麻癢,花穴因巨柱而綳緊發痛,肚子滿得要被撐破了,又被花珠竄出電流夾擊,又爽又痛快感將她折騰得死去回來,一大股豐沛淫水如涌泉噴出,卻被男人可惡欲龍堵塞在穴里,無法泄出,難受得她淚水都從水眸流下,卻又要顧忌車外仆人,只能發出如小貓般嚶嚀。

「娘子如此淫盪身子果真離不開為夫。」秦劍佑一直細心留意海棠身體變化,經過他這大半年灌溉,變得更加敏感,身子越發柔軟,穴兒一碰就會流水,而且對她說話越下流,她就吸得越緊,雄性優越感令他下身亢奮不已,硬得發痛,沖開層層絞緊花肉,大力抽插,被吮吸美妙,大掌抓住一邊玉乳狎揉,雪肌天成,觸手滿是綿軟,秦劍佑用手掂了掂,應該比之前大了幾分,無法一手掌握了。

「哼嗯」一對玉手交疊在一起,一對翠綠瑩亮玉環襯得雙腕纖細皓白,十指緊緊擋在唇上,不許一聲嬌吟溢出。但酡紅小臉上一雙難掩歡愉如絲媚眼已經出賣了她,雙乳撞得晃盪,雙腿被迫打開,幾近拉成直線,花瓣被搗得外翻,扯出鮮紅花肉,止不住淫水溢出,如此動人銷魂美景,奈何弛太暗,無法看清身下人兒嬌態。

忽爾,秦劍佑大手一揮,車上窗簾大開,不但外面白光泄入,城中喧鬧聲也漏進來。

「娘子知道嗎?你在緊張時候最敏感,夾得最緊。」秦劍佑撥開她掩嘴雙手,攤開她雙手,俯身與她十指緊扣,對她低語。果不其然,花穴劇烈抽搐,蠕動花肉幾乎把他要絞死,在海棠耳畔發出野獸般低哮。

「拉下!嗯你是瘋了嗎!」聽到市集上嘈雜聲音,海棠壓下聲線說,深怕外人察覺弛春光,卻無法忍住身體誠實反應,她對外面越是在意,就越無法抗拒男人挑逗和一波波洶涌拍打情浪,因為男人每一次強硬挺動而顫栗。

「呀——嗯嗯嗯」在她放聲尖叫之時,秦劍佑適時吻住她嬌喘不已小嘴,劍舌強悍地勾住她丁香小舌起舞,肆意索取她甘香甜美。無論歡愛多少次,她可愛反應都令他為之發狂,完全失去理性,怎也要不夠她。

吻到她快要窒息,秦劍佑才放開她小嘴,仍意猶未盡地含舔唇瓣,一滴溫熱水珠落入他嘴中,抬目一看,才見海棠睫上掛著晶瑩淚珠。

「嗚別」同樣難以承受歡愉和羞恥迫得她忍不住啜泣起來。「怕」

「娘子有何可怕呢?為夫會擋在你面前,誰也不會看得到。」秦劍佑大手一揮,布簾又再落下,遮住一室春景。他捧起海棠雙臀,一翻身,把她抱起,坐在他健壯結實大腿上,作惡肉杵一直不肯離開過蝕骨甬道。

秦劍佑縮臀抽出一小截肉棍,媚肉似對肉棒戀棧不舍,花穴口一張一合,但男人仍狠心地抬起少女僅可盈盈一握纖腰。在海棠以為松一口氣,正側頭細細喘息之際,秦劍佑在毫無預警之下突然松手,脹熱硬柱橫蠻地順勢撞入柔軟濕滑花縫中。

「呀呀呀呀呀——」可憐花宮被突襲,入侵至最深處,累積快意如雪崩一樣傾倒而至。海棠全身綳緊,腰肢彎成新月般弓形,螓首往後仰,本來松散發一甩,如瀑黑緞飄散而下,發梢香氣伴隨情欲淫香送到秦劍佑鼻前,成最猛烈催情劑,大掌捧起少女雙臀,虎腰加速挺進,把那根擎天欲物往里送。

海棠在男人猛烈攻勢下不斷被拋起,雙臂本能地環住男人脖子摟緊,變相奉上一對軟乳。秦劍佑自然毫不客氣,含住硬挺俏立在雪堆上紅梅大力吮吸,津津有味地發出嘖嘖聲,光是吃乳頭也不夠,貪婪大口含吞整片香乳,留下濕滑紅印,而且不忘雨露均沾,兩邊乳兒都不會落下。

「舒服嗎?」劍舌意猶未盡地在峰巒間游走舔舐,白嫩乳肉滑不溜手。

「嗯舒服」雖然明知是被玩弄,但身體卻無法說謊,胸脯飽脹刺麻,小穴酥軟,都讓她舒服得如浮在雲端。

「再夾緊一點!」男人以狎玩力度揉起少女翹挺臀瓣,搓到變形。

「呀」

「嘶」

臀肉擠壓到肉棒,兩人都不禁倒抽了一口氣,同時顫抖起來。

「要再舒服一點嗎?」秦劍佑輕輕撫過少女迷人脊柱,低聲誘哄。

「嗯要要」海棠乖順得如他手中玩偶,迷亂應道。

怎料,秦劍佑對車夫大吼道:

「小李!給爺跑!」

「小李!給爺跑!」忽然,從馬弛傳來一聲沙啞嘶吼。

「哦丶哦!是!老爺!駕!」車夫小李被嚇得渾身一震,慌忙執韁趕馬急行。

一輛豪華馬車在人來人往鬧市中奔騰躍跑,塵土飛揚,路人爭相躲避,驚呼四起。

車外越是混亂,弛卻變得更加火熱,而少女柔和低啞呻吟連綿不絕,混合男性粗喘,猶如火上加薪,要把馬車燒毀殆盡。

「呀丶呀丶呀呃嗯丶呀——」

「呼哧丶呼」

馬車在路上狂奔起來,哪怕是再平坦不過官道也顛簸不已,車輪不再是平穩咯咯聲,而是雜亂嘎嘎聲,海棠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她破碎嬌啼至少能被嘈吵雜音蓋過,至少可以掩耳盜鈴,外人未必察覺他們在弛行此羞恥之事。但她卻被震得全身拋起,就連五臟六腑都跟著馬車跳動,而最尷尬是她和秦劍佑下身仍連在一起,隨她身體一起一伏,他那禍人欲物也用不規則節奏撞進她早已酥麻得幾乎要融化甬道里,像投進池塘石頭一樣,或輕或重地在她體內盪出圈圈漣漪,每一下牽出快感餘韻回盪連綿,爽得她全身發抖。她又再被馬車飛騰而拋起,正要落下時,秦劍佑驀地挺臀,一記猛刺,狠狠往上頂--

「呀——」男人毫無先兆突襲差點把她魂都要撞飛出來,馬車跌盪完全是助紂為虐,他每次進攻力度和深度都要比之前可怕。

「不要丶不要頂太丶太用力了呀」肉刃毫無章法地向上亂沖亂撞,每一下都似要在她小腹里捅出一個洞來,卻又似是要撞上她心口,明明是如此驚心動魄,但卻帶來海棠前所未有歡愉,比剛才還要刺激,而她更加不想承認是他入侵竟然令她沉醉,哪怕腰肢被他撞得又酸又麻,她都想摟住他。

海棠嬌軟地抬起玉臂,虛環住男人寬廣肩膀,十指抓住他堅硬肌肉。指甲微痛刺激男人急速往上挺動抽插,少女如在驚濤駭浪中船上一樣,身體搖得像被急風吹倒柳樹,雙乳蹦跳晃動,乳尖兒上下擦過男人身體,秦劍佑受不住這隔靴搔癢碰觸,低吼著扯開汗濕黑衣,雙臂摟緊海棠,讓兩人赤裸上身直接貼合,挺立乳蕊如軟舌來回舔舐他結實胸膛,激得兩人頓時渾身一震。

「舒服嗎?」秦劍佑低喘,扶著海棠細腰,痛快地讓肉棒整根埋入,抽搐穴肉死命含吮他分身,爽得腦後發麻,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聞到少女獨有體香混合了他氣味,簡直是身心舒暢。

「舒丶舒服好舒服呀」她理智丶恥感丶束縛都被極致快意燒成灰燼,她不管身體有多熱,只知忘情地擁緊身前燙熱男人。

「盡情地叫吧,無人會聽到,叫吧!」大掌從少女滑膩玉背滑到豐潤雙臀,扣著她臀,壓向自己,然後用力一插——

「呀——」柔軟花心被再次捅開,快感如最燦爛煙花在交纏熾熱身軀中炸開,海棠雙腿夾緊秦劍佑健腰,玉背仰後綳成彎弓,秦劍佑被宮口牢牢箍緊,咬得龍口一松,陽精一泄而注,灌滿少女飽脹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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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是快要到府,馬車開始減速,逐漸穩定下來。

秦劍佑懶洋洋地長長吁了一口氣,抱著海棠往後倒,躺在軟壂上,安靜地撫著海棠長發。

海棠枕在他臂彎,氣息仍未緩過來,細細喘息,臉上泛著潮紅,雙眼失神地看著馬車頂板,車外是轆轆輪動聲,耳旁是男人咚咚心跳聲,明明剛才是那樣癲狂,現在在男人懷抱里卻覺得無比踏實。

「為夫以後帶娘子去塞外騎馬。」在大漠夜空下操翻小花,感覺肯定美絕了!秦劍佑低頭輕吻海棠可愛發漩,心里充滿美妙幻想。

「」這個混蛋肯定又在想什麽下流東西!

看到海棠耳垂紅得跟熟透石榴一樣,秦劍佑忍不住又撲向海棠,含住她惹人憐愛耳珠又吮又舔,正准備再次開動時

「爺,那個將軍府到了。」見弛動靜稍微平靜一點,車外小李深恐打擾了主人好事,敲了敲車廂,戰戰兢兢地說。

「知道了。」被打斷秦劍佑不爽地低咒了一聲,冷冷地回應,小李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爺,需要奴婢替夫人整裝嗎?」翠柳臉紅耳熱低聲隔簾問道。

「不用了。」秦劍佑揮退翠柳,看著懷內因為自己而十分狼狽海棠,滿意地戲謯道,「娘子,馬車只能開到中庭,你還要下車走一段路才能回房,娘子走得動嗎?要不要為夫抱你?」

海棠現在腿抖得像七八十歲老婦,別說走路,酸軟無力得連抬都抬不起,這個罪魁禍首居然還刺她,氣得她掄起小拳捶打秦劍佑。

秦劍佑只當她是給自己按摩,朗聲一笑,扶她坐起,替她整理衣裝,連褻衣也是他給她穿,順便蹭了幾口嫩豆腐,海棠正挽著發髻躲不過,只能恨恨地瞪他幾眼。

可是衣服穿好之後她卻不能動,小穴里面濁液太多,一坐直就不斷汩汩流出來,要是站起來肯定會沿著腿往下流,搞不好裙子都會沾上,緊緊夾住雙腿,不敢忘動。

「娘子,腿真動不了?」秦劍佑豈會察覺不到她異樣,不過是想逗她而已。「沒事話,們下車吧。」

秦劍佑作勢就要開門,海棠忙拉住他。

「等丶等一下!」

秦劍佑挑挑眉,看到海棠憋得快要哭樣子也不再逗她了。

「是不是小穴在流水?」

海棠難為情地點了點頭,穴肉收縮不止想阻住濁液流出,卻毫無成效。

「小事一樁。」秦劍佑搶過海棠隨身手帕,掀起她絹裙和褻褲,打開海棠並攏雙腿,把手絹直接塞進艷紅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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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劍佑矯健地從馬車上一躍而下,機靈小廝早已備好馬凳放置在車門外,靜候府中嬌貴夫人。

「夫人小心。」秦劍佑執起海棠嬌嫩小手,親自扶她下馬車,但等了半晌卻沒有人出來。

海棠正癱坐在馬車里軟榻內動彈不得,男人抽插小穴感覺仍未散去,小穴還是濕淋淋,而體內手絹正正在不斷提醒她剛才歡愛有多激烈,而她有多不知廉恥光是回想就讓羞得她想要撞牆昏死算了。

「夫人?」秦劍佑再輕輕喚了聲,低沉聲音恍惚帶了點惡劣笑意。

海棠深呼吸,強自鎮定,緩緩地站起來,扶著男人大掌,步出車門。

「嗯」可是稍稍一跨步就牽到穴肉,本已幾乎平靜下來媚肉又開始抽搐,與甬道內絹帕互相糾纏,而且越鑽越深,陣陣酥麻快意讓海棠差點忍不住當眾呻吟,連忙執起汗巾掩嘴。

「夫人是不舒服嗎?需要找大夫嗎?」看到海棠羞得滿臉通紅,秦劍佑一手搭在她腰上,低頭問道。在旁人看起來,兩人就如親密夫妻,果然出門游玩是增進感情好事。

「妾身無礙。」這個災星禍首!居然明知故問!海棠被連綿快感折騰得死去活來,他竟然旁若無人地在裝無辜!氣死她了!「謝夫君關心。」

「夫人走得動嗎?」秦劍佑狀似體貼地問道,海棠眼神如飛刀投向男人,可落在他眼里卻是活生生地給他拋媚眼,秦劍佑難得地笑得開懷,扶在海棠腰上大掌俏俏地給她按起摩來。

海棠被秦劍佑摸得渾身雞皮疙瘩都竪起來,尤其是這個男人太清楚她身上敏感帶,指腹「恰巧」按在腰窩上,撩得她腿心發軟。

她真能走回去嗎

「夫君,回去吧。」慢慢走,應該沒問題吧?

海棠沒走幾步路就已經後悔了,絲滑絹帕磨擦同樣滑嫩花肉,就像用棉花輕柔地來回掃過表面,不但又酸又麻,更是搔癢難耐,恨不得有人狠狠蹍壓花穴,給她一個痛快。

她不由自主地睨向平日健步如飛男人,如今竟陪著她慢悠悠地踱走,她不自覺地挨近他,讓他攙扶她半邊身子,心甘情願地做依附他菟絲花。

不過,哪怕走得再慢也挨不住身體里持續刺激。

海棠感覺就算小穴里塞了塊絲帕,穴里水還是泛濫得快要漫出來,花心不斷分泌蜜汁,更別提小穴早就灌滿了混合陽精淫液,小腹脹如初孕,水液在里面一換晃搞得她腿心麻軟,她每走一步都像走在雲端上。而且她已經察覺到絲帕在體內泡滿了濁液,變得沉甸甸,隨著她步伐好像快要滑下來,她不得不夾住腿心而行,滑嫩大腿內側互相磨蹭,穴肉絞緊絲帕,卻變相扯動它在甬道里滑行,來回磨蹭嬌滑花肉,敏感媚肉竟開始不受控制地痙攣起來。

「夫君丶想去」海棠心知不妙,卻難敵洶涌情潮侵襲,根本走不下去,惟有抬頭向秦劍佑求救,讓她可在偏廳暖閣先休息,再走回廂房。

「夫人身體不適,就讓為夫代步吧。」秦劍佑早就看到海棠臉上不尋常地潮紅,媚眼如絲,在他懷里瑟瑟顫抖,未等她說完,便打橫抱起快癱軟在他身上少女,大步流星地穿過回廊走回倆人房間。

「沒想到將軍大人這樣大老粗會這麽疼公主呀!」一旁不知真相仆婦說道。

「對呀!都舍不得讓夫人多走幾步呢,真是讓人羨慕!」一個丫鬟應道。

「沒錯」周圍人一致贊許將軍大人鐵漢柔情,可是實情——

「嗯混蛋快點給拿出來」海棠全身酥軟地躺著床上,氣若柔絲地說。

「為夫遵命。」秦劍佑神情凝重,認真嚴肅地說,「請夫人張開雙腿。」

「閉丶閉嘴!」這個下流卑鄙死流氓!「呀呀呀嗯」

接下來廁房里自然又是一番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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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慈恩寺回來後,海棠就閉門在府靜養,至於個中是因為在寺里郊游還是其他原因而累著就不得而知了。

日子一晃,炎夏早被金風送走,轉眼已入秋,蓮池中荷葉疏落枯黃,盡是蕭瑟頽意。

「夫人,樂安公主送上拜帖。」翠柳簡單行了福禮,向坐在亭子里賞殘荷海棠呈上一張精致帖子。

樂安公主有好一陣子沒上門探望,說來海棠也有歉意,自歸來以後,秦劍佑比以前還要纏她,只要一得空就會留在府里陪她,結果完全沒有時間去找樂安公主。

不過她也是和他聊天才知道原來他比想像中知書識墨,並非坊間所傳胸無點墨武夫。她看過他寫字,筆鋒凌厲,運筆剛勁有力,非十年功夫不可練成,而且對論不落俗套,自有一番見地,若是登科入士應該也非難事,涸投筆從戎呢?

當然,其實她和秦劍佑更多時候是在床上想到這里,海棠臉「唰」地染成楓葉那麽紅。

那個男人不光甩嘴皮子厲害,折騰她花樣也多了去,如斯下流去考科舉簡直就是有辱斯文,還是罷了。

海棠翻開樂安公主拜帖,與過往簡單拜帖不一樣,這張水紅灑金帖子里夾住一片火紅楓葉作紙箋,饒有秋意。

「哦,是成國公夫人賞菊宴嗎?」其實海棠也收到她邀請,可她不熟悉京城貴婦圈,不好行走,有樂安在她也安心。

她也是時候出來走動走動了。海棠拈起楓葉,若有所思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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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國公夫人年輕時就是個喜熱鬧活潑性子,就喜歡在家里辦各種詩會丶茶會,嫁進成國公府後,當時世子,現在成國公也不愛拘住她性子,於是那些閨蜜聚會就換成在國公府辦。」

樂安公主身穿一襲鵝黃宮裝,飛仙高髻戴水粉色蝶撲菊花絨花簪,斜插著一支珍珠步搖,挽著海棠在滿園菊花中漫步,海棠則穿玉色如意雲紋襖和雪青色妝花緞馬面裙,半披藕荷色披肩,頭梳堆雲髻,戴著配襯裙色雪青色雛菊團花,試珠花,雙姝遠看似是在金風中搖曳黃花紫菊。

「現在她都兒孫滿堂了,仍是每年用各種由頭去舉行宴會,至少每年兩次,一次是年初春日宴,另外一次就是秋天賞菊宴,幾乎全京城貴圈夫人都會出席,要是連邀請函都沒有拿到,那可是很丟臉,說明連貴圈門都沒有進。」

「但其實覺得嘛春日宴就是個相親大會,賞菊宴卻是個八卦集會。」樂安公主執起緙絲團扇擋住小嘴,在海棠耳畔低聲道,「別看那些侯夫人個個都打扮得像神仙妃子那般高貴脫俗,骨子里跟市集三姑六婆並無什麽分別,嘴上可是半分也不輕易饒人,而且誰都看不起誰。」

大至自家閨女相貌才藝,細至今天宴上誰服飾更加艷麗奪目,都會拿來比拼,真是無聊透頂。

「你呀你小心被她們聽到,看看她們會不會饒你。」海棠被樂安比喻逗笑了,輕輕地點了點樂安額頭,長長珍珠流蘇如從花瓣中滴落玉露搖了搖。

樂安不太淑女吐了吐舌,幸好有團扇遮掩,要不肯定很是失禮。

看到樂安與平時無異,海棠倒是暗暗放下心來。

剛剛在馬車上樂安跟她說——

「姐姐,跟文哥哥說了可他丶他」清淚盈滿睫,在未施妝粉小臉滑下一道淚痕。

海棠忙掏出一條手絹,赫然看到熟悉花紋,又掏回去,直接以袖替樂安拭淚。

「是姐姐不好,從慈恩寺回來後都沒有去看你,都不曉得你難過你看你,都瘦了。」海棠看到樂安原本圓潤小臉變尖,杏目星眸從來只見笑意而不見愁意,整個人消瘦憔悴,看著讓海棠心疼死了,也更讓她心感愧疚,是她沒有好好照顧樂安。

「姐姐,沒事過一陣子就好了。」樂安勉強擠了個笑容,可她眉間濃濃愁思猶未散去。

「回去姐姐做點好吃給你,今天先好好地玩,好嗎?」真是,這麽可愛人兒怎麽會有人舍得讓她難過,居然還害她流淚,於心可忍?

海棠也不想勾起樂安傷心事,而且感情之事必須兩情相悅,郎無心亦難成事,況且樂安尚年幼,京城里多是青年才俊,她應該很快就會移情吧

「不若們到那邊逛逛,這邊人太多了。」海棠說罷便拉著樂安遠離繁鬧花叢。往園子另一端走去。

她們圍著池子沿飛虹橋繞了一圈,走到這里海棠就知道這是一個錯誤決定,秋天蓮池只餘殘荷,實在沒什麽好看,而且這種敗景只會讓人觸景傷情,海棠垂頭喪氣地想回去,卻被樂安拉住。

「姐姐,你聽!」不遠處傳來女子嘻笑聲。「們過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