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喜看著坐在自己對面,好整以暇的品著茶,吃著精致小點的太子,頗是無語。
「夭夭怎的不吃可是宮人做的不合胃口」
「啊不,不是」容喜有些遲疑。「只是殿下,您不去看看嗎」
楊奉儀早前在殿中暈了過去。
一時間,眾人手忙腳亂。
容喜是不擔心楊奉儀的,一個連暈倒的時間與作態都能掐的恰到好處的女人,想來是不會輕易讓自己受傷。
然而,楊奉儀這一倒雖是剛好倒到了身後婢女的懷里,可容喜想到方才那太醫來報,說是楊奉儀受此驚嚇導致胎相不穩,恐於生產有礙,到底是有些坐立難安的。
太子看著容喜的樣子,也大抵知道容喜心中在想什么。
他的夭夭,純真善良,可親可愛。
如果可以,太子希望自己能就這樣一輩子護著她,讓她可以活得輕松些,不用應付人心險惡,也不用明白宮中齷齪骯臟的一面。
然而,這卻是不可能的。
他放下了手中雕工精細,潛龍栩栩如生的陶杯。
「夭夭可是憂心楊奉儀腹中胎兒」
容喜愣了下後,咬唇點頭。
不論如何,楊奉儀懷的到底也是太子的孩子,就是對楊奉儀已經沒了情愛,對孩子,太子不可能不在乎。
「夭夭可是覺得孤對楊奉儀太寡情」
沒想到太子會突然這么問,容喜這次是當真怔住了。
她看著太子,太子也正看著她。
目光溫和,眸色清澈,坦盪盪的一片,倒是讓容喜心生疑惑。
彷佛是看穿容喜心中所想,太子低低的嘆了口氣。
「夭夭,孤希望這句話你能記一輩子。」
「不論你有什么問題或懷疑,孤希望你都能當面問與,莫聽別人言,莫信他人語,孤在這里發誓這一輩子,但凡夭夭問起,孤定不隱瞞夭夭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