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太子與小姨子(52)(2 / 2)

太子望著容喜,向是要望進容喜的靈魂深處。「孤平生所願、所求、所愛,惟容喜一人爾」

容喜震撼。

太子不只一次與她說過這樣的話,然而容喜卻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哪怕她與太子間,曾有那么一段曾經也依然。

物換星移,人心思變。

何況太子對自己的愛,與其說是愛,在容喜看來,卻更像是當年一場萍水相逢所留下的美好記憶使然,畢竟她與太子過往的接觸,在容歡之前,寥寥無幾。

人如何能就這樣輕易愛上一個人呢

容喜覺得這樣的愛,定是像那根淺的植株,稍一受風吹雨打,怕就被連根拔起了。

再者,以太子的身分,要何種絕色沒有之所以對自己如此上心,大抵也有當年因容歡使計,致使兩人陰差陽錯下丟了姻緣之故。

凡此種種,皆讓容喜對太子的愛,心存保留。

然而,人心畢竟不若鋼鐵,太子這段時日以來對自己的好,到底讓容喜有所心軟與意動了。

換作以往,若有人和自己道宮中生活可以如此愜意安穩,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

事實如此,容喜知道,太子的庇護必不可少,雖然,他從未說過。

面對這樣一個出類拔萃的男子熾熱而真誠的感情,容喜一花季少女,要說沒有半分動容,那是不可能的。

而今太子又一次說出了這樣的話

容喜覺得自己嘗到了種陌生的滋味,有點兒甘甜,有點兒酸澀,卻讓人渾身竄起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一顆心就像偎在火爐旁一樣,被捂的溫溫熱熱的,小臉也不由得燥的羞紅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這副模樣在太子眼里有多么秀食可餐。

男人的瞳孔一瞬間幽深了下去。

「夭夭」

聲如管弦,震的容喜一陣芳心顫動。

太子是恨不得能將容喜直接在這兒吃干抹凈吞下肚的,然而,眼下有更重要的事。

想到這里,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平緩體內的躁動。

半晌後,才緩緩開口道。「那楊奉儀腹中懷的,並非孤的血脈。」

這話說的極淡,恰好此時,一陣狂風吹起珠簾,叮叮當當的調子紊亂的,更襯的這句話不過如一聲夢囈一樣。

卻叫容喜瞬間蒼白了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