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溫暖 h(1 / 2)

隆冬將至,空中下起鵝毛大雪,地面雪深數尺。

夜很清、風很涼,路途中沒有車,臉醉得通紅的路星元拖著江靈的手走入這冰天雪地,浪盪前行。

他黑西裝白襯衫,穿著單薄,然而不覺冷,身邊跟著裹成小團子的江靈,臉蛋藏在白色大羽絨里,只露出小鹿般清澈的雙眸。

「路星元。」

江靈說:「你把我帶出來了,得對我負責。」他把她從年會中拉走,其他人見了不知該如何編排兩人的關系。

「好。」

路星元樂呵地答應。

蹲下身一把抱住江靈的腿將她高高舉起,他連自己都站不穩,抱著她一同滾落在雪地里。大雪落在他年輕的臉上,像蒲公英的種子,她輕輕吹一口,散了。

他壓在她的身上,高興地說:「我就把你藏起來。我們哪兒也不去。」

「把我藏在哪兒?」江靈笑得兩眼彎彎,比奶還甜,比酒還醉。

她說:「把我藏在雪地里好不好?」

路星元搖頭晃腦地說著醉話:「不好。雪化了,你就不見了。我要把你藏在我的眼睛里。」

說完吻她臉上的小雪粒,入口即化,他不斷舔吮,吃得江靈滿臉都是他的口水。

「嘻嘻,別舔了,好癢,癢啊。」

江靈推不開路星元,抓起一把新雪伸進他衣服里,給他醒酒。

路星元止不住地笑。

他周身冰涼,喉頭燥熱,思緒早已混沌不堪,唯有抱緊她,再抱緊一些,汲取她呼在臉龐的暖意。

天寒地凍。

江靈想:真是傻啊,陪他撒瘋。

可又有些動容。

路星元這樣的單純與執著,怕是一世她也不會再有。

江靈輕輕闔上眼,與他緊緊相擁墜入這潔白無瑕的世界,仿佛天與地都只剩你我二人,朱門綉戶也不及人間溫暖。

*

待路星元醒來,發覺自己進了醫院。

窗外月明星稀,已是深夜。

路星元抬起插了針管打吊瓶的這只手,觸摸病床前睡著的江靈,指尖劃過她的臉,如願見到她蒲扇般的睫毛不自覺顫了顫,不禁松了一口氣。

真好。

不是夢。

江靈睡到半夜,翻了個身,下意識鑽進身旁溫暖的懷抱,鼻間聞到男人身體上木屑味的老沉香。

是舒適助眠的氣味,但——

不是陳止安。

意識驟然回籠,江靈猛地睜開眼,抬起頭,對上一張翹首以待的臉。

江靈清醒了些。

想起路星元喝醉酒又倒在雪地里著了涼,昏迷不醒,高燒不退,急得她趕緊叫救護車把他送到醫院。

「你醒了?」路星元低聲道:「醫院太冷了,我怕你著涼,把你抱上床一道睡了。」

江靈皺了皺鼻子,她的羽絨衣和牛仔褲都被褪下,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綢緞小褂子,下身除了內褲什么都沒穿,顯然也是路星元幫她換的。

嬌滴滴地說:「你脫我衣服了。」看著有點兒氣。

路星元理直氣壯地點頭,沒羞沒躁地說:「對,我脫的。你答應了。」

江靈感覺到他的手在她光溜溜的大腿上滑動,像有翅膀的昆蟲在飛,撓得她吱吱笑,故意作弄道:「我什么時候答應了?路星元,你流氓。」

路星元放置在她腿上的手圈住她不盈一握的腰,用力攬向自己,著急地說:「你說過的,江靈。」

「你別當我醉了就不記得了。你說的,我們做愛吧。」

這話一出口,他還是挺臊的,避開女孩火熱的眼神,在她耳旁輕言細語:「不管你是不是騙我,反正我當真了。不許賴。」

江靈輕笑,也圈住路星元的腰,直挺挺地望著他,睜著琥珀色的妖瞳、柔膩的身子緊貼著他,一臉純真的說:「我不賴。我真的想跟你上床。」

——她想跟他上床。

激得身體還在發燙的路星元小腦兀地一陣暈眩。

路星元捏住江靈的肩與自己隔出小段距離,緩了緩氣說:「等會兒。太近了。」

單人病床就這么一點點大,再如何分開,也還是十分緊密。

江靈伸出手掌放在路星元的額頭上。

溫度居高不下,他還在燒,這會子逼他,怕真是強人所難了。

江靈忍不住埋頭低笑。

「喂,你笑什么。」路星元不服氣的問。

其實他知道江靈在笑什么,他沒有這方面的經驗,身體出了狀況、力不從心,她笑話他也是理所應當。

但男人的自尊心不允許她這么做。

路星元氣呼呼地開始解江靈衣褂上的扣子,手有些抖,扣子又多,怎么解也解不完,弄得他有些喪氣。

傻子。

江靈抱住路星元的腦袋,聞著發絲的清香,把男孩的臉放在自己柔軟的雙乳之間,含情脈脈地說:「別急。」

「我等你。」

工作的關系,路星元不是第一次見女人的裸體。

但眼前的這對乳。

耀眼的白、軟得不可思議,很香、是嬰兒的奶香。

——這是江靈的。

路星元近乎虔誠地撥開胸罩,看著她乳尖兒俏生生地挺立,粉紅色、嫩得要命,一口含住,毫無章法地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