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李代桃僵主仆完心願(2)(1 / 2)

騙行天下 滄浪船夫 2775 字 2022-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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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世德到省黨部把男主人接回家里,吃過飯,世德去給牲口添草,小柳紅趁機把孫寡婦藏進自家里屋,嫌孫寡婦身上一股油煙味,小柳紅取出粉脂,在孫寡婦的臉和脖子亂施一通。

戰爭時期,施行燈火管制,原本就不夠繁華的西安,到了夜間,像一座死城。二更將過,世德起身去了馬廄,給牲口添夜草。小柳紅跟著起身,把藏在里屋的孫寡婦領到炕上,自己剛到里屋躲起,就聽虛掩的門,吱的一聲推開了,跟著就聽見有人進來的腳步聲,根據腳步聲,小柳紅能夠判斷出,那人在炕前沒做停留,徑直爬到炕上。孫寡婦這會兒躺在小柳紅的被窩里,緊張而興奮,聽那人爬上炕來,要在自己身邊躺下,便急不可耐地伸手向那人下身處摸去,直當碰到**的東西,才嚇了一跳,縮回手來。那人及時回應了他,立馬跨了上去,一個龍潛深淵;一個為燒干柴,直折騰到精疲力竭,才各自繳了械。

那男人跌落下去,幾乎來不及歇息一會兒,匆匆穿上衣服,下地出去。孫寡婦知道世德每夜做完事後,有到馬廄洗身的習慣,沒想到這么快就去了,一點回味的時間都沒有,便也穿好衣服,匆匆回去了。

一早起來,到了廚房,孫寡婦面色郝然,見了小柳紅,干笑道,「怪不得你那么怕你們家世德,他真個是碎骨機,我渾身骨縫,現在還痛呢。」

「活該,」小柳紅裝出解氣的樣子,「再讓你成天開口閉口全是這些事兒,也該讓你吃些苦頭。你不是說,有過一回,死也值得呢?」

孫寡婦聽過,咯咯地笑了,絲毫沒有羞恥的感覺,也不提錢的事。小柳紅知道她要賴帳,也不拿話去提她。二人又說了些淡話,各自忙碌起來。

大約過了一個月,一天傍晚,世德卸了車,回到屋里,高興地沖著小柳紅說,「你猜我今天打聽到什么消息啦?」

看世德興奮得那樣,小柳紅以為他找到了世仁,問道,「你有世仁的消息啦?」

「錯!」世德洋洋得意說道,「我有狗將軍的消息了。」

「狗將軍?」小柳紅問,「你是說小柳青的男人嗎?」

「可不是嗎。」

「他在哪兒?」小柳紅也來了精神。

「就在西安,在軍需司法令部,聽說還是軍需司令呢。」

「你怎么知道的?」

「他今天去省黨部,我去接主人的時候遇見了,聽人說,他就是狗司令,我就留了心,上前去問他的司機,果然是,我怕不准成,又打聽了一下,知道他原先在武漢當過城防司令。你說這還有假?天底下狗姓本來就少,哪有這么巧,正好兩個狗司令,履歷又是一樣的?」

「不會錯,」小柳紅說,「不會這么巧的,小青妹妹就在西安,咱們苦日子,也該到頭了。」小柳紅驚喜過望,摟住世德搖晃著。

「咱們明天就找他吧。」世德說。

「別急,」小柳紅說,「既然找到了,諒她一時半會兒也走不了。咱們在這里費了那么大的心思布的局兒,說走就走了,多可惜呀。」

「你是說,等做完這局再去找他們?」

「那當然,」小柳紅說,「你看咱們現在這德行,到人家司令家里,還不得給人家嚇死,好歹也要置辦一身行頭,打扮個人模狗樣的,別讓人家看低了。」

「那你得快些,整天悶在這里,我都快憋瘋了。」

「我也一樣,」小柳紅說,「天天侍候人,看人臉色行事,哪那么容易?可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得悠著來。」

其實機會一直就有,只是小柳紅並不著急。自從嘗到了甜頭,孫寡婦便把小柳紅當成了主人,天天笑臉巴結著,三不動問一聲,「你家世德還纏著你嗎?」

小柳紅聽出,孫寡婦還想偷腥。只是想想這種事做得多了,備不住就會穿了邦,壞了大事,便裝出不明就里的樣子,一味的向孫寡婦大倒苦水,聽得孫寡婦眼饞得不得了,卻又磨不開臉皮,說出自己還想要。又過了幾天,孫寡婦到底忍將不住,厚著臉皮哀求小柳紅,能不能再安排她一次。小柳紅早就提防著這一步,猶豫了片刻,為難地說,「小姐,你也知道,我兩口子,也不是什么大戶人家,雖說眼下沒什么家產,卻是指著身子當地種的,鄉下人都知道,家里養頭公牲口,也不是白給人家用的。」

小柳紅剛說出這話,孫寡婦就聽出味兒來,腆著老臉笑道,「瞧你這妹子,把姐姐當成什么人啦,不知底兒的,還以為姐姐在沾你便宜呢,姐姐只是怕羞著你,才沒提起這事,心里卻是天天惦記著這事呢,瞧,這不給你帶著嗎?」說完,伸手從懷里摸出十塊大洋,遞給小柳紅。

小柳紅也不客氣,伸手接過,拿眼數了一下,問道,「就這點?」

「這點?」孫寡婦放下笑臉,嗔怪道,「妹子可知道,咱們這里的爺們兒,到窯子里耍一回,好一點的窯姐,才一塊大洋呢,姐可是給你十塊呢。」

小柳紅情知孫寡婦心貪,專往她的痛處說話,想讓她死了這份邪念;要么多出些血,幫她再做一次,故做委屈的樣子,說道,「可我當初,是聽姐姐說出一百塊大洋,才狠下心來,幫姐姐做成這事的。」

孫寡婦當即翻了臉,陰陽怪氣地說道,「哎喲喲,真是上海的妹子,連頭發梢都長了精神,人家開句玩笑,你就當真啊?」

「開玩笑?」小柳紅也有些生氣,「有拿這種事開玩笑的?」

「就這種事才開玩笑呢,要不怎么說半推半就呢?真是的,上海人也這么生嫩。」說完,轉身干活兒去了。小柳紅也裝糊塗,並不把揣進懷里的錢掏出來還她,跟著忙碌起來。只是孫寡婦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小柳紅估計,這孫寡婦大概就要背地里對她使絆子了,便想趕緊把這局結了。

一天晌午,男主人回來,眼見夫人出門,到前院的茅房解手,小柳紅瞅准機會,端起茶碗,到了堂屋。夫人不在屋里,見小柳紅進來,男主人握住小柳紅的手,呲著黃牙,眯縫著眼,看著小柳紅傻笑,嘴里卻不說話。小柳紅知道,男主人怕說話的聲音讓別人聽見,小柳紅表情嬌媚地靠了過去,軟語含嬌地說道,「老爺真厲害,一槍就中!」

男主人了愣了一會兒,恍然明白過來,緊攥著小柳紅的手晃動著,問道,「怎么,你有了?」

「都一個多月沒來事呢。」小柳紅略帶羞臊說道,「這兩天,吃不下飯,惡心,老是倒胃口。」

「唉呀,天哪,算命先生說得真對,真是神了,他說我會婚外得子,今天真的應驗了。老天爺呀!」男主人說著,兩手合實,舉在鼻子上,仰面朝天,禱告起來,眼角噙著兩顆老淚。

小柳紅故作糊塗,驚問道,「老爺這是怎么啦?」男主人睜開眼睛,正要把一個多月前那天晌午,在街門口遇見算命先生的事說出來,忽聽門外台階上,傳來大口喘氣的呼吸聲,男主人嚇了一跳,倏地坐好,重新裝成塑像一樣。小柳紅剛把茶盤重新端好,夫人推門進來,見丈夫正襟危坐在椅子上,便拿懷疑的目光,在小柳紅身上打量一番,沒發現什么破綻,才冷冷地說了句,「下去吧。」小柳紅也不敢回言,乖乖地退了下去。

吃過午飯,收拾完碗筷,小柳紅比平日稍晚一些離開廚房,到了庭院,放緩腳步,慢踱著步子,走過長廊,到了前院西南角的茅房。走進茅房,正要蹲下,忽聽外面傳來沉重的腳步聲;抬眼看時,見是男主人。男主人正拿眼睛盯著她看,小柳紅機警地朝馬廄那邊指了一下,說,「到那里等我。」

男主人往馬廄那邊望了望,問道,「你男人呢?」

「正在睡晌覺。」

男主人聽話地進了馬廄,小柳紅看看院中無人,出了茅房,往馬廄那邊去了。進了馬廄,撲面一股馬糞的臭氣,曛得小柳紅直想嘔吐,費了挺大的勁兒,才忍了下去。男主人以為小柳紅是妊娠反應,心痛地問,「多久了?」

「這幾天才開始。」小柳紅難受地說。

「你男人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