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伸出來。」周鵬一上車,就有一個滿臉痘痘地警員掏出手拷沖周鵬大喝道。
周鵬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我不會跑,就不要上這個東西了。」
「不行,這里哪有你討價還價的份。」那滿臉是痘的警員也是見秦菲兒很討厭這小子,於是想借機討好秦菲兒。
「我不是罪犯,你沒有權力給我上手拷。我只是好心協助你們調查的普通民眾。」周鵬冷聲說道。
「媽的,我管你那么多,把手伸出來!」那滿臉是痘的警員大喝一聲,掏出警棍指著周鵬喝道。
這時候劉一飛忽然跳了一下,抬腳就將那警員給踢下了車。
「劉一飛,你敢襲警?!」那滿臉是痘的警員瞪大了眼睛,指著劉一飛罵道。
劉一飛帶著頑世不恭的笑容,耍無賴道:「哎,不要以為你是警察就可以亂說話,我一樣告你誹謗。我只是翻個身罷了,這車里空間小,你自己坐不穩掉下去了,關我什么事。」
那痘臉警員惱羞成怒,抬手就要給劉一飛一棍子,卻被秦菲兒看見了,喝道:「竇立驍,你干什么!」
「警官,這人想公報私仇。」劉一飛指著那痘臉警員說道。
竇立驍氣得牙咬,朝秦菲兒說道:「菲兒,你不要聽他亂講。明明是他故意把我踢下車,我一時情急才想嚇唬嚇唬他。」
「菲兒也是你叫的,我跟你很熟嗎。」秦菲兒心情本來就不爽,見這警員又笨得要命,只得說道:「這車太小,裝不下你這大人物,你自己打車回去吧。」
說完秦菲兒關上車門,打上火,直接開車走了,完全無視了那個滿臉是痘的警員。
周鵬笑著給秦菲兒點了個贊,秦菲兒卻瞪了他一眼,低罵道:「還不都怪你!你給我安份一點。」
周鵬很識趣的不再說話,發瘋的女人是惹不起的。
……
縣公安局,會議室。
公安局長秦守義正在主持會議,他簡要地說明了這次會議的主題,然後讓刑警大隊長張浩然詳細講解一二。
張浩然應聲站了起來,見大家的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不由得直了直身子,說道:「前日我接到線報,在華南地區犯下眾多槍擊案的殺手鄒鳴洲在下個月將會潛回本縣。我已和秦局長商議過了,上報了省局。省局過兩天就會派下特警部署抓捕事宜,我們需要配合上峰的安排。」
「不知道張隊長的線報來源是誰呢?要知道那鄒鳴洲雖然籍貫是本縣,但他外逃近二十年,從來沒有回來過,怎么確定他下個月一定會回來呢。」治安隊長何利群卻有不同意見,出聲問道。
言下之意自然是在懷疑這條消息的真實性,同時也是在質疑張浩然。張浩然笑著看了那何利群一眼,又掃了其他幾位大隊長一眼,發現他們的神色都帶著些許的猶疑之色。張浩然頓時了然,這些人顯然是對他這個突然空降而來的副局長兼刑警大隊長不滿。
張浩然被派下來是有深層次原因的,只是不便對任何人講清楚罷了。他懶得把時間花在這些無聊的爭權奪利之事上,便道:「線報來源相當可靠,何隊長放心好了。而且他十年前就潛回來過一次,當時還組織過抓捕行動。只不過基層民警並沒有參與罷了。」
何利群見張浩然不接招,便追進了一步,又問道:「如此重大的消息,容不得有半點差錯。張隊長若不說清消息來源,萬一是假消息,豈不是造成警力的浪費。」
張浩然不由得正視起這位膀大腰圓的治安大隊長來,不過卻仍然懶得多說什么,只道:「下個月就是鄒鳴洲母親的七十大壽,所以他一定會來。」
這么一說,在座的幾位隊長頓時恍然大悟。這鄒鳴洲雖然是個冷血殺手,但卻也是個遠近聞名的孝子,十年前他母親的六十大壽,他就潛逃回來過一次,只是警方得到消息遲了,趕到地時候,鄒鳴洲已經逃了。
何利群還想再說什么,秦守議局長卻是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說道:「這是個大案子,大家都把手頭上的事情放一放,齊心協力把那個a級通緝犯抓住。」
「治安這一塊,何隊長你把握好。在這期間不能走漏消息,免得引起老百姓的恐慌。」秦守義心里是知道張浩然派下來的秘密使命的,所以也不想底下的人太過為難他,於是直接開口安排具體事宜,「這兩個月多派些巡警上街,發現有可疑人物可以立即進行審察。」
巡警隊長點了點頭,說道:「我一定會完成好局長交待的任務的。」
何利群撇撇嘴,做了一個馬屁精的嘴型。
秦守義又交待了其他幾個隊長兩句,便宣布散會。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秦守義才沖留下來的張浩然說道:「你那個案子進展怎么樣了?」
張浩然一愣,接著便想起來秦守義問的是那肩負的秘密使命。雖然無需對秦守義保密,但張浩然卻也很少在他面前提起。現在既然他開口問了,張浩然便說道:「出了點小狀況。」
「什么情況?」秦守義遞了一根煙給張浩然,自己也點了一根煙,咬在嘴邊。
張浩然接過煙卻只是夾在耳邊,說道:「本來有些進展的,安排的眼線也快靠近走私團伙的核心了,誰知道昨天出了一個意外的狀況,把我們的整體部署都打亂了。」
「哦?」秦守義眼睛一轉,問道:「昨天在九重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