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然點了點頭，說道：「博通文化集團內部挖不到什么線索，我們就從外部著手。洪國瑞一直在尋找會風水的相師，三年前安排了一個姓朱的相師，結果朱相師卻莫明其妙被人打成了殘廢退出了。上個月洪國瑞花重金請來了黃明，恰好我們在黃明身上安插了一個眼線。本來一切安排就緒了，就等著眼線打入走私團伙的內部，結果昨天晚上黃明就在酒店被人打成了重傷了。」

「誰做的？」秦守義也不由得皺眉思索起來，說道：「和三年前是同一個人嗎？」

張浩然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是。雖然三年前的凶手不知道是誰，但昨晚的案子我卻心里有底了，只能算是個意外。」

「意外？」秦守義奇怪道。

張浩然笑了起來，說道：「說出來或許你不信，動手的是一個高中生。」

「高中生？你確定？」秦守義果然訝異不已，雖說並沒有資料顯示黃明會功夫，但他身邊的那幾個保鏢卻都是特種兵出身，又怎么會被一個高中生打成重傷。

張浩然當然清楚秦守義在奇怪些什么，於是說道：「那高中生可不簡單呢，我親眼看見他和鄭克傑打成平手。」

「你沒開玩笑？」秦守義這下是真的吃驚了，說道：「鄭克傑我也知道，那可是前飛鷹特種兵啊，在大賽上得過半星認證的。」

「所以我才覺得有意思啊。」張浩然笑道。

秦守義道：「既然你知道是他，為什么不抓他。」

「因為沒有證據。」

「沒證據？你的意思是這個高中生不但打傷了黃明，而且還抹去了所有證據？」

張浩然很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雖然電梯里的攝相頭拍到了他，可惜只是一個背影。」

「那這個高中生就不得了了。以後不是天才就是高智商罪犯了。」秦守義抽了一口煙，呼出一個煙卷。「你這么一說，我都有些感興趣了。那高中生叫什么名字？」

「叫周鵬，就是蓮川一中的學生。」張浩然說道，「我感覺他和博通集團似乎有種奇妙的緣份，也許以後可有用得上。」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秦守義忽然問道：「菲兒那丫頭哪去了，這兩天不是都跟著你么。」

「好像接到一個報警電話，就風風火火地跑出去了。」

張浩然捏了下眉心，苦笑道：「那丫頭瘋起來你都管不住，便何況我。」

秦守義故作嚴肅地說道：「那我不管，反正人我是交給你了。你必須給我看好她。」

「我說守義，她是你女兒，又不是我女兒。」張浩然一臉無語地說道：「哪有把自己女兒丟給別人管的。」

秦守義瞪了張浩然一眼，說道：「我要是管得住還把她從治安隊調到你的刑警隊干什么。」

「刑警隊可更危險。」張浩然笑著說道。

秦守義遞了根煙給張浩然，說道：「在這小縣城里能有多危險，再說跟著你，我也放心。你我同學多年，你真不替我管管這丫頭。」

「得，你現在是我上司，我得罪不起。」張浩然正了正衣服，將警帽戴好，笑著敬了個禮，說道：「我一定完成好局長交待的任務。」

「滾你蛋的吧。」秦守義笑著踢了張浩然一腳。

「報告局長，秦小……警官回來了。」一個男警員忽然推門進入會議室，朝秦守義報告道。

「回來了就回來了，大驚小叫什么。」秦守義淡淡地看了這警員一眼，毛里毛躁的，現在的大學生都這樣不堪教化。

「他還抓了兩個人回來。」那警員弱弱地說道。

秦守義笑了起來，說道：「這丫頭本事見長啊。這次都能抓人了。」

「抓了誰啊？」張浩然問道。

「一個是城南大鵬幫的劉一飛，另一個面生，好像是個學生。」那警員答道。

「學生？」張浩然一愣，隨即眼睛瞪圓，問道：「那學生叫什么？」

「好像叫周鵬。」

「我靠。」久不說臟話的張浩然忍不住爆了個粗口，「人在哪兒？」

「秦警官把他們都帶進審訊室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