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夜會郭美美(2 / 2)

血光裂綻,雷電消失。

陽龍君屍分兩半,彈飛兩旁!

地上血灑成片,武士刀斷成兩截,融入血泊中。

楊孤鴻冷笑道:「我說過,殺你絕不是吹牛!」

說罷,手中的烈陽真刀忽然掉落地上,龐大的身軀直直地仰倒落地。

小雀撲到他身旁,哭喊道:「大色狼,你不能死!」

楊孤鴻微睜雙眼,道:「妳隨我一起走嗎?」

小雀露出痛苦卻又飽含深情地道:「你到哪里,雀兒都會跟隨,哪怕是地獄!」

野玫瑰擦去他臉上的血滴。

春燕哭道:「孤鴻,你別嚇娘,娘不准你死的。」

楊孤鴻忍痛笑道:「打架受傷是難免的,娘,妳什么時候見過我說死的?妳放心吧!我只是流了一些血,休息一兩天就能再打了,以前不是都這樣嗎?只是害妳跟著流淚,現在也不能替妳擦淚了。」

楊洋擦去春燕臉上的淚,道:「我們兒子是不會這么容易死的,妳哭得過早了。」

楊孤鴻道:「還是爹對我有信心,大海,連夜趕回長春堂,別問我為什么,我要睡了,別再吵我!」

他閉上雙眼,不再言語。

不知他是否昏睡了?

李小波急忙為他包扎傷口,他知道楊孤鴻本身能夠自動止血並使傷口愈合,但這次傷口太大了,不能像以往一樣立刻止血,必須借助外力止住血流,其他的便無妨了。

他姐夫是個強壯的人,這點傷並不算什么,他李小波相信,不用幾天,姐夫就會恢復如前,一點傷痕也不會留下。

這個男人的身體是他李小波不能用醫學的角度去詮釋的,他的身體自動治療恢復的速度比任何葯物治療都要神效。

黃大海抱起地上的楊孤鴻,道:「收拾一切,速回長春堂!」

郭府的人目送武林四大家這群人遠去,消失在夜里。

郭松道:「我們回去看看美美。」

郭年應道:「也好,麗瓊也在美美房里。」

他隨著郭松而走,後面一群女眷跟著。

入得郭美美的房間,看見她們母女倆躺在床上,郭美美更是一絲不掛,郭松二人不免吃驚。

郭年急步走至床前,看見陳紅瓊那被楊孤鴻揍過的臉,驚憤異常,隨手拿被蓋在郭美美的裸體上,接著把陳紅瓊弄醒,道:「麗瓊,妳怎么會躺在美美床上?是那采花賊把妳打昏的?」

陳紅瓊張口就吼道:「楊孤鴻呢?」

郭年皺眉,道:「我問妳話呢!妳問他干嘛?」

陳紅瓊坐了起來,怒道:「拿鏡子給我!」

小雀把銅鏡遞給她。

她接過來,一照臉,把鏡摔在地上,喝罵道:「楊孤鴻,你這賊,竟把我的臉打成這樣,我絕不輕饒你!」

郭年驚道:「是楊壯士把妳打成這樣的?」

陳紅瓊怒火沖天,道:「你再敢在我面前多說一聲他是壯士,這輩子我都不理你!你看我這臉被他打成什么模樣了,你不心痛?你作什么男人,還不去把他殺了為我報仇?」

郭年無言。

郭松道:「麗瓊,他已經走了,這報仇之事晚點再說,現在妳給我們說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陳紅瓊沉默片刻,道:「我來到美美門前,就聽見他又欺負我的女兒。我踢門而入時,他說要大小通吃。他剛走到我面前卻突然給了我一拳,我閃開了,什么武林高手、英雄壯士,被我一腳踢飛出去,跌落牆角裝死,趁我不備時又給我一拳,我就昏到了現在。這種小賊,我恨不得剝他的皮,抽他的筋!」

她越說越狠。

郭松父子聽得瞠目結舌。

郭年道:「美美不是被采花賊糟蹋的?」

陳紅瓊惱道:「你女兒心甘情願讓他的,你滿意了吧?什么采花賊!我認識的采花賊只有他一個。他為何走得這么急,你們一點也不懷疑嗎?」

郭年只好把剛才發生的事細說了一遍,然後道:「當時事出有因,我們也來不及看妳們,現在想來,他是怕妳醒來後找他算帳,所以才會不顧身負重傷連夜離開的了,唉!這年輕人!」

陳紅瓊不敢置信地道:「他的武功真的可怕到如此程度?」

郭松嘆道:「能夠使用聖火刀的男人,絕不會是妳一腳能夠踢飛的。」

陳紅瓊道:「爹,你這是什么話,你不相信媳婦的話嗎?」

郭松搖搖頭,郭年也一樣搖搖頭。

「算了,不和你們兩父子說了,以後見著他,我非踢他個屎給你們看!」

陳紅瓊堅信自己有這個能力,說了這句話,她就直看著郭美美的臉色,發覺這是歡愛後昏死過去的跡象,她心里驚想:若非采花賊的到來,楊孤鴻這賊會否在弄昏美美之後還來我?

郭松道:「麗瓊,妳說的也許是真的,但我們說的也不假,妳出門看看就清楚了。年兒,你跟我出去,我有事和你相商。」

陳紅瓊看著他們出去後,屋里只剩下小雀了,她才把郭美美弄醒,道:「美美,娘是怎么躺到妳床上的?」

郭美美一無所知,迷茫地道:「娘,妳怎么躺到我床上?」

陳紅瓊一看郭美美的神態,知道她也不清楚這事,道:「我昏了之後,妳是否又和他歡好了?」

郭美美垂首道:「他強來的,不久我就被他整昏了。娘,他有沒有對妳?」

陳紅瓊不等郭美美說完就怒道:「他敢?」

郭美美清楚楊孤鴻性格,估計他不是不敢,而是因為某些原因沒有做罷了,她道:「我想,娘應該是被他抱上床的。」

陳紅瓊憤憤地道:「若非他走得快,就有他好看的。」

郭美美突然臉色驚變,激動地抓住陳紅瓊的雙肩,道:「娘,妳說什么?他走了?他為何沒與我告辭就走了?這是黑夜呀!」

陳紅瓊對小雀道:「雀兒,妳來說。」

小雀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郭美美聽得淚流如注,哭咽道:「雀兒,妳為何不跟在他身邊,也好照顧他呀!」

陳紅瓊安慰道:「女兒,別哭,這種男人不值得妳為他哭,什么東西,連妳娘他都想──不說了,妳把他忘了。」

小雀解釋道:「我讓大海告訴他,雀兒會和小姐去找他的。雀兒走了,誰陪小姐呢?」

郭美美忽然伏到陳紅瓊的胸脯上大哭,小雀也跟著小聲地哭泣。

陳紅瓊嘆息,道:「妳們若真愛他,過些日子,我讓妳爹帶妳們去找他,唉!」

然而,郭年真的會帶郭美美去找楊孤鴻嗎?

郭年不會這么做,至少現在不會。他正在郭松的寢室,其他的人都回到各自的房間了,此刻郭松房里像剛才一樣只有他們父子倆。

郭松道:「以前宮里流傳當年的侍衛憑一把刀殺傷一千多精兵,我還有些不信,但現在完全可以肯定了。這刀既然可以揮出雷電,使得旁觀的人都要退避開,當時陽龍君便生出無力抵抗的怯意,欲圖逃亡,卻被閃電阻止他的去路,根本無法逃避。以龍陽君那么高的武功,竟也被楊孤鴻一刀劈成兩半,可見楊孤鴻此人的可怕。」

郭年想了想,道:「我見他平時嬉皮笑臉的,哪知他對敵時給我的感覺如魔神再世,令人怯意頓生,這個男人絕不如他表面上的簡單。」

郭松道:「簡單就不會成為四大武林世家的新一代首領了,整個武林,最具實力的是大地盟,其次是少林、明月峰、丐幫,現在的武林人把武林四大世家的輝煌幾乎給忘了,以為自從二十年前與血魔的那一戰,四大武林世家已經名存實亡,如今看來整個武林都錯了,這群年輕人也許會組成武林中的新進力量,重振武林四大家當年之威。」

郭年道:「義父,如果沒有皇上在前,或許美美跟隨楊孤鴻也是個不錯的歸宿。」

郭松沉默了片刻,才道:「是非常好的歸宿,因為那是美美心靈深處的歸宿。但是,皇上早早就看中了她,哪怕這是她最痛苦的歸宿,我們也要把她往火炕里推。有些事,心里多不願意,我們也得做,誰叫我們是作臣子的,我們能違抗皇上的意願嗎?」

郭年痛苦地道:「不能。」

郭松沉默許久,才緩緩地道:「明天,你帶美美進宮,順便把聖火刀之事說知皇上,我們做臣子的只能這么做,這是命里注定的,躲也躲不掉。你回去吧!好好安慰麗瓊,女人永遠都需要男人的撫愛的,這句話雖是出自一個不是男人的怪物之口,卻也是中聽的,走吧!我累了,要睡了。」

他看著郭年遠去,仰首看看夜空星光黯然,在嘆息中關了門,回到床上,躺了下去,心里一直想著這么一個問題:我這一輩子,活得像個人嗎?

楊孤鴻的恢復速度的確如李小波所料,兩天後就恢復了。他胸前的傷口已經結疤,精神一如從前,只是苦了野玫瑰、陳醉和費甜甜三女,這三個女人中有兩個是死硬不承認愛他的,卻在他受傷時,天天陪在他身邊,以淚洗臉。

其實施曉雲也哭得厲害,但楊孤鴻不會再次傻得以為她是為他的受傷而悲傷了。眾人不准她靠近楊孤鴻,她雖無任何武功,也還是個危險人物,誰能預料到她什么時候又找來一把更鋒利的匕首呢?

黃大海和火龍等人本想把她趕走,楊孤鴻卻說讓她留下,她為他的大哥報仇也是理所當然的,他以前也答應了死畜生要照顧她的,在這件事上,他覺得自己應該守承諾,畢竟施曉雲是個孤苦無助的小女孩。

從昨晚開始,楊孤鴻已經完全恢復,陳費兩女就不再守在楊孤鴻的房里,她們像以前一樣和施曉雲同宿一間。那晚倩兒卻和楊孤鴻、野玫瑰睡在一起,楊孤鴻把這個哭了兩三天的小淚人兒逗得笑了一晚,笑累了,她就伏在楊孤鴻的胸膛入睡了,睡得不知有多香,她很久沒有在她爸爸的溫暖胸膛睡覺了啊!

眾人見楊孤鴻無事了,心情都大松,也就恢復了原樣子,和女人們笑笑鬧鬧,但其中也有兩人悶悶不樂,一個是施曉雲,一個是塔妮。

塔妮自從楊孤鴻受傷那時開始,就變得沉默寡言,每當火龍要與她行房時,她都藉故逃避,與當初的刻意逢迎剛好相反,她也不再問火龍的刀法以及要求火龍練刀給她看了,她忽然對刀法沒了什么興趣。

火龍呢!要對付的女人還有五個,對於塔妮的態度轉變,他雖奇怪,但也感謝她的拒絕,因為五個女人已經夠他累的了,他本以為楊孤鴻會為他分擔兩三個,可是楊孤鴻不享他火龍的艷福,他只能提槍奮戰,所以塔妮拒絕和他親熱,他就少了一個對手,然而有時他的確想要塔妮卻不得,心里頭怪郁悶的:女人怎么說變就變了?

女人心,海底針。

火龍還是很瀟灑,他知道女人心情不好的時候,不該對她們要求太多,塔妮連處子之身都給了他火龍,難道不准她有一絲其他的隱瞞嗎?

她也許是怪他欺騙她吧!畢竟刀是楊孤鴻的,他火龍只會提刀而不會使刀,這豈不是騙她了嗎?怨不得她不理他了,他也沒有時間陪她,太多的女人纏著他,他有夠累的了,該睡覺的時候不得睡,不該睡的時候卻睡得成個死豬。

雖則如此,他還是喜歡女人,看見漂亮的女人還是會看多十眼八眼的,有機會他還是要去追求新的女人。男人在這方面是永遠不知足的,火龍如果能例外,他也就不是火龍,也就不是蘭花的有本事的男人了。

其實,並不只是他一個男人喜歡女人,這里的所有男人都喜歡女人,只是有些喜歡許多個,有些卻只鍾情一個。

如同有些人喜歡獨木橋,有些人卻愛陽光大道,但有點卻是相同的,那就是都要走路。

這世間,走陽光大道的,肯定比走獨木橋的人多。

有時候,女人也強迫她的男人去找別的女人,野玫瑰就是這樣的女人。她連續四夜被楊孤鴻弄得昏睡許多次,到第五晚時,她堅決不讓楊孤鴻上她的床。

野玫瑰肯定的說:「你再上來非把玫瑰弄死不可,你去找她們,絕不准你再碰我!」

楊孤鴻苦著臉道:「妳又不是不知道,她們更不准我碰的,我臉皮那么厚嗎?」

野玫瑰怪眼一翻,嗔道:「你臉皮還不厚?我不管你了,就是不准你上床!」

楊孤鴻道:「妳明知我的,為何不叫雀兒跟著來?她若是在,妳就不會這么累了?」

野玫瑰道:「雀兒要陪在美美身邊,以後她們會來找你的。話說回來了,當時你為何急著要離開郭府?」

楊孤鴻雙手一攤,道:「我把岳母的臉打成了豬頭,能不趕緊走嗎?」

野玫瑰笑道:「我看不止這么簡單。」

楊孤鴻只得誠實招供,道:「我當時正在美美,陳紅瓊進來了,我又說要她,就這么簡單。」

原來如此!

野玫瑰躺了下來,道:「我要睡了,你去找她們,讓玫瑰好好休息一兩晚,以後再陪你。以前我以為自己很強,永遠都無法滿足,遇到你居然求饒,你這頭牛!」

楊孤鴻在房里走了兩圈,道:「玫瑰,其實睡在一起,並非一定要做那事的,妳總該也給我睡覺的地方吧?」

野玫瑰道:「和別人睡一起也許不一定要做,但你嘛!玫瑰絕對不相信的。」

「我這么講信義,妳竟不相信?」

楊孤鴻嘆息,看著床上的野玫瑰,俯首吻了她,道:「逗妳的啦,我這就去找她們,唉!回到長春堂,就可以放縱了,妳睡吧!睡足精神讓我寵愛,玫瑰朵,晚安!」

野玫瑰甜笑道:「晚安,愛狼!」

「門就不用鎖了,待會可能有人要進來的。」

他朝野玫瑰神秘地一笑,虛掩上門,走了。

走到陳醉的門前,楊孤鴻敲了幾下,道:「甜兒,是我。」

門開了,依然是施曉雲開的門。

楊孤鴻走入房里,回頭對關門的施曉雲道:「妳為什么不從背後給我一刀?難道是沒錢買匕首了,要不要我借給妳?」

陳醉道:「你來干什么?一來就欺負曉雲,你沒人欺負嗎?」

楊孤鴻走到床前,把爬過來的倩兒抱在懷里,對陳醉道:「我受傷的時候,妳看守了我兩天兩夜,妳不覺得我應該進來看看妳嗎?倩兒,那時她是不是哭腫了眼睛啊?」

倩兒道:「是呀!爸爸,她們哭腫眼睛哩,倩兒也哭得厲害耶,是誰讓爸爸的胸膛受傷的?倩兒要罵他哩!」

陳醉臉一紅,道:「你不要得意,我是哭我孩子的父親,不是為你哭的,你死了最好,跑到這里來干嘛?這里不!」

楊孤鴻把倩兒塞到施曉雲懷中,道:「妳帶倩兒到玫瑰房里睡。」

施曉雲卻抱著倩兒就上了陳醉的床,陳醉讓她們睡在里面,楊孤鴻看得頭都大了,這小妮子不是存心與他作對嗎?

陳醉不滿地道:「為什么要讓她們到你房里睡?」

「因為今晚我要在這里睡,她們不適合在這里,妳不懂嗎?」

楊孤鴻挑逗似的看著她,眼睛露出一種曖昧的笑。

「不行,你不能在這里睡。」

陳醉還沒反對,另一床的費甜甜已經拒絕地喊出一句。

陳醉惱道:「你得寸近尺,你這小混蛋。」

楊孤鴻笑道:「妳還挺了解我的,妳應該知道,我決定做的事向來都是要做到底的。小啞巴,我讓妳走,妳不走是不是?妳別後悔!」

他彎腰過去,把睡在最里面的施曉雲抱了起來。施曉雲掙扎得俏臉通紅,就是不說話。

陳醉急道:「你要對曉雲怎樣?放開曉雲!」

楊孤鴻抱著施曉雲坐在床沿,把她放到他的大腿上,道:「別動了,又不是第一次抱妳,每次抱著都動個不停,沒力氣了又在我懷里賴著睡。老實說,憑妳自己是報不了仇的,妳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哪輩子欠妳了,讓妳這么恨我?妳哥把妳交給我,實在是選對了,他小子死了也要整我,你們兄妹倆可真夠狠的,信不信我立即毀約?」

施曉雲咬著下唇,放棄了掙扎,眼盯著他。

楊孤鴻嘆道:「妳有喜歡的男人嗎?」

施曉雲的眼神閃了閃,沒有答言。

楊孤鴻搖著她的雙肩,道:「喂喂,妳就真的成了啞巴了?說半句話呀!妳氣死我了,妳!」

倩兒糾正道:「爸爸,阿姨不是啞巴,你不要搖阿姨了。」

陳醉氣道:「曉雲從小沒出過門,除了你,沒和別個男人接觸過,怎么會有喜歡的男人?你在動什么腦筋?」

楊孤鴻喝道:「我要把她嫁了,讓她從我身邊消失,那樣也沒有違背我和施竹生的約定。小啞巴,妳應該記得妳老哥說的,妳若能夠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我就可以不管妳了,我想妳該嫁了。」

施曉雲眼睛泛著淚光,忽然無力地伏在楊孤鴻胸膛,哭咽起來了。

費甜甜打抱不平道:「你把曉雲弄哭了。」

「什么我把她弄哭了?我沒打她、沒罵她的,她愛哭就哭,我管得著嗎?」

楊孤鴻也不知道施曉雲為何而哭,這哭來得似乎沒有理由,女人的眼淚往往是流得無道理的。

他把施曉雲的嬌軀推開少許,俯首盯著她,道:「好啦,我不逼妳嫁人了,讓妳待在我身邊時刻想著要我的命,行了吧?也沒見過報不了仇,哭在仇人胸膛的。妳現在該到玫瑰的房里了,我還有正經事要辦,不是來讓妳抱著哭的。我可警告妳,別像以前一樣哭夠了就在我懷里睡覺,妳若睡著了,我就把妳抱到我房里,那時仇人就會變成老公了。」

施曉雲掙扎了兩下,輕聲道:「你放開我。」

楊孤鴻依言放開她,她穿鞋下了床,抱起倩兒轉身就走,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楊孤鴻反鎖上門,回頭朝兩女笑道:「今晚我們重溫舊夢。」

陳醉威脅道:「我是有丈夫的人,你不能亂來,不然我、我就殺了你!」

楊孤鴻道:「好像挺嚇人的,不過也只是嚇人而已。」

他走到費甜甜床前,俯首凝視著她,道:「本來在未得妳同意之前,是不准備碰妳的,可是我身邊只有玫瑰一個,我不得不重新占有妳。」

他的手撫摸著費甜甜尖削的臉,她拔開他的手,道:「別碰我!」

她的臉突然變得寒冷,雙眼怒瞪著楊孤鴻。

楊孤鴻不知她為何如此,道:「妳真的不肯接受我?」

費甜甜冷笑:「我為何一定要接受你?你是我什么人?你不是有很多女人嗎?現在她們不在你的身邊,你就想到我了?你說你根本就不想碰我,如今不得不重新占有我?你當我費甜甜是什么?

你滾,滾!「「我還以為妳的眼淚說明了妳對我的情意,看來妳還是不能忘記花浪。」

他不管費甜甜的抗拒,把她從床上抱了起來,又走回陳醉的床前,道:「醉姐,妳睡到里邊!」

陳醉沒有聽從他的話,依然躺著不動。

楊孤鴻俊臉一寒,道:「甜兒,不管妳接不接受,妳本來就是我的女人,再動我就打妳。施夫人,明天妳和施曉雲回地獄門。」

轉身朝房門走去。

陳醉臉色大變,喝道:「你給我站住!」

人影一閃,已經站在楊孤鴻的身前,道:「你不就是想發泄獸欲嗎?我就給你發泄個夠!」

她在楊孤鴻面前把衣服除掉,豐滿的嬌體只剩下肚兜和褻褲,不久,就連這兩件裝備也解除了,她赤裸著她的美體,仰首與楊孤鴻直視,眼神如利劍。

「穿上衣服吧!」

楊孤鴻嘆息,轉身走回床前,把費甜甜放到床上,輕聲對費甜甜道:「別讓我以為妳真的一點依戀都沒有,如果我真的感覺不能使妳歡樂,我就不會執著讓妳成為我的女人。這段日子以來,並不是不想要妳,只是不明白妳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必須跟妳說明的是,我要占有妳,不是因為我身邊缺少女人……嗯,真的是不為什么,只為妳!」

他轉頭看見陳醉還呆站著,猶豫了一會,走到她身前,把她抱過來,讓她躺在費甜甜的身旁,然後為她們蓋好被子,便走到費甜甜原來的床睡了。

陳醉扭臉看看費甜甜,費甜甜也詫異地看著陳醉。

陳醉朝楊孤鴻道:「你睡了嗎?你自己不要的,你別怪我,我明天不回地獄門。」

卻不見楊孤鴻答話,她氣得俯身床底下,從地上撿起一只綉花鞋就朝楊孤鴻的臉上擲過去,擲得正著,楊孤鴻卻還是閉著雙眼不理她。

陳醉惱道:「無賴!」

費甜甜笑道:「醉姐,他的臉皮那么厚,妳用一只鞋怎么能甩得動?妳也不必理他了,他就是這個樣子,只會惹人生氣。」

她的心情大好,只因為剛楊孤鴻和她說了一通話。

陳醉無奈,對於這個小她十歲的男人,她和他的相遇太突然了,初次相遇便和他做了最親熱的事情,糊里糊塗地獻上了她守了三十年的童貞,糊里糊塗地就懷上了他的孩子,糊里糊塗地心里就有了他,也就糊里糊塗地抗拒著他,但她真能抗拒得了嗎?

孩子終是要出世的。

費甜甜幽幽道:「睡吧!醉姐。」

閉上雙眼,漸漸入睡。

半夜醒來,費甜甜看見陳醉還未睡,輕聲道:「醉姐,為何不睡?」

陳醉倦意很濃,道:「我要守著他,我怕他像在郭府一樣,連夜離開。他想撇下我和孩子,我能睡得著嗎?」

費甜甜嘆道:「其實妳不應該拒絕他的,我知道他的很強,玫瑰一個人是滿足不了他的,他來找妳也是正常,況且嚴格來說,他才是妳真正的男人。」

陳醉反問道:「妳也是他的女人,他來也是找妳的,妳為何拒絕了?」

費甜甜想了一會,道:「我本來不想拒絕的,可是他說他是因為沒了女人才碰我,我就生氣,他以前也是說因為救我才碰我的,好像他要我的時候都要得很勉強,所以我就……唉!但是,他抱我到床上時,說他要我只是他單純地想要我,我就怒氣全消了。如果不是因為當初背叛過他,且有了另一個男人的孩子,我或許不會拒絕他,哪怕是現在的拒絕也是種表面偽裝罷了。」

陳醉有些憂傷,道:「妳很坦白,其實妳不必顧慮太多,妳不像我,我是有夫之婦。」

費甜甜道:「沒錯,妳是有夫之婦,然而妳人生中的第一次痛是他給予妳的,這妳不可否認。說句不中聽的話,施竹生根本就不算是妳的丈夫,因為他根本不是男人。」

陳醉沉默,對於施竹生,她還有什么好說的?

費甜甜突然道:「曉雲愛上他了,妳看出來沒有?」

我的群陳醉幽然道:「這孩子,我是看著她長大的,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思?她從小就沒有出過地獄門,很少與人說話,自從倩兒來了之後,才變得活潑起來,可是一下子父親和大哥都離她而去了,除了我和倩兒,她也沒個親人了。她認為楊孤鴻是她的仇人,然而她又不自覺地愛上這個大仇人,她在愛與恨之間掙扎著,活得比誰都痛苦。她要報仇,但仇人卻是她所深愛的。竹生死前,讓她和我都跟著楊孤鴻,可見竹生他並不恨楊孤鴻,相反的,他很信任這個無賴。竹生最疼愛的人是曉雲,然而他也把她托付給了楊孤鴻,他之所以這么做,也許是希望在他死後,曉雲有個依靠。曉雲是個苦命的孩子呀!」

費甜甜道:「也許大家都苦,只是各有各的苦法。」

陳醉道:「若有一天,曉雲想通了,不當他是仇人了,我也許能心安理得地從他,如今卻是不能的,畢竟我是施家的人,怎能改嫁給施家的仇人呢?施家也只剩下曉雲和倩兒了,我想,倩兒以後也是跟著那無賴姓的,她只知道楊孤鴻是她的爸爸,也只認楊孤鴻一個人。我不能不顧曉雲,我雖不能幫她報仇,但還得照顧她的,她已經無依無靠了。」

「不,妳錯了,曉雲絕對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的。」

費甜甜抬起頭看了一眼熟睡的楊孤鴻,接著道:「我堅信他會照顧好曉雲的,他承受了曉雲的一刀,仍然不准他們傷害曉雲,就表明他不會真的讓曉雲受到傷害。所以說,曉雲並不是無依無靠,她心中的仇人就是她最可靠的人。這個男人也許無賴無恥之極,可是,他能夠給予女人無比的安全感,他決心要保護一個女人的時候,他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妳信不信,誰若敢動曉雲的主意,他定然會大打出手。他口中不說,心中早就把曉雲當作他的女人了,這也是他的色狼本色。」

陳醉在費甜甜的耳邊細聲道:「他會不會是裝睡?我們說話,他會聽到嗎?」

費甜甜很放心地道:「不用擔心,以前我被他強抱著在他懷里睡覺,半夜醒來偷吻他,他也不知道的,何況我們說話的聲音這么輕?」

陳醉驚道:「妳被他強抱了睡,竟還偷吻他?」

費甜甜紅著臉道:「只是一兩次而已。」

陳醉忽然在費甜甜的紅臉上一吻,笑道:「果然是很香的偷吻。」

費甜甜撒嬌道:「醉姐,妳取笑人家,人家要懲罰妳。」

用手去挑逗撫摸被子下的裸體。

陳醉嬌吟求饒:「甜兒,別、別這樣,他會被吵醒的。」

費甜甜道:「醒了正好來幫忙,要不要我弄妳個春潮大作,好讓他來抗洪?」

陳醉道:「好了,別鬧了,我很睏哩,妳讓我睡會,行嗎?」

費甜甜笑道:「我抱著妳睡。」

陳醉沒有反對,任由費甜甜摟抱著她的裸體,忽然好想抱著她的人是楊孤鴻。

兩女睡著沒多久,天就亮了。

楊孤鴻揉眼打個呵欠,下床走到兩女的床前,看見兩女摟抱著還在睡,不禁笑了笑,轉身走了幾步,把陳醉昨晚遺落在地上的衣服撿了起來,放到鼻前聞了聞,又走回她們床沿坐了下來。

他輕撫著陳醉的黑發,道:「真是的,寧願相互抱著睡,也不給我抱。」

兩女依然熟睡。

楊孤鴻惡作劇地喊道:「楊孤鴻走了!」

「啊!」

兩聲驚呼,兩女睜開眼,看見楊孤鴻坐在床前發笑,埋怨道:「你吵什么?不讓我們多睡一會嗎?」

楊孤鴻笑道:「妳們繼續睡,我先走了。」

陳醉扯住他的衣服,坐了起來,被子滑落,胸前的雪堆光澤如玉,她垂首道:「衣服給我!」

楊孤鴻抱她入懷,道:「我幫妳穿!」

手在陳醉胸前捏了一把。

陳醉嬌吟道:「不要,我自己穿,你別亂碰我。」

陳醉掙扎著起來,下了床拿起衣服就躲到一邊去了。

楊孤鴻朝費甜甜道:「如果回到長春堂,妳還是不肯接受我,我就送妳回白羊族,好嗎?」

費甜甜幽幽地道:「是否因為回到你那群妻子中,你就不需要我了?」

楊孤鴻手撫著她的臉,輕聲道:「我什么時候都需要妳,只是妳什么時候才會心甘情願地給我?」

費甜甜忽然嬌聲道:「大公狗,拿開你的手啦,人家還沒洗臉。」

楊孤鴻一笑,站了起來,走到陳醉面前,道:「穿得還蠻快的嘛!施夫人!」

「啪」的一聲清響,楊孤鴻的臉上挨一巴掌。

他料不到陳醉會突然給他來這么一下,怒道:「妳這是什么意思?大清早的,沒來由地就甩我一個耳光?」

陳醉咬牙恨道:「以後你再叫我施夫人,我就多給你幾個耳光。」

楊孤鴻心中喊冤,撫著臉,道:「妳別以為我不敢打妳!我不打妳,妳也不要跟著我走,我和妳一刀兩斷,什么關系也沒有。」

陳醉一點也不懼,道:「你試試看!我天天都揍你幾頓。」

她知道楊孤鴻除了雷劫刀法,什么武功都不會,即使給他烈陽真刀,他也不會真的拿刀砍她,她要揍楊孤鴻輕而易舉。

只是,所有的人都錯了,因為,我們的楊大俠在天龍八部里太我敵了,所以決心要在另一個世界里扮豬吃虎。就如這一回,如果不受點傷,不施這苦肉計,如何能讓陳醉等人明了自己的心跡?楊大俠什么武功不會?只是,既然要扮一個一般的武林高手,就要盡量扮得像一些。

楊孤鴻冷笑道:「妳在威脅我?」

陳醉道:「你不也是經常威脅我嗎?有種就提刀劈了我,不然你以後在我面前就乖點,你除了裝死和拚命這兩招,沒別的可以制住我,裝死這招對我早就不靈了,你也不會真的提刀來找我拚命。我雖不敢殺你,卻敢揍你,沒有了刀,你會是我的對手嗎?」

她洋洋自得說了一大堆,把楊孤鴻說得目瞪口呆,怕怕地想:這女人真恐怖。

陳醉朝費甜甜一笑,轉身欲去開門,突然覺得腰身一緊,她掙扎著喊道:「小無賴,你又想干什么?」

楊孤鴻抱著她就朝她的使勁地拍打,口中發泄似的道:「打我臉?老子就打妳!天天揍我幾頓?我叫妳天天被我揍!我告訴妳,對付妳,我什么都不用,妳都得乖乖地送上給我打,別以為會幾招爛功夫就他媽的囂張了,我拳王難道是水做的?知道叫痛了吧!看妳以後還敢不敢叫囂?」

陳醉痛呼著喝喊道:「小無賴,你要為此付出代價,哎呀,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