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洋果然有幾分驕傲的神氣,道:「這就證明我的後勁比他強,哪怕他生個兒子出來報仇,也搶不走我女兒的,月兒怎么會喜歡他的爛兒子啊!」
黃大海實在聽不下去了,道:「爹、大哥,你們不要損我師傅了。」
火龍搖搖頭,暗嘆:也只有這樣的父親才會有這樣的兒子。
春燕瞪了他們兩父子,道:「還是大海懂事。」
楊洋氣道:「如果當年不是我入了山,定把杜清風趕出我家門。吃了我的飯,住了我的房,還要帶走我的兒子和女兒,並且教我的兒子來反我?我這次見到他,定叫他好看!」
李小波潑冷水道:「師叔,你打不過他的,我們長春堂只有被打的功夫一流,這我是知道的。」
楊洋道:「打不過,我就罵。君子動口不動手!」
說得有道理,不愧是楊洋。
春燕哂道:「你是君子?」
眾人也都用同種眼神看他──哈,不信!
「不信就算了,何必用眼神來封殺我?」
楊洋想不到自己的威信這么低,連這群小輩也敢對他隨便發表意見,不就說了一句那些書生打架時打不過就拿來掩飾自己懦弱無用的名言嗎?
正在楊洋垂頭喪氣之時,忽然聽得背後馬蹄聲急,三匹馬瞬間超越他們。他們看到了三個女人的背影,中間那匹馬上的少女回首朝他們盈盈一笑。
那是一張無比純美的臉,那眼神有著小月的純真,卻多了一份攝人魂魄的神芒。臉型的精美程度,在他們所見過的女人中,只有秋韻能夠與她相比,但她沒有秋韻的妖冶,只有純真,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都是純真!
絕頂的美麗,絕頂的純真。
在她回眸的一瞬間,李小波、張中亮和趙子威激動得從馬上摔下來,就因為那不經意的回眸一笑,他們失了魂!
美人與駿馬卻已遠去。
李小波從地上爬起來,就朝楊孤鴻喊道:「姐夫,借你的馬一用!」
張中亮和趙子威同聲道:「讓我去!」
楊孤鴻看看懷中的施曉雲,輕聲道:「美人來的突然,走得也輕快!你們不要吵,曉雲睡著了。」
他的雙手輕摟著施曉雲的纖腰,看看剛才那三個女子消失的前方,低頭吻了吻施曉雲的秀發,嘆息無言。
世人的美人何其多,只有懷里的人兒值得珍惜。
從此以後,施曉雲和倩兒就與楊孤鴻同乘一騎。
施曉雲最初不願意,楊孤鴻要抱她上馬時她就跑,當然結果還是被楊孤鴻抱上了馬,她只好抱著倩兒靠緊這個大仇人的胸膛,沒幾天,她就認命了,或許也該說習慣。
她總是會睡著,倩兒也睡。每次她醒來的時候,發覺楊孤鴻的長手都摟著她和倩兒。也許吧!這黑馬兒太巨大了,奔馳時也很穩當,她才會睡著的。她心里總恨自己,為何能夠在仇人的懷里安睡?
她想到大哥的死的同時,也想起大哥的交代。
大哥真的不恨這個野蠻的男人嗎?也許大哥的死真的是這個男人帶來的,但是,若沒有這個野蠻人,那個叫徐飄然的老頭不就殺了她們,燒了她的家了嗎?
這個被倩兒叫做爸爸的男人為什么要出現?自從他出現後,她的心就很亂,她恨他。是的,因為大哥的死,她恨他,要殺他,可是她為何時常想著他?有時睡夢也夢見他的,最可恨的是,夢見他的時候,他都很溫柔地呵護著她。
那次她的匕首刺入他的胸膛,她自己的心也很痛的,為何要心痛呢?她應該開心的,因為她總算刺傷了仇人,可是──施曉雲一直都理不通她的思緒,她的嬌弱身體里似乎藏有兩個自己,一個自己要殺了楊孤鴻為大哥報仇,另一個自己卻要依賴楊孤鴻。
有時她會想,如果她的大哥沒有死,她遇上他會是什么樣的一種情況呢?倩兒說得沒錯,他的確是個很好看的男人,那時倩兒說她會喜歡他的,然而現在,她還能喜歡他嗎?
不能!施曉雲時刻提醒自己不能喜歡這個大仇人,可是她心靈深處的另一個聲音卻在道:「妳能的,他又不是妳的仇人。」
他真的不是她的仇人嗎?
誰又能告訴她,大哥是為何而自殺的呢?
一切都是因為他!
如果不是他打敗大哥,她的大哥也就不會自殺。
不管怎么樣,她都得跟在他身邊,並非只是為了報仇,還因為她得遵從她大哥的遺願,更有一些使她自己都迷茫的原因。
所以,在楊孤鴻的強迫下,她不但跟著他,現在還窩在他的懷里,安睡地睡。
明天就要到長春堂了,眾男想到即將可以和他們各自的女人相聚,心情都極好。
楊洋夫婦因為就要和師哥師嫂相見,自然也激動萬分。
楊洋嘆道:「離開長春堂差不多二十年了,想不到這輩子還有重回舊地的機會。」
春燕道:「重回舊地自然歡喜,但你別想重燃舊情。」
楊洋叫屈道:「妳這是什么話?我在長春堂哪有什么舊情?」
春燕氣道:「你沒有,她有!她十三四歲就鍾情於你,直到現在還對你念念不忘,為你不嫁,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楊洋笑道:「妳是說蕾蕾呀!我從來都當她是妹妹,對她只有純潔的兄妹之情,絕無半絲非份之想,妳就別多心了,我是個很專情的男人。」
「你還專情?」
春燕接著就數出了四五個女人的芳名,砸在他的老臉上。
楊洋感到冤枉,春燕所說的女人都是與他有緣無份的,他卻因此成了罪人,他道:「我這輩子就只有妳一個老婆,外遇都沒遇到一回,妳還說我濫情?好歹也讓我切實地和某個女人有一腿的時候,妳再來冤枉我也不遲嘛!」
李小波更正道:「師叔,你又說錯了,那就不是叫冤枉了,叫捉奸在床。」
火龍道:「天色不早了,我們找個地方落腳吧!」
楊孤鴻在房里與野玫瑰嘻鬧,把野玫瑰壓在床上搔她的腋窩,聽得有敲門聲,放開她去開門,到來的是春燕。
楊孤鴻道:「娘,妳進來。」
春燕進來看了看在整理衣服的野玫瑰,道:「玫瑰,妳出去一會,好嗎?我和孤鴻有些不便之話要說。」
野玫瑰應道:「好的,娘。」
就出門去。
楊孤鴻反鎖了門,讓春燕坐到床沿,道:「娘,什么事?」
春燕看著兒子俊美的臉龐,舉手起來輕撫著,幽幽道:「妳是為娘一生的驕傲,娘想問妳是否真的愛月兒?」
楊孤鴻眼神堅定地道:「娘,孤鴻愛月兒,以一種超越兄妹之間的情感包容著她,我知道這樣對不起爹娘,也會讓別人笑話,然而只要月兒喜歡,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春燕沉默,只是她看著楊孤鴻的那一雙眼睛飽滿了清淚。
楊孤鴻用手拭去她溢出的眼淚,道:「娘,別哭,孤鴻怕看見娘哭。」
春燕嘆道:「你們兄妹分離得早,根本沒有什么兄妹之情,月兒遇見你會愛上你,也是可能的。」
楊孤鴻想了想,下定決心道:「娘,月兒早已是我的女人。」
他把與小月之間的事簡單地說了一遍。
「這就是命!」
春燕並沒有罵他,也沒有因他們兄妹之間超出倫常的關系而傷悲憤怒,只是輕輕地說了這句,然後繼續道:「孤鴻,如果月兒真的愛你,不要叫她傷心,好嗎?」
楊孤鴻道:「我不會叫月兒傷心的。」
春燕站了起來,道:「這娘就放心了,娘回去睡了。有一件事你還要記著,就是無論如何也別讓李蕾纏上你爹,你去把她收納了,讓她成為我的兒媳婦,我不想她成為我的情敵。」
楊孤鴻頭大道:「娘,妳已經不止一次提醒我了,妳在陷害你兒子!」
他把春燕送到門前,春燕突然又回頭道:「孤鴻,很多事你都不明白,有時娘覺得對不起你。」
「娘,我明白的,娘很對得起孤鴻。」
送走了春燕,楊孤鴻回到房里躺了一會,又站了起來走到陳醉等女的房間。
聽到房里有野玫瑰的笑聲,楊孤鴻道:「玫瑰朵,出來迎接妳的男人!」
野玫瑰開了門,道:「娘走啦?」
「嗯。」
楊孤鴻把赤著小腳跑過來的倩兒抱在懷中,在費甜甜的床沿坐下了,道:「倩兒明天就可以見到媽媽了,開心嗎?」
倩兒歡喜地道:「開心哩!爸爸,你也開心嗎?」
楊孤鴻笑笑,擰著她的小巧鼻子,道:「爸爸當然開心了,媽媽見到我們也會很開心的。倩兒從來都是這么乖,到曉雲阿姨懷里睡覺去,好嗎?爸爸有些話要和費甜甜阿姨說哩!」
「倩兒這就到阿姨床上去,倩兒很乖的。」
楊孤鴻放她下床,她就跑到陳醉床前。陳醉抱起她,拍拍她的小腳掌,把她交給了睡在里面的施曉雲。
楊孤鴻側躺在床邊,手托著臉看著眼前平躺的費甜甜,道:「我和妳之間該有個結果了。我承認一直以來都以強蠻的方式占有妳,我也不覺得這是錯。而讓妳跟了花浪一段時間,是為了讓妳追尋妳的夢,妳的夢碎了就讓妳回到我的懷抱,我並不認為妳與別的男人好是對我背叛。這個世界,很多男人只有一個妻子,但並不能說明他們一生中只碰過一個女人或說他們不希望擁有更多的女人,我有很多女人,這是當初妳離我而去的原因。若要說愛,我不知自己能分給妳多少,然而我所愛著的任何一個女人,我都會盡我的一切守護並給予她們最大的歡樂。我不敢肯定妳是否愛我,也許妳還記著花浪,他的確是個很優秀的男人,只是他從來不屬於妳,更不是妳的夢的所在。而妳,也絕不屬於他,或許也不屬於我,妳只屬於妳的夢。我讓妳的夢碎了,我有責任為妳創造另一個夢,一個按我的方式存在的夢。假如妳並不拒絕我給妳這個夢,就回到我的懷里,依靠著我的胸膛繼續造夢。真的,甜兒,妳愛我嗎?」
費甜甜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淚眼朦朧地看著這個邪美的男人。自從她的劍在他的脖子上顫抖的時候,她的心和她固守了許多年的夢也跟著顫抖,然而她的固執讓她錯過了許多,她以為這輩子無法重回他的懷抱了。
她曾經拒絕這個強壯的懷抱,是因為這個懷抱容納了太多的女人,可是,無論他擁抱了多少女人,他給她的擁抱還是堅定有力的,依靠著他時如同依靠著一座山。她是從這山里飛出來的小鳥,她無時無刻地依戀著這座奇特的山。
是的,她愛他,從遇到他的那一刻起,她就不能抗拒地深愛著他,他是那種任何女人見了都心動的男人,她時常想著重回他的懷抱,只是他真的不嫌棄她嗎?她的肚里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她曾經在另一個男人的懷抱婉轉承歡,她真的能坦然面對他嗎?如果一切能夠重來,她寧願不要自己的夢,只當他眾多嬌妻中的一個。
她道:「你真的還要甜兒?」
楊孤鴻的手理了理她的頭發,吻去她的淚,柔聲道:「不要懷疑妳的男人,這樣對妳反而不好。妳知道的,玫瑰以前也有過許多男人,我依然疼她,依然讓她的小肚子懷著我的孩子。我的女人很多,其中有冰清玉潔的,也有歷經過別的男人的,不管她們如何,只要願意跟我,我都同樣珍惜。男人不該強求他所遇到的每個女人都是冰清玉潔的,因為這世上不是只有他一個男人。其實,妳給我的也是妳的最初,我怎會在意妳什么?」
費甜甜激動,然而卻擔憂地道:「可是我有了別的男人的孩子,你不在意嗎?」
楊孤鴻笑道:「妳給我一個承諾,說妳愛我,我就給妳一個驚喜。」
費甜甜道:「你讓我想想,好嗎?突然間,我很難說出那三個字的。」
「很好,什么時候妳覺得心里有我這條大公狗,妳就來告訴我,我從來沒聽妳說過的。」
他站起來走到陳醉床前,俯首吻了她的唇,道:「我不強迫妳,妳要怎樣就怎樣,若無意於我,最好趁早離開。」
倩兒嚷道:「爸爸,倩兒也要親親。」
楊孤鴻笑著親了親她紅嫩可愛的小臉頰,道:「倩兒,問問曉雲阿姨要不要爸爸親親。」
倩兒搖著施曉雲的香肩,道:「阿姨,妳也要爸爸親嗎?」
施曉雲將臉朝里側睡著,脖子和耳根都紅了。楊孤鴻把她扳轉過來,她緊閉著雙眼,臉如熟透的桃子,他就朝著她紅艷欲滴的嘴兒吻下去。
她的眼睛突然睜開,一雙小手推托著楊孤鴻的臉,怒道:「不准吻我!」
楊孤鴻道:「這段日子,妳不知被我吻了多少次,還不習慣嗎?」
施曉雲羞怒道:「那是你趁人家睡著了偷吻的,人家不知道。」
楊孤鴻笑道:「哦?不知道,妳怎么能說我偷吻妳?這是栽贓,妳這小妮子!」
施曉雲不言語了,雙手也無力抗拒楊孤鴻,只得任由他的嘴在她柔嫩的紅唇摩擦著。
他吻個夠後,才直起腰,道:「吻著仇人的嘴兒更是刺激,以後我少不得要多多吻妳的小嘴。嘿,施竹生的主意不錯,到現在才發覺,好極了。」
他轉身邁開長腿,到了費甜甜床前,掀開被子,把她從床上橫抱起來,道:「雖然妳不說妳愛我,但我想妳不會拒絕我愛妳的。玫瑰朵,今晚放妳假,讓妳好好休息一晚,妳在甜兒的床上睡,我要過去了。」
野玫瑰笑道:「你真的是一條大公狗,甜兒一點都沒有說錯你。」
楊孤鴻道聲「晚安」就抱著費甜甜走出門去了。
我的群回到房間,楊孤鴻把費甜甜輕放到床上,反鎖上門,上了床。
他撫著她的俏臉,道:「人和獸是同類,因此不可避免地,我也有著獸性,可是今晚我會很溫柔,妳不必擔心肚里的孩子。」
費甜甜道:「為什么你不恨甜兒?」
楊孤鴻道:「因為妳很好。我們之間,只有我對不起妳,懂嗎?我要彌補妳失去的一切,我要讓妳重新感受到我的狂野和擁有我的溫柔。」
費甜甜認真地看著他一會,方歡喜地道:「你替甜兒寬衣,好嗎?甜兒覺得有些熱了。」
「我也是。」
楊孤鴻先把自己的裝備除去,然後輕柔地為費甜甜寬衣。
費甜甜撫摸著他的胸膛,嘆道:「這是我見過的最強有力的肌肉,你是個神奇的男人,以前的創傷,現在連傷痕也消失了。」
楊孤鴻撫摸著她的腹部,道:「不然我的身上不就都是妳們的齒痕和抓痕了?妳在初夜時咬得我的手腕出血,我還沒找妳算帳哩!」
費甜甜嗔道:「誰叫你那么野蠻?」
「這輩子妳都脫離不了我的野蠻侵占,妳認命吧!」
楊孤鴻的嘴覆蓋了她的唇。
費甜甜熱烈地逢迎著,她的體溫漸漸提升,呼吸急促,鼻尖冒汗。當她迷糊地呻吟著的時候,她感受楊孤鴻的雄根挺入了她的生命之道。
那一瞬間,她再次感到楊孤鴻心靈的存在,他的心是那么的溫柔,充滿著對她的情意,這時的他只想著她一個人,無論他有多少女人,當他進入她的時候,他的心靈跳躍著的卻是他對她的全部感情。
寫手聯盟楊孤鴻輕柔地挺進抽出,他的粗巨摩擦著她的柔潤,給予她最幸福的快感,她已經苦悶了許久,他要彌補她以最恆久的律動。
費甜甜覺得楊孤鴻這次進入的尺寸比以前短了許多,也略細少許,知道他是顧及她體內的孩子才故意以適合的尺寸進入她的,這個男人的確是不可思議的怪物,他能給予女人一生都夢想著卻又得不到的東西。
在性這方面,無論男女,都有著奇怪的夢想。
愛若不是在性中墮落,就是在性中升華。
費甜甜知道自己已經墮落,不單墮落在他創造的空間,也早就墮落在他不可一世的野蠻和似非而是的溫柔里。
他的確是一條大公狗。
她的大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