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夜戰群芳閣(2 / 2)

也許愛,也就這么而來臨的。

杜清風似乎老了,但她,卻是還很年輕的,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如果保養得好,或許要比一個二十歲的少女更有味道,這是很多男人都知道的,所以杜清風曾經在覃玉芬的肚皮上感嘆萬分。

張思雨知道自己總要面對一些事情,而這些事情又是那么地難以面對,她在痛苦,更多的是煩惱。

人煩惱的時候,總愛一個人走走、靜靜,或是清晨,或是深夜。

張思雨就在深夜里走出了她的居室。

這夜很黑,只有星,沒有月。

張思雨所住的是大地盟的小院落,叫古風榭,住在這里的都是些女客,像明月峰和萬妙庵等人就是安排在這院里的。

張思雨從古風榭出來,折曲了幾回,聽得人聲,那是來自大地盟的花園──大地神壇。

從花園的門看去,隱隱約約地有些光,張思雨不敢進去,只是輕腳走到門旁,細聽里面的談話。

花園里只有兩個人,她聽出其中之一是明月峰的瑤琴,另一個竟是大地盟以及武林盟的盟主──洛雄!

「都過去多少年了,前事不提也罷。」

這是瑤琴的感嘆。

洛雄道:「時間當逝,情卻永在。」

瑤琴道:「也許是我負了你的情,但你知道,我是不該有情的。」

「不,你有情,卻不是對我,是對另一個男人。」

瑤琴緊張地道:「你在說誰?」

洛雄道:「你和幽嬋以及阿蜜依都有著同一個情人──」園子里一片靜默。

張思雨猜想瑤琴是無言以對,也就證明了洛雄說的是真的,難道明月峰的瑤琴和阿蜜依的情人都是同一個人?阿蜜依的情人是血魔林嘯天,瑤琴難道也愛上他了?但是,幽嬋是誰呢?

「你知道的也不少。」

瑤琴久久才道。

洛雄道:「我並不想知道太多,只是太多不該知道的,我都明白了。林嘯天被你率武林人士追殺時,他逃亡到了西域,寄養在太陰教,之後悄悄地重回中原,又獨上明月峰挑戰你,你和他打成了平手,而後他就一直留在明月峰,代價就是你作她的妻子,這是武林中人所不知的。但林嘯天的魔性不除,他在半年後離開了你,再度血洗武林,卻被武林四大家以驚人的代價擊退了他,幾乎讓他性命不保,哪知還是被一個蒙面人救了。你一直都想念著他,是吧?」

瑤琴驚訝地道:「你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

洛雄道:「也不是很清楚,我知道就是這么一點,而這正是我最在意的,我想不明白,為何是林嘯天,而不是我洛雄?」

瑤琴道:「我對他也沒有情,只是為了武林,才這么做的。」

洛雄道:「但願如此。」

瑤琴道:「你約我出來,只是為了和我說這些?」

洛雄道:「難道還不夠嗎?」

瑤琴道:「如果沒有其他話可說,瑤琴想告退了。」

洛雄嘆道:「你還是不肯接受我,因為林嘯天,我不但得不到你,還失去了撫心,連我從小一手撫養成人的幽嬋也不肯再理我了。」

瑤琴道:「他本來就是不祥之人,不然也不會被人稱之為魔了。洛大哥,我回去了,但願太陰教攻到大地盟之時,你能給她們一條後路。」

洛雄道:「為了中原武林的安危,我也許會很殘忍。」

「我不希望看見第二個血魔。」

瑤琴說罷,轉身准備走。

張思雨不敢再偷聽下去,悄悄地退了回去,順著來路邊走邊沉思,忽地聽到一聲:你怎么會在這里?

正是楊孤鴻!

張思雨驚喜萬分,投入他的懷里,道:「你是來找我的?」

楊孤鴻猛的道:「喂,光頭,有人會看見的,你老公也在大地盟,別這么,想嚇死老子嗎?」

張思雨扯上他的耳朵,叱道:「你說什么?」

楊孤鴻泄氣道:「沒說什么,你先放開我,別總是每次見面都這么火爆。」

「你以為我想嗎?還不是你逼我的?」

張思雨細聲了許多,火氣卻依舊很大──也許吧!將近更年期的女人嘛!哈哈!

楊孤鴻道:「你們女人總是把所有的過錯推到男人身上,唉!作男人真難!」

張思雨道:「不和你在這里廢話,你跟我到房里來。」

她拉著楊孤鴻就走,生怕被瑤琴碰到似的。

楊孤鴻道:「你這光頭也未免太急色了。」

他任由張思雨帶路,走不多久,就到了古風榭。

張思雨看看四周無人,卻驚異地看見自己房里有燈光,猛一怔,走上前去推門,里面傳來妙緣的聲音:是師姐嗎?

「慘!」

張思雨暗叫。

妙緣已經打開門,看見張思雨旁邊的楊孤鴻,眼睛睜大,就要張口說話,楊孤鴻眼明手快,一手掩住她的嘴,一手摟著她,把她逼回了房里,張思雨跟著進來,把門鎖了。

「師妹,你怎么回來了?」

張思雨問道。

妙緣兩手拉扯著楊孤鴻的手,支吾著說不出話。

張思雨道:「混蛋,還不放開師妹?」

楊孤鴻道:「她會叫的。」

張思雨怒道:「我讓你放你就放,你想憋死我師妹嗎?」

楊孤鴻只好把手從妙緣的嘴上撤下來,妙緣只顧喘氣,一時忘了驚呼。

「還有一只手。」

張思雨盯著楊孤鴻那摟在妙緣纖腰上的左手,恨恨地道。

楊孤鴻哀求道:「不放這只好不好?」

張思雨怒瞪了楊孤鴻一眼,看見妙緣也不怎么抗拒,她便也由得他了。

楊孤鴻摟著妙緣坐到床上,道:「小光頭,你師姐說今晚要和我在這里睡覺,你不反對吧?」

張思雨氣憤憤地坐到楊孤鴻的另一邊,道:「我什么時候說要和你睡覺了?」

妙緣用雙手去扳楊孤鴻的左手,怎料卻扳不動,道:「你放開手,我去跟師傅睡。」

「噓!」

楊孤鴻的右手食指伸到她耳邊,輕吹了一口氣,雙眼警惕地盯著外面。

張思雨也和他一樣的神情──外面傳來很輕的腳步聲,張思雨知道這是瑤琴回來了。

等得瑤琴回房了,三人才松了口氣。

楊孤鴻道:「誰這么晚了還到處亂跑?」

張思雨道:「是明月峰的瑤琴。」

「呀?」

楊孤鴻驚叫。

這次卻是妙緣掩住了他的嘴,聽得她道:「別吵,讓人知道有男人在我們房里不好。」

楊孤鴻把她的手扯下來,壓著聲音道:「小光頭,你的手再敢掩我的嘴,我就對你不客氣。媽的,現在連尼姑也敢來剝奪我的說話權了。」

「那你放開我。」

小尼姑有些生氣了。

楊孤鴻干脆脫了鞋,正坐到床上,把她抱坐在懷里,雙手環抱著她的腰腹,控制了她的掙扎,才道:「你是不是要我把你的衣服脫光了才肯安靜?」

妙緣不敢掙扎了,卻在楊孤鴻懷里合掌念起了尼姑經。

楊孤鴻對張思雨道:「你怎么知道是瑤琴?」

張思雨把在花園里偷聽的事說了。

楊孤鴻道:「這洛家兩父子也夠強的,老子泡師傅,兒子泡徒弟,夢香那臭屁也走去盟約院與洛天幽會,真是氣死老子了!」

妙緣停下唸經,不滿地道:「人家約會,什么事?」

楊孤鴻輕敲了她的光頭,道:「多事,念你的經!」

妙緣回首惱他一次,又乖乖地唸經了。

張思雨道:「夢香和你有什么關系?」

楊孤鴻道:「她和你一樣,都想閹了我,你說她與我是什么關系?」

張思雨搖搖頭。

楊孤鴻白眼一翻,解釋道:「哪個女人敢來閹我,我就要閹回她,懂了吧?」

張思雨點點頭,妙緣竟也點點頭──因為她想起了那個溫泉的情景。

楊孤鴻忽然在妙緣耳邊輕聲道:「小光頭,你是否也要閹我?」

張思雨在楊孤鴻的大腿上重重地掐著,妙緣裝作全沒聽到似的只顧著密密地念著佛經。

楊孤鴻不敢叫痛,一邊扯開張思雨的手,一邊對妙緣道:「喂,你別只顧著唸經,到底回答我一聲。」

「是你讓我唸經的。」

妙緣睜眼一說,閉眼就又是經言滿口。

楊孤鴻煩了,一手把她的臉扭過來,吻上她的「經嘴」直吻得她滿臉通紅,才放過她,看著燈光中紅艷欲滴的香唇,不免有些得意,笑道:「經書里有教你怎樣接吻的嗎?」

張思雨罵道:「你這小壞蛋,經書里當然沒有這些骯臟的東西。」

楊孤鴻懷疑了,道:「可是這小光頭好像不是第一次接吻耶?」

張思雨剛想說話,妙緣已經惱火地道:「你也不是第一次吻我,你這混蛋!」

咦,小尼姑罵人耶!

楊孤鴻小聲道:「別沖動,有話好好商量。我的問題就是,你要不要閹我?」

妙緣不上他的當,一聲「不閹」讓他失望而歸。

楊孤鴻可惜地道:「閹我多好,我可以閹回你。」

妙緣道:「你別騙我,師姐閹你時你卻沒事,你閹了師姐之後,她就得還俗,我不想還俗的。」

楊孤鴻道:「還俗不好嗎?在你頭上長出一頭黑靈靈的長發,你說有多好看?」

妙緣辯道:「可是菩薩不喜歡頭發,那叫六根未凈。」

楊孤鴻睜大雙眼,道:「有這種說法?」

妙緣有些得意地道:「嗯!這是我自己想到的。」

楊孤鴻嘆道:「雖然我不懂佛法,但按你所說的,我可以斷定,你這小光頭與佛無緣,佛在你的言語面前都要感到臉紅,逢人就說我怎么會有這樣的弟子?笨哪!」

妙緣轉過身來,依舊坐在楊孤鴻懷里,嘴對嘴地沖著他道:「我怎么笨了?師傅說我最聰明了。」

楊孤鴻的手從她的腰上滑落她的妙臀,笑道:「你師傅有沒有說你最可愛?」

「說了。」

妙緣並不在意楊孤鴻放在她臀部的魔爪,只顧專心回答。

張思雨從旁敬告道:「楊孤鴻,得了,你別迷惑我師妹。」

「有嗎?我這樣的人會做這種缺德之事?迷惑小光頭?,真缺德!」

楊孤鴻把妙緣抱往一旁,邊穿鞋邊道:「有五六個很高的女人,她們住在哪個院落?」

張思雨沉思了片刻,道:「好像是在大地盟西側的西凌院,你和她們認識嗎?」

楊孤鴻笑道:「那個叫騰珍公主的,她曾經強烈要求我她哩!」

他大笑著跳下床,忽地轉身捧著妙緣的小臉親了一下,放開她之後又吻了張思雨,才大踏步走出門去了。

張思雨看著臉紅未褪的妙緣,道:「師妹,你剛才真的在唸經?我怎么從來沒聽過你念這樣的經?」

妙緣垂臉下去,道:「剛才我也不知道自己口中嘀咕些什么,只知道他的手在人家身上亂動,人家心兒亂亂的,嘴里就亂七八糟地呢喃著。」

張思雨輕輕一笑,道:「以後有得你亂的。」

騰珍的西凌院里,住著五朵金花,以及仙緣谷的花浪和秋韻眾女。

花浪比楊孤鴻早來半個月,早就與野馬族六女打得火熱,幾乎有些冷落他所帶來的三十一個女人了。其實花浪本不想帶這么多女人在身邊,只是既然來到大地盟,當然不能給洛天比下去,洛天的陪侍有二十七個女人──這還不算上其他的,他花浪當然也要在數量上多過洛天。他以風流自居,是不能在「風流」這兩個字眼上輸給任何一個人的。

秋韻不管他們這些事,來到大地盟後就開始纏著她的表哥,然而,今日遇著楊孤鴻之後,就沒有了在洛天面前撒嬌的心情,也許是楊孤鴻所表現出來的絕情令她無法接受,她自認為自己不愛楊孤鴻,卻打從心里不願意看到楊孤鴻這么地不在意她,她恨楊孤鴻!

花浪因了今日的一架,臉上不好看,卻不影響他晚上風流快活,也是,臉上的傷,干底下鳥事呀?

奇怪的是,他要風流,卻不找他的那群女人,而是混到了野馬族六女所在的大房間里──也許是習慣,騰珍六女到了大地盟之後也沒有分開來睡,而是像在野馬族時同住在一個窩里。

騰研開了門,花浪站在她面前矮了她半個頭。

騰珍看到他的臉,立即笑道:「浪公子,你這英俊的臉蛋怎么了?」

房里有三張特長特大的床──應該也是特別為她們訂制的。騰芒與騰荷睡,騰丹與騰靈一張床,騰珍單獨躺在床上,出來開門的騰研自然是與她共枕的了。

「別提了,遇見楊孤鴻的時候,沒有一次不倒霉,我這臉就是被他打的。」

提起楊孤鴻,花浪怒火又上升,他走到騰珍的床沿坐下,一只手按在她高聳壯碩的胸脯上輕輕地揉搓著。

騰珍的雙眼發慌,一時不知作何言。

騰研走到花浪身後,天真地道:「浪公子打不過他嗎?」

「誰說我打不過他?我打他兩邊臉成豬頭!」

花浪轉過身來,就想摟抱騰研。

騰研卻及時地閃開了,有些不高興地道:「浪公子,人家說過很多次不准你碰我的。」

花浪一陣失望,野馬族的女人中,只有這個叫做騰研的少女最難搞,偏偏她又是六女中除了騰珍之外姿色最好的,唉!相處半個月下來,他連她的手兒都摸不到,讓他在心里暗嘆:實在有損我花浪之風流美譽!

花浪尷尬地笑道:「我被打暈了,差點忘記姑娘的話了。」

騰珍「撲哧」笑道:「那要不要我把你打醒?」

花浪急忙拒絕她的好意,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經醒來,再打就爛了,難保我這一流帥哥啊!」

騰丹由衷地道:「其實說到帥,或許那個叫楊孤鴻的男人比你略勝一籌,因為他還有著體格的強壯健美,但是,浪公子是女人的最愛,你比我們族里的許多男人都要好幾倍哩!」

花浪得意起來了,丑態畢露,魔手伸入騰珍的衣衫內,撫捏著她的,自大地道:「聽聽,大姐說的話就是中聽,誰都知道我花浪是女人床上的一塊寶。」

騰珍呻吟道:「浪公子,你能不能把楊孤鴻的女人從他的身邊奪走?」

花浪停止手中的動作,凝視著騰珍的臉,道:「你很恨他?」

騰珍道:「是的,我恨他!」

花浪道:「為什么?」

騰珍道:「別問,我只要你的回答。」

花浪長舒了一口氣,道:「我的回答就是兩個字:不能。」

騰珍的眼睛露出疑問之色,仿佛在說:為什么?

花浪接著道:「我曾經試過,但我失敗了,他的女人似乎都對他愛之入骨,即使是我從他手中奪過來的唯一一個女人,也從來沒有真正愛過我,她是為了氣他才跟我,在和我時她也還想著他,最後還是回到了他的身邊。就這點,我想不通,他有什么好的,不過是長得比我強壯一點點,倒像頭牛,中看不中用的男人,哪及得上我和洛天這種強勢男人?」

騰珍道:「他很會哄女人。」

花浪不客氣地道:「我比他更厲害!」

大言不慚,他花浪,風流第一!

騰荷猜測道:「也許他在滿足女人的這方面的本事也極強,不然怎么對付那么多女人?」

「再強也強不過仙緣谷的男人!」

花浪完全不給面子──真是的,給了別人面子,不就失了自己的面子嗎?

騰芒挑逗道:「仙緣谷的男人也強不過野馬族的女人。」

花浪朝她道:「要不要立即比比?」

媽的,男人哪能在女人面前不戰即認輸,他豁出去了──為了廣大男同胞的尊嚴,不畏戰死野馬,好個花浪,加油!

睡在騰芒身旁的高大美女騰荷立馬掀開被子,露出赤裸誘人的健美胴體,大膽地道:「比就比,上來吧!」

花浪吞了一下口水,立即站起來向她們走去──「咚咚,咚咚!」

誰這么缺德──竟在這種時候敲門?

「是我,洛天。」

原來是洛少盟主,怪不得三更半夜來敲門了,花浪覺得這掛名師弟來得真不是時候──不知道比賽時間已經到了嗎?

洛天告別夢姬後,就直接前來西凌院了。他想要女人陪,卻不找他的那些陪侍,他要的是野馬族的狂野滋味。

依舊是騰研開的門,洛天看了看室內的情景,走到騰珍床前,俯首吻了她的額,道:「找到你心愛的男人沒有?」

騰珍微笑道:「我找了許多男人,你卻依然是最好的,浪公子也一樣,你們都是真兒心里喜歡的男人哩!」

「嘴兒真甜!」

洛天捏了一下騰珍的嘴唇,朝花浪道:「師兄,我想借兩個回去。」

花浪很瀟灑地道:「無妨。」

洛天道:「我要騰丹、騰芒。」

「可以。」

花浪表現出他的大度,繼續道:「如果不夠,可以到我的房里要多幾個。」

「足夠了。」

洛天摟著兩女走出門去,騰研又把門鎖上了,然後爬上騰珍的床,閉眼就睡。

花浪笑道:「騰研美人兒,不看我們的表演嗎?」

「有什么好看的,不過就是一根玉龍進出一個,不看也能想像得到。」

騰研閉著眼說道。

夠絕!

花浪失笑道:「你真不懂情趣。」

說罷,他已經把衣服脫去,露出他挺拔均勻的男體以及他那傲人的。騰珍等女知道他的東西比起經過重生丸改造過的騰娜的六個過時寵男還要粗些許。騰珍有時會想:如果母親遇到花浪,會不會也把他收納作寵男?

花浪撲到騰荷超人一等的上,經過一番調情,便長驅直入了。騰荷享受著他給予她的快感,她自從經過野馬大典後,便不停地與野馬族的男人相好,到了中原,也找過許多中原男人,但最令她滿意的還是身上的花浪,以及剛才的洛天。

老實說,在這方面,花浪與洛天幾乎是不相上下的。但在調情以及甜言蜜語方面,花浪絕對能夠勝出。

騰荷在花浪全力的撲殺中,呻吟叫,嘴里道:「浪公子,你是中原男人中能夠給予騰荷的少數人之一。」

花浪道:「我想,你們野馬族的男人的那根東西普遍都很粗長的了。」

騰荷道:「也不是,他們都沒有浪公子的這么強悍,但普遍比中原男人的粗長倒是實情,我們族中的男人有時也能令我到達,卻都沒有浪公子給的如此強烈,況且,許多時候都是幾個男人才能令我感到稍許的滿足。」

花浪側身,輕拍了她的,笑道:「你這里又深又寬,我的超人東西進到里面都幾乎沒感覺,何況其他的男人?不過,這也有些好處,就是你的第一次時不會覺得很痛,我估計你們野馬族的女人的第一次都是不大痛的,若遇到短小一點的,或許連都不會破哩,哈哈!」

騰研卻突然睜開眼,抗議道:「誰說的?我第一次時就痛得死去活來的。」

騰荷也道:「我那時也痛得暈了過去,真的好痛的。」

花浪停止動作,看看房里其他三女,又盯著他身下的騰荷,有些不敢相信了,道:「你暈了過去?他干了你多久?」

騰荷回憶道:「他的東西很粗很長,幾乎要把我撕裂了。進入我里面好像只有很短的時間,就像一瞬間似的,但給我的那種感覺,卻能讓我記住一輩子。我在那一瞬間里,仿佛得到天地般充塞的快感,那足夠讓我的神經在剎那間癱瘓。」

騰靈贊同道:「四妹,我那時也是這種感覺。」

騰研道:「我也是。」

只有騰珍沒有出言了。

花浪驚嘆道:「你們的初夜是同一個男人?」

騰荷道:「嗯!是同一個男人,但那個男人死了,他是我們野馬族最神聖的開拓者,擁有我們野馬族每一個的開拓權,只是他已經死了,嗚嗚!」

這個無比高壯的女人竟然哭了起來。

花浪有些不明白她在說些什么,但他知道她是在為那個男人而哭,他只得安慰道:「別哭,死不能復生,你哭也只徒然悲傷罷了,倒弄得我沒情趣了。」

騰荷也覺得不應該如此,道:「我也不想哭的,只是每想到這件事,我就覺得委屈,我連他是誰,長著什么樣子,都不知道啊!」

騰研騰靈兩女也默默地流淚──她們有著相同的際遇。

花浪更感驚奇了:怎么會有女人連她的第一個男人是誰都不清楚的呢?

他道:「你們是在黑夜里被他的?」

騰荷搖搖頭,沒有回答。

花浪知道她是不願回答這個問題,且他的陽根沒在她的,此時實在無暇顧及其他,便也不再問,再次聳動起來,在騰荷身上顯示其作為仙緣谷的男人的威風,以證明仙緣谷的男人都是種馬再世,區區一匹野馬如何能敵?

當降臨在騰荷的之時,突聽得外面又傳來敲門聲,陣陣,急!

喲呵,又是誰這么缺德?

難道還是洛少盟主?

干!花浪使勁地挺:管他是誰,繼續!

騰研從床上爬起來,朝門外問道:「誰敲門?」

聽不到門外的人的回答,騰研嘴兒一噘,看看床上交纏的兩人,走過去把門開了。

門外站著一個笑得很神經的人──原來是豬頭楊孤鴻。

楊孤鴻看到里面的情景,在門外大是拍手,騰研拖他不進來,推又推不出去,就偏側著身走出門外,朝他上使勁踹了一腳。

他撲到花浪和騰荷的床邊,雙手撐著床沿,大是驚呼道:「差點打擾你們了!嘿,花浪,繼續努力,我來給你加油。一二三,咚咚打,咚個隆咚打──」「楊孤鴻,你他媽的有完沒完?」

花浪氣得從騰荷身上起來,赤裸地面對著楊孤鴻,隨手拿起衣服就披上了。

騰珍突然叫喊道:「不准在這里唱歌。」

楊孤鴻停止他的音樂唱腔,笑道:「花浪,你不陪你那群女人嗎?」

花浪背轉身去,把披在身上的衣服脫了,撿起地上的衣服逐一穿上。

楊孤鴻見花浪不理他,他就轉過身來,對騰研道:「剛才是你踢我?」

,反應真是遲鈍!

騰研懶得理他,回去要上床,楊孤鴻也跟著過去。

騰研道:「滾開,無聊!」

「滾開當然無聊了,如果坐在這里就大家有聊了嘛!」

楊孤鴻待騰研上床後,很老實地坐在床沿上,眼睛在兩女的臉上轉溜溜的。

騰研道:「你想干什么?」

楊孤鴻道:「想在這里睡覺,我很睏了。」

騰研瞪了他一下,閉眼裝睡。

楊孤鴻道:「公主,你移進里面一點,這床容得下三個人的。」

他就把手放到騰研身上,使力地往里推,騰研睜眼大叫道:「楊孤鴻,放開你的臭手,不然我砍了它!」

楊孤鴻果然有愚公的精神和力氣,把兩個女人都推到了里面,就脫鞋上床睡在外側,笑道:「我都說過這張床能睡得下三個人了,你們就是不信。喏,沒話可說了吧?」

「楊孤鴻,若你不從公主的床下來,我就把你丟出去。」

花浪穿好衣服之後,看到這付情形,幾乎氣爆了,他費了好大力氣還不能夠接近騰研,這黃小子一來到就與她睡在一起,什么意思?

楊孤鴻看著花浪,道:「那邊還有兩個女人,我今晚不想打架了,明天再打吧!一人兩個,這很公平,我要和公主敘敘舊,你別吵我,很煩。」

花浪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無賴,他也無計可施,只得走到另一張床,抱著騰荷干生氣。

騰研要從床上起來,被楊孤鴻按了下去,她道:「楊孤鴻,我讓你睡中間。」

楊孤鴻懷疑地道:「你敢肯定你不會跑下床去?」

騰研不說話了。

楊孤鴻輕嘆,把她抱下床,道:「你不是我想要的,我可以讓你走。」

騰研憤怒地盯著他,道:「我如果不走呢?」

楊孤鴻道:「隨便。」

騰研見楊孤鴻已經背轉身面對著床里的騰珍,她只得氣憤憤地爬上了騰靈的床,卻不閉眼睡覺了,側臉緊盯著楊孤鴻的一舉一動。

其實,房里的五個人十雙眼睛都在盯著楊孤鴻,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奇怪的是,騰珍竟然也不說什么?

楊孤鴻凝視著騰珍那足可以與冷如冰等女相比拚的俏臉,輕柔地道:「想我了嗎?」

惡心──花浪覺得昨晚吃下去的飯菜又涌上了喉嚨。

騰珍也側看著楊孤鴻,眼眸里淚光閃現,哽咽道:「娘說你已經死了,為何你還沒有死?」

花浪覺得昨晚的飯菜梗在了他的喉嚨,令他喘不過氣:騰珍不是說恨他嗎?怎么現在倒像是在說別後重逢的情話了?

他輕問騰荷:「公主和他是什么關系?」

騰荷道:「公主最愛的男人就是他,公主曾經以為他死了,從而要忘記他,才到中原來尋找能夠使她忘情的男人,但公主雖然找過許多男人,卻從來沒有忘記楊孤鴻,你或許不了解,在公主心中,楊孤鴻才是她的最愛。」

楊孤鴻一愣,喃喃地道:「是嗎?娜娜說我死了?為何你還要到中原來?」

騰珍道:「我想找個比你更好的男人。」

楊孤鴻嘆道:「你,找到了嗎?」

騰珍含淚道:「找著了。」

「誰?」

楊孤鴻側起半邊身,雙手抓在她的雙肩上,顯得很是激動。

騰珍的眉頭輕皺,楊孤鴻知道自己抓痛她了,於是放開了她,重新側躺下來。

騰珍道:「我有權不說。」

楊孤鴻突然轉臉吼道:「花浪,是不是你?」

花浪不甘示弱地道:「是又怎樣?」

「媽的,今晚我又想打架了。」

楊孤鴻就要坐起來,卻發覺衣服被騰珍拉扯住了。

花浪卻故意氣楊孤鴻,自甘充當孫子,道:「本公子卻忽然不想打了,哈哈!」

楊孤鴻回臉看看騰珍,道:「暫時放過你。」

頓了一下,語氣變得溫柔,道:「珍珍,你真的有了其他的男人?」

騰珍不回答。

楊孤鴻當她是默認了,嘆道:「你很像你母親,知道嗎?你母親也是我的情人,但她卻不是我的女人,我是想讓你成為我的女人的,在野馬族的時候就決定了,可是你母親沒讓我把你帶走,或許她覺得你應該繼承她的族長之位,再承襲她的本色,可惜的是,你現在明著背離了她的心願,也讓我錯過了你。」

騰珍平靜地道:「我不像我母親,也絕不會成為你的女人。」

楊孤鴻道:「你現在有權說這話,然而,有一點你忘記了,你曾經愛上了我,我記得你的兩團棉花和纏綿的吻,那是你初戀的印記,雖然你們野馬族並不相信愛情,但你是特別的,你是野馬族的叛徒,這點你無可否認。」

騰珍道:「小男人,別說得這么肯定,你不覺得你狂妄自大嗎?」

花浪在一旁道:「楊孤鴻本來就是這么一個人,面小臉皮厚,絕對的小人。」

楊孤鴻掉頭吼道:「花浪,信不信我把你的女人都搶走?」

花浪道:「隨便,反正用過的東西我都要丟的,不如讓你當垃圾撿了。」

楊孤鴻對此實在無計可施,這花浪真他媽的是提得起放得下,怪不得這么多女人傷在他的「陰刀」之下了。為女人,致哀!

騰荷氣得掙脫他的懷抱,道:「你的用過也不見你丟?」

花浪尷尬地道:「說錯話了,說錯話了,乖乖,別生氣。」

楊孤鴻感激地道:「謝謝你騰荷,以後你玩夠了,也作我的女人吧!」

騰荷道:「臭美!」

楊孤鴻淡然一笑,回臉再凝視騰珍,道:「不管你選了誰作你最後的男人,都只是你的選擇,我的選擇還是不變的,那就是你總是我的女人,我要的,向來都如此肯定。」

騰珍凝注著這個男人,他也許是她接觸的第一個男人,從那場戰爭開始,她就被他俘虜了,連同她的心,也跟著被他俘虜了,這個男人,以一個戰勝者的姿態征服了她的心。是的,她愛過他,但這種愛,仿佛來的匆,也去得快。如今,她還愛他嗎?她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死了,或許他會長留在她的心中,可是他沒有死,那么,他留在她心里的印記或許就要重新翻出來,然後又漸漸地淡去──或說死亡,這就是愛的過程,如同生的過程一樣。

但此刻的她,仍然記得她的初吻,記得他曾經許多次地或騙或蠻地吻著她,這是她的初戀中,最甜蜜的回憶。至於女人一生中最痛苦卻又甜蜜的初夜,她知道,那不屬於他,野馬族的女人的初夜都屬於開拓者。她也恨開拓者,同時恨著她的母親──媽媽騙著女兒太多了!

「不想和我說話嗎?」

楊孤鴻輕輕地道。

騰珍道:「你要的,都很肯定?」

楊孤鴻點點頭:「嗯!」

「當初你俘虜我時,為何還要讓我完整地回到野馬族?我已經有過男人,你看得出來吧?」

楊孤鴻道:「那又怎么樣?哪怕你有過無數的男人,我也還是要你,這一點我可以肯定。」

他的手撫著騰珍的臉,她的臉滑落了一珠淚,他為她拭去了,這淚潤濕了他的拇指。

騰珍嘆道:「可惜我已經無法回頭,也不想再回頭,因為這一趟的中原之行,我找到了比你更合適的男人,你只是我的過去,不是我的現在,也不是我的將來。」

楊孤鴻感到自己心里藏著一根針。

「你與秋韻那娘們一樣,都叫我心痛,讓我有種打架的沖動,明天我找洛天打一架,媽的,這小子竟敢跟我搶女人。」

花浪道:「洛天和你搶誰了?」

楊孤鴻道:「明月峰的夢香,那小子竟然約她三更半夜出來了,還好我也去赴了約,我覺得他們頭上的燈籠不夠光亮,所以免費當他們的燈籠。」

花浪笑道:「只有你才能干得出這種事,老實說,我喜歡你甚於喜歡洛天。」

楊孤鴻道:「我也覺得你比洛天好,因為看起來你比較順眼,所以先找你打一架,洛天的老子打了我的岳父,少不了明天揍回他,現在很想揍人。」

騰珍在床上踹了他一腳,氣道:「你還嫌你的臉不夠好看嗎?沒見過你這種人,除了打架就是唱歌,再就是和女人,你難道就不能有點理想,你看看人家洛天──」楊孤鴻叫道:「喲喲!珍珍,別踢我!你說,洛天有什么理想了?」

花浪代答道:「他想成為武林第一高手,從而稱霸武林。這種理想不適合我,我對武林之事一點興趣也沒有,所以我不大喜歡他,倒是喜歡你這沒理想的無賴,哈哈,明天我也去追求夢香。」

楊孤鴻道:「稱霸武林的夢想?唉!又是一個施竹生!這不好,總有一天他也會把他的寶貝閹了,真替他感到悲哀。花浪,你若敢追求夢香,趙二公子就敢提刀砍你,你小心點。」

花浪傲然道:「他的刀在我面前見不得光,況且他的魅力也沒我的大,最後的贏家定然是我!」

楊孤鴻不屑地道:「你好像以為自己很厲害?」

花浪道:「打架唱歌我不敢說,但在女人面前,我鐵定比你厲害些。」

楊孤鴻火氣上來,道:「媽的,你用什么證明?」

花浪笑道:「這里有四個女人,不如我們來過比賽?」

看來他是比賽上癮了,剛剛才和騰荷賽過,現在又要找楊孤鴻來較量了?

騰研怒罵道:「你們兩個混蛋有完沒完?再敢拿我們作話題,我就把你們趕出去。」

花浪突然道:「咦,怎就忘了?在這里的確不行。楊孤鴻,我一直奇怪你憑什么能夠使得冰冰對你另眼相看,且師傅曾經說過你在某方面的確很強,就不知道強到什么地步了。」

楊孤鴻色迷迷地笑道:「你想知道嗎?」

這句話他是對騰珍說的,騰珍氣得捶了他一拳,嗔道:「別問我,你這小男人能有多強?」

楊孤鴻忽然把被子掀上來,蓋著他和騰珍,然後在被窩里脫起褲子來了。

騰珍驚叫道:「楊孤鴻,你干什么?」

「媽的,口口聲聲說我是小男人,聽著叫人生氣,老子今晚就讓你知道什么是大男人!」

他抓著騰珍的手兒拉往他的陽根上。

騰珍在觸到他那無比粗長的時,全身顫栗,驚道:「你、你──」楊孤鴻的雙手就去解她的衣服,騰珍忽然哭了起來,楊孤鴻只得停手,道:「你真的無法接納我?」

花浪得意地道:「楊孤鴻,別浪費表情了。公主已心有所屬,就是本公子,你是贏不了我的。」

楊孤鴻爆怒,吼道:「花浪,你他媽的很囂張,是不是要我把你的另邊臉也打成豬頭?」

騰研也吼道:「你們兩個不要吵了,要打出外面去!」

楊孤鴻立即穿好褲子,走到騰研床前,俯首盯著她,道:「你剛才說什么?」

騰研擺臉一邊,閉眼不說話。

楊孤鴻突然把她抱起來,她睜眼就掙扎,然而,終歸無效,楊孤鴻的嘴已經壓在她的雙唇之上,使得她無法喊叫,直把她吻過喘不出氣,才離開她的唇,邪邪地道:「你既然已經破了身,為何連接吻都不會?」

騰研無力地伏在楊孤鴻肩上,輕輕地道:「你出去,妍兒不喜歡你,以後你即使得到了公主,妍兒也不要跟隨你。」

「哦,你是說,如果誰娶了你們公主,你們也會陪嫁過去?」

楊孤鴻覺得有趣了,想到騰英三女,也是終身陪在族長騰娜身邊的,野馬族應該有這么個風俗,也就是從小就培養自己的親信,騰娜有三個心腹,而騰珍卻有五朵金花,她們從小一起長大,以後也相伴到老,這曾經在騰秋口中說過,只是那時他不大在意罷了。

「你說得很對,五朵金花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會永遠伴隨在我身邊的,直至死亡把我們分開。野馬族的女人是不嫁給任何男人的,即使像我這樣的叛徒,以後要嫁人,也絕不可能嫁給你,楊孤鴻,你死心吧!」

騰珍說這段話時,語氣很是冷靜,讓人感到她的堅決,而且從中隱隱約約地透露出她對楊孤鴻的──恨!

楊孤鴻心下一沉,放開騰研,垂著頭走了出去,打開房門,回首望了望騰珍,輕嘆道:「無論在什么情況下,我只希望我們不要再次成為敵人,對著你,我下不了手。」

眾人不明白他為何有此一說,但感到他這次說的很認真──他認真的時候,令人感到心悸。

一種莫名的壓迫感從他的身上透!

花浪從床上跳下來,道:「楊孤鴻,等等!」

「我在門外等你。」

楊孤鴻出了去,花浪穿好鞋後也跟著出去了。

騰研把門反鎖了,爬上了騰珍的床,道:「公主,我們回野馬族好嗎?」

騰珍道:「為什么?」

騰研道:「在這里,妍兒很怕。」

騰珍道:「有什么好怕的?」

騰研道:「公主,我怕我會像你一樣,你剛才哭了,妍兒很少看見公主哭的。」

騰珍凝視著騰研,眼神中露出詢問之色──她並不明白騰研所說的話。

騰研幽幽地道:「野馬族的女人是不該對男人產生愛的,特別是我們,更不該有愛,可是公主的心中卻有了太多的愛了,因此公主你的心總是很苦,妍兒怕的就是像公主一樣──愛上一個男人!」

騰珍仿佛明白了,撫摸著她的臉,輕輕地道:「你沒有機會愛上男人的,以後我不准任何男人接近你,我不想你也像我一樣的痛苦!妍兒,那混蛋剛才吻痛你沒有?」

騰研的臉一紅,燈光閃爍了一下。

「公主,妍兒想睡覺了,很睏哩!」

房里響起幾個女人的輕笑。

燈,接著滅了。

第十章 秘密之賭

花浪從房里出來,見楊孤鴻果然在等他,不敢相信地道:「想不到你還很聽我的話。」

楊孤鴻道:「沒辦法,我今晚沒地方去,所以發揚我以前的精神。」

花浪奇道:「你有什么精神?」

楊孤鴻很誠實地道:「我當過很久的門衛。」

花浪道:「怪不得了,我總覺得你很像一條會守的狗,不然也不會守著一堆女人。你看看我,絕不守著任何一個女人,自由自在的,多瀟灑!」

楊孤鴻邁步向前。

花浪追著過來,道:「怎么?說不過我?」

「道不同,不相為謀,這句話你沒聽說過嗎?真是腦子長到女人的胸脯上去了。」

楊孤鴻覺得這又是他發明的名言,心里暗喜了一陣,側眼看了氣得要吐血的花浪一眼,接著道:「你和我是兩種不同的人,我習慣守著屬於我的,而你習慣了隨收隨放,如果我是一條會守的公狗,你也不會好到哪里去,至多是一條會走的瘋狗罷了,總有一天會被人亂棍打死丟到垃圾堆去的。」

「楊孤鴻,你敢這么形容我?」

他花浪乃堂堂風度美男,豈能讓人以狗謂之?

楊孤鴻很認真地道:「這不叫形容,這叫『實話實說』,好像是哪個節目的名稱,唉!太久遠的事,記不清楚了。」

花浪吼道:「決斗!」

楊孤鴻停下來,盯著花浪,開心地道:「你說要和我決斗?」

花浪點點頭,很嚴肅地道:「非斗不可。」

「打架?」

楊孤鴻也來勁了。

花浪道:「以其他的方式。」

「我沒興趣。」

楊孤鴻垂頭喪氣起來了,決斗不干架,叫人怎么起得了勁兒呢?其他方式,想到就怕,如果又是秋韻那娘們的招式,他不是慘了?再說了,秋韻好歹是天下不可匹敵的大美女,若是花浪也要和他楊孤鴻在床上「決斗」──說說就叫人作嘔,還是免了吧!兩師兄妹的,難免會用同一招──想來花浪有特殊愛好,還是趕緊走人,都三更半夜了。

楊孤鴻腳下加快,忽覺得肩上的衣服被扯緊,他立即神經過敏,學著女人被賊非禮時的聲調喊道:「喲!花浪,你想干什么?半夜三更的干嘛扯人家衣服,再不放開,我就告你非禮耶,放開嘛!唔,好壞!」

好像不大對勁,怎么成了婦的調調了?

花浪反射性地放開他,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怒道:「你用這種娘們的肉麻口氣和我說話,想害我做惡夢嗎?,老子對男人沒興趣,你小子找錯對象了。」

還好!楊孤鴻拍拍胸膛,道:「終於放心了,真怕你把我了。」

花浪啐了一口:「我呸!」

楊孤鴻掩住鼻子,嘟噥道:「好臭,誰,誰,誰放屁?給老子站出來!」

花浪道:「你胡鬧夠沒有?」

楊孤鴻厭厭地道:「我想睡覺了。」

花浪見楊孤鴻不再跟他胡纏,也就認真地道:「我找個地方給你睡。」

楊孤鴻驚訝地道:「你有這么好心?」

花浪白眼一翻,道:「我是想坑你,得了吧?」

楊孤鴻笑道:「好吧!我就讓你坑一次,不然你心里不平衡。」

花浪帶著楊孤鴻來到他的住處。

楊孤鴻看著面前的大屋子,驚道:「嘩,花浪,你一個人住這么大的房子啊!是不是走後門?說,你這小子別以為自己與洛天有點親戚關系就亂來,浪費資源的。」

花浪「噓」了一下,道:「別吵,這房子里有三十一個女人,不是我住的,我住另外一間,這是我的群芳閣,專門用來收藏我的女人的,懂了吧?豬!」

楊孤鴻氣道:「花浪,再說我就對你不客氣,媽的,別逼我在這里唱歌。」

花浪知道他唱歌的厲害之處,趕忙認輸,道:「今晚你在里面睡。」

楊孤鴻驚得跳了起來,道:「什么?」

他用手去摸摸花浪的額頭,花浪不客氣地拍開他的手,他又接著道:「你沒病呀?」

花浪道:「我健壯得像頭牛,怎么可能有病?」

楊孤鴻道:「沒病你干嘛叫我在這里睡?」

花浪道:「你不敢?」

楊孤鴻把花浪拉退了許遠,才道:「誰說我不敢?只是你的女人願意嗎?」

花浪道:「黑摸摸的,她們又不知道你是誰。」

楊孤鴻盯了花浪一會,嘆道:「也不知是你大方,還是你的女人悲哀了。唉!這種事,我還是不干,我寧願去女人,也能讓那被的人知道我是誰,可是就這么摸進你屋里,我犧牲色相做了天大的好事幫你安慰你那群餓婦,也是沒人知道沒人幫我說話的呀!」

花浪本以為楊孤鴻會說這種事他不屑干的,誰知楊孤鴻擔心的竟是干了之後沒人知道沒人獎賞他?實在想不通面前這豬頭了,他道:「這就是我的比斗方式。」

楊孤鴻道:「你和秋韻那娘們一樣,都想在床上與我一決高低,是吧?」

花浪道:「沒錯,這事只有我們兩人知道,我以我的人格發誓,絕不會落第三人之耳,你大可以放心。」

楊孤鴻懶懶地道:「你的人格嘛──」「怎么,不相信?」

「勉強相信,不過,你的人格實在不怎么樣,至多就比我好上那么一點點。」

花浪道:「廢話少說,時間不多了,你干還是不干?」

楊孤鴻道:「你性無能呀?你的女人,你不去干,倒叫老子上?這是哪門子的事?不干!」

花浪道:「你是怕輸給我?」

楊孤鴻不答反問道:「你一晚能滿足多少個女人?」

花浪傲然道:「全部。」

「真的?」

楊孤鴻用不相信的眼神看著花浪,驚嘆道:「你說得你真行,哈,不過,老子不信。若是你真能在一晚的時間降服三十一個女人,我他媽的就拜你為師。」

花浪不領情,道:「我不收你這種人做徒弟,你不夠格。」

楊孤鴻立即把手袖挽起來,沖著花浪道:「決斗!」

一句話說罷,他就擺出了他特有的架式,猶如在黑夜里偷偷露天拉屎的樣子。

花浪道:「你別在我面前裝出上茅廁的惡心樣,老子沒興趣看。」

楊孤鴻站直身子,開心地道:「不敢了吧?就知道你小子是孬種!」

花浪指指那大房子,道:「要決斗就進里面,只要你在這晚把她們全部弄昏,我就認輸,以後除了和你爭夢香,其他的凡是你的女人我都不碰,而且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

楊孤鴻笑道:「老實說,我的女人你也碰不了,唯一的甜兒也是我讓她跟你走的,如果當初我硬留她下來,你也無法可施,要知道,甜兒愛的始終是我。還有夢香,你先打敗趙二公子和洛天,再來和我爭吧!唉!你們其實都沒有多大的機會,你看過夢香的真面目嗎?沒看過吧?老子就看過,還吻過她的小嘴哩!花浪,別生氣,咱說的是大實話,然而,實話總是讓人接受不了的。不過呢!你說天大的秘密,我卻真想聽聽,說吧!花浪,給你個機會,表演一下你的口才。」

花浪還是指指大房子,道:「聽說你是種馬,所以先請你去安撫我的母馬再說。」

楊孤鴻傻笑道:「我怎么總覺得你在說笑?」

花浪認真地道:「我說真的。」

楊孤鴻泄氣道:「沒見過你這種人。」

花浪走過楊孤鴻,到達屋前喊道:「美人兒,我回來了。」

房里傳來一片響動,有了燈火。

花浪急道:「你們把燈滅了,我今晚想換點新意,在黑暗中寵愛你們。」

屋里又回復黑暗,里面有聲音傳出:「不知公子今晚要誰陪?」

「全部。」

花浪回頭看著呆站在當場的楊孤鴻,屋里響著許多驚嘆之聲。

當一切靜下來之後,花浪走到楊孤鴻面前,在他耳邊道:「我的女人沒有一個丑的,不會虧待你,過去吧!讓我看看你到底是因何使得那么多女人死心塌地,也好證明你有能力擁有如許多的女人。」

楊孤鴻道:「你說的秘密是與我有關的嗎?」

花浪道:「當然。」

楊孤鴻又道:「只能用這種方式交換?」

花浪點點頭,道:「我喜歡這種方式。」

楊孤鴻沉默。

花浪回首邁步,楊孤鴻跟著在他背後。

兩人來到房前,花浪敲了門,道:「准備好沒有?」

「一切按公子的吩咐准備好了。」

一群女人的聲音在屋里響盪著,猶如的叫。

花浪推開門,突然撩起一腳,把站在他身旁的楊孤鴻踢了進去,楊孤鴻口中一聲「呀啊」花浪則同時道:「本公子來也!」

於是,門緊接著關了,楊孤鴻撲倒在一個女人的裸體上,那女人痛呼道:「哎喲!公子,你壓得人家好痛呀!你以前都是很斯文的,怎么今晚這么粗魯了?」

花浪站在門外偷笑,心想:楊孤鴻,這次你不干也得干了,就讓我測試一下你的實力,你能夠令眾芳顛倒,應該不會只靠你的臉蛋?

楊孤鴻不能回答女人的話,三十一個女人,他足以應付。在野馬族時,他就曾經試過,但這些女人畢竟是花浪的女人,雖說花浪與他並非什么朋友,然而,讓他去搞這些女人,總覺得對不起花浪的同時也對不起這些無知的女人,只是既然來了,總得有一番作為的。他本不是什么君子,實乃色狼一匹,如今身在羔羊窩里,哪能不?

花浪,慢慢在外面等吧!露大著哩!

楊孤鴻想到此,就在身下的女人身上動起手腳來,接著有許多女人的手過來為他寬衣。

他身下的女人撫摸到他結實強壯的胸膛,忽道:「公子,你的肌肉怎么比昨晚發達了?」

楊孤鴻一驚,嘴唇覆上她的唇,不讓她有說話的機會,而女人雖是存著懷疑,但沒能繼續證實,於是也就不再言語,只是享受著楊孤鴻的愛撫。

這夜本就黑,屋里更是黑的連影子也看不見。

楊孤鴻的陽根突地進去女人的縫道,感覺到女人的那里很緊窄,猜想這女人雖已,卻並未經歷過多少次。

與此同時,女人也感到他心里的一點愧疚和淡然的無情,她道:「公子,你對人家沒有情?」

楊孤鴻大驚,趴在女人肚皮上不動了。

女人嘆道:「我本不該期待公子的情的,公子有這么多女人,怎么還可能對一個女人用情呢?只是以前都感覺不到公子的心意,現在突然間感覺到了,不知為何,我就是想問問。公子,我現在很痛,麻煩你縮小些好嗎?你以前可不是這么粗長的,你變了。」

楊孤鴻聽到此,心中些許的傷感,這些女人,明知得不到花浪的愛卻無怨無悔地跟著花浪,且不知是什么時候或許是明天就有可能被花浪拋棄,於是,從他的心中升起了同情,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愛憐的柔情。

女人感覺到他的的變化的同時也感到了他心中的柔情,不由自主地呻吟出聲,口中呢喃道:「公子,即使你明天就要我離開,能有這一晚,我已經滿足了,你的心里真正的柔情是我期待已久的。」

楊孤鴻心道:在今晚,你不但獲得你所要的柔情,我也將讓你得到永生的歡樂,花浪所不能給你的一切,我都補償給你,女人!

楊孤鴻忽然覺得自己成了救世主──豬頭的思想。

但他身下的女人的確得到從未有過的快感以及這種靈肉交結的方式──在這漆黑里,她長久地記住了這種感覺,並且在這種感覺中漸漸地昏睡。這是她第一次在中昏睡,她曾與花浪發生過三次,只有這第四次,花浪能夠令她沉睡如死──她覺得今晚的花浪雖與往常不同,卻是棒極了。

楊孤鴻松了一口氣,第一關總算混過去了,不知第二關如何?

楊孤鴻移到另一個女人的赤裸上,發覺身下的少女在發抖,全身仿佛綳緊了,他的吻落到她的唇時,卻發覺這女人連接吻都不會,暗道:這女人怎這么差勁?花浪不會是干了她卻沒有吻過她吧?這小子真急色!

他的手落在女人的陰處,女人的雙腿一夾,呻吟有聲,他卻已經摸到了她的濕潤,知道因為剛才與那女人的一戰,屋里的女人全都情動了,前奏似乎可以省了,以後就直接進入正題。

他把女人的雙腿分開,粗暴地闖了進去,只聽得女人一聲慘叫,立即昏死過去。

脆弱的女人,原來還是!

楊孤鴻愣在當場:?花浪這小子原來在騙我,說什么全部,卻還有個在屋里?媽的,鬼小子,定是陰謀。

他從的蜜道里抽身出來,進入另一個女體──如此替換,時間消逝,在門外等候的花浪越來越驚訝:楊孤鴻,你果然是一代種馬,我花浪五體投地了。

楊孤鴻依稀覺得在他身下的女人是第三十個了,似乎只剩下一個了。他在這場游戲中,發覺這屋里是鋪毛毯的,空曠無物,也真虧花浪想得出來。他想,回去之後也安置一間這樣的大房子,連床也省去了。在這屋里的女人都是赤裸地躺在地毯上,任由他──不,應該說是花浪──隨取隨要的,女人並不反抗,只是在他進入時,女人心中多多少少有著一絲懷疑,令他驚愕的是:這三十個女人中,竟還有五個是!

身下的女人忽然呻吟道:「你是誰?」

楊孤鴻不答,只是更加猛烈地聳動著。

女人雙手推他的胸膛,道:「你這壞蛋,你的太大了,快滾開,芳兒不要你,噢,你──」楊孤鴻知道不能讓她繼續說下去,雖然其他的女人都昏睡了,但還有一個是醒著的,所以他運起了「天地」令她在一瞬間到達的終結,使她沉睡過去。他不為自己著想,也要替花浪的面子有個交代,至於明天,她對不對其他人說出,那就不是他楊孤鴻能管的了。

他離開這個叫芳兒的女人的,爬到了最後一個醒著的女人的身體上。從女人顫抖的肌膚以及神經的綳緊,他知道,這最後一個女人也還是,也就是說,花浪的三十一片芳草地里,有六片是未經開墾的。

他吻著女人的嘴,女人的吻是生硬的。他知道,這個女人絕對不會懷疑他的身分,所以放心地與她相吻著。

他這次的進去是輕柔的,女人卻忍著巨痛沒有喊出聲,血在黑暗里流出。

楊孤鴻輕柔地動作著,女人的漸漸提升,軀體的扭動有了一定的節奏,就在此時,他突然感到左胸膛一痛──仿佛刀子刺進來似的,只刺破了他的皮便進不去了。

他奪過女人手中的匕首,第一個想法是:這女人想刺殺花浪?第二個想法則是:還好老子命硬。第三個想法就是:,殺老子?看老子殺你個片甲不留!

他瘋狂地動作著,女人感到他心里的變化,從柔情萬千變成了此刻的粗暴如狂,仿佛是野獸在侵犯著她似的,她哭喊道:「花浪,你不是人,我要殺了你,替我姐姐報仇!嗚嗚,姐姐,絲嫫對不起你,沒能殺了這狼心狗肺的東西,反而被他──啊噢,不,你放開我!花浪,你殺了我好了,我絕不准你再侵占我!」

她的雙手去推去捶打楊孤鴻,拚命地掙扎著。

楊孤鴻按住她的雙手,依然著,她就側臉咬楊孤鴻的手,楊孤鴻忍痛暗道:你這臭女人,今天在大街上打了我兩巴掌,現在又是拿刀捅我又是咬我,若我不把你肚子搞大,我還叫楊孤鴻嗎?

原來這女人竟是白天那個被他鞋吻胸脯,又被他壓在大街上的美少女,他是從她說話的聲音認出來的。

楊孤鴻突然把陽根的尺寸增大,女人猛的松口,叫道:「花浪,我求你,讓我死,我、我好痛!」

楊孤鴻只得縮小尺寸,卻繼續著,女人也沒有再咬他,她的已經到達了濃情處,有些迷迷糊糊了,嘴里說著某些她根本不敢想像的話兒,下一刻,她淪陷在楊孤鴻所給予的快感的沖擊里,久久地沉睡過去,而恰在此時,一股火熱的噴射入她的深心。

在黑暗中,楊孤鴻從縱橫的女人爬將出來,直爬到門口才站直身子,開了門,以為花浪會用鮮花迎接他的全勝出場,豈知,一看,花浪竟坐在地上靠在牆邊睡得像頭死豬!

楊孤鴻大是失望,一腳踹在他的肩膀上,道:「花浪,你他媽的一點職業道德也不講,當聽眾竟然睡著了?」

花浪醒轉過來,揉揉雙眼,看見天已經微明了,估計過兩個時辰,天就大亮了,又隱約看見楊孤鴻的赤裸雄體,大驚道:「你出來了?剛才夢里我被牛踩了,就醒了。你怎不穿衣服?」

楊孤鴻道:「里面黑漆漆的,我的衣服不知被你那群女人塞進哪個洞了,我怎么穿?起來,給老子點燈,我要進去找衣服。」

花浪站了起來,道:「你把她們都弄昏了?」

「笨豬!」

楊孤鴻很想再踹一腳花浪,還好忍住了,繼續道:「不然我怎么出來?」

花浪道:「你等等!」

他沖入鄰房,捧了一盞油燈出來,對楊孤鴻道:「真的沒有一個是醒著的?」

楊孤鴻道:「這我可不敢肯定,因為昏了之後總會醒的,我只知道剛才的確是昏了。怎么,你怕?」

花浪咬咬牙,道:「進去。」

他推開門就率先進入房里,一看滿地的女人,沒有一個是醒著的,沉睡著如滿地的雪堆──在太陽底色照著的那種。他大是驚愕:楊孤鴻這小子不但是種馬,且是鐵造的種馬,媽的,一直低估他了。

楊孤鴻翻開幾個女人的身體,才找回他的衣服,卻見已經爛了許多處了,他把衣服穿到身上,活像丐幫的弟子。

花浪笑道:「你明天到大街上,一定有許多人丟銀子給你。」

「花浪,你敢再笑半聲,我就把今晚的事公開。」

「你有這個種嗎?」

楊孤鴻道:「你試試看,我的女人可是不管我和哪些女人相好的,但是,若讓人知道你這小子竟叫別的男人代勞,你的風流之譽以及仙緣谷的猛男之稱也許就一落千丈了。哈哈,我還以為你小子多能,卻還有六個,實在是差勁。」

花浪道:「是因為沒有時間,並不是我花浪無此能力,連都給你了,你還有什么不滿的?」

楊孤鴻怒道:「我有什么不滿?老子差點被捅死,媽的,花浪,你做太多缺德事了,竟然有女人不惜以貞為代價來換你的命。」

他指著絲嫫,道:「她想殺你,你知道嗎?」

花浪不以為然地道:「這我早就清楚了。她長得很像她姐姐,當我離開她姐姐之後,她姐姐自殺了,所以我猜她是來為她姐姐報仇的,因此一直都未碰她,即使她是我這群女人中最美的,我也只是留她在身邊,並不給她出手的機會。」

楊孤鴻睜大雙眼,道:「你明知她要殺你,為何不告訴我一聲,老子差點做了替死鬼。」

花浪道:「因為我知道你皮厚,一般的刀槍是刺不進去的。」

楊孤鴻道:「還有這個叫芳兒的女人,她肯定我不是你,你小心點,別讓她泄露出去,那樣你沒面子,老子也很煩。」

花浪嘆道:「這些女人也該換了。」

楊孤鴻凝視著花浪,道:「你真絕情。」

花浪道:「我本叫花浪,既然已經沒有心了,何來情?」

楊孤鴻不耐煩地道:「我不與你廢話,快把秘密說出來,我要回去睡覺。」

花浪道:「這么急干嘛?」

楊孤鴻火道:「你不急,老子急,你他媽至少能夠打著露水睡覺,我卻在里面干苦力,你以為老子不睏嗎?」

花浪道:「真要說?」

楊孤鴻道:「當然,你以為我辛辛苦苦是為了什么?」

花浪想了想,道:「這個秘密就是,在露水底下睡覺真的不好受。」

楊孤鴻突然有種暈倒的感覺,吼道:「你是什么意思?這是什么秘密,與我有關嗎?」

花浪道:「好吧!就說個與你有關的秘密吧!那就是──咳,你真的很猛!」

楊孤鴻知道今晚真的被坑了,道:「這就是天大的秘密?」

花浪點點頭,道:「應該算是的。」

楊孤鴻舉起手使勁地敲在他的頭殼上,道:「本來不想打你頭,可是我打慣了,這才是天大的秘密。媽的,花浪,我回去睡足精神後再把你的另一邊臉也打爛。」

說罷,他就走出門去。

花浪嘆息:「秋韻今天流了半天的淚,也許今晚她也睡不著,你去看看她吧!她在這大房子的背後的那間房里,離這里只有五十步的路程,不須你走多久的。」

楊孤鴻敲響秋韻的門,他不知道在這種時候敲別人的門是否應該,秋韻不知是否真的沒睡。

房里傳來秋韻的聲音:「是浪哥嗎?」

楊孤鴻道:「我。」

房里一片靜默,然後傳來輕的腳步聲,燈亮了起來,秋韻打開了門,看見楊孤鴻,驚道:「你的衣服為何爛成這個樣子?」

楊孤鴻道:「讓我進去再說。」

秋韻猶豫著,道:「這個時候了,你為何還不回去瘋人院睡覺?」

楊孤鴻道:「我想來看看你。」

秋韻讓楊孤鴻進去房里,掩了門,回頭看見楊孤鴻已經坐在她的床上,而床里面的水仙似乎還在熟睡,秋韻走到床前,道:「有什么事,說吧!」

楊孤鴻忽然泄氣地道:「沒什么事,我走了。」

他站起來就要走,秋韻搶身攔住了他,道:「你吵醒人家,就如此走了?」

楊孤鴻道:「你對我冷冷淡淡的,我不走還有什么意思,再說我也很想睡覺了。」

秋韻投入他的懷里,猛的又離開,道:「你身上有許多味道,你剛才干了什么?」

楊孤鴻誠實地道:「和女人了,這是愛的味道。」

秋韻捶打著他的胸膛,道:「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來人家的房里?你總是這樣,要氣秋韻的,恨秋韻不能給你,你就拿別的女人來氣秋韻,你叫人恨。」

楊孤鴻摟抱著她,重新坐回床沿,看看依然裝睡的水仙,輕聲道:「你不是也在氣我嗎?」

秋韻一口否認:「我沒有。」

楊孤鴻嘆道:「洛天的確是個不錯的男人,但我不喜歡他。」

秋韻道:「你是因為表哥才生我的氣?」

楊孤鴻道:「我本以為洛天只喜歡你,因而你選擇他,我無話可說,然而,如今也依然無話可說。」

秋韻仰起她的俏臉,道:「為何?」

楊孤鴻道:「他的女人比我的女人還要多,你仍舊是選擇他,我還有什么話可說呢?」

秋韻沉默。

「你一心要嫁給洛天,可知洛天是否一心對你?有時候我有點懷疑,洛天並不是個理想主義者,其實他很實際,雖然我與他相處不久,但我能感覺得到,別以為我真的很無知,那只是別人的認知,與我無關的。秋韻,你愛的洛天,也許根本就不值得你愛,有一天你總會明白的。有人說你哭了一天,我來是讓你別哭了,什么時候想回來時,就回到我的懷里,只要你真的對我有情,我拼著一死,也要為你解開雪鯨之身。有機會問問你的父親,九陽重體的男人能不能享用你的雪鯨之身,嗯?」

秋韻聽得懵懵然了,道:「你是九陽重體之人?」

楊孤鴻一笑,沒有回答,他把秋韻抱放在床上,站起來走出去了。

秋韻呆了一陣,才過去把門關了,然後躺回床上,道:「水仙,別裝睡了,他已經走了,陪我說說話吧!我睡不著哩!」

水仙睜開雙眼,道:「小姐,剛才我很害怕耶!」

秋韻道:「你怕什么?」

水仙道:「我怕他會在這里睡,你知道的,他那個人,一旦睡在這里,就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秋韻點點頭,道:「這倒是,不過今日我傷了他的心,他是不會留下來的。」

水仙道:「小姐,你也知道你傷了他的心呀?」

秋韻道:「其實我不想的,只是人在進退兩難時,總要一個抉擇。也許表哥真的不愛我,可是我從小夢想著成為表哥的小妻子,人是為夢想而活的,特別是像我這樣的女人,如果沒有了夢想,活著還有什么趣味呢?」

水仙翻了個身,抱住了秋韻,道:「如果他真的要水仙,你說水仙該怎么做?他的臉很快就會好的。」

秋韻道:「那是你的事,問我有什么用?」

「可是──」水仙道:「聽說會很痛的。」

秋韻圓睜雙眼,道:「你怎么就想到那方面了?這好辦,我給你擦些麻醉葯,不就結了?」

水仙羞紅著臉道:「那樣不是就沒感覺了嗎?」

秋韻無奈地道:「你又要有感覺,又怕痛的,倒不如自己來。」

水仙嬌嗔道:「小姐,你壞透了!」

楊孤鴻從秋韻房里出來,天已經快亮了。在大地盟這一夜,竟發生了如此多的事,是他不可預料的──如果能早知,他是不會來的。

被花浪騙去當種馬,雖讓他覺得艷福無邊,也感到窩心,但自己冒名替花浪做了一回床上英雄卻得不到名聲,也使得他自感虧大了。然而,在這一晚,終於也見到了他想見的人,張思雨是其中之一,這個女人懷了他的孩子,他總得見見她的;騰珍是他最想見的,打從知道她在大地盟之後,他就想一見她了,這個美麗而又有趣的大女孩,心里卻恨他,也許是因為曾經愛著他的緣故,有時候,愛是恨的導火線。

他在走出大地盟的大門的時候,大地盟的守衛已經靠在牆上熟睡了,原來當值的人也是會偷懶的,怪不得花浪也偷懶了。

他接著想到秋韻,這個女孩似乎對他有些情意,只是讓洛天那狗熊橫刀奪愛了,雖然秋韻只是個欣賞品,他卻很想擁有她──一輩子地擁有她。

夢香也是他想擁有的女人──她與秋韻,是他楊孤鴻見過的最美的女人,他之所以能夠一睹夢香的真面目,是在那屋子時,夢香不小心被他近身抱住了壓在地板上,就在那時夢香的紗巾突然掉落,於是,很快的夢香又反敗為勝了。於是,他又一次地裝死。

但夢香,是不會喜歡他的。在女人面前,他一般都很自信甚至於自大,可是他知道夢香絕對不喜歡他楊孤鴻,基於此,他在心里,也放棄了夢香,只是對於夢香身邊的抱月,無論如何,他是不會放手的。

他曾經說過,他要報復夢香,他把這當作一個承諾。

承諾是必須實現的。

楊孤鴻就這么一邊走一邊想,當他抬起頭來時,瘋人院的大門已經近在眼前了,此時他才想起自己原來是瘋人院里走出來的人──一個瘋子。

是的,除了瘋子,還能是什么呢?

他想,他的小鳥兒不會真的一直等他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