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纏纏綿綿意亂情迷(1 / 2)

仿佛很柔很柔的纏綿的簫聲訴說著很深很深的感情──楊孤鴻把這無比憂怨的簫聲認作男人的哨嘴(口哨)在他回到瘋人院時,他又聽到了這種哨嘴,他知道,是他的小啞巴又在了。

楊孤鴻出現在房門前,簫聲立即停止,眾女盯著他,野玫瑰埋怨道:「楊孤鴻,你聽到曉雲的簫聲,不會在外面等一會嗎?你來了,我們的小曉雲怎么還敢吹奏?」

「也不見我唱歌時你們這么著迷。」

楊孤鴻說著,走到施曉雲面前,她此時正優雅地坐在椅子上,雙手輕托著她大哥送給她的生日禮物,精靈似的雙眼緊盯著楊孤鴻的走近。

楊孤鴻道:「為什么不吹了?」

施曉雲不說話,只是抱著簫站起來似乎是准備走人了,在她走過楊孤鴻身旁時,楊孤鴻把她摟在了懷里,道:「小啞巴,你要走了?」

施曉雲略掙扎,細聲道:「你讓我回去,我已經在這里等你回來了。」

楊孤鴻失笑道:「你答應等我回來,而我一回來你就要走?」

施曉雲點點頭。

楊孤鴻道:「不走行嗎?」

還是沒有回答,施曉雲仍然一如既往,惜話如金。

楊孤鴻看了房里眾女,忽地道:「我想帶曉雲到龍城里轉轉,晚飯時回來,你們支持嗎?」

張詩其實已經熟睡,野玫瑰點頭表示支持,冷晶瑩不明白地道:「小曉雲是你的女人,你帶她去哪里,還需要經過她們的同意嗎?」

施曉雲把臉埋在楊孤鴻的胸膛,腳兒在地上輕輕一跺,道:「阿姨,人家不是。」

杜鵑道:「哥,你今天急急忙忙地與我們公子出去,是為甚事?」

楊孤鴻眼里閃過一絲悲色,然後笑道:「沒什么,他想找我打架,後來不打了,他又叫我和他去青樓,我知道小啞巴在這里等我,所以盡早回來了。杜鵑,待會我把水仙帶回來,你們兩姐妹又可以在一起了。」

杜鵑驚道:「哥,水仙姐姐同意了?」

楊孤鴻道:「我只想再問你一句,水仙是不是也像你一樣?」

「嗯,水仙姐姐也像鵑兒一樣愛哥的。」

「這就行了。」

楊孤鴻一笑,又對陳醉道:「醉姐,你不說話嗎?」

陳醉道:「只要曉雲不反對,你對曉雲做什么都無所謂。」

在楊孤鴻懷里的施曉雲突然喊道:「我不跟你出去,我要回房了,你放開我!」

「這怎么行?我今天為了你,挨了徐老頭一掌,現在心口還有點痛痛的,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嗎?」

他開始耍無賴了,抱起施曉雲就往外走。

施曉雲掙扎著道:「大嫂,救救曉雲,他是曉雲的仇人,曉雲不要跟他出去玩的。」

楊孤鴻笑道:「她都少個人來救,怎么救得了你?啊!小啞巴,我不是說了很多次你大哥不是我殺的嗎?你總是這么固執!我們這就出去買把匕首,好讓你再捅我這仇人發泄發泄。」

施曉雲老實地叫道:「我沒有錢了。」

此時,兩人已經走離那間房很遠了,楊孤鴻干脆把施曉雲整個橫抱著,俯首邊走路邊盯著她的臉,笑道:「我借給你──不過,你要記得還哦!」

楊孤鴻走過大廳時,好些人都在,他打了聲招呼,便見到趙子豪身邊的那個抱著嬰兒的美麗少婦拿雙眼瞪他,他心中一驚:李小曼?

他趕緊俯首吻住施曉雲的小嘴,就這么地走出大廳,走出了瘋人院。

※※※出到大街上,楊孤鴻還是抱著施曉雲,對於街上殺過來的千萬雙眼睛,他仿佛沒看見似的,只是逗笑著施曉雲。

「小啞巴,你說,這街上的人為什么總是看著我們?是不是我頭上長了大花朵了,啊?」

也許只有楊孤鴻才能說出這種話了,這好像是天才的說法。

施曉雲想:這男人的臉皮厚得無話可說,就連最無恥的人可能也無法問出這種傻子問題,他竟然問了,且很認真的樣子。她幾乎覺得臉燃燒著了,臉一定是很紅的了吧?她看不到自己的臉,只看到笑得很白痴的楊孤鴻,而這個男人竟然在大街上橫抱著她,且不時地吻著她的臉、她的嘴、她的眼睛兒,特此引來無數雙陌生的奇怪的眼睛,也就是這些眼睛令她想鑽到世界的最黑暗處,讓所有的眼睛失去作用,從而無法看到她被這個仇人如此的對待。

她從來沒有想過,她會有這么一天,甘心讓楊孤鴻抱著她走在大街上。這個帶人到她家把她大哥逼死的男人,她本來是恨他恨到骨髓里的,如今呢──仍然是很恨的,可是從這恨中似乎又多一種很深的元素,這在她純凈的思想里,是不可解釋的,只是總糾纏著她純真的心靈。

不單是恨的!她心里明白,她對這個男人有著比仇恨還要深的感情,只是,她應該擁有這情感嗎?若大哥知道,大哥會原諒她嗎?大哥的想法是她想不通的,為何要把妹妹交給敵人呢?如今大哥死了,而他的敵人卻活得好好的,她施曉雲也活得好好的,這個敵人也就好好地成了她的仇人了,可是,現在怎么樣呢?她竟然讓這仇人抱著她滿街走?或許吧!她沒能力報仇,但,也不該讓仇人抱著自己呀?然而,她又怎么抗拒呢?她的力氣很小啊!

況且,這仇人,在今日里救了她──在徐飄然的銀光閃閃的掌刀朝她砍下的瞬間,她以為自己就要去找大哥和爹娘了。是的,她閉上了雙眼等待著死亡的來臨,可是死亡沒有來臨,來的竟是她的大仇人,並且為她擋下了這致命的一掌,這一掌不但擊在了楊孤鴻的胸膛,擊碎了他胸膛上的衣服令他口吐鮮血,也擊在了她的心房,擊打著她心里仇恨的血從而化作眼淚。在那一刻,她嘗到像大哥拿劍自殺時一樣的錐心疼痛,她的手不聽使喚地為他擦拭著嘴角的紅血。是的,她說著且時常思想著要殺這個男人,只是當這個男人被別人打傷時,她為何感到心痛呢?

應該找一個理由的,不然大哥會怪她的──就這樣認為吧:這壞人若被別人打死了,她怎么報仇?所以她才不想他被別人打死,即使打傷也行的。嗯,就是如此了。

施曉雲如此想著,在她單純的靈魂里,有過突發的龐大的仇恨,只是時間總要洗清一些東西,另塗上一些色彩,在她少女的心靈,仇恨堅持了太久,需要另一種情感替代。

「為什么不回答我的話?你看著我發呆干嘛?」

楊孤鴻見她一臉的沉思,忽怨忽憂的,很是奇怪。

施曉雲被楊孤鴻打斷了思緒,便細聲道:「你放我下來好嗎?」

楊孤鴻道:「為什么?我抱著你不是很好嗎?你看,你要去哪里,我就抱你去哪里,也不用你累著,你自己走路很累的。」

「可這是在街上,很多人看哩!」

楊孤鴻道:「干我屁事!要看就看,與我無關。」

「你──」施曉雲想發作,又不知應該如何發作才對。

楊孤鴻見她真的有些氣嘟嘟的了,就放下她,讓她站著,笑道:「我怎么了?我這不是放你下來了?喏,小啞巴,那邊有賣刀的,我去給你買一把。」

說罷,他就往刀販子走去,施曉雲想叫住他,但張口無言,只得看著他走到刀販面前,半蹲了下去挑選著他要的刀。

「這位小妹妹,為何不跟你的情人過去,一個人在大街上呆站著?」

從施曉雲背後響起這個聲音,仿佛又陌生又熟悉似的,她心頭大震,回首看見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女郎,這女郎的面相竟令她感到熟悉,只是她對這女人太陌生了,她看著這個比她高出一個頭的女人,迷茫地道:「姐姐,我們見過嗎?」

女郎一笑,道:「以前沒見過,此刻見過了。」

施曉雲仰看著女郎塗得艷麗的濃妝臉龐,那里的線條顯得陽剛而明朗,她道:「可是我總覺得姐姐好眼熟耶!姐姐,你很像、很像──」女郎一驚,截住她的話,道:「嗯,這就說明了我們有緣,不如我認你做妹妹吧?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施曉雲道:「姐姐,我叫施曉雲。」

「哦!多可愛的名字,像你的人一樣可愛哩!」

施曉雲甜甜一笑,道:「可是姐姐還沒給曉雲說出你的名字哩!」

女郎略為沉思,道:「我叫雲雪,你以後就叫我雲雪姐姐好了。是了,你為什么不跟著他?」

雲雪指了指楊孤鴻的背影,「他是你的情人嗎?」

「不是!」

施曉雲連忙否認,「他是我的仇人。」

女郎不感到驚訝,反而笑道:「哦!是嗎?那你為何還要讓他抱著滿街走呢?」

施曉雲不懂回答了,只懂用臉紅來處理此種情況,垂首不言。

女郎舉手撫摸著她的秀發,嘆道:「曉雲,他為什么要給你買刀?」

施曉雲道:「以前曉雲經常拿匕首刺他,每次都刺不進去,還被他把刀奪走丟了,我就去撿回來,可是有一次我真的刺進了他的胸膛,那把匕首就再也沒有回到曉雲的手中了。他說再買一把給曉雲,他以為曉雲活著的理想就是報仇──」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就流出來了,「他怎么知道,其實曉雲很不想拿刀刺他的,但他殺了曉雲最親愛的哥哥。」

雲雪取出手帕,擦著她的淚水,輕道:「曉雲,別哭了,以後要照顧好自己,記得不要離開他──嗯,他叫楊孤鴻是吧?姐姐知道他是個強大的男人,能夠代替你哥保護你的。他過來了,姐姐走了。」

雲雪剛舉步,施曉雲看著她的背影,突然道:「姐姐,你要去哪里?」

「大地盟。有空你過來,和姐姐說說話兒解解悶。」

施曉雲沒有答言,楊孤鴻已經回到她身旁了,道:「曉雲,剛才那女人你認識?」

「不認識。」

楊孤鴻道:「不認識,你和她說話?」

施曉雲嘟著嘴道:「不說話怎么認識?」

楊孤鴻白眼一翻,道:「小啞巴,你還是不要說話了,你一說話就活活氣死人,你還是作回你的啞巴,這樣會比較可愛。吶,給你刀,我選了把最好的,比你以前那幾把好多了。」

施曉雲不說話,也不去接楊孤鴻手中的匕首,她背轉身去,似乎很是生氣的樣子。

楊孤鴻道:「喲!小啞巴,你怎么可以這樣?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別人看見了,還以為我楊孤鴻不懂哄女孩哩!」

作為一代情聖的獨傳弟子,哪能讓女人在大街上「背棄」於是他立即把施曉雲的身子扭轉過來,照著她氣丕丕的小臉就要吻,施曉雲的手擋住他的嘴,抗議道:「不准!」

「楊孤鴻,你懷里的女人挺可愛的,但請你控制些,別在大街上亂來。你難道就不能為我們男人保持一點基本的風度嗎?」

楊孤鴻扭臉一看,原來是花浪──在說這屁話!

「花浪,你又有什么事?」

花浪道:「沒事,只是在大街上走走,見你不檢點,所以出言提醒一下。嗨,姑娘,從來沒見過你,你長得真可愛,可否告知芳名?」

施曉雲紅著臉盯了花浪好一會,忽地埋首入楊孤鴻的胸膛,好像是對於花浪這美男子極具風度的問候難以適應。

花浪走了過來,道:「楊孤鴻,要不要我再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

楊孤鴻無奈地道:「說吧!」

這花浪好像有點病似的,每次和他說話,總離不開「秘密」兩個字,叫他哭笑不得。

花浪笑道:「你的羅美女來到龍城了。」

「啊?」

「不必反應這么大,」

花浪接著道:「其中還有一個天大的秘密,還要不要聽?」

楊孤鴻吼道:「花浪,你不要總是秘密秘密的,你不煩,老子煩!」

「你煩?那我就走了。」

他果然轉身離開,邊走邊道:「我剛才碰見羅美女了,她身邊多了個很英俊的青年公子,我估計那青年是羅美女的新任情人。楊孤鴻,你又被一個女人甩了。哈哈,看我花浪,只有我甩女人,哪試過被女人甩的?」

說著,他已經走遠了,留下楊孤鴻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不出一言。

「他已經走了,你還要看多久?」

施曉雲也是有不耐煩的時候的。

楊孤鴻回首俯視著施曉雲,把匕首交到她手中,然後指著自己的心胸,道:「你往這里捅一下,看我會不會痛?騰珍如此,秋韻如此,郭美美如此,也不知以後還會有誰?是了,小啞巴,你會不會也像她們一樣?」

施曉雲不明白地道:「什么一樣?」

楊孤鴻道:「就是去找別的男人,你會不會,啊?」

施曉雲道:「我不知道,但你是我的仇人,我是不會像她們一樣跟你好的,我不要作你的妻子,因為我姓施,這一點我是清楚的,我並不像他們認為的什么都不懂。」

楊孤鴻道:「假如你永遠都報不了仇,你是否永遠都待在我的身邊伺機報仇?」

「除非我哥復活,否則我都不會離開,但我哥是不會復活的。」

楊孤鴻一笑,道:「我覺得你不單單是為了報仇,小啞巴,走,我們到大地盟去。」

施曉雲道:「你去要水仙,我跟去干什么?」

「你什么也不用干,在旁邊看!」

兩人進入大地盟,楊孤鴻直接前往秋韻的閨房,卻沒在房里找到秋韻和水仙。他提了個仆人問了,仆人說大概是在少爺那里了,楊孤鴻便攜著施曉雲直奔洛天的別院。

這是個很大的院落,在這院落里的空曠地里,竟然還有著一個不算小的練武場,場里的武器架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武器,楊孤鴻對這些武器有許多叫不出名堂來,他覺得那些東西是多餘的了。

這別院有個很威風的名堂,叫做天之武,彷佛要提醒大家,在這里住的主人是天上下凡的武斗之神,也就是說洛天是天下第一的打架天才,這令環山村出來的打架天才大是不爽了。

他到天之武門前舉頭看見上面的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就又折回頭大跑出去,留下施曉雲不明所以地站在當場,剛巧秋鳳梧夫婦從洛天的房里出來,看見了她。

洛嘉臉色一變,緊跑出來,到她面前,道∶「小姑娘,奶叫什麽名字?」

施曉雲看著這個美艷的婦人,道∶「阿姨,人家叫施曉雲。」

洛嘉道∶「奶姓施?葉緣純是不是奶娘?」

施曉雲不敢相信地盯著洛嘉,點頭道∶「是的,我娘她叫葉緣純。阿姨,奶怎麽知道的?我從來沒見過奶耶!」

洛嘉笑道∶「我和奶娘是舊識,我十二歲的時候就認識奶娘了,那時奶娘可是個大美人哩!奶長得和奶娘很像,奶幾歲了?」

施曉雲道∶「十七哩!」

洛嘉道∶「我剛認識奶娘的時候,奶娘比奶還大兩歲了,奶比我的秋韻大兩歲。曉雲,奶自己一個人來嗎?」

施曉雲道∶「我跟我的仇人來的,他出去了。」

秋鳳梧夫婦一愣∶這女孩怎麽跟隨仇人?

正在這對夫婦奇怪之時,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楊孤鴻不知從哪里找來了一把梯子,一手提著梯子,一手拿著一小袋東西,跑到門前,大喊道∶「讓開,讓開,我要開工了。」

三人讓到一旁,他就把梯子往門上一搭,然後從那袋子里拿出兩樣東西∶很大的毛筆和大瓶墨汁。

他爬上梯子,在三人的驚愕中,他在梯子上,打開瓶蓋,把毛筆墨瓶里,然後拿出來,舉起墨淋淋的毛筆就在「天之武」三個大字上胡亂塗抹一通,直把這三個字塗得不見了形,在那里就是一片墨黑,他才嘿嘿地傻笑個不停,拿著筆在梯子上沉思道∶「應該再寫些什麽字呢?」

施曉雲道∶「你在做什麽?」

秋鳳梧不停地搖頭,洛嘉更是眼睛瞪得老大。

楊孤鴻道∶「小啞巴,奶說我寫什麽字好?」

「不知道。」

「嗯,好,就寫『不知道是誰干的』。」

楊孤鴻受到了施曉雲的啟發,大是發揮的如神之筆,很是有模有樣地在黑汁之上的空白處塗寫著「不知道是誰干的」這還不夠,末了還加了兩個特大的象聲字「哈哈」嘿,哈哈,他看著自己的傑才大笑起來了,呀喲──笑聲中斷,「砰」一聲,楊孤鴻的龐大身軀從高處摔了下來,接著又被相跟著倒下來的梯子壓住,那瓶墨汁正好全倒在他的臉上,黑塌了他的臉。

「楊孤鴻,你這混蛋是不是瘋了?」

洛天朝著地上睜不開眼睛的天才大吼。

施曉雲撲到楊孤鴻身旁,道∶「你摔痛沒?」

楊孤鴻的衣袖在雙眼間擦了擦,微睜雙眼,看見怒火沖天的洛天以及眾人,竟道∶「哪里有水?」

水仙道∶「里面就有。」

楊孤鴻急忙爬起來沖入里面,他全身都是墨汁,誰都得趕緊讓路給他,他跑到里面好一會才出來,臉上的墨汁已經不見了,頭發濕而凌亂,衣服上的墨汁依舊,他還未走到門前,就大喊道∶「剛才是誰踢我?」

洛天怒道∶「只踢你一腳已經算便宜你了,你這瘋子,跑來我這里亂搞。」

「眼睛怎麽有點痛痛的?」

楊孤鴻又揉了揉被墨汁淋過的雙眼,走到洛天面前,理直氣壯地道∶「我怎麽亂搞了?」

洛天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拉他出門前,舉手指著門上,火道∶「你敢不承認?」

楊孤鴻一看見那里就傻笑,道∶「嗨,我說,上面明明寫著『不知道是誰干的哈哈』,哈哈,哈哈!你怎麽可以誣陷我?」

眾人看著這個骯臟的男人,想不到從他的口中說出比墨汁還要糊塗骯臟之言。

秋鳳梧心想∶這就是要搶他女兒的男人?哪怕他再帥,也是不能讓秋韻跟他的了。

洛嘉心里感嘆∶這男人表面和那個人長得很像,內里卻是天差地別,當初把他和那個人聯想到一起,實在是我的恥辱。

騰珍六女也在這里,她們對於楊孤鴻能夠做出這種事並不覺得奇怪,秋韻和水仙也表現得很平淡,洛火也沒有什麽大的反應,只有洛天以及大地盟其他四師兄弟被這事搞得頭又大心里又怒。

洛天看著那九個寫得亂七八糟的字,眉頭大皺,想他原來龍飛鳳舞的三個漆金大字被塗得黑漆漆的一片,而換來這九個不像字的黑糊糊的組合,叫他以後怎麽敢把武林人士往這里帶?

偏偏這個人不但不知錯,反而很得意,似乎他是什麽書法大家,正為他寫的幾個字而歡喜得傻笑,還不停地喃喃著嘿嘿真好──其實天才正在得意地想∶看來除了拳王和歌神,我還應該是書法大家,連那個姓小「王」的也沒有我這個姓大「黃」的厲害。

洛土首先站出來,吼道∶「楊孤鴻,你別太囂張,這次可再沒有誰出來幫你撐腰。」

他始終記得每次他要出手時,總有一大堆人站出來把他擋回去,他那心里恨哪!

楊孤鴻一聽,從他的字的陶醉中醒過來,道∶「洛土,你這土包子是不是想打架?」

他立即退後一步,大扎馬步──看起來就像蹲茅廁一樣──沉腰、挽衣袖,然後左手前伸,那食指朝著洛土勾伸著,喝喊著∶「來,咱和你打上一架,今天本來要打架的,竟然唱歌了,現在補回來也不錯。」

眾人一看∶這是什麽招式?怎麽看來看去都像鄉巴佬的架式?

秋鳳梧還是搖了搖頭暗嘆∶唉!沒眼看呀!或許這是現代年輕人的新潮武學,看來自己真的老了,跟不上時代了。

洛嘉卻在秋韻耳邊小聲道∶「奶說他是武林高手?」

秋韻嘟著嘴道∶「娘,我從來沒有說過,我只說他是蠻人。」

很多人都從心里忍不住發笑,而騰珍六女和洛火卻是清楚楊孤鴻的底細,騰珍和洛火都是楊孤鴻的手下敗將,明白這個男人所擺出的架式雖可笑,但若真打起來,就不是那麽好笑的了。

洛水道∶「三弟,你就是被他打敗的?」

洛火無奈地點點頭,道∶「大哥,雖然我不想,然後事實就是如此。」

洛水嘆道∶「看來你練功很懶,你看看他,即使是只學一兩天功夫的人,也不會像他這樣擺出這等架式,這就像小孩子玩打架游戲一樣,看起來好笑,他這麽大的人做起來就令人覺得惡心。」

楊孤鴻大火,指著洛水道∶「小子,你叫什麽名字?敢在我面前說我打架惡心?老子打架的時候是最威風的,你***不鼓掌說好也就罷了,還放屁?過來,和這土包子一起,老子把你們統統打倒在地,你才知道什麽叫惡心。」

洛水道∶「我不會因為你而自降身分的,膿包!」

洛土本來怒火沖天的,被楊孤鴻這一弄,竟也笑了,道∶「高手,這土包子的稱號還是你自己留著吧!我想你一定是剛從深山里出來的,山佬、土包子,哈哈!」

「我就是剛從山里出來的,怎了?」

高大如鐵塔的洛金好不容易止住笑,道∶「不怎,你還是站好吧!你把我笑壞了,你要打架,我讓你打,來吧!隨便你在我身上哪里打都行,我不還手就是了。」

楊孤鴻的雙眼在洛金身上滴溜溜地轉,這洛金竟然是光頭,光亮的頭上泛流著淡淡的金澤,幾乎有牛郎那般高壯,膚色銅黃,雙耳特大,看去很像一尊金佛。

楊孤鴻見洛土也不想和他打架了,很是沒勁,便站好,道∶「你是如來佛?嘿,心腸真好,還說讓我隨便打。真的打哪里都行嗎?」

洛金把臉一仰,道∶「當然!」

很多人知道洛金練的是金剛不壞之身,而面前這個男人看起來是個不學無術的流氓,即使讓他大打出手,也是不能傷害洛金半毫的,然而,洛火卻道∶「五弟,別這樣。」

楊孤鴻已經走到洛金面前,洛金比他高出了一個頭,他舉起右手,食指和中指並列撐開一些,就往洛金仰視的雙眼插過去。

洛金一見,猛的閃退回去,雙眼盯著楊孤鴻,道∶「你要眼?」

楊孤鴻笑道∶「你這人真不講信用!說過任我打哪里都行的,現在不過是拿兩個手指向向你的眼睛就嚇得退後了,真是丟臉到家了。來,為了證明你是好人,且證明你是個很講信用的鐵打的男子漢,讓我的兩只手指插的眼睛,我哪里都不打,就插的雙眼就行了,怎麽樣?」

「我你娘!」

洛金暴怒,指著楊孤鴻吼叫道∶「你這小子,哪里不好打,偏要插的眼?我的功夫又練不到眼睛上,哪能讓你亂插?干,往別的地方打!」

楊孤鴻道∶「你是說不能插眼了?」

洛金道∶「除了插眼,其他什麽地方都可以。」

楊孤鴻懷疑道∶「這次你講信用,不會躲?」

也是,人一躲,他楊孤鴻哪還能打得中呀?

「不躲。」

洛金又仰首看天,等待著楊孤鴻來打他了。

楊孤鴻嘿嘿一笑,道∶「我這次抓你褲襠──」「不行!」

洛金反射性地俯身下來,雙手掩住褲襠,那樣子比剛才楊孤鴻擺出的鄉巴佬架式還可笑。

「那我就的雙眼──」洛金又急忙用手護住雙眼。

楊孤鴻又道∶「我再抓你的卵──」洛金又俯身掩住褲襠,如此幾次,洛金大惱,吼道∶「小子,我不玩了,你若再敢伸出手指或是你的狗爪,我就打斷你!」

他的身體一直,罡氣沖脹,臉上的肌肉也開始僵硬。

楊孤鴻大笑道∶「你***反悔得真快!說什麽任老子打,老子還沒碰著你,你就嚇得屁滾流了,哈哈!咦,你們笑什麽?」

是呀!他楊孤鴻贏了,笑是應該的,他們洛u韝]笑呢?況且好像是大地盟的人敗了耶,他們還笑得這麽開心?真是白痴一群!

洛嘉細聲道∶「秋韻,他什麽時候都是這樣唔──不正常?」

秋韻道∶「這對他來說,是最正常的了,娘。」

秋鳳梧嘆道∶「四大武林世家沒希望了。」

洛天道∶「我們走吧!洛木,你叫人來把上面的字清除,這事就交給你處理了。」

說罷,他挽住秋韻,走到騰珍身邊時,另一手也摟住了騰珍的腰,而秋鳳梧夫婦竟然坦然視之,對於他們的女婿勾搭女兒以外的女人持著贊同的態度。

楊孤鴻火上頭頂,卻又無法可施,這兩個女人似乎都是心甘情願地跟隨洛天的,唉!原來騰珍說找到了更好的男人,竟然是洛天?

他突然前奔,大地盟五大弟子把他攔了下來,他大吼道∶「讓開,老子要回我的女人!」

洛天回首,秋韻和騰珍也相跟著回首,兩女同聲道∶「楊孤鴻,誰是你的女人了?」

「反正不是奶們!」

暴怒中的楊孤鴻立誓似地道。

他從地上提起梯子,朝擋在他面前的洛土就撞過去。洛土眼明手快,雙手齊出抓住梯子一端的兩個支點,剛想用力把楊孤鴻震飛,不料梯子已經被楊孤鴻強蠻地倒豎起來,速度之快,力量之大,是他無法預料的。

待他從梯子上飛躍下來,在眾人的驚愕中,楊孤鴻已經走到了水仙身前,牽住了水仙的一只手,道∶「跟我走!」

水仙不知所措地道∶「我、我──」施曉雲走了過來,道∶「水仙,他這一趟到大地盟,是專門為奶而來的。」

水仙仰首看著楊孤鴻變寒的臉,忽地垂首道∶「水仙跟你走。」

楊孤鴻臉色一緩,道∶「曉雲,我們回去吧!奶想看到我打架嗎?」

施曉雲道∶「不想。」

「那我們回去唱歌吧!我抱著奶們唱。」

他的另一只手牽著施曉雲,舉步正想要走,後面的洛嘉道∶「曉雲,有空來看看阿姨。」

施曉雲回首嬌笑道∶「好的,阿姨,其實我對娘也沒有印象,希望阿姨能說說咱娘哩!阿姨,再見了,我不想看見他打架,那個時候的他是很嚇人的,真的,不騙你們。」

洛嘉道∶「曉雲,奶的仇人就是他?」

「嗯,他害死了曉雲的大哥,可是大哥在死前偏偏把曉雲交給了他,所以曉雲跟著他,其實曉雲什麽時候都想著報仇的。」

楊孤鴻忽然道∶「小啞巴,奶再亂跟人講話,我就吻住奶的嘴。」

施曉雲立即閉嘴,回首沖著楊孤鴻一笑。

除了楊孤鴻和水仙,其他的人並沒有看見她的這個神情,洛嘉當然也沒有看見,她只是想不明白∶洛u韝酗h看似情人了?

她於是想到葉緣純,心道∶葉姐姐,奶這女兒長得真像奶,像奶一樣的美麗,一樣的純凈。

洛天等人看著楊孤鴻三人離開,都想不通此人到底是何種怪物,做事簡直亂七八糟的,但又有著不可一世的霸道,哪怕是洛天這等天之驕子身上的霸氣也不及他突發的強蠻野性。

洛土陷入了沉思,他剛才被楊孤鴻用梯子撐上了半空,這是他無法預料的,憑他的身手,怎麽可能被這個看似鄉巴佬的楊孤鴻像撐旗一樣撐起來呢?只有洛火多少明白一些,因為他曾經也是糊里糊塗地敗給楊孤鴻,他從來不認為楊孤鴻是一個弱者,無論楊孤鴻表現得多可笑,他都不覺得可笑,某種時候,楊孤鴻笑時,他甚至會恐懼。

洛天高大的身軀直了直,俊偉的臉龐轉向洛土,道∶「你剛才是何種感覺?」

洛土道∶「我抓住梯子時,本想運勁把他震飛,可是我的勁氣還未運足,就覺得身體飛了起來。少爺,他那時的動作太快了,且那樣地把我和梯子豎立起來,是需要相當大的力量的,由此證明他的速度和力量。」

洛火嘆道∶「我曾經說過,別輕視他,你們總不相信,他這人是無賴且無恥,還十分好色,但他的真實力量比這些都要恐怖。」

騰珍也道∶「他曾經拿著一根幾百斤的鐵棍在上萬人的軍隊里橫沖直撞,別的不敢說,單說力量的確是大得驚人。」

她想起被楊孤鴻抱住時怎麽掙扎也無濟於事,她的力量本是非常驚人的,但她卻無力與楊孤鴻對抗──這些只是她心里明白,並沒有說出來。

秋鳳梧道∶「我只是不明白他洛u饈鈰鰷漭|大武林世家。」

秋韻道∶「爹,這有什麽好奇怪的,他是四大武林世家的公有女婿,而且現今的令主黃大海又是他的弟弟,弟弟當然聽大哥的了。爹,他靠的是關系,不是實力,女兒隨便就能甩他幾巴掌,他連躲閃的能力也沒有。你們別把他想得那麽神,不過是色狼一匹,女兒就討厭他這點,還有就是野蠻之極,他的實力靠的就是他的野蠻。」

洛嘉道∶「你們不要吵了,能夠打敗絕情輪回道的男人絕不是無能的,你們總以為施竹生不足為道,其實練了絕情輪回道的施竹生,這里除了鳳梧和天兒,沒一個是他的對手。而施竹生卻敗在楊孤鴻的刀下,可見此人不像他外表那麽簡單。」

秋鳳梧道∶「地獄門的兩大絕學,除了當初作為十大高手之一的地藏王練成了地藏之氣,直到施竹生以前還沒有誰練全兩大絕學,但據我所知,絕情輪回道比地藏之氣還要霸道、殘忍,若當初地藏王練成了絕情輪回道,或許不會敗在血煞真君之爪。」

洛天聽到血煞真君之名,兩眼閃射寒光。

秋鳳梧知道洛天是想起了大地武尊洛山的死──這是一段不可解開的仇恨,哪怕血煞真君已死,仍然令洛家的人記著這段恥辱。

洛嘉道∶「天兒,你父親讓你們過去,或許有什麽緊要事,你們別在這里磨了,快過去吧!」

洛天道∶「是,姑姑。」

洛天等人進入洛雄的寢室,屋里除了洛雄,還有著許多人,其中之一是施曉雲在大街上遇見的那個女郎雲雪,另外有個特別引人注目的青年,這青年大概三十多歲,人並不高,但長得很勻稱,天庭廣闊,整個人散發著淡淡的王者氣度,在他左邊的竟然是郭美美主婢?站在他右邊的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與他一般高,略顯瘦削,臉很平常,但兩顆眼珠大而明亮,令人一見便覺得是個絕對醒覺的人。

在這青年後面竟有郭年夫婦,另外還有八個長得極平凡的青年,只是這些青年總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

洛天等人進來後,雙方各自打量著。

洛雄道∶「天兒,你來了,快見過這位公子!」

他指了指那為首的青年,繼續道∶「他是爹的老朋友的愛子──權傾國。」

洛天看著權傾國,他並不知道他家有這個世交,只是洛雄如此說,他也是個圓通的人,便笑著抱拳道∶「小弟見過權大哥。」

權傾國微微施禮,笑道∶「你果然如老伯所說──哈哈,洛伯伯,你這兒子可是一代英雄。」

洛天感覺到自己臉面有了光彩,對權傾國的好感又增了好幾分,洛雄道∶「哪里,哪里,你過獎了。」

洛天道∶「不知兄長來自何處?」

權傾國愣了愣,道∶「霧之城。」

洛天笑道∶「原來是天子腳下,兄長是哪派的?」

權傾國笑道∶「我?無門無派,我只是一個商人,從小向家里的幾個武師學過幾招而已。」

以他的氣度看來,洛天知道他並不是只有幾招而已,況且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他身邊的人幾乎每個都是高手。

洛天道∶「天兒,你權大哥的確只是一個富有的商人。是了,我早讓你們過來了,洛uo般久才到?」

洛天氣道∶「撞到了一個瘋子,耽擱了一些時間。」

洛雄道∶「誰?」

洛天道∶「楊孤鴻──」接著他把遇到楊孤鴻之事說了,每個人臉上的表情各有不同。

在洛天說出楊孤鴻之時,雲雪的眼睛閃了閃,郭美美主婢眼中盡是驚喜之色然後又沉沒,陳紅瓊卻是一臉的憤怒。

權傾國道∶「哦!楊孤鴻真是這麽個人?」

他似乎也聽說過楊孤鴻,且似乎挺感興趣的。

洛天道∶「權大哥,不久你會見到他的,這個武林中有名的無賴,幾乎什麽事都能做得出來,也不知他怎麽成為武林四大家的統領人的,武林四大家在他之前一直都很正派的,到了他手中,竟也跟著他一起瘋了。」

權傾國道∶「是嗎?我對武林中的事不大了解,只知道他很好色,幾乎統攬了武林嬌娃,我也是個對美色情有獨鍾的人,所以特別注意他,多少聽說過他。」

洛天等人看了看他身邊的郭美美,都相信他所說的,這屋里的所有女人中,除了秋韻,其他的女人都要比郭美美遜色一籌,即使騰珍,單論嬌美,仍是不及郭美美,只是她有著其他美女所沒有的──奇特的健美身段,這是野馬族的女人的絕對優點。

權傾國也看著騰珍六女和秋韻,眼睛多了不可磨滅的光彩。

洛雄突然道∶「天兒,你姑姑和姑父洛u顙s來?」

洛天道∶「他們說爹可能有正事要商量,他們就不過來了,爹你應該知道姑父是很少管武林中事的人,姑姑也是的。」

洛雄道∶「那也由得他們了。」

他轉臉朝權傾國道∶「世侄,讓你們陪我在這里站了如許久,我們移步到隔壁的大間,那里是我招待一些客人的,還有幾張椅子,仆人應該也准備好了。」

他口中所說的大間,其實是他會見一些重要貴賓的特設招待室。

權傾國笑道∶「你老都能站,我這年輕人還嬌貴嗎?」

洛雄一笑,領著眾人出了他的寢室,進入右邊相鄰的大房。

這屋里的設備很簡單,給人一種空曠感,屋子從門口直入,是兩排排椅,排椅的前面擺列著長桌,令洛天等人覺得奇怪的是,在最里端的那一頭,本來是只擺著一張虎皮太師椅的,此刻卻變成了兩張並列的高椅,而原來那張很有氣勢的太師椅不知搬到哪里去了。

洛雄領著權傾國,笑道∶「世侄,我們到上面坐去。」

權傾國竟然也不拒絕與他的長輩並排而坐,朗笑道∶「洛伯,你安排得真周到。」

洛雄急忙道∶「哪里,我還怕怠慢你哩,但願你不要嫌我這椅子寒酸。」

權傾國笑而不答,他走到左邊的椅子前轉身就坐下,之後,洛雄才緩緩地坐下。兩人坐好的同時,其他的人也分別在兩排椅子坐了。

權傾國道∶「洛伯,你似乎應該為我介紹一下你的弟子。」

洛雄笑著把洛天等人一一指說給權傾國。末了,權傾國指著坐在左邊第一位──也即是剛才站在他右邊的青年,道∶「這是舍弟,權衡──」然後把郭年夫婦說是他的總管夫婦,接著把郭美美主婢也介紹,身分自然是他的妻妾,而那八個青年則是他的保鏢。

然而,問題來了,洛雄竟不見他介紹雲雪,這是怎麽回事?

他道∶「權世侄,另一位高人是否不方便引見?」

權傾國一怔,道∶「洛伯,哪位高人?」

洛雄指了指雲雪,然後笑道∶「這位美麗的姑娘,世侄好像沒說到?」

權傾國道∶「洛伯說笑了,她不是你的人嗎?」

洛雄傻了,好一會才對雲雪道∶「姑娘,請問是何方高人?」

原來雲雪是跟隨著權傾國等人而到的,洛雄開始以洛uo是權傾國的人,而權傾國則以為雲雪是洛雄的家人,因此才有這檔糊塗之事。

雲雪笑了笑,道∶「洛盟主,我並非什麽高人,只是一介小女子,聽說洛少盟主是個英雄了得的人物,想來見識一番,不知可否?」

她不忘拋了一記別有深意的媚眼給洛天。

哦嗨,原來是花痴!

眾人終於明白這個女人是找男人來的,且找的男人是咱們的洛少盟主。

洛雄笑道∶「當然可以,小兒能夠得到女俠的青睞,自是他的福份。」

洛天也道∶「女俠既是來找我,可否告知芳名?」

「小女子雲雪。」

權傾國贊道∶「好名字!」

雲雪竟也向權傾國拋到一記媚笑──果是媚人一族!

秋韻在洛天耳邊細聲道∶「表哥,你的魅力真大,竟然有女人聞名而來。」

洛天也細聲道∶「秋韻,奶也是一樣,權傾國的眼睛一見到奶就發光。」

秋韻嗔道∶「誰說的?他見到騰珍姐姐時,不也是一樣的色迷迷?」

權衡的眼睛往兩人掃視了一下,沒有出言。

權傾國道∶「洛伯,你的兒媳婦簡直可以稱為天下第一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