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美艷師父嬌娃徒兒(2 / 2)

全場震撼!

楊孤鴻右臂的衣袖已經被他自己的氣勁震碎,那肌肉虯結的臂膀像一條暴怒的筋龍,他的左臂噴灑著鮮血,但噴血的速度在迅速消減,看來他是用這條臂膀擋下了洛天的一劍……

那一劍幾乎砍斷他的臂骨!

但他就是以這條受傷的左臂緊摟著阿蜜依,徐徐地走了出來,帶著沉重的腳鐐聲響,他的雙眼射出邪芒,掃視了全場,然後冷然地盯著洛天,不發一言。

阿蜜依的罡氣剛被洛天擊潰,雖然外表看似沒受什么傷,但胸口卻感覺被劍分成兩半,幾乎把她痛暈。她在看到穿牆而入的洛天時,以為自己沒命了,然而她倒飛的身體卻突然被人摟抱住,也就在此時,她的耳邊響起雷聲,電光石火的瞬間,一只強壯的拳頭迎撞向洛天……

她回臉,仰首一看,差點暈眩──嘯天?

在她迷茫的一瞬間,她完全把楊孤鴻當作林嘯天,無力地靠在他的懷里,直到他把她摟抱出來,她仍然依靠在他的懷里,也許在這一刻,她把楊孤鴻幻想為林嘯天,那種濃濃的依賴感得到了充實。

或許,林嘯天從來不把她當成情人看待,但她卻一直深愛著他,此刻,楊孤鴻在她蒼白的現實里,給予她一個迷茫的胸膛和一只強有力的臂彎,讓她依靠,這令她想起世人在提到她和林嘯天之間的關系時所說的──阿蜜依是林嘯天的情人。

然而,她到底是誰的情人?

她不懂,她只懂現在所依靠的胸膛好結實好安全,不管是誰,就讓她多靠一會吧!

在眾人的眼前,她閉上了她含淚的美眸……

四大武林世家的強人突破人群涌向楊孤鴻,不分敵我,把兩方打斗的武士拋飛一邊去。

果然是不講道理的一群無賴加強人!

「姐夫,你手臂流這么多血,沒事吧?」

李小波急問道。

楊孤鴻被他們包圍住,看到這群熟悉的臉,他的臉上的煞氣以及眼中的邪魅漸漸消失,恢復他以往的神色,道:「有事我就不會站在你面前了。」

「那是,那是。」

火龍笑道。

李小波道:「姐夫,我幫你包扎一下吧。」

「不必了,過會就會停止流血了,我的血向來不喜歡張揚。」

眾人眼睛大瞪:不喜歡張揚?此話從何說鷓劍。

「楊孤鴻,你什么意思?」

洛天喝吼道。

擋在楊孤鴻面前的李小波和火龍立即站偏一旁,讓楊孤鴻對著洛天,楊孤鴻仍然不答言,只是低首對阿蜜依道:「能把我腳下的鎖打開嗎?我這樣子,仿佛囚犯一樣,讓人看了很丟臉的。」

阿蜜依的耳朵受他呼出的熱氣的侵襲,芳心一驚,睜開了雙眼,軀體挺直,轉道問道:「你不是嘯天?」

楊孤鴻道:「你早該知道我不是。」

阿蜜依美艷的臉上現出少女的紅暈,低聲說:「我不知道……」

「楊孤鴻!」

洛天怒吼,「你給我個解釋!」

楊孤鴻看了看他,道:「我剛從牢里逃出來,你小子就提劍到我眼前,我以為你小子是想趁我病取我命的,所以給了你一拳……幸好我給你一拳把你打飛,否則讓你繼續,你不把我砍成兩半?我他媽的還沒要你給我解釋,你反而咬我一口了?什么意思?就這個意思!」

環山村一代厚皮天才,又恢復他的無賴本色,強!

「兒子,讓們停手,現在這情勢,打下去對我們沒益,留待以後再說。」

洛天的耳里又傳來洛雄密語,洛天一怔,喝道:「住手!」

在他的喝喊中,果然絕大部份人退了回來,太陰教的人也不追擊,只有少數到了緊要關頭的人無法說停就停,有些繼續拼斗一會再相互住手,有些則在那瞬間把命交給了閻郭老子——不住手也得住手了,兩人中死了一人,還能繼續打嗎?白痴!

各自退回各自陣營對峙著,場面很安靜,可能是因為剛才的一翻沖動把熱血全部平息了吧?

暴風雨之後總是平靜——這屁話說得真對啊。

「我沒有鑰匙。」

阿蜜依靠在楊孤鴻的懷里輕聲道,她似乎沒想過要從楊孤鴻懷里出來,還是假裝不覺呢?

「小波,把刀給我!」

李小波道:「姐夫,讓我來,你的手里抱著美女,哪能讓你勞過度?」

說著,他就提刀過去,「姐夫,把兩腿撐開一點,我要砍了!」

楊孤鴻把雙腳分開,李小波就微蹲下去,舉刀欲砍……

「小心,別砍到我的寶貝!」

「放心,我李小波還瞄得准的。」

他一刀砍下去,「錚」的地一聲,傻了,那粗鐵鏈竟然沒斷?連個缺口也沒有?瞧不起他李小波嗎?再砍——「你別浪費力氣了,你的爛刀是砍不斷的。」

歐陽婷婷的聲音響起,李小波抬頭一看,又傻了,這歐陽婷婷本是無敵的一代美女,如今竟然春上眉梢,更顯得風韻十足,美惑世人!

「那也不見得。」

楊孤鴻右手伸向李小波,道:「小波,把刀給我!」

李小波把刀給了他,他右手執刀,刀尖向下,提到胸前,那刀突地射出紅火之光,周圍響起隱約的雷聲,刀身猶似燃燒的火焰,他的手猛地朝下一甩,嘴里喊一聲:「碎!」

雷聲消失,刀身還原,只見烈陽真刀全根沒入地里,而那鐵鏈已然斷開!

「看見我雷霆一般的力量了吧?」

楊孤鴻對歐陽婷婷道。

歐陽婷婷卻盯著他懷里的阿蜜依,久久才道:「你怎么……抱著我師傅?」

阿蜜依聽到她徒兒此句話,猛地掙扎了一下,楊孤鴻有意放開她,她便站到一旁去了,覺得頭還是有點暈暈眩的,嬌體搖晃,里玉和明玉適時過來,扶持著她,明玉道:「小姐,你傷得如何?」

阿蜜依道:「調養一陣就沒事了。」

「師傅,你受傷了?」

歐陽婷婷仿佛醒悟了什么事了,擔心她的師傅,便急跑過來,看到阿蜜依臉色有點蒼白,便道:「師傅,是誰打傷你的?婷婷為你報仇!」

阿蜜依苦笑道:「你不是他的對手……師傅能夠有命看見你出來,還多虧你沒有殺了楊孤鴻,是楊孤鴻救了我的。」

歐陽婷婷垂首道:「其實不是我不想殺他,而是我殺不了他,他……」

「楊孤鴻,以你的立場,你們四大武林世家是否站在太陰教那邊?」

洛天整理情緒後,把這極敏感的問題丟給四大家族。

「為什么你不加上丐幫?」

火龍不滿地道。

趙子豪道:「洛天,你這話說得太過了吧?」

洛天冷笑道:「以現在的情形來看,一點都不為過。」

他身旁的花浪恰在此時走了出來,直走到歐陽婷婷的身旁,極有禮貌地道:「請問姑娘芳名?」

媽的,又來了,多情的花浪,風流家伙。

「師兄,請你別在這種時候進行獵物。」

洛天不耐煩地道。

花浪一聽,一雙俊眉挑了挑,沒有出言,默默地離開了歐陽婷婷,然後默默地離去,也沒有和他的洛師弟招呼一聲,真是有性格也。

黃大海道:「隨你怎么說,如果你覺得我們也是魔道,盡管放馬過來好了,說這么多費話,你不累?」

楊孤鴻一拍他的肩膀,笑道:「大海,不錯,大哥支持你,他敢來,我就把他打回去,他當我這拳王不到嗎?媽的,我還沒出來,他就帶人打過來了,我一出來,他自己就提劍刺我,我要是跟他同一立場,我還叫楊孤鴻?瞧瞧,連浪棍都不理他了。」

「你說公子是棍?」

杜鵑驚道。

「難道不是?」

火龍道:「的確是,只是從你口中說出,又別有一翻味道了。」

洛天平息了他胸口的悶痛和一肚子的氣,以平靜的語氣道:「你們表個態吧,是站在太陰教的立場,還是站在中原武林的立場?」

場面沉靜如雪冬,大家都屏息等待。

「少盟主,不好了,有人攻打北陵庄……」

一個大地盟的武士急急忙忙地飛射過來。

「什么?」

洛天大驚,道:「是誰?情況如何?」

大地武士道:「領頭的是個好美好美的少女,她說,她們是復仇之蛇!」

「復仇之蛇?」

洛天喃喃道,耳際又響起洛雄的傳音:「兒子,我先行回去,你放下一切,帶人回來,權大哥還在北陵庄,我暫時不想叫他出事。」

他的聲音消失之時,洛天已經感到他去了好遠了。

洛天神色一怔,也不管別人感想如何,開口就道:「今天到此為止,我們先回去救挽,火速趕回北陵庄。」

****楊孤鴻和武林四大家的人被堂而皇之地邀請入寡婦屋,想當初他們想進入,人家把他們拒絕於門外,以及現今的盛情邀請,真是天壤之別。

楊孤鴻的腳鐐自然是用鑰匙打開的,可歐陽婷婷發誓下次把他鎖得更牢固,然而天才是愛自由的,她鎖得住嗎?

「剛才謝謝你救了我?」

阿蜜依由衷地道。

楊孤鴻故意道:「你打算怎么謝我?」

「我沒想到……」

「那好吧,我幫你想,我想,嘿嘿,以身相許如何?」

嘿嘿,英雄救了美,美人不都是以身相許的嗎?

阿蜜依臉紅了,臉上是欲惱的神色,正想發言,她的徒弟已經開口大罵道:「你這賊,什么時候都不改本色,以身相許?虧你講得出來。」

「有什么講不出來的?對著美女,不提這種要求的男人,那是陽萎,我干,別以為我有多缺德,其實很正常,否則誰願意挨那一劍?你不見我血肉翻騰,哪哪,你看看,看看!」

楊孤鴻把左臂移到歐陽婷婷面前,「看到了吧?這代價可絕不能白白付出。」

阿蜜依道:「你這要求太過份了,恕我不能接受。」

楊孤鴻笑道:「那就做我的情人?」

「楊孤鴻,你敢在我師傅面前再說這些話,我就殺了你。」

歐陽婷婷怒吼。

「我又沒對你說?再說了,你師傅雖然看起來年輕,可實際上也老大不小了,總得找個男人吧?而且,@不見她剛才靠在我懷里的時候多舒服?」

阿蜜依料不到此人施了半點恩就如此張揚,非要全世界都知道她靠他的懷里嗎?咦,好羞呀!

她仿佛回到了少女時代……

「我……」

歐陽婷婷憋紅了臉,忽地扯住楊孤鴻的左手衣袖,「你跟我出去,我有話跟你說,你這死賊,說話不害臊!」

「呀呀,歐陽挺挺,別拉扯我這個手,我好痛的,哇哇痛死了,可惡的洛天,下次一定要砍回他……」

楊孤鴻極不願意地被歐陽婷婷拉扯著走,歐陽婷婷把他帶到了她的寢室里了。

「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這是你的房間?還他媽的挺香的!」

嗅嗅……楊孤鴻猛地吸鼻子,好像那鼻涕就要快掉下來,不吸不行啊。

歐陽婷婷惱道:「你別像條餓狗一樣亂嗅!」

楊孤鴻道:「被你困在陰暗潮濕的地牢里太久了,有些傷風感冒是很正常的。」

「正常?我覺得你一點都不正常。」

楊孤鴻一坐到她的床上,她大叫道:「楊孤鴻,不要做我床上,你很臟的。」

「我沒看見!」

「你當然看不見,哪有人看得見自己的的?」

歐陽婷婷被他氣得又快瘋了。

楊孤鴻干脆斜著身體躺了下去,雙腳的鞋也不脫,擺在床前搖呀搖的,晃眼之極。

歐陽婷婷泄氣了,不與他計較這件事,走過去也坐在床沿,道:「你不准打我師傅的主意。」

「為什么?」

「因為我師傅比你大很多。」

「你指年齡?」

「當然。」

「這有什么問題,我的女人中有好多個都大我很多,有一個叫李蕾的,在我還是嬰兒的時候她就抱著我讓我撒了,現在不也是我的女人?」

「你……你欺負我,嗚嗚!」

歐陽婷婷突然哭了起來,就像黃了葉子忽地變綠了,令人感到驚訝的同時,更是不能理解了。

楊孤鴻坐了起來,道:「你怎么哭了?」

「你那么多女人……」

楊孤鴻道:「這我已經不止一次對你說了,我這人就是有魅力,嘿嘿。」

「可你絕不能搞我師傅!」

歐陽婷婷哭著說道。

「你不覺得你師傅把我當成她以前的情人的替身了嗎?」

歐陽婷婷邊擦眼淚邊道:「你不是林嘯天,林嘯天也不是我師傅的情人,而你,卻在那里多人面前抱著我師傅?你讓我以後怎么辦?」

「你……以後?」

楊孤鴻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她的以後跟他有關系嗎?暫時沒有。

「你對我做出那樣的事,我還能嫁人嗎?師傅說過,女人的身體只能給自己的男人看,而你不但看了我的身體,更是對我動手動腳……」

「得,你先別說這些,太陰教的聖女不是要獨身的嗎?」

歐陽婷婷突然轉身,道:「女人生來就是為了嫁人的,誰說獨身?」

「好像是你說的。」

「我沒說,你這死賊,既然知道聖女要保持聖潔,為何還要對我做那些事?我怎么還聖潔嗎?還配當聖女嗎?」

歐陽婷婷一下子發出了幾個責問,把楊孤鴻嚇得顫顫有形,他怕怕地又很老實地道:「我忍不住嘛。」

,怎么像女人撒嬌了?

歐陽婷婷擂了他一拳,道:「別擺出一付惡心樣,說,你還敢不敢打我師傅的主意?」

「敢,有什么不敢的?」

楊孤鴻又開始大膽了,色字頭上一把刀,這刀可真夠勁的。

「算了,反正我師傅也不會喜歡你這小毛頭?」

楊孤鴻不爽了,呱呱叫道:「你說我小毛頭?剛才你不是被嚇得要死嗎?還說,我的太大,進來會痛死的,呼呼,別打我了!」

歐陽婷婷瘋狂地捶打著楊孤鴻,這家伙說的話讓她沒臉見人,他卻把她抱住了,她打了一會,靠在他的胸胸,幽幽地道:「我喜歡你——」

「啊?」

「你若是和師傅了,我怎么辦?難道你就不在意我?在你的那些女人中,好像沒個比我好看的?」

「你很自大喲!」

楊孤鴻笑道,輕輕地擁著她,這次他擁得很溫柔。

「事實就是這樣。」

楊孤鴻道:「也許你說的是事實,但我很愛她們,不管她們長得有沒有你漂亮,我都不會因為你而放棄她們。」

「我有說讓你放棄她們嗎?」

「難道你不是吃醋?」

「一點也不!」

「說謊。」

楊孤鴻捏了捏她的鼻尖,在她耳邊道:「能告訴我為何喜歡我?因為@一直都以殺我折磨我為樂,突然說出此些話,讓我很不能接受。」

「你是我第一個接觸的男人。」

「就這么簡單?」

「你以為還要多復雜?」

「那我不碰你,還是讓你先多接觸幾個男人,看看你是否喜歡別的男人,否則到以後你接觸了別的男人,又喜歡上了,我不是虧大了?」

「你不碰我?你現在摟著的是誰?」

歐陽婷婷不滿地道,這賊簡直是睜眼說瞎話。

楊孤鴻笑笑,摟她上床,接著把她壓在床上,道:「我長得好看吧?」

「嗯。」

「花浪也長得很好看的,你是否會喜歡他?」

「誰?」

歐陽婷婷迷惑地道。

「就是剛才那個向你打招呼的美男子。」

「他呀?他是長得好看,可是,干我什么事?我從來不認識他,還有,我覺得……」

楊孤鴻見她不說,追問道:「你覺得什么?」

歐陽婷婷紅著臉道:「你別太緊張,你的手抓痛我那里了。」

她的眼盯了盯楊孤鴻按在她的上的魔爪,羞怯之極。

「呵,我輕一點,輕一點就好……我把你的衣服脫了好不好?」

楊孤鴻色色地建議道。

「不好。」

「真提掃興!繼續你剛才要說的話,我這次心情好,不對你生氣就是了。」

是呀,一生氣起來,可是暴力第一的,想想在牢里的時候就是了。

歐陽婷婷細聲道:「我覺得你比那花浪好看,而且,我喜歡的只是你,因為你太壞了,壞到人家無法拒絕你,我想,我是從你在江里對我那樣之後,才會有這種感覺的,那時不知道我有多恨,可能是恨,促使女人去愛的吧。你說是嗎?」

楊孤鴻道:「你是在問我?我又不是女人,怎么知道?」

「你……」

楊孤鴻不讓她說下去,他吻住了她的嘴,她的嘴很甜很柔,並不像她說的話那般的硬狠,或許,此刻,她的心也很柔很甜。

「不要問我或問你自己太多的問題,跟著感覺走吧,我向來都是這么壞,如果你覺得我的壞,是令你心動的元素,那么把你交給我,我會對你壞上一輩子。這算是一個賊的誓言!」

「嗯,可以再吻我嗎?」

楊孤鴻歡喜地道:「當然可以,如果你邀請我進入你,我會更加樂意效勞。」

「還不到那個時候嘛!」

「到了那個時候,你和你師傅同睡在一張床上,等我,呵呵,那才叫完美,好像有個詞可以形容,那詞叫什么來著?唔,讓我想想,叫大小通吃,是吧?」

歐陽婷婷暗里踹了她一腳,嗔道:「你若要師傅就別搞我,若要我就別妄想我師傅,兩個中你只能選其中之一,別太貪心。」

「我就是貪心,我兩個都要,來,讓我先滿足你,吻你個天昏地暗,讓你的嘴唇腫得連喝水都成問題……」

******「咦呀……啊……」

隨著一聲門響,同時尖起三聲驚呼。

楊孤鴻此時正准備挺槍入洞,赤裸的兩人扭頭一看,卻是那門大開,阿蜜依和里玉、明玉站在門外,目瞪口呆地盯著床上赤裸糾纏的兩人,仿佛被點了一般。

原來楊孤鴻本不想做到這份上的,可是他和歐陽婷婷吻著就吻糊塗了,而歐陽婷婷竟然也不拒絕他,兩人吻來吻去的,不經意間,竟然都把各自的身上衣物全脫光了,也不知是誰脫了誰的?

而他們進來的時候,只是把門虛掩著——那時誰都沒有做壞事的准備,不反鎖門似乎也是正常的,更且當時的情況,歐陽婷婷沒想到要關門,楊孤鴻當然更是不會想這些了。

阿蜜依送走了武林四大家的人之後,就趕來瞧她的徒弟,本想敲門的,可是輕推一下,竟然門戶大門!

「你們,怎么不關門?」

阿蜜依責備道,她的臉全紅了。

里玉暗玉掩著臉,轉過身去,可是那心還在撲通撲通地跳過不停,都差不多四十歲的她們,卻是第一次看見此等事?哪能不羞?

「師傅?」

歐陽婷婷立即取過被子把身體蓋住,差得滿臉通紅,她怎么能料到自己與這賊糊里糊塗的就將要那個了?還好師傅來得早些,否則自己真的就讓他給……

阿蜜依道:「你們穿好衣服,快點出來。」

她正想掩門,楊孤鴻從床上跳下來,強健的男性軀體顯得邪魅十足,阿蜜依驚得愣在當場,當她醒過來之時,楊孤鴻已經把她拉到屋里,兩手順便摟住背著身的里玉和明玉,迅猛地把她們抱到屋里,然後又以超常的速度把門關了,靠在門背,盯著又羞又驚的三個美婦,道:「你們可真會趕時候。」

三女無意間瞄到他的堅挺粗長的家伙,著實是羞的無地自容,可又驚奇無比:男人那東西就是這個模樣?這不是嚇死人嘛,虧婷婷一點也不怕!

「他們走了?」

楊孤鴻問道。

他仔細看了看里玉和明玉,這兩個女人都同樣很美,只是不難分辯她們各自的特色,和她們的名字一樣,里玉看起來黯然神傷,明玉則光彩照人,里玉是瘦俏型的,明玉則豐滿性感。

阿蜜依定了定神,答道:「他們都先回去了,讓我通知你,如果這邊事了,也立即回去。」

「這群家伙就不多等我一會?」

「他們說,你會花很久時間的,我那時不懂,現在懂……」

阿蜜依羞得不能把話說完整。

明玉道:「你……你能把衣服先穿上嗎?」

楊孤鴻看著她,笑道:「我一時找不到衣服在哪里了?好像都被歐陽挺挺撕碎了,她剛才企圖我,哈哈!」

「楊孤鴻,死賊,你不害臊!」

歐陽婷婷在床上怒叱。

楊孤鴻不理她,任她抓狂,繼續說道:「你們之中誰是寡婦?」

里玉紅著臉道:「我是。」

「喲,以前就是你不讓我們住進來,讓我們住在洛天那小子的後面的?」

楊孤鴻想起了以前的恥辱來了。

里玉垂著臉,細聲道:「我為什么要出來見你?」

楊孤鴻一愣:這女人說的是什么話?

他轉眼看著阿蜜依,道:「我救了你,你不能以身相許,那么,用別的方式報恩如何?」

人說,施恩不圖報,這小子施恩,就時時刻刻想著別人怎么報恩,誰都佩服他的臉皮了,特別是在這幾個嫩臉皮的女人面前,更顯得他的臉皮超人一等,簡直是無敵的。

「什么方式?」

阿蜜依也低著頭,不敢看她,這房間,敢正眼瞧他的,只有歐陽婷婷。

楊孤鴻道:「不會讓你為難的,只是讓別人為難罷了?」

「一定要報恩?」

「當然,否則我救你干嘛,我又不是和你很熟!」

「楊孤鴻!」

阿蜜依突然怒氣沖沖,抬起了紅紅的美臉,狠瞪著楊孤鴻,久久才長嘆一聲,以平靜的語氣道:「要我怎么報?你說吧,我不想欠你這種人的!」

「我這種人有什么不好?知恩圖報,通明達理。」

歐陽婷婷幫腔道:「師父,別理他,待會我幫你教訓他。」

她對於如何教訓楊孤鴻懷著極大的信心,竟然口出狂言?

楊孤鴻道:「歐陽挺挺,別忘了你現在動都不敢動,嘿嘿,我才不怕你,氣死你,有種你就過來。」

「你……嗚嗚,死賊,又欺負我了!」

歐陽婷婷蒙頭就哭,卻不知是真的還是裝的?

阿蜜依道:「你說吧,要我怎么報恩?我報了好趕你離開!」

她下了逐客令,這楊孤鴻的確是太可惡了,還以為他是什么好人,竟然挾恩脅人?此刻還光著身體不知羞恥地站在她們面前,實在想不通這世界為何有這樣的人?剛才還好好的……

「我要你身邊的兩個女人替代你以身相許?特別是這個——」

楊孤鴻指著里玉,「我一定要。」

「啊?」

滿屋驚呼。

歐陽婷婷掀開被子就躍了過來,罵道:「楊孤鴻,你竟然說出這種話?你還是人嗎?你……你怎么對得起我?」

眾女看著她,誰也不料到有這突變,她們看到歐陽婷婷那淡黑的還很潮濕……她們的眼睛都冒汗了:這新聖女把太陰教的名譽全敗了!

楊孤鴻順手把她抱住,不以為然地道:「你剛才說除了你師傅,我要誰都可以的,你忘了?」

歐陽婷婷愣住了,她剛才被楊孤鴻弄得迷糊,就說了這話,她還是能記得的。

里玉突然道:「我答應你。」

阿蜜依驚道:「里玉?」

里玉平靜地道:「小姐,以前我是有點喜歡林嘯天,可那時我就知道和他沒有希望,後來之所以一直未找男人,是因為找不到讓我心動的。可是,正如小姐所說,這楊孤鴻,的確是帥得一塌糊塗。」

「我都已經到了這個歲數了,雖然歲月的痕跡在我的臉龐依然不清晰,我看起來也還年輕,只是女人的心,多少年了,總是寂寞的。」

「他剛才抱著小姐出來的那一刻,就像邪神一般沖激著我的心,比林嘯天給我的沖激還大,他那時真是酷斃了,我就喜歡酷酷的男人,而且,他是這樣的年青,這樣的強壯,這樣得令我心動!」

「里玉,這是你的真心話?」

阿蜜依不敢相信地道。

「小姐,說句冒昧的話,你當時也不是很著迷他的胸膛嗎?」

阿蜜依嘴兒微張,攏不起了,她的胸脯起伏著,嬌喘得厲害,楊孤鴻伸手一摟,把她也摟過來,就這樣,兩師徒都到他的懷中,阿蜜依反射性地掙扎,但是,沒有用。

楊孤鴻對明玉道:「你又叫什么名字?」

「明玉。」

「你也喜歡林嘯天?」

楊孤鴻問道。

「以前是有點喜歡。」

楊孤鴻突然道:「我打算把凡是喜歡林嘯天的女人都搶過來,那家伙不道德,白白浪費了你們的時間和感情、,我替他補償你們的損失,如何?」

救世主又一次出現了,就是天才楊孤鴻也。

阿蜜依已經不掙扎了,反正這里就她們,似乎沒有外人在?楊孤鴻誠然是算不得外人的,都到這份上,不承認也得承認。

她曬道:「你哪里比得上嘯天?你給他提鞋都不配!」

「喲嘿,說這話,不怕我傷心!我就是努力地替他提鞋,把他不要的鞋子統統的提回來,哈哈……」

四女又愕然了,阿蜜依惱道:「你把我們當作鞋?」

「這是比喻,比喻,你懂不懂?笨女人,怪不得林嘯天不要你,原來你這么笨!」

阿蜜依扯住楊孤鴻的耳朵,罵道:「你這小毛頭,你罵夠沒有?」

「放開,放開,阿蜜依,怎么說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不要虐待我!」

楊孤鴻痛苦之極,那手就在阿蜜依的酥胸上用勁一抓,阿蜜依惱了他一眼,放開了他的耳朵,可是其他三女都看到了這個小動作,歐陽婷婷傻傻地道:「師傅,他抓你了?」

阿蜜依被她的徒兒問得無語以對,把臉埋在楊孤鴻的頸項,以最細的聲音道:「別在婷婷眼前對我這樣,無論如何,我是她的師傅,你別叫我太難堪,我是喜歡你,因為你長得像嘯天,況且我剛才救我的時候,真的……讓我喜歡!這樣說,你滿足了吧?無恥的小男人!」

楊孤鴻仰首長嘆,兩眼中突然神奇地射出悲愴的神色,仿佛是自語地道:「就因為我長得像林嘯天嗎?」

他在說話之時,雙手松開了兩女的腰,沉默了一會,掉頭回到床上,找到衣服正想穿,阿蜜依道:「你怎么了?」

「我想走了,行不行?」

四女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把衣服穿好,在此其間,歐陽婷婷披了一件睡袍。

「不行。」

歐陽婷婷立即道,「我可沒說你像林嘯天,我也沒見過林嘯天,我所做的一切,全都因為你這死賊。」

楊孤鴻道:「我在這里待太久了,我得回去陪陪我的女人們,以後有機會再來看你,至於你師傅,我對她死心了,我聽你的話,不搞她就是了。」

「你真的還會來?」

歐陽婷婷擔憂地道。

「我是賊嘛,這里有如此多美女,我怎么可能會不來?」

楊孤鴻說得有些勉強,四女都聽得出來了。

歐陽婷婷道:「你如果想一走了之,我就不准你走,我現在都算是你的人了。」

「還差那么一點點!」

楊孤鴻指證道。

歐陽婷婷垂臉下來,道:「那你繼續好了,我任你……」

阿蜜依叱道:「婷婷!」

歐陽婷婷道:「師傅,我不想做聖女了,我都已經沒有做聖女的資格了,我不配!你本來不應該帶我到這里來的,我原來無憂無慮,什么也不想,心里也不煩,可是我現在總想著他,我愛上了一個賊,師傅,你懲罰我吧!」

阿蜜依嘆息,道:「婷婷,師傅不怪你的,你誤會師傅了。」

「你們兩師徒溝通一下,我要回去了,有空再來看你們,還有,你們最好回西域去,我保得住你們一次,保不住第二次,我不能總把武林四大家往火坑里推,站在你們的立場,我是好人,可在那些武林人的眼里,我是叛徒,我無恥到為了女人而不顧武林道義的地步!這些如果我不明白,我就不是天才了。但是,我就是這么個人,他們鳥不了我,可有時我知道會拖累很多人的,唉,現在活得不自在了,連打架唱歌都沒心情了,何況是你們這種煩人的事?」

「還是回去陪我的女人輕松些,至少她們的心里想的都是我,而且陪我玩各式各樣我喜歡玩的,想想她們,真幸福,也許我該回長春堂一趟了,好久沒見她們了,冰冰、鳳兒……」

他的臉上帶著一種幻想的色彩,是因為此刻的他想起了她所愛的每一個女子!

門被他打開了,他就這樣帶著幻想的神色離開了這里,離開了寡婦屋,留下四個不知所措的女人!

歐陽婷婷硬咽道:「師傅,你說他會不會回來?」

「我不知道。」

阿蜜依也有點茫然。

里玉道:「從他的言行中,我看得出,他很討厭江湖上的事,我想,他心里有個結,否則他不會留戀這江湖,他似乎有點累了。」

明玉道:「他認真的樣子,讓人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師傅,如果他離開嘉陵鎮的那天,我就跟他走,我絕不回西域了,做那聖女,每天就洗個澡,然後像木頭一樣坐在神壇上,任人跪拜一番,然後就一聲『聖神祝福你們』!天天如此,難道我生來就該為他們的磕拜而放棄我所想要的?我絕不像你們那么傻,至多我廢去太陰教的武功,我什么也不要了。」

歐陽婷婷說得很堅決,三女料不到他不久前還恨得要殺楊孤鴻,可這轉瞬間,卻要愛得死去活來的?到底是什么令她改變得如此突然?

她們不懂,只是她們也在心里捉摸著:自己為何也在為楊孤鴻的離去而感到憂傷呢?

一種苦悶的氛圍在屋里沉郁著,像是四個女人的心里忽地開放,如同四朵郁金花神奇地散發出各不相同的味道交雜著,那本來是輕飄的香味兒,在侵入女人的芳心之後又溢了出來,卻變得沉重無比了。

洛雄回到北陵庄之時,北陵庄慘不忍睹,留在北陵庄的大地盟武士死傷百分之七十──說也奇怪,留守北陵庄的人百分之九十五是大地盟的人,呵呵,這次被人重創,反而變成大地盟損失最重了。

其實洛雄如此做,本想保留大地盟的實力的,誰知適得其反?

令洛雄感到心安的是,權傾國並沒有受傷。當洛雄見到權傾國的時候,權傾國只說了一句話:你來遲了,她們被我趕跑了。而郭年夫婦則受了點輕傷,至此,洛雄的心終於放下。

事後得知,此群人並不多,只有百來人,但幾乎每個人的武學都到了一定程度,致使留守北陵庄的三百人死了兩百多,這數字真是可怕,對於以強盛著稱的大地盟來說,更是一個恥辱。

洛天緊跟著也回來了,處理一些事後,便被他的父親叫到議事大廳,其時,很多重要人物都在了。

適逢權傾國提問:「這群人的領袖是一個美麗的少女,她自稱是『復仇之蛇』,不知武林中可有這一門派?」

洛雄道:「復仇之蛇?武林中並沒有此號人物。」

「爹……」

洛天欲語又止。

洛雄道:「天兒,你有話直說。」

洛天道:「我聽說,前段時間有玉蛇門的消息,不知這『復仇之蛇』與玉蛇門是否有關連?」

「玉蛇門?」

洛雄驚道。

「是的,爹,我聽說玉蛇門還有後人在,因為有人親眼看過她們,而且近段時間,一些小魔門和魔人被一股新起的勢力侵並,我想,這股勢力就是東山再起的玉蛇門,她們卷土重來,且針對我們大地盟,應該是要報當年滅門之仇。這或許就是她口中自稱『復仇之蛇』的緣故。」

洛雄道:「嗯,你說得很是有理,現在只能這么解釋了。」

「但是,她們躲藏在哪里?為何能在我們打擊太陰教的時候,擇時而至?」

這是權衡說的,他平時很少說話,可這一說就說到重點,眾人不得不對他另眼相看。

洛天道:「可能是龍須鎮吧!龍須鎮和嘉陵鎮相鄰,我們初以為太陰教在龍須鎮,後來才確定太陰教不在龍須鎮,然而,據我們所知,這龍須鎮一直都有一股武林勢力存在。除了龍須鎮,玉蛇門就無落腳之地了,因為嘉陵鎮里,已經容不下她們。」

「嗯,龍須鎮與嘉陵鎮之間,來往只用兩個時辰,若她們有落腳之地,只可能是龍須鎮了。」

洛雄贊成道。

權傾國道:「這巫山腳下的兩個鎮,可真是能人輩出啊!美人也很多!洛伯,我先過去了,你們商量吧!我對這些事不大感興趣,你事完之後,來和我下盤棋。」

他果然離開座位走了出去,郭年夫婦和權衡等人跟隨而出,只聽他道:「郭年,美美她們沒嚇著吧?」

郭年道:「沒有,她們膽子很大的。」

「真不應該讓她們跟來,這武林就是多事!」

權傾國說這句話之時,已經出了門外,眾人見他們遠去,就繼續剛才的話題。

洛雄道:「天兒,你立即派人前往龍須鎮,確定是否玉蛇門?因為清楚地知道太陰教其實在嘉陵鎮,我已經把龍須鎮忽略了,以前我就說這鎮有點問題,果然又出了武林的一大敵,這玉蛇門比太陰教還要可恨,以前把武林搞得滿天風雨,被我們的先輩滅門,想不到會卷土重來。當年那一戰中,據說,玉蛇門副門主並沒有在那一戰出現,可能是事前潛逃了,這玉蛇門,當是她重建的。」

一眾武林代表覺得他說得很有理,因為玉蛇門真是臭名昭著,經歷了幾代,還是有人記著,最能記著的就是:盪。

玉蛇門的門徒,男的好色,女的風,真是敗壞道德啊!

「這次計劃失敗,主要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因為楊孤鴻和武林四大家,另一個就是這懷疑中的玉蛇門。對此,我感到很慚愧。」

洛天對眾武林代表致歉。

「少盟主,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少盟主,要怪只能怪那楊孤鴻搗亂,當時我們真的想把他殺了,那家伙沒有一點正義感,為了女人,什么都干得出來!」

「少盟主,那家伙不但無賴且無恥,他根本不懂武林道義!」

「少盟主,英明了得……英雄蓋世……」

「少盟主……少盟主……」

無數的聲音贊揚洛天,又有無數的吵雜聲罵楊孤鴻,這令大地盟的人很受用,更令洛天心里爽極了,窩了半天的氣終於得到釋放,大舒了一口氣,道:「謝謝大家的支持,在下一定不負武林眾望,必定率領大伙把太陰教趕回西域,把玉蛇妖門再度滅絕!」

眾武林代表就像一群小丑圍著一個主持人,大喊道:「支持,支持……」

鼓掌,鼓掌!

為失敗鼓掌,為被人砍殺鼓掌!

為失敗了才可以東山再起,鼓掌!

為被別人砍殺從而有理由去砍別人,鼓掌!

鼓掌啊鼓掌……

洛雄進入權傾國的寢室,權傾國淡然道:「你來了!」

「皇上,臣照顧不周──」「不要說這些廢話了,我活得好好的,還不至於要你照顧才能生活。」

權傾國不耐煩地道。

洛雄惶恐道:「是,臣不說了。皇上,找臣有何事?」

權傾國道:「我讓你做的兩件事,你做得如何了?」

洛雄看了看郭年夫婦以及權衡,權傾國清楚他心里的顧慮,道:「你放心,這些人都是我的心腹,雖然不在朝里做官,卻比朝里的官更值寡人信任。」

洛雄放下心,道:「那楊孤鴻已經惹起眾怒,相信不久他手中的聖火刀很快就會回到聖上手里的,請聖上再給我一點時間,至於騰珍嘛……」

「怎么了?」

權傾國緊張地問道。

洛雄只好把騰珍不能人道之事說了。

權傾國聽了,嘆息道:「世上竟有如此怪異的事?唉,那騰珍就算了,你讓騰荷她們三個陪我一晚!」

洛雄怯怯地道:「這個可能也不行,除非用強──」權傾國罵道:「我是什么人?我要女人,還得用強?」

洛雄驚怯得不敢言語了。

權傾國又道:「算了,我的女人多得用不完,我這趟出來,主要是為聖火刀,順便躲開宮里那群餓女的,沒有女人最好,女人就是煩。這樣我可以休息一段時間,在宮里被那群妃子弄得沒有。最可恨的是,我那么努力,她們竟然不給我生一個兒女。可惡,寡人就不相信!這躺休養生息回去,一定要搞大幾個妃子的肚皮!洛雄,你可以出去了,別只顧打什么太陰教,幫我把聖火刀盡快取回來,否則我就找人替代你,或者鏟除你。」

洛雄出去後,權傾國突然對郭年道:「那個楊孤鴻真是長得好看之極,是寡人所見過的最漂亮的壯男,而且這家伙很有趣,怪不得美美會喜歡他了。」

郭年道:「皇上,楊孤鴻的確是個很好的青年。」

陳紅瓊哂道:「我怎么一點也不覺得他好?」

郭年笑道:「那是妳對他有偏見。」

權傾國道:「他是好人沒錯,不過好人不長命。你看,洛雄這壞人就活得很風光,哈哈!」

權衡道:「原來大哥也覺得洛雄壞,可你為何要我跟隨他們?要取得聖火刀,靠我們自己的能力也行的。」

「我所做的事都是假手他人,這是一種習慣,改不了的。」

權傾國笑著說道。

權衡以他尖細悅耳的聲音道:「不,我以後不跟他們混在一起了,我要自己行動,盡快地取回我們的聖火刀。剛才看見那刀在楊孤鴻手中燃起聖火,真是令人激動。我一定要奪回來,這是我們皇家的神刀!」

權傾國看了看他,笑道:「如果你以另一個身分去靠近他,一定很快就能把玩聖火刀,我現在才發覺,那小子可不是一般的好色,哈哈……」

「哥……」

權衡學起女人跺腳了!

喲呵,男人也會撒嬌嗎?

洛天開了門,來的是洛雄。此時洛天正與雲雪在房里,洛雄見了,會意地一笑。

洛天把他的父親請進來,反鎖了門,道:「爹,什么事?」

「和你商量一些事,現在方便吧?」

洛天道:「方便,雲雪是自己人,爹,你盡管說。」

洛雄道:「今日若非楊孤鴻的出現,阿蜜依當死在你手上,太陰教也沒戲唱了。」

「提起楊孤鴻,我就火!」

洛雄道:「天兒,說說你和他在里面是怎么一回事。」

「我追殺進去的時候,沒注意到他,可不知為何,我的劍就快削斷阿蜜依的脖子的那一瞬間,他奇跡般地就出現在阿蜜依的身後,把阿蜜依抱住退了一步,我的劍就砍在他抱著阿蜜依的左臂上,可他的右拳以超人的速度同時擊中我的胸膛,若非他及時把我擊退,他的左臂早就斷了。」

「但是,以平常人而論,左臂受了我的劍,不但臂斷,連人都會被砍成兩半,這家伙的臂膀既然傷不到骨,可見此人的身體比洛金的還要難以傷害,兼且他的速度,在那時,連我也沒有察覺!」

洛雄的臉露出驚訝之色,道:「可能是你太大意了。」

「我那時是大意了些,可落到那種下場,則證明楊孤鴻實力驚人!若非當時我急勢倒退,我所受的傷,足能讓我躺上半個月。」

洛天由衷地道。

「看來必須先滅此人!」

雲雪聽到洛雄此句話,眼神閃了閃,洛雄父子並沒有察覺她神色間的瞬間變化。

洛天贊成道:「我也是這么想。」

雲雪道:「可是,要殺楊孤鴻,似乎有點難,因為他背後的勢力很強大,若是與他為敵,則是與遠揚鏢局、武斗門、四大家和丐幫為敵。」

洛雄點點頭,道:「雲雪這話不錯,我們不能正面與他為敵,這種時候,我們已經兩面受敵了,如果再加上他們,則我們應付起來就更加難。但是,如果不殺楊孤鴻,此人只是我們的絆腳石。」

「我們可以暗中解決他。」

洛天提出了建議。

洛雄想了想,道:「要殺此人,的確有些難。」

雲雪道:「也不是很難,只要抓住他的弱點就行了,而他的弱點就是好色。」

洛天道:「妳是說用美人計?」

「嗯。」

「可是,讓誰去?」

雲雪笑道:「誰也不用去!我有一種葯,叫雙子合歡散,是專門用在雙胞胎身上。這種葯給一對雙胞胎吃了,和平常的女人吃了春葯一樣,厲害之處在於,沒有任何解葯,若是想救她們,必須找男人歡好,而要解除她們體內的葯之性,這男人必須在床上強悍無比,否則無論女方或是男方都會死的更快。更重要的是,當這個男人和其中之一歡好之後,再另一個的體內之時,含在葯里的斷腸之毒就會立即發作,男方必死無疑。」

「妳的意思是把這種葯用在天風雙嬌身上?」

「對,天風雙嬌喜歡楊孤鴻,這是眾所周知的,而楊孤鴻也在乎天風雙嬌,因此,當天風雙嬌中了此葯之時,解葯必定是楊孤鴻,其它的人不敢碰她們。即使其它的人去碰,也是死路一條,因為這種葯只認一個男人,他們要么找兩個男人去和天風雙嬌歡愛,要么只找一個男人。而我敢打賭,以楊孤鴻的自大以及自私,他定然是單獨上陣,那樣,即使他床上多強猛,在他進入第二個女人的之時,他就毒發身亡。」

「真有這么神奇的葯?」

「你們若不信,可以先找一兩對雙胞胎來試試,我把葯給你們。」

說罷,她從懷中取出一個黃色小瓶,道:「只要想辦法讓她們喝下去就行了,這個對你們來說,輕而易舉。」

洛天接過來,感激道:「謝謝妳,雲雪。」

雲雪甜笑道:「我都是你的人了,還說什么客氣話?我不幫你,誰幫你,你可是人家以後的依靠啊!」

洛天笑的得意之極,雲雪告辭出去。

洛雄道:「天兒,去找兩對雙胞胎來試試,最好今天能得到結果。這事不能拖,如果這葯有用,立即用在天風雙嬌身上。」

「好的,爹,我這就去辦。」

楊孤鴻從昨天回來,被眾人拷問了一頓,然後就摟著眾女回去睡了。整個上半夜的翻雲覆雨之後,他就睡過去了,不知睡得有多香,可很不幸地,他又一次被李小波吵醒,其時,已經日上三竿。

「姐夫,天風雙嬌好像出事了。」

李小波擺出吵醒他的理由,否則會被他敲頭的,小心為「上」楊孤鴻道:「什么好像?你說話明確點,到底有沒有出事?」

「是這樣的,天風雙嬌好像中了毒,被綁起來擺在床上了。」

「我干,李小波,你他媽的別用『好像』這詞,聽著讓人不爽!走,我們過去看看。」

李小波跟在他的旁邊,道:「姐夫,好像所有人都過去了,就只剩你在睡大覺。」

又是好像?楊孤鴻火了,側踹了一腳,李小波護著輕松地躲開。楊孤鴻一踢不中,也懶得踢了。

兩人急急忙忙地到達天風雙嬌的房門前,果然有一大堆人圍在這里了,其中有些並非武林四大家的人。

花浪見到楊孤鴻到來,就喊道:「楊孤鴻,你表演的機會又來了。」

「哇,浪公子,你說表演機會,這么多人在這里,難道是想聽我演唱?」

我呸呸……眾人大不屑之!

張詩道:「哥,不是演唱,是雙嬌她們好像被人下了葯,現在都不知怎么樣了。」

楊孤鴻大笑道:「下了葯,有什么好緊張的?找幾個男人和她們相好一回,不就解決了?」

他想到以前解開小月身中的葯時,真是簡單之極。說這句話時,不禁看了看小月,卻見她的臉微微地紅了,或許也是想起她與楊孤鴻的第一次吧?

楊孤鴻突然想到有好幾天沒陪小月了,心中多少有些歉意。他朝她擠了一個會意的笑容,看到小月那水汪汪的眼睛眨了眨,無限地可愛。

「你說得倒輕松!」

剛從雙嬌屋里出來的李小曼責道,她的背後跟著徐飄然。

楊孤鴻看見李小曼,立即轉看其他地方,這女人在場的時候,總令他感到尷尬──好像是他的初次,卻偏偏是趙子豪的妻子,他實在不好處理。

李小曼走到他身前,道:「怎么,不敢看我?我會吃了你?」

喲喲,她竟然敢說這種話?楊孤鴻聽了心里想:你他媽的早早就吃了我,還敢這么囂張?我多么寶貴的童貞啊!竟然在出世不久就被這女人吃了。

趙子豪道:「小波,保持形象要緊。」

李小波也道:「是呀!大姐,記得保持形象。」

楊孤鴻轉過臉來,尷尬地道:「嘿嘿,你……有什么話直說吧!」

李小曼看著徐飄然,道:「徐伯,還是你來說好了。那種事,我不大好說。」

徐飄然彷佛又老了八歲,臉面無色,垂頭喪氣,嘆息幾聲,道:「不知是哪個缺德的,在今早對我的兩個女兒下了葯,而聽小波說,這種葯沒有解葯的,必須……必須找一個男人來……唉,找男人和她們歡好,才能救她們!再過幾個時辰就無法施救了,我死了兒子,就只有這兩個女兒了,所以……希望你們中有人願意救救我的兩個女兒。」

「我願意……」

「我也願意……」

「讓我來,讓我來……」

哇,一群男聲高呼,都他媽的想救天風雙嬌,果然個個是英雄,個個都想救美,這世間真是好人多啊!好的男人更是多了!

在場的女人都覺得嘔吐了:好惡心,一群色狼!

徐飄然無奈地感激道:「謝謝大家!」

到了這種時候,他還能說什么?

楊孤鴻不理眾人,徑直往天風雙嬌的閨房里走。

徐飄然擋住了他,問道:「你要干什么?」

楊孤鴻道:「我進去看看。」

徐飄然斷然道:「不行,我絕不能讓你接近我女兒。」

楊孤鴻盯著他,道:「你這老家伙,是不是吃了石頭了?」

徐飄然怒道:「我就是吃了石頭,今天誰救我的女兒,也不要你來救,別以為這世間只有你一個男人,滾,我女兒不要你來救!」

「我很想一腳踹你到茅坑里!」

「除非你殺了我,否則你別妄想碰我女兒。」

楊孤鴻眼中射出一抹痛苦之色,緩緩地轉身,頭也不回地道:「好吧!老頭,讓你的兩個女兒恨你一輩子,老子也不管了。」

火龍突然道:「楊孤鴻不管,我也不管了。楊孤鴻,等等我,咱們一起唱歌,咱火龍知道你心里不好受,讓我的幫眾來捧我們的場好了。」

張中亮對趙子威道:「我們去萬花樓吧?」

趙子威想了想,道:「還是留下來看看吧!也許會有轉機。」

張中亮道:「這次我聽你的。」

李小曼看了看這些躍躍欲試的男人們,感到胃酸有點過多了,忍了忍,道:「你們之中,誰能連續……嗯,連續干十五個時辰的?」

哇,這不是痴人說夢嗎?很多男人在心里叫喊了,十五個時辰?開什么玩笑,十五分鍾還差不多!

「為什么要十五個時辰?沒有男人能在這事兒上堅持這么久!」

有人反問道。

李小曼解釋道:「因為要解開她們的毒,必須得六個時辰以上方能讓毒全部排除,而中了毒的女人比平常的女人厲害許多倍,因此,必須要有能夠堅持十五個時辰以上的男人才能解除她們身上的毒,也就是說,平時能堅持十五個時辰的男人,到了她們身上,就只能堅持六七個時辰。」

「那看來要集上千個男人的努力了。」

有人嘆息道。

「不,只能是一個男人,或者兩個,多了也沒用。」

李小曼決然道。

「怎么說?」

「她們所中的毒很奇怪,說多了你們也不懂,簡單地說,就是當她們的被撕破,她們身上的葯就會侵入男人的陽根,從而把某部分的葯性轉移到這個男人的身上,而這種葯性是她身上不可缺的一部分,要解她們身上的毒,必須讓這種葯性在歡愛中時刻與她們體內的另一部分葯流,否則的話,第一個男人不行了,第二個男人跟她們歡愛,則兩人都立即暴亡。」

「哇呀!你是不是在騙我們?」

「別以為我們是傻子,世上哪有這種葯的?」

李小曼不耐煩地道:「那你們盡管去試試!」

「第一個會不會死?」

有人關注到了這問題。

李小曼道:「都沾上毒,如果不與她們一同把毒解開,誰還有命在?」

「那算了,我不試了,世上女人多的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我也不試了……」

一群男人又打退堂鼓了,花浪突然走了出來,道:「我只能救其中一個。」

李小曼看著花浪,道:「你能堅持七個時辰以上?」

「不能。」

花浪很老實地道:「我只能堅持三四個時辰。」

李小曼道:「你很強,但是,三四個時辰不頂用。」

「我是仙緣谷的弟子,我自然也有辦法讓她們早些,因此,我覺得差不多一個多時辰就可以了。」

徐飄然見是仙緣谷的花浪,又是如此俊美,心里生了希望,道:「小波,就讓他來試試吧!救一個算一個。」

花浪道:「還有另一個,我想請洛天來幫忙。」

「洛天?」

眾人驚道。

徐飄然沉吟了片刻,道:「也成。」

立即有大地盟的人去請洛天了,呵呵,此種事辦起來效率真是絕高。

李小曼道:「還有一件事,我必須事前告知。這種葯里還暗藏著另一種毒,對這種毒我不清楚,但是,如果你們不能堅持到她們清醒,亦即性泄完,則你們不被她們的毒反侵入體,也會被這種毒毒死,更有可能的是,這種毒就在你們與她們交歡時就會發作,讓你們當場暴斃。這樣,你還肯定要舍身救她們嗎?」

徐飄然驚道:「小波,怎么會這樣的?」

李小曼道:「徐伯,就是這樣了,雙嬌她們本來能救的希望就等於零,也不知誰這么狠毒。」

徐飄然突然大哭起來……

花浪一直沉默,不發一言。

很快的,回去召喚洛天的人跑了回來,丟給大家一句話:少盟主說他堅持不了那么久。

花浪一聽到此句話,臉有些紅了,轉身就離開,看來是不准備提槍上馬了,一干男人搖搖頭,走了許多。

「大姐,我們還是讓姐夫來吧!」

李小波發言道。

李小曼罵道:「什么!你讓子豪來?他是什么貨色,我不知道?」

趙子豪尷尬地道:「小波,我不行。」

李小波道:「姐,我不是說這大姐夫,我是說二姐夫,也就是楊孤鴻。」

李小曼聽了,終於放心,轉眼瞧了瞧楊孤鴻的女人,問道:「他行?」

楊孤鴻的眾女齊點點頭,野玫瑰道:「怕只怕另一種毒,可能會把他毒死。」

如果冷如冰在這里,一定不會擔心此項,因為她知道楊孤鴻幾乎是萬毒不侵之體。

李小曼的眼睛都瞪大了,再次問道:「你們敢確定他能堅持十五個時辰?」

「三十個時辰他都行。」

眾女齊聲應道。

李小曼定了定神,對徐飄然道:「徐伯,你看如何?」

徐飄然停止嚎啕,想了好久才道:「他肯嗎?另一種毒可能會要了他的命的,像他那么自私的人──」「哇,你別說我姐夫自私,他還沒你自私!」

李小波第一個聽不下去了。

「我會在里面照看著,只要他能夠堅持,我想應該可以一試。不過,也有可能他們三個都會因此而死,唉!」

趙子豪嚅嚅地道:「小波,你說,你在里面照看著?」

李小曼道:「你如果覺得有問題,也可以站在我身旁看著。他要救天風雙嬌,因為在此過程中,有許多東西需要我指導的。」

趙子豪再次尷尬地道:「那就算了,我不能陪你……那種事,傳出去,不好聽。你是大夫沒什么,我……若往里面一站,就沒臉面見人了。」

「連這些事你都怕?」

李小曼啐道。

趙子豪很不自然地道:「你還是別為難我,我又不是長春堂的人。」

「好吧!隨你!」

李小曼放過她的丈夫,又對徐飄然道:「徐伯,這事,還得勞駕你一番,因為剛才是你把他趕跑的,我們可能請不來。再說了,這是不要命的事,你自己去,也顯得誠意些,畢竟若是他答應了,也有可能與你的兩個女兒同赴黃泉!」

徐飄然道:「這……唉,我試試吧!」

為了兩個女兒,他把老臉也擱到一邊去了,唉,為人父母者啊!

「楊孤鴻,我們去哪里?」

火龍問道。

「我想去找洛雄干架,你們不是說他也來嘉陵鎮了嗎?」

火龍猶豫道:「干架呀?似乎不大好吧!無緣無故找上他們,別人會說我們無理取鬧的。」

楊孤鴻認真地問道:「會嗎?」

「當然會了。」

楊孤鴻道:「找個理由就成了,找個理由去和他干架。火龍,快點想想,什么理由好呢?」

火龍知道楊孤鴻為了天風雙嬌的事,心里很不好受,如今正想發泄,所以拉他一起去惹大地盟也是情有可原,但他知道如此並非好事,於是勸道:「楊孤鴻,不如我們到他們的門前開演唱會吧!我叫上我那兩百人給你撐場面。」

「好像少了李小波……」

火龍道:「沒李小波,我們以前不是一樣唱?」

「好!」

楊孤鴻大叫了起來,道:「我們這就到他門前去唱,可是,要不要收費呢?我不大想免費唱給他們聽!」

火龍道:「這好辦,我那群幫眾就討錢的能手,來一個,就收一個的,不給就死纏爛打,這是他們的拿手本事,你放一百個心!聽我們的歌,哪能不給錢呢?又不是自己人!」

楊孤鴻聽了,扯住火龍的肩,大喊道:「快快,立即過去,想到能用我的歌喉掙錢,我就興奮得睡不著覺。」

兩人就往北陵庄前門奔跑,途中,火龍糾集了一百多個乞丐……

「到了,到了!火龍,快叫他們排好隊,一半站著准備收錢,一半坐著專門負責拍手叫好!」

楊孤鴻在北陵庄門前嚷嚷道。

火龍這個「有文化」的幫主立即進行指揮,比手劃腳道:「你們聽到沒有?快快,我們的超級組合又准備為你們表演了。」

一群乞丐舉著打狗棍,捧著爛碗,吵鬧道:「幫主萬歲,楊公子萬歲,我們要看幫主敲打爛碗的雄姿,我們要聽楊公子最夠勁的歌聲!」

兩人感激涕零,道:「謝謝,謝謝各位兄弟,大家是自己人,所以不收你們的錢,但是,待會凡是經過這里的人,你們就去收錢,如果不給的,就扯住他們的衣服不放,清楚沒有?」

「清楚了,討錢是我們的職業,我們很講職業道德,一定會盡職的。」

楊孤鴻大是開心,道:「很好!火龍,我們立即開始,今天的收入一定不錯。」

火龍也傻笑道:「那是,那是。」

「楊孤鴻和火龍到哪里去了?」

很多人回答道:「正在唱歌,聽聽,這好像從很遠地方傳來的卻又震耳的爛叫,就是楊孤鴻唱出來的。」

「可他在哪里唱呢?」

剛剛回去通知洛天的那個大地盟武士道:「在我們北陵庄門前。我剛才過來之時,他還沒有唱歌,可我就被那群乞丐圍著搶了身上的錢,我是不想給他們的,可看到那楊孤鴻走了過來,我就只好把全部的錢都拿出來了!」

可憐呀!本來是想去窯子里混一下的,竟然讓流氓把嫖妓的經費搶了?

李小波驚道:「他們為何要搶你的錢?」

「他們說,今天凡是經過那里的人都是他們的顧客,所以必須付錢,否則當賴帳處理。你們知道,那楊孤鴻的拳頭很硬的……」

「哇,今天的演唱有錢收呀?我也去,我也去!」

李小波聽了,立即以逃跑的速度離開眾人,沖鋒陷陣去了!

李小曼心想:這家伙還有心情唱歌?真爛,比他小時候的哭聲還爛!

她哪里知道,楊孤鴻高興或痛苦的時候,不是想找人打架,就是盡情地發揮他的歌唱天賦!

此時隱隱約約地聽到楊孤鴻在唱:呀哈洛狗雄出來喲,你聽了老子的歌不出來交費,老子就進入搶你口袋,打你腦袋。呀哈徐老頭這老驢,竟然擋我在外面,我干我干,干干干……

歌,也能這么唱?幾乎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

陳醉道:「他又在鬧事了,都是你徐飄然惹的禍。」

徐飄然道:「陳醉,我沒找你,你別惹我,我忍你忍到極點了。」

陳醉不屑地道:「那你盡管放馬過來,我還不懼你那什么『碎雲掌』!」

李小曼道:「你們別吵了,還是把他拉回來,救人要緊。」

張詩擔心道:「可是,他唱歌的時候很難拉回來的。」

「有我在,他敢不回來?」

李小曼雙眉一挑,率先邁步。

「吵死了,吵死了!」

洛雄正在房里與他的金發美女獨處,卻聽到了楊孤鴻那熟悉的經典歌聲,什么情調都被打破了。

夢姬用較生硬的中原話道:「那個可怕的歌聲又響起了。」

「楊孤鴻!」

洛雄咬牙切齒地道:「這家伙,真是什么時候都這么討厭。」

他推開門就出去,夢姬也跟在他的身後,她聽了幾次這可惡的歌聲,也想跟著洛雄出去看看唱歌的人到底有多可惡。

洛雄剛出來,就看見洛天迎面走來,他道:「兒子,這是怎么回事?」

洛天道:「那楊孤鴻又發神經了。他和火龍在我們門前大擺陣仗,凡是經過的人都強迫收費,有些武林人士聽不下去,出去理論,可就被他們捉著,把身上的錢都沒收了,有些反抗的,被打得頭破血流,現在沒人敢出去了,而且我也下令讓他們先忍一會。」

洛雄道:「他現在不是應該在救天風雙嬌嗎?」

洛天道:「徐飄然不准他碰天風雙嬌。」

「怎么變成這樣了?」

洛天道:「我也料不到徐飄然回到了四大武林世家的陣營里,還這么恨楊孤鴻。」

「天兒,我們出去,把他趕回去,讓他死在天風雙嬌的肚皮上。這種人活在世上,實在是令人無法忍受,更何況活在我的眼皮底下?」

「給不給錢?」

楊孤鴻正抓住一個從北陵庄跑出來的武士,在他耳邊吼道,隨即又對著那武士的耳朵唱了起來,「呀哈……」

武士堅定地道:「我不給,我不怕你的歌聲,我的耳朵向來不好使,對什么聲音都不敏感。」

火龍和楊孤鴻同時大驚:這家伙竟然是輕微耳聾?怪不得敢跑出來了,原來是對他們的演唱充耳不聞之輩。但是,不管聽得到還是聽不到,一樣要付錢的!

楊孤鴻又停止唱歌,吼道:「你到底給不給?」

「你說什么?」

那武士彷佛不明白地道。

楊孤鴻的巨頭猛的擂在他的臉上,他哇哇痛叫,楊孤鴻道:「兄弟們,把他的衣服剝了,看他還敢不敢裝聾?」

一群穿著爛衣的乞丐蜂擁而上,那武士大叫道:「不要,我給,我給!」

火龍猛的一敲爛碗,喝道:「兄弟們,收他的門票!」

楊孤鴻擺平了這個,立馬又開始大唱起來,卻見從北陵庄里面出來一大群人,少說也有百來個吧!他心想:這次發達了!

「楊孤鴻,你似乎唱得很開心?」

洛天笑著說道。

他竟然不生氣?奇了。

楊孤鴻看了看他的笑臉,道:「洛天,你是否和我一起唱?」

「我也想,可是我沒有音樂天賦。」

「那和我干架吧?」

「你手上的傷好的可真快啊!」

楊孤鴻不爽了,道:「洛天,你小子是不是想揭我傷疤?別以為砍了我一劍就很了不起,我這人每次打架都會受一點輕傷,傷好了繼續打,有種我們再打過?」

洛天笑道:「我不打,我是來聽你唱歌的。」

「聽我唱歌?」

楊孤鴻一愣,忽地心花大開,喊道:「洛天,你他媽的真是帥!快點給錢來,聽歌要收費的。以前免費唱給你們聽,你們不聽,偏是收費的時候特意來聽。以後我就每唱一次都要收費,哈哈!」

「兄弟們,退一點,讓些空位給新的聽眾。」

火龍嚷嚷道。

那群乞丐便往後退,讓出一片空地,但一見北陵庄的人出來,就有一半的乞丐走上去收錢。

洛天道:「慢著,我們可以給錢,但是,我們只買你的一首歌,你唱完之後,就回去,如何?」

楊孤鴻道:「這怎么行?你這么好心給錢來聽歌,我要多唱幾首給你們聽了。」

「那恕我們不能給你錢!」

洛天威脅道。

楊孤鴻看了看那群不敢輕舉妄動的乞丐,他們似乎也知道北陵庄的這群人是惹不起的,只是站著等待施舍,不敢來強的。他想:火龍的手下似乎是怕了,真是一群孬種。

他也笑道:「好吧!我虧本些,免費奉送我的金曲,咦呀嗨──」「姐夫,等等我,我也加入!」

李小波的聲音傳來。

火龍立即道:「哪位兄弟拿個爛碗給我的爛徒弟?」

立即有人遞上爛碗給剛閃過來的李小波,他接了爛碗,又道:「把你手中的打狗棍給我,我敲一曲風入骨的曲子給你們聽,絕對有發情的韻味。」

「華公子太棒了……」

乞丐們跟著起哄。

楊孤鴻喊道:「小波,准備好沒有?」

李小波大聲應道:「姐夫,已經准備就緒!」

「好,奏樂!咦呀嗨嚕──」「楊孤鴻,你還在唱你的爛歌?跟我回去!」

卻是李小曼的聲音打斷了歌神之聲,只見她沖過來就扯著李小波的耳朵,罵道:「叫你跟他鬧!」

「姐,姐,別扯,別扯,好痛喲!」

李小波慘叫連天。

李小曼道:「你還敢不敢?」

李小波低聲下氣道:「姐,我不敢了。」

楊孤鴻看見李小曼頭就大,不知為何,他就是感到難以面對他的這個「初次」他道:「天風雙嬌好了?」

李小曼罵道:「等你這混蛋回去救!」

「我?」

楊孤鴻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你不知道我在開演唱會嗎?」

「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

李小曼吼道。

眾人心想:對自己的妹夫也不用這樣吧?

而楊孤鴻的反應更是絕,垂著臉,無奈地道:「除非,除非徐老頭陪我唱一首歌!」

徐飄然臉變白,道:「你說,讓我陪你唱歌?」

楊孤鴻道:「嗯,這是為了讓你風光一下。你瞧瞧,我在這里唱歌,多少人捧場,還有錢收,你來了,我發你一份工錢。」

徐飄然哭喪著臉道:「我陪你唱,你就回去救我女兒?」

「當然,我這人最講信用了。」

「好吧!唱什么歌?」

楊孤鴻道:「你沒有歌唱天賦,人又老了氣不足,我絕不會讓你唱壞了我的歌神招牌的。你就學著小波和火龍敲爛碗好了,現在一時找不到鐵桶鐵盤之類,以後再教你踏鐵桶。」

「以後還要啊?」

徐飄然痛苦地道。

「這是必然的,我們是合作伙伴,自然長期合作下去嘛!你說,我們是不是合作伙伴?如果不是,我就不回去。」

徐飄然為了兩個女兒的性命,明知他這是威脅,也只好答應道:「我們是合作伙伴,就長期合作下去吧──」這「吧」字他拉得很長音,就像一串很難止息的痛苦之喟嘆。

掌聲突然響起來,洛天帶頭道:「歡迎四大武林世家的樂隊,為大家演唱最後一曲,大家鼓掌!」

於是,掌聲如雷。

楊孤鴻卻在得意地環顧四周之時,第一次看到洛雄身旁的金發美女,幾感驚奇,又見她不鼓掌,就走了過去。

到了金發美女面前,「哈,你為什么不鼓掌?你這頭發是怎么了?是不是弄了蛋黃上去?讓我摸摸看!」

他果然舉手去摸,卻被洛雄拍開了他的手,他罵道:「喂,洛狗熊,你干嘛拍我手?是不是想干架?」

洛雄道:「別碰她!」

「喲,我碰她,鳥事?沒事別亂碰我的玉手,肉麻,變態!」

楊孤鴻說著,又舉手上去,嘿嘿,不摸到美女的蛋黃發,誓不罷休!

這是無賴加流氓本色,夢姬見他又要來這個動作,不自覺地往後退。

洛天擋在楊孤鴻面前,道:「楊孤鴻,她是我後娘。」

楊孤鴻一驚,叫道:「喲,洛天,你說她是你後娘?她看起來好像比你年輕,怎么成了你後娘了?」

他看看洛天,又看看洛天背後的夢姬,再轉臉看著洛天旁邊的洛雄,以一種鄙視的語調喃喃道:「無恥,色狼,老色狼!」

洛天道:「你……」

洛雄道:「天兒,任他說,他在說他自己。」

「楊孤鴻,還不過來唱你的歌,唱完就回去救人,別人娶小妾關你什么事?」

李小曼罵道。

楊孤鴻轉身,邊走邊道:「你以為我是種馬?」

「你本來就是種馬!」

這不是李小曼說的,很多人都說了,男男女女都齊聲如此說,他想不承認也得承認。

於是,種馬的歌聲又響起,其中夾雜著沒有節奏的敲碗聲,那是因為徐飄然沒有經過特級的音樂訓練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