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紂(16-20)(1 / 2)

伐紂 思無邪 9264 字 2020-08-11

(16)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黃泉yīn風起,月黑殺人夜。

周軍兩個先鋒前隊,人銜木棍,馬去鑾鈴,分別由哪吒、龍須虎帶領,左右朝著袁洪營盤摸去。

在商軍營中,袁洪和朱子真,以及高氏姐妹正在對飲,只有常昊巡營在外。

酒過三旬,袁洪想起日間大敗,不由心頭恨恨道:「姜子牙出自昆侖,手下多有能人異士相助,想不到龍吉公主一個嬌滴滴的女兒家,居然也這般棘手,連損我兩個兄弟,如此深仇大恨,不報誓不為人。

」高明在旁開口道:「袁大哥說的是。

想我姐妹二人,本是和金楊兩位哥哥互相投契,才出山來到軍中,歡聚得幾日,不想緣分如此早盡。

」高覺口快,馬上接道:「又有誰知道,龍吉那小yín婦不僅床上了得,戰場上也如此利害。

」楊戩化身的朱子真聽高氏姐妹說的蹊蹺,忍不住追問道:「為何說龍吉是yín婦,二位又怎么知道她床上了得?」楊戩這一問,高氏二妖立即知道自己說露了口風,而袁洪也趕緊仰天打個哈哈,說道:「五弟不要聽這兩個娘皮胡說,要說yín娃盪婦,她二人才最是當得。

今日我們雖然小敗,來日必定大勝。

高明高覺,不如趁此無眠之夜,給我們獻舞一支,以遣情懷如何。

」高明高覺自知剛才犯錯,巴不得袁洪施以小懲,免得日後算帳,聽袁洪有此要求,二話不說站起身來,款款走到中間,一邊寬衣解帶,一面搔首弄姿,跳起了誘人的艷舞。

她二人雖然跳得動人,但楊戩卻已無心思欣賞,心中只反復思忖她們剛才之言。

雖說不出到底哪里不對,但總感覺大有問題。

此刻離約好的時間將近,不容楊戩再想其它,他見袁洪看舞正看得津津有味,於是托故說出去方便,准備到後營屯糧草處放火。

出得帥帳,楊戩快步向後走去,路上巡邏兵士一見是他也不盤問。

楊戩徑直往走到屯糧之所,正要放火,卻突然感覺背後有人跟來,回頭一看卻是袁洪。

袁洪一拍楊戩肩頭:「五弟,你估計他們何時才到。

」楊戩被袁洪披頭一問,有些不明就里,但略一轉念,知道不好。

忙欲抽身離開,卻被袁洪死死按住。

雖然不知道對方如何看破自己,但楊戩事情肯定敗露地疑,他現在擔心並非自己安危,而是前來劫營的將士。

既然袁洪早己識破自己,那運營之事,他必也知曉,如果不趕緊通知來人,必中埋伏。

不等楊戩再想下去,忽聽得前營一聲炮響,喊殺聲響成一片,周軍已經沖了進來。

兩個先鋒官沖在隊伍最前面,哪吒一槍挑開營門,又回手一帶刺死兩名守衛,龍須虎抬手發石,瞬間砸毀了商軍三座營帳,五輛戰車。

營盤中,周軍很快就擁進了幾千士卒,然而就在這時,突然四周一片金鼓之聲,跟著空中萬箭齊至,周兵頓時死傷大片,哪吒看勢頭不對,踏上風火lún起在半空,現出三頭六臂法象,六只手各持兵刃拔打箭矢;龍須虎舉起一塊大石擋在身前,無奈那箭從四面八方射來,一來他大石抵擋不便,二來又時常挺身護住周圍軍士,勉力支撐下才退到轅門,背上卻已經連中數箭。

周軍且戰且退,後隊改為前隊。

原來是武吉和龍吉公主殿後,這會她二人卻成了開路先鋒。

誰料想剛行出不到半里,迎面又有一軍殺來,帶領人馬的正是常昊。

此時楊戩已經變回本來模樣,被袁洪困在後營,幾次想脫身都有不逮,忽然心生一計。

他先是一刀從上往下,朝袁洪脖頸削去,然後趁他舉棍來磕之時,突然放出哮天犬。

這犬久不上陣,正憋得難受,一出來就張開大嘴朝向袁洪腿上咬去,跟著起到空中,化做一只白象,張口就要來吞袁洪。

哮天犬纏住袁洪,楊戩這才飛身往前面趕來。

這時節,兩邊三軍已經混戰一處,哪宅戰著高明,武吉對著高覺,龍吉公主在步下獨戰常昊,青鸞鳥飛在天空正在為撤退的周軍帶路,它渾身散出五光十色,把大地照得通明。

楊戩怕龍吉不慣步下作戰,一落入陣中立時加入戰團,和龍吉雙斗常昊。

那常昊別看神態嫵媚,舉止妖嬈,出手卻十分狠毒。

她見楊戩落地,一邊舞動雙鉤以一敵二,一邊嘴中叫罵,先說楊戩雕蟲伎倆,居然冒充敵將卧底坐探,又說龍吉公主恬不知恥,人盡可夫,剛在野地里與朱子真苟和,身子還沒干凈,回營又借療毒為名跟雷震子勾搭。

常昊巧舌如簧,把那過程會聲會色,一一道來,真如親見一般。

而且故意聲音說的響亮,周圍軍士都聽得清清楚楚,初時還以為常昊故意胡說,亂敵心神,後來聽她說得有理有條,煞有介事,便覺得有幾分可信;後來又見龍吉公主臉上顏色忽紅忽白,卻又無言以對,不由得更加信了。

聽者中有商軍將士,也跟著笑罵龍吉起來。

龍吉不知常昊如何知道自己丑事,雖說並非全如她所講,自己曾千肯萬願向朱子真求歡,但後面與雷震子之事卻屬實情。

龍吉只覺得耳邊殺伐之聲全無,戰場上千軍萬馬都在屏息細聽常昊之言。

心說我新為人婦,卻如此不守婦道,過幾日我夫君洪錦也將押糧來此,那時候如果什么閑話傳入他的耳朵,別說我玉帝之女,金枝玉葉,就是尋常婦人,犯此yín邪之罪,那還有臉面活在世上。

罷罷罷,不如今日我便戰死沙場,以血洗清自己過錯吧。

念及到此,龍吉公主撇開楊戩,迎上常昊,手中劍只攻不守,招招bī命,與常昊幾乎貼身相搏。

那常昊本想抖出龍吉丑事,羞辱她分神退避,卻不料龍吉性子剛烈,不退反進,用得是同歸於盡的打法。

常昊見龍吉空門大開,有勢可乘,於是舞雙勾直取龍吉左肋,不料龍吉不閃不避,整個身子迎了過來,只聽嘩嘩兩聲,雙勾緊緊chā入了龍吉身體,這兩下chā得緊了竟拔不出來,常昊想撒手後退已經不及,眼看龍吉手中劍就要洞穿她的小腹。

卻聽得當一聲脆響,寶劍被趕來的袁洪生生砸斷了。

常昊驚魂之下,閃到一旁,兵器也不要了。

再看龍吉公主,身子正緩緩倒下,鮮血順著雙勾流出,瞬時間把地面染紅,空中青鸞鳥見主人香消玉殞,乃悲鳴九聲,繞飛三匝,旋即化做萬千香花,飄灑滿天,花瓣一片片落在龍吉公主身上,看上去就像是她正在熟睡,只是臉上淚水兀自未干。

在子牙率領的大軍接應之下,偷襲商營的周軍大敗而回。

清點人馬,包括哮天犬在內,死傷達五千之眾,且龍須虎中箭身亡,龍吉公主以身殉節。

子牙聽完戰報後,撫案深思,想不到袁洪能識破我計,難道軍中竟有jiān細?但昨日定計止有自己、武吉、楊戩以及龍吉公主在場,其余眾將出發才知。

難道說這三人之中會有細作不成,此話從哪里說來。

但若無泄漏,諒袁洪之才不至如斯,這期間實有難解之處。

子牙抬頭看了看武吉,見他咬牙切齒,手握成拳;又看看楊戩,他正低頭沉吟,若有所思。

子牙張口問楊戩道:「楊戩,眾門人之中,數你最是心思細密,成熟老練,依你看來,昨夜之敗,敗在何處?」楊戩聽子牙問話,趕緊抬起頭道:「師叔,不如這幾日暫懸免戰牌,待我去一處所在,回來之後,再做計較。

」言語之間向子牙微使眼色,子牙看得明白,雖不明白他欲往何方,但素知楊戩之能,因此也過不多問,乃點頭曰:「你自便去,營中之事,我自有安排。

」楊戩接令一言不發,離了周營,借土遁往玉泉山金霞洞,找自己師父玉鼎真人去了。

仙家之術,法力無邊。

孟津和玉泉山相隔何止千里,但楊戩土遁之法jīng妙,來去只在食頃之間。

當楊戩再回到周營之時,才不過正午時分。

子牙見楊戩回來,問道:「你去了何處,可曾有所收獲?」楊戩道:「弟子今日不敢實言,且隨弟子行事便可。

」子牙點頭依允,楊戩拿令箭出帳,集合了兩千士卒,命他們各持一面大紅旗,到營前排開陣式不停揮舞;又令一千名軍士擂鼓鳴金,齊聲吶喊,恍然間,周營內驚天動地,山崩地裂一般。

子牙見楊戩加此,不知其故,楊戩這才對子牙說道:「高明、高覺二人,乃是棋盤山桃jīng柳鬼,她們托軒轅廟二鬼之靈,有千里眼、順風耳之能。

我用紅旗招展,乃使千里眼不能觀看,金鼓齊鳴,使順風耳不能聽察,只有這樣方能瞞過她們。

」姜尚心道,原來如此,商營中竟有這等異人,怪不得我軍行動,袁洪了如指掌,趕緊問道:「既然如此,此二人妖法如何能破。

」楊戩道:「請元帥命人往棋盤山,掘斷二妖之根,用火焚燒;再把軒轅廟二鬼打碎,二怪自然除去。

」子牙聽說,乃命李靖帶領三子往棋盤山而去。

(17)李靖父子帶領一千烏鴉兵去棋盤山已經四天了。

這幾日周營高懸免戰牌,子牙等人在營內為龍須虎和龍吉公主,以及其他死難兵將舉行了祭奠儀式。

袁洪得知這一情況,也偷偷將幾位弟兄的遺骸送回了梅山。

兩家陣營經過連日幾場廝殺,都是傷亡慘重,將士們覺得應該將息些時日,袁洪自梅山回來後,也一時想不出一舉消滅周兵的良策,因此雙方都不急交戰。

袁洪每日只在營中和常昊、高明、高覺三妖飲酒作樂,偶爾還不帶一兵一足外出打獵嬉戲。

這日,袁洪想起向導官曾經說過,距營東百余里,有一處溫泉,長流不息,四季溫暖,而其水可以去腐療傷,曾建議袁洪派人取水備於營中,以作使用。

袁洪當時心想自己到此,消滅周軍只在指日之間,何需備什么療傷之物。

更何況人馬損失都是他商家天子的事,與我無干,因此未曾聽言。

這時氣悶,想到此處,便覺得是一處好耍的所在,連忙叫來常昊三人,出營往東而去。

四妖駕一陣風,在空中飛不到一刻,果然看見不遠處,團團白霧從一條深谷中升騰而起,再近些又聽到潺潺水聲,四妖收起法術落下地來,沿著水聲走不出百步,果然見山林間有一方巨石,一股泉水從石中涌出,汩汩有聲,濛濛如煙。

泉下接連三潭,浪白似雪,水青如玉,樹蔭影映之下,顯得格外清幽寧靜。

高覺跑過去試了試水,果然似春日暖陽。

欣喜之下一面招呼他人,一面除去衣裳投入水中。

袁洪等人依次下水,溫暖的泉水拂在身上,只覺得心暢身舒,多日疲憊煩悶一掃而空。

四妖在潭中暢游多時,高氏姐妹還在打水嬉戲,玩的十分有趣,袁洪常昊則游到潭邊水淺處歇息。

常昊偎進袁洪懷里,兩臂環在他頸中,送上一個香吻,說道:「袁大哥,你看這兒山林雖美,比梅山卻相差甚遠。

想從前,你我兄妹七人,或在山頂仰采日月,或在林間俯看閑花。

無聊之時,大家一起歡笑歌舞;高興的來,小妹與你伺候枕席,整日里何等逍遙快活。

你又何必聽那九尾狐狸之言,踏塵入世,攪這一池渾水。

管它人間商亡周興,四季冷暖,我們只在山中享樂,如神仙一般。

袁大哥,不如我們今日就回去梅山吧!」袁洪本來心煩,常自沉思,自己枉稱梅山七聖,如今卻屢屢在姜尚這老兒手上,敗陣喪友,損失面目,xiōng中實有不甘。

這會聽常昊言語,卻像是責怪自己好色貪功,本想發作,卻見常昊一雙妙目看著自己,明白她只是想和自己長相廝守罷了。

山中日月雖然自在無拘,但英雄兒男豈可半途而廢、臨陣脫逃。

妲己所說接掌天下只是後話,而眾位弟兄大仇焉能不報?常昊見袁洪若有所思,怕觸怒於他,也不敢再說,只是許久不曾游動,水中熱氣蒸得她口干舌燥,心如火燒。

常昊一只手滑進水里,順著袁洪強壯的肌肉摸到他兩腿之間,觸到那根bàng子燙如烙鐵一般。

常昊潛入水中,雙手握住袁洪肉bàng,張口含住龜頭,一股暖流瞬間傳遍常昊全身,她只覺得自己體內血液沸騰,比這溫泉水還要熱幾分。

常昊吞棍吐bàng,每一次都有新的熱氣注進她的體內,這些熱氣化身成千百條蟲兒一齊往自己胯間爬去,這些蟲子在那個洞中狂噬,抓又抓不著,摳又摳不出,陣陣奇癢令常昊幾近瘋狂。

她從潭底摸起一塊粗糙的石頭塞在身下,一邊吞吐著袁洪的肉棍,一邊擺動pì股把yīn部在石頭上摩擦。

高明高覺看見袁洪身邊少了常昊,又看見水底人影晃動,知道他們正在做好事,姐妹二人也牽手走了過去。

袁洪靠在岸邊,享受著常昊的chún舌,但他的臉上卻表現的很平靜,他對高明說道:「咱們出來的久了,營中可有動靜。

」高明回答:「適才我剛剛看過,兩邊陣營都沒甚異常。

倒是這里水下動靜不小。

」袁洪哈哈一笑,招呼二妖左右坐下,問起她們究竟是如何得此異能的。

高明嬌笑一聲說道:「我二人生長在棋盤山己不知有多少年,原本只是尋常小妖。

後來一次我們到山頂的軒轅廟中玩耍,見那里立著兩個真人大小的鬼使石像,也不知何人塑造,毫發俱現,四肢齊全,連胯下那根東西也做的惟妙惟肖。

他們身旁立著牌子,分別標了名姓,一喚千里眼,一喚順風耳。

」高覺接口道:「我們姐妹一時貪玩,也不怕褻瀆神靈,就在廟里,用那塑像上的男根玩了些顛鸞倒鳳的把戲。

不想竟玩的是渾身舒泰,像上癮著迷一樣。

從那時起,我們便經常去廟內玩耍,天長日久,卻發現自己有了這奇怪本事。

」袁洪點頭道:「這怎么是奇怪本事,這是安邦定國的好本領。

當時你們和廟中石像是怎么個顛鸞倒鳳,怎不給我演示一番?」二妖自然明白袁洪之意,乃撒嬌道:「我二人和那石像玩耍,用的乃是他們胯下之物,如今元帥胯下有常姐姐享用著,我們怎么演示呢。

」袁洪道:「你我又非常人,哪有不夠用處,別說你們三人,就有十女,我也玩得。

」袁洪說完拿出自己兵器,只見他把黃金棍往腰間一擔,那棍子立時化入肉里,跟著兩頭從腰肋生出,長成兩條烏黑油光,青筋bào露的肉bàng,穿出水面,如兒臂一般長短。

高明高覺眼見心喜,各握一條愛不釋手,二人分居袁洪兩側,抓住棍梢就往胯間yín洞里chā去。

這一chā之下,袁洪立馬覺出這兩姐妹不同之處,高明的肉縫中溫軟如綿,chā在里面如墜雲端,她雖然外表開朗明艷,動作起來卻總帶著嬌羞含蓄;高覺的密壺層巒疊嶂,外表楚楚動人,似是弱不經風的她,肉bàng沒chā幾下,就整個轉了性子,身體擺動起來如狂風擺柳,雨打荷花。

高覺身材秀氣玲瓏,xiōng前一對椒乳不如常昊和高明豐滿,但妙在挺拔,乳暈幾無,中間粉嫩一點,如花蕾初綻。

這時候隨著她腰身擺動,xiōng前如跳動著兩只玉兔,叫人恨不得一口吞下肚去。

而高明像是怕人看見自己表情,乃是背對袁洪趴在水中,卻因此把一lún如桃美臀展露的更加誘人。

水位深淺正好沒到二人結合之處,高明身體前撲後坐,xiōng前嫩乳甩動,拍打著水面啪啪有聲;臀後卻推出層層水浪,環環漣漪。

在美臀正中,一朵太陽菊忽近忽遠,像是對袁洪欲拒還迎,招人遐想。

水中常昊看高氏姐妹享受得好不快活,自己也耐受不住,貼著袁洪身子爬出水面,再兩腿分開往後一坐,被舔的堅硬如鐵的肉bàng帶著一股溫暖泉水,推進了常昊yín肉深處。

一條油膩香舌探進袁洪嘴里,袁洪挺舌接戰,兩條舌頭如戰場上槍矛交錯,纏打在一處。

袁洪兩只大手也不閑著,他輕舒長臂,一手握住常昊濕發在高覺xiōng前抽打,一手摸上高明後身,手指徑往她後眼里chā去。

溫泉白霧中,四條赤裸胴體交合一處;斜陽射下,一片浪語yín聲回盪林間。

往日清幽的山谷,打破了永恆的寧靜,連周圍的動物也被氣氛感染地躁動不安,潭邊這從未見過的畫面,吸引著無數的目光,樹木掩映背後傳出陣陣虎嘯猿啼。

過了有一個多時辰,袁洪等才雲收雨歇,天地萬物也歸為平靜,只有女人若隱若現的喘息聲,沿著水面漾出,襯托出深山幽谷的天籟無聲。

只聽高明的聲音說道:「袁大哥實在了得,干得小妹像是被抽干了一般,現在只覺得口干舌燥,身子像被火烤一樣。

」高覺嗯了一聲接道:「我也和姐姐一樣,感覺身子里全沒了水分,這會竟有些說不出的難受。

」常昊聽她姐妹言語,出聲譏笑道:「好不經用的兩個浪蹄子,這才做的好大功夫,就把你一個個累的失了魂似的。

日後指望你們和我一起伺候袁大哥,我看怕是要不幾天,你們就真的油盡燈枯了。

啊~妹妹快看你的臉。

」袁洪聽到常昊這聲驚呼,也趕緊從水中坐起,眼前的影像令他也驚恐不己。

高明高覺原本美如青春少女,臉上皮膚水嫩柔滑,這此刻顯得干澀暗淡,眼角額頭漸漸生出皺紋,且越來越多,最後整個臉上都是如此。

高明高覺只覺得周身不適,干燥的感覺遍布全身,像是風干脫水一樣。

姐妹二人難受的滿地翻滾,想要張口喊叫,喉嚨里卻只發出沙啞嗓音。

二人趴進水里,拼命喝水,卻絲毫沒有緩解難當的口渴,而且這渴不只在嘴里,而是全身上下每寸肌膚都感覺到渴。

突然一個恐怖的念頭,閃電般出現在高明高覺的腦海當中,難道是有人挖斷了自己的靈根!高明趕緊瞪大眼睛往棋盤山方向望去,可是莫說是千里之外,就連眼前的景物也變得模糊不清;高覺也是一樣,兩只耳朵里只有一片嘈雜。

二妖勉力爬到袁洪跟前,想向他求救,可是袁洪和常昊根本聽不清她們在說些什么,更不明白眼前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只能眼睜睜看著高明高覺,片刻之間從花樣年華、青春貌美變得瘦小枯干、老態龍鍾。

人類用一生經歷的從年輕到衰老的過程,高氏姐妹卻在短短的時間里面經歷了。

就在半個月之前,這一對姐妹花,還是奔跑在爛漫山野,享受著艷陽秋風的快樂jīng靈;而就在她們遇上金大升和楊顯,並跟隨他們下山之前,她們甚至連紂王、妲己、姜子牙這些名字都未曾聽說過。

而現在,她們只不過為了一時貪歡,錯誤的陷入了一場混亂,又錯誤的選擇了一種堅持,就這樣命運隨之改變,生命因而終結。

就在四個人剛剛享受魚水之歡的地方,就在袁洪和常昊面前,高明高覺最終化成了兩塊枯木,隨著溫泉流水慢慢漂遠。

看著「它」們逐漸消失的身影,常昊心中又回想起剛才對袁洪說過的話。

她的心中對自己問道,我們下山究竟是為了什么?她感覺到有些害怕,有些孤寂,有些冷。

她把身子靠得袁洪近近的,想從他的身上得到一些溫暖。

她聽到袁洪咬牙說道:「定又是姜尚老兒的把戲,看我如何讓你全軍覆沒,將你碎屍萬斷。

」(18)天近黃昏,袁洪帶著常昊回到營中,值日軍牌正在營門上等候。

他告訴袁洪,有一位道長求見,已經等候多時了。

袁洪問起那人容貌,軍牌只說那人頭戴一字青巾,身穿八卦仙衣,足登雙耳麻鞋,背後背一柄寶劍,腰里還懸著一個大葫蘆。

我問他名姓他也不說,非要等元帥您回來。

袁洪聽完,心中暗暗思忖,似乎不認識這樣一個人。

那軍牌突然想起,補充道:「哦對了,那位道長來時騎著一頭白底黑紋的吊睛猛虎,適才差點把營邊幾匹戰馬嚇得驚了,我才請那道長把虎牽到了一旁。

元帥您瞧,就在那邊。

」袁洪順軍牌手指望去,果然一只好大猛虎卧在寨欄邊。

袁洪心內計較,不管是誰,此人定有來頭,且見面看他怎說。

他讓常昊留在帳外,自己獨自進大帳見客。

袁洪見那人背對帳門而立,正微自沉吟,於是干咳一聲,朝自己帥位走去,嘴中對那人說道:「道長,袁某有禮了。

」那道人像是才知道袁洪進帳一樣,慢慢轉過身來,對著袁洪點著微笑。

袁洪看他似是中年歲數,xiōng前飄著三縷黑髯,手中執一把銀絲拂塵,長的確有幾分仙家風范。

那道長朝袁洪打個稽道,自己往旁邊扎上一坐,開言道:「元帥覺得此去東面百里,山谷中那股泉水,水溫如何?」袁洪一聽此話,頓時驚訝,這道人言語之中,分明暗指剛才的風流之事,看他神情,卻好像親眼所見一般,難道他一直在潭邊偷窺?袁洪心中疑惑,向那人問:「還沒請教道長何人,到此對袁某有何指教。

」那道人不答反問:「剛才元帥出營共是四人,為何如今只回來兩個?」一進此時,袁洪頓時火起:「我那兩位賢妹中了敵人暗算,已撒手去了。

」道人一聽從坐中站起,望天打個稽首,長嘆三聲可惜,也不知他是替高明高袁可惜,還是替袁洪可惜,而袁洪看他神情,倒似是替自己可惜。

道人沉吟片刻,忽然正色道:「敢問元帥,你所說施暗算之敵是誰?貧道還聽說元帥原本兄妹七人,如今卻只剩兩位;而元帥統率大軍來此,卻屢屢受挫,上不能除叛逆報效王恩,下致使梅山英雄威名掃地;凡此種種,皆何人造成?」這道人所說正是袁洪心頭幾件恨事,這時被他一通反問,不由怒火更甚,嘴中咬牙切齒迸出三字:姜子牙。

道人一聽哈哈大笑,說道:「元帥既問我名姓,我也不怕元帥知曉,岔道正是姜子牙的師弟申公豹。

」袁洪一聽面前之人自稱是姜尚師弟,斷喝一聲:「好大膽,既然你是玉虛門下,便是我之仇人,竟敢只身來此,當面戲弄與我,你可是找死!」申公豹又是一陣笑,手中拂塵一甩,來到袁洪帥案之後坐下。

「元帥息怒。

貧道雖是姜尚師弟,但,自來看不慣他持仗師門,欺壓同道,揮兵作亂,殘殺生靈。

貧道自秉公義,常為天下蒼生著念,這才四處奔走,尋訪英雄,共保天下。

奈何皇天不佑善土,多少豪傑都敗於姜尚之手。

當今大王雖然拜我為國師,貧道卻是受之慚愧。

」袁洪自投榜之後,便帶軍出征,雖為官多日,但並未入朝,因此不曾知道申公豹為當朝國師。

袁洪喚來中軍問過,得知確有此事,於是兩廂重新相見,袁洪又命排上宴席為國師洗塵,並叫來常昊作陪。

申道豹道:「元帥莫急,貧道此來是助元帥成就大功,我還邀了三位道友,少時便至,到時一起飲宴不遲。

」話音未落,營門來報,有三位道姑求見國師。

申公豹一聽接著道:「真是說到就到,元帥隨我同去迎接如何?」申公豹、袁洪、常昊三人迎至轅門,見三位道姑身著道袍站在那里。

申公道快步上前向袁洪介紹,原來三人都是截教掌門通天教主的高徒,分別喚作金靈、龜靈和武當三位聖母。

袁洪把眾人迎進帥帳,此時酒宴已經擺上,龜靈聖母好意提醒申公豹莫忘了飼虎,袁洪便立即派人殺馬一匹,與國師坐騎送去。

六人分賓主落座,觥籌交錯之間,無非痛罵闡教、鄙視周武等語;耳紅腦熱之際,袁洪申公豹兩雙賊眼只在三位聖母和常昊身上游走,四個女人卻都是一臉嚴肅,一本正經。

酒席宴罷,天色己晚。

袁洪吩咐預備各人安歇,申公豹讓他專設一頂大帳,內鋪厚草,以便安置自己坐騎,並特意囑咐要安在自己和三位聖母的寢帳旁邊。

申公豹大道:「我那貓兒頗有不馴,但卻有靈性,夜里有它守護,三位聖母才發睡得踏實啊。

」袁洪聽申公豹之言心想,我大營中防衛慎密,難道,國師還怕周軍潛人來行刺,果有人來必是道行高深之輩,一個坐騎又能保護誰來。

心中雖然奇怪,但臉上並無顯露,當即命人按國師所說速去准備。

只是他並沒留意,三位聖母齊齊瞪了申公豹一眼,臉上卻帶著嬌羞扭捏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