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節(1 / 2)

淫色大唐 未知 6377 字 2020-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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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半晌,元越澤率先問道。

來者正是沈落雁,只見她面色略帶復雜地緩緩答道:「落雁險些害了你的性命,特來道歉。」

元越澤心里立時泛起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

「元某受不起,我先殺你們大將,今日又干掉你們一大助力。沈軍師還來道歉,真讓人不敢想像。」

元越澤盯著她道。

沈落雁幽幽地嘆了口氣:「落雁並沒想到隨口喊出那一句不要,公子竟真的停手了,晁公偷襲時,落雁以為會害死公子。」

「那你心里到底是有歉意還是敵意」

元越澤奇道。

「都有吧,言歸正傳,公子該知城內近日在傳聞你是魔門中人」

沈落雁平復片刻後臉色復雜道。

元越澤點了點頭。

「那落雁想到一個兩全其美之法,可以讓公子擺脫和氏璧帶來的煩惱。」

沈落雁復又道。

元越澤眉頭一皺:「請沈軍師教我。」

沈落雁見元越澤如此,更加肯定了和氏璧一定就在他手上,忙不迭地笑道:「是寇仲與徐子陵二人偷盜的和氏璧,這是人人皆知的,而我們探子亦回報,他二人在幾日前曾與陰癸派的妖人上官龍有些過節,公子可對外言明是上官龍故意透露和氏璧的所在給寇仲二人,因當時洛陽城內幾乎沒有幾人知曉和氏璧所藏之處。如此一來,人人皆知真正的獲益者並非公子,而是陰癸派,落雁知公子在洛陽城內的名聲還是很好的。」

沈落雁的歉意,元越澤的確可從其眼神中察覺得到。她以為元越澤這樣的人必是不屑被人誣陷為是魔門中人,如把和氏璧這個禍害栽贓給魔門,既可報復被誣陷之仇,又可使獲得元越澤的欣賞。最重要一點,就是和氏璧將會永遠消失在世人眼中。正如元越澤所講那樣,李密得不到,那就干脆不讓任何人得到。

元越澤突然笑了起來,轉頭緊盯沈落雁:「沈軍師好計謀元某還真的以為你是為道歉而來的呢」

沈落雁與元越澤對視半晌,終於敵不過他那灼灼的目光,垂頭長嘆一聲,苦笑道:「落雁心中真的有歉意,只是沒想到落雁的任何計劃都瞞不過你。」

元越澤也不言語,沈落雁的計謀看起來的確不錯,但她有些想法過於主觀。首先是元越澤並不認為是魔門中人誣陷他,即便誣陷,他也會承認。因為對比起那些虛偽的白道,元越澤心中更想做個黑道中人。其次是沈落雁固執的認為和氏璧一定在元越澤手里,所以她不怕元越澤不接受如此好的計謀。

如上官龍是大明尊教之人的真實身份被外人所知的話,那么嫁禍給他也不是壞事。但眼下顯然不適合。因為外人眼中,上官龍依舊是魔門中人。

「如按你所說,元某算是一個受益者,但真正收益的還是瓦崗軍,還是李密而已」

元越澤想清楚後嘆道。

「公子一定要小心師妃暄,她可能是繼寧道奇後中原武林最出類拔萃的武學大宗師。只看她直到現在都沒現身,又托李世民傳話,如此處理失寶的雷霆手段,便知她行事的方式深合劍道之旨,一下子就把你迫上死角。」

沈落雁心緒復雜,轉移話題道。

元越澤皺眉道:「沈軍師是在關心我」

沈落雁面現窘色,低聲道:「誰會關心你哩,落雁和你可是敵人,還有賭約呢」

「剛剛觀你那未婚夫婿看向我的眼神,仿佛能殺死人一般,你說如果我贏了,強把你搶回家做夫人,你那未婚夫婿會變成什么樣」

元越澤笑道。

「落雁又有何德何能做你元公子的夫人你家里夫人還不夠多嗎再說,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沈落雁又羞又惱,隨後神情黯淡下去,復又信心十足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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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越澤亦打住話題:「那沈軍師等著看好了,為贏這一局,元某很可能會不擇手段。」

沈落雁本就是這方面的高手,毫不介意道:「落雁亦會同樣地不擇手段。」

旋即像是想到什么事一般,下意識地一雙藕臂抱上胸前,後退數步,眼神略帶驚恐地望向元越澤:「你你不許胡來」

元越澤一愕,知她定是又想歪了。英俊面孔上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嘿,沈軍師要不要提前輸給元某點兒東西呢」

沈落雁更加肯定了元越澤心中的邪惡念頭,驚慌地繼續後退數丈,見元越澤並未上前,眼睛卻落在自己高聳的胸脯上,俏臉登時一紅,平復急促地呼吸,片刻後,見元越澤仍痴痴地望著自己,猛一跺腳,掉頭走了。

元越澤搖頭失笑。與瓦崗軍可謂是死敵,與沈落雁的關系根本無法說清,似是敵對,又似曖昧。

走下天津橋時,街道上終於有了行人。

王世充今日所下的禁嚴令期限終於過了。如今洛陽內唯一讓元越澤擔心的就是王世充一方,其他各勢力當然也不安好心,但對比起王世充的威脅,他們都還只是小菜一碟而已。

並非沈落雁或李世民等人機智有多差,而是元越澤深知他們最大的弱點所在。但王世充卻不一樣,這人身後似是牽扯更大的勢力,尤其是這勢力十分隱秘,不能不讓元越澤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尤其是在目前和氏璧被盜,身為實際上的洛陽之主,王世充竟然沒有絲毫表態的意思。

胡思亂想一通,已到了自己家門口。

進去與眾女再仔細盤算一番,元越澤一邊調息,一邊准備晚上與師妃暄會面一事。

他目前的身體恢復力的確強悍,但內臟經脈方面,卻始終容易被外來真氣所侵擾,是以必須要花費時間靠元氣滋補經脈血肉。

元越澤歪歪斜斜地躺在長椅上,閉目凝神調息。一道鬼魅身影入柳絮一般輕飄飄地由窗口飛入。

一只冰涼的玉手緩緩撫上元越澤的臉龐。

「下不了手嗎」

半晌後,元越澤突然睜開雙眼,似笑非笑地道。

來者正是數日不見的婠婠。

「哼人家想你想地吃不下睡不著,你卻這樣想人家,嗚」

婠婠晶瑩如玉的赤足輕跺,站起身形,掩面哭泣。

雖知她定是在演戲,元越澤卻仍忍不住坐起,拉她做在身邊:「你每次都這樣做戲,累不累啊做個真實的人難道不好嗎」

婠婠眼中飛快閃過一絲異彩,甩開元越澤大手,笑靨如花地橫了元越澤一眼,嗔道:「冤家,你每次都對人家動手動腳,人家生來就是為了讓你占便宜的嗎」

元越澤失笑道:「這才只是拉了一下小手吧,前幾日更大的便宜我都占了」

婠婠想起上次被他捉弄一事,俏臉飛紅:「真是色鬼,也就只有你這樣的人才能做出去皇宮搶人之事了。」

元越澤干笑一聲:「那你今天又是為了什么事而來怎么好好的不走門,每次都走窗戶」

婠婠並不答話,只是毫不客氣地推開元越澤,自己霸占在躺椅上,長長呼了一口氣,閉上美眸,呼吸逐漸綿長悠遠。

元越澤哭笑不得,這丫頭今天過來就是為了小憩

婠婠慵懶地躺在長椅上,單薄衣衫下,渾身凹凸有致,穠纖合度的美好曲線表露無遺,該高的高,該小的小,充滿青春火熱的誘人魅力。

片刻後,似是察覺到兩道灼灼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仿佛將自己剝光了一般,婠婠不自然地渾身泛起雞皮疙瘩,睜開那雙朦朧的眸子,只見元越澤正痴呆地飽覽自己的美好身段。

婠婠突然神色一凜,復又楚楚可憐地道:「冤家,奴家功力又退步了,你能把聖舍利給人家嗎」

元越澤鼻孔充盈著婠婠清新的體香,全身心地欣賞著眼前的美景,綺含叢生時,突聞她這一句,立時收斂心神,笑道:「我給你反倒是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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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是為何」

婠婠訝道。

「武藝也好,更進一步的天道也罷,如能不借助外力修習方是最佳辦法,借助外力反倒落入下乘。」

元越澤解釋道。

「再我進一步解釋前,你能告訴我為何功力退步了嗎」

元越澤眯起雙眼,緊盯婠婠。

婠婠被問得手足無措,登時啞口無言。

元越澤神秘一笑:「不方便回答就算了。想令東來大師當日悟得天道,破空飄然而去,他有一句名言:天道實難假他人而成,天道如此,武學亦是如此。你強行借助外力,也許會獲得一些眼前的利益,但事後必定會遭惡報。」

「令東來是誰他也與天刀一般破空而去了為何奴家從沒聽說過此人」

婠婠一臉不懂的表情。

元越澤這才發覺說漏嘴了,就算令東來真的存在,那此時他還沒出生呢當下尷尬道:「他是一位勘破生死的超凡人物,綽號無上宗師。」

婠婠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復又道:「每個人學武修道的目的都不可能相同,奴家不為修天道,而是為師門大統而提高技藝的。」

看著她那堅定的眼神,元越澤心頭無奈感嘆,婠婠已經徹底淪為門派的工具。元越澤本可將邪帝舍利送給她,助她功力大進。但以如今婠婠的性情,如此做的話,定會害了她。她與祝玉妍並不相同,祝玉妍雖心靈受創嚴重,但親身經歷過的滄桑讓她更懂冷靜地看待事物,婠婠此時正是大好年華,如出生牛犢一般,心中充滿對夢想的追求,對未來的憧憬。修為一旦大進,那必定為復興魔門而不惜一切,甚至雙手沾滿鮮血也在所不惜,這無疑是元越澤最不想見到的。

想清楚後,元越澤攤開手掌:「把你的手給我,繼續吸納我的功力吧」

婠婠本來也沒打算硬逼元越澤把邪帝舍利交給自己,元越澤的本事她是親眼見過的,她的目的就是讓元越澤以他的功力再幫她鞏固修為。此時見元越澤一臉平淡地對待自己,婠婠心頭沒來由地升起一股愧疚感,旋即又被欣喜取代,搭上元越澤的大手,閉目吸納起來。

一刻鍾不到,二人收工,婠婠沒有像上次那樣貪婪無度。

平息片刻,婠婠睜開雙目,從精光閃閃的瞳孔便知其修為的確恢復從前的狀態。元越澤亦是點了點頭。

「冤家,你說世上會有一個人夜夜都出現在另一個人的夢中這等怪事嗎」

婠婠突然問道。又見元越澤一臉古怪地望向自己,婠婠眼中閃過一絲迷茫,旋即又提高聲音,掩飾心虛道:「奴家只是說說啦。」

元越澤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裝模作樣地嘆道:「這等怪事我還真沒聽過,不過如果真有這種事,那這二人應該是前世有緣吧丫頭為何有此一問」

婠婠垂頭不語,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許你喚人家做丫頭,真難聽。」

婠婠半晌後仰起螓首,撅著小嘴嗔道。

元越澤奇道:「我覺得很親昵啊那叫你什么好」

婠婠難得得露出羞澀神態,低聲道:「你就喚人家的名字嘛,要不喚人家婠兒也好」

「嘿,外人面前就叫你婠兒,只我們兩個人時就叫你丫頭。來丫頭,給我揉揉肩膀。」

元越澤轉過身去,懶洋洋道。

婠婠氣不打一處來,不過還真伸過一對玉手,使勁地揉捏起元越澤肩膀來。疼得元越澤哇哇怪叫。

「這戒指似是有些古怪,是什么來歷」

元越澤被婠婠大拇指上的奇形怪狀戒指所吸引,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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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婠嘴角泛起一絲詭異笑意:「這是奴家的寶貝呢以後要送給奴家夫君的。」

元越澤聽後點了點頭,隨即閃電般抓過婠婠小手,直接將戒指摘了下來,套在自己無名指上,洋洋得意地道:「哈哈,那我就是丫頭的夫君啦」

婠婠一愕,隨即氣惱地伸手來奪,元越澤在屋內躲起來,二人一追一躲,在並不寬敞的小屋內飛上飛下,輾轉騰挪,煞是好看。

追了半天也追不到,婠婠氣得躺回長椅,閉上雙眸,不再理會元越澤。

元越澤正待再逗她,聽得門外傳來單美仙的聲音:「夫君,師妃暄已在門外了,你准備一下。」

婠婠依舊一動不動的躺在長椅上,聞聽師妃暄的到來也沒半絲異樣反應。

元越澤盤腿坐如小桌前,對門外喊道:「讓她進來吧。」

單美仙早知婠婠到來,並沒說什么,應了一聲,腳步遠去。

半晌,兩個身影隨房門打開出現在元越澤眼中。

左側的是背負長劍,纖影長身而立的師妃暄,她依舊一臉平淡,好似無情無欲。眼神最深處卻透露出彷若在暗處鮮花般盛放的感情,在傾訴出對生命的熱戀和某種超乎世俗的追求。一身淡淡的出塵脫俗仙韻雖與家中諸女略有差別,卻足以讓世間男子為之傾倒卻又自慚形穢。然而最吸引元越澤注意力的,卻是她眉梢眼角間透射出的剛毅堅定,矢志不渝之色。

天下之佳人,莫若楚國。楚國之麗者,莫若臣里。臣里之美者,莫若臣東家之子。東家之子,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

宋玉如此評價古時美人。元越澤即便心頭對靜齋不忿,卻也不得不承認,師妃暄的姿色的確不輸於婠婠,石青璇。凡間有此等女子,已是難得。

右側的是個一襲黃色內袍,棕式外套的僧服,高挺俊秀,手提銅鍾的和尚。他的身材修長瀟灑,鼻子平直,顯得很有個性。上唇的弧形曲線和微作上翹的下唇,更拱托出某種難以言喻的魅力,嵌在他瘦長的臉上既是非常好看,又是一派悠然自得的樣兒。下領寬厚,秀亮的臉有種超乎世俗的湛然神光,神態既不文弱,更不是高高在上的盛氣凌人,而是教人看得舒服自然。最使人一見難忘是他那對深邃難測的眼睛,能令任何人生出既莫測其深淺,又不敢小覷的心。

「請坐」

元越澤起身拱手道。

二人淡淡一笑,瞥了一眼側身而卧的婠婠背影,走進落座。那笑容中極具佛家拈花一笑至理。元越澤內心登時泛起詳和,寧靜,安閑,美妙之感。心境更是純凈無染,淡然豁達,無欲無貪,無拘無束,坦然自得,不著形跡,超脫一切,不可動搖,如與世長存一般

元越澤心頭大驚:好強的佛家修為

「如果元某所猜不錯,這位該是了空大師吧」

元越澤雖在洛陽居住已久,卻從未去過凈念禪院。今日只憑其修為也可猜到其身份了。瞬息間平復下心境,開口笑道。

了空並不言語,微笑點頭示意。

元越澤知他修的是閉口禪,亦不在意,轉頭對師妃暄道:「姑娘今日到來所為何事」

年輕一輩中,哪個才俊不是對靜齋的入世傳人必恭必敬,謙遜有禮惟獨元越澤一人會以最普通的姑娘來稱呼她,不單是她,諸如其他女子,元越澤也是一視同人。對石青璇,對婠婠,皆是如此。聽在石青璇耳中,也許會有親切感,可聽在師妃暄耳中,可就不一定了。

師妃暄神色不變,眼角不時瞥向幾尺外睡著的婠婠背影,粉面上閃過訝色,想來已是知道了那背影的真正身份。聞聽元越澤詢問後,師妃暄朱唇未啟,牙齒皓白如雪,聲音婉轉而動聽,輕吐道:「妃暄實不知該如何說起。」

元越澤一愕,有什么不知從何說起的,不就是為了和氏璧來的嗎

眼見元越澤不解神色,師妃暄幽幽嘆息一口,竟然露出絲絲軟弱的神情,不著半絲脂粉的聖潔玉容上現出悲天憫人的慈悲深情:「妃暄於師門學藝近二十年,今趟是第一次下山,入得亂世後,妃暄方知自己從前是何其幸福。這亂世之中與自己所向往的和平生活差距是何其遠,妃暄立志要早早結束這亂世,還萬民一個太平盛世。」

元越澤聽得莫名其妙。

「那么想來姑娘是想當皇帝了」

元越澤揀了她話語中的一個漏洞,裝傻開口問道。

師妃暄搖頭道:「妃暄一生只求一物,天道也。言及早早結束亂世,是因與師門使命正好一致,妃暄心有所感。」

元越澤點頭暗忖:原來是一開始就以弱勢示人,這樣一來遠比態度強硬要好用千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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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菩提,諸菩薩,摩訶薩。應如是生清凈心,不應住色生心,不應住聲,香,味,觸,法生心,應無所住而生其心。」

元越澤莫名其妙地嘆出一句佛家偈語。

了空與師妃暄一愣,二人皆是佛緣極深之人,稍加思索便有所悟。元越澤是在告誡師妃暄,你已經受師門使命影響陷入執著,被魔障所困,心已偏離道的軌跡,還哪有可能悟得天道

師妃暄眼神中帶著詫異道:「想不到公子竟然如此精通禪理,好一句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妃暄受教了。」

元越澤淡淡道:「惠能大師僅從這八字中便悟得大智慧,想來著八字就絕不簡單。」

「惠能大師是北方涿州的一個得道高僧。」

元越澤見師妃暄與了空略帶怪異的臉色,才發覺又說漏嘴了,六祖惠能現在還沒出生呢當下扯了個謊。

「阿彌陀佛了空亦想不到施主竟也是精通佛理之人。」

了空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低喧佛號頓首道。

元越澤訝道:「大師竟然破了修行多年的閉口禪」

師妃暄不等了空答話,面帶愧疚,幽幽地道:「大師因和氏璧丟失一事而自毀了多年道行,使得妃暄自覺罪孽深重。」

元越澤倒是笑道:「非也非也佛祖留下詩一首,我人修心他修口。他人修口不修心,為我修心不修口。」

「施主所言甚合禪意,了空受益匪淺,身為學佛之人,了空竟著相許多年,放不下這小小執著,又何來自在。妃暄亦不用自責了。」

了空沉思半晌,開口致謝後轉向師妃暄道。

元越澤點頭贊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