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節(1 / 2)

淫色大唐 未知 6398 字 2020-08-12

</br>發呆的小鶴兒從椅子後面拎到前面,放在腿上後,元越澤才道:「你們怎會在一起的」

小鶴兒伏在他胸口,哭泣道:「元大哥,我求你了,別再鬧了,小倩她她遇到麻煩了。」

小鶴兒過年後就將十七歲,在這種人人早熟的古代,早是可以嫁人的大姑娘了,而且她出落得的確水靈,眼下正是比賽的小休時間,大部分人的注意力自然在元越澤這一塊區域內,他和他的一眾嬌妻是這賽場最美的一道風景線,能養眼,不看白不看當看到元越澤就這么把小鶴兒抱著,許多人開始了議論,說什么的都有。

元越澤哪管別人的目光,為小鶴兒抹干淚水後,愕然道:「她是長安第一紅阿姑,連皇帝都要給她面子,她會遇到什么麻煩」

周圍幾女亦不解地望著因害羞而小臉紅撲撲、欲言又止的小鶴兒。

一旁的蕭琲看出點苗頭,舉手道:「若不是緊要的事,小妹回去再說不遲。」

小鶴兒立即點頭。

旁邊貪吃的商秀珣和宋玉致又將好吃的干果塞給她,將她逗得破涕為笑後,他們才把注意力放回球場。

小休過後,第二盤在少帥隊以全攻的姿態進迫,寇仲與徐子陵二人明顯熟練了許多,連入兩球,到第三球才被李世民靠點幸運成份和巧妙手法,從對方較弱的隆盛手中把球奪走,在對方意料不到下擊球入網。

元越澤遙望了一眼安靜坐在西台上,小腹明顯隆起的連貴妃,對著嫻雅端坐一旁的衛貞貞道:「貞貞這幾日與那連貴妃交往,可有什么發現」

衛貞貞湊了過來,輕聲道:「她一直在隱諱問我幾種很少入葯的草葯需要在哪里采,說要為將來的龍子龍孫做打算,我昨晚與美仙姐研究許久,才發覺那幾味葯都是大補的葯材,混合在一起也無害,適合給精力過度損耗,虛火上升的人進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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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玉妍一直在用心聽著,若在以前,她不會懷疑,但在白清兒那里得來的消息已使連貴妃的身份日漸明確,她絕非尋常女子,很有可能也是尹祖文那一伙人的幫凶,所以萬事能小心則必小心,否則只會事後追悔莫急。

小鶴兒舒服地坐在元越澤腿上,好奇地看著場邊擬訂戰術打法的兩方人馬的肅穆模樣,道:「不就是打馬球嗎怎么都像行軍打仗那樣嚴肅」

元越澤捏了她可愛的鼻子後,凝望場中的目光突然變得深邃,道:「有個吳某人曾說過:真正的比賽,就是打仗」身邊幾女感觸頗深,自從來到長安後,他們就與明暗勢力展開了斗智角逐,其凶險更勝過斗力,一子錯,滿盤皆輸,但若真能笑到最後,那就像打了場勝仗,必將是令人振奮的。

祝玉妍突然低聲道:「石之軒來了。」

元越澤抬頭望去,只見石之軒如魔神在世般凌空而立,在虛空中筆挺的身姿越發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詭異感覺。他站的距離非常遠,若非凝聚目力或是靈覺異常敏感,元越澤絕無法發現他。

在元越澤望過去的瞬間,石之軒同樣望向他。

電光石火間,二人不分先後地看到對方。

二人的目光在虛空中相碰,激起一圈圈無實質的精神漣漪,修為不達到一定境界者,定感受不到如此龐大氣機牽引下所引發的壓力。

元越澤喃喃道:「不得不說,石之軒確是百年難出的天才。」

單美仙插口道:「他到底有什么本錢與我們對抗就算我們最後落敗,他也得不到什么好處吧楊虛彥已經背叛了他。」

祝玉妍搖頭道:「他彌補了破綻,重回遇到碧秀心前的樣子,這樣的他,有沒有人助他都沒關系,他比誰都要自負。」

元越澤微微一笑,剛想說一句:「可惜,他碰到了我。」

時,鼓聲再起,首局最後一盤宣告開始。

第三盤李唐方改變戰略,以攻對攻。在四人中,以球技論,實以李元吉居首,以馬術論,則是長年征戰的李世民第一,李淵在隊中只能算三號人物。只看他這一局將進攻重點放在兩個兒子身上,可知他在面子與逞強面前,選擇了面子,對少帥隊,李唐輸不起。

一切都在李淵預料中發展,就在他與兩個兒子施展精妙的過人後,飛速追逐距空門三十步不到的球兒時,卻見本還在他身後的寇仲一聲暴喝,提韁躍馬,馬兒的速度在突然間升至極限,升離地面,如閃電般跨過近兩丈的空間,先一步落在球兒右前方,然後大半邊身子往左探出,鞠杖伸展,堪堪勾著滾來的球兒,李淵趕至時剛遲卻半步,成功本在望,最後卻是功虧一簣。

在慣性的作用下,李淵直沖至西門才能勒馬調頭,寇仲早控球馳奔東門方向。

全場的歡呼變成嘆息。

獨孤鳳道:「李唐方肯定守不住此籌,士氣也失,第一局已經結束了。」

她也是個中好手,當然看出李淵重整陣腳後的如虹氣勢,受此重挫肯定潰不成軍,四對三下肯定李淵方不止輸掉一球那么簡單。因為若李淵方此盤連輸三球,此仗必敗無疑,除非接下來的三盤有一盤能全勝,另兩盤多取一籌,但照眼前雙方實力比較,這是沒有可能的事。

在徐子陵也打入一球後,鼓樂嗚奏,上半場終告完結,雙方下馬施禮,各自離場。

李淵出奇地沒有返回妃嬪堆內接受安慰,立在場邊,與早已候在那里的李建成和李秀寧談話。

李元吉恨恨地道:「那突厥人跋鋒寒怎會與寇仲混到一塊去的」

李建成道:「跋鋒寒不久前才到長安,他們該是從前認識的吧。」

李世民道:「下半場該是獨孤鳳與傅君婥替下跋鋒寒與侯希白,秀寧這幾次與她們接觸,可看出她們球技如何」

李秀寧顯然有些走神,聞言忙道:「她們的技術都不俗,但絕達不到跋鋒寒與侯希白那層次。」

李淵喝道:「那就好,下半場建成與秀寧替下朕與南天,由於球路可能被對方摸透,所以開局時,暫由世民與元吉配合建成與秀寧,世民二人負責守衛後方,攔截對方攻勢並送球供建成和秀寧破敵取勝。我們上局已失三籌,下局換場後必須領先四籌始有勝望,記住,我們絕不能輸。」

幾人齊聲允諾。

李秀寧雖是個中好手,卻依舊玉容黯淡,因為她是對付寇仲的最佳武器,而這實非她所願。

石之軒只呆了片刻就消失了,看來該是寇仲二人引起了他的興趣。元越澤一邊看著一高一矮兩位嬌妻在台下與寇仲二人討論戰術,一邊給小鶴兒和蓮柔講些老掉牙的故事。

回到貴賓席處的李淵長身而起,舉手作意,鼓聲立止,全場鴉雀無聲,賽事下局何時開始,全看李淵的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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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發出指示,賽事重開的鼓聲震徹橫貫廣場。

此局雙方交換場地,李閥守的是西門,少帥隊守東門。

馬球放在賽場正中位置的小圈內,雙方在東西場上布陣。

鼓聲倏止。

唱籌官報上雙方新入場者的名字。眾人大聲喝彩,英氣勃發的獨孤鳳、冷艷無雙的傅君婥、雍容高貴的李秀寧三女毫無疑問為賽場增加了真正的色彩,她們不是花瓶,而是球手。只看她們那輕便緊身衣下包裹著如山川連綿起伏般美好的曲線及穩穩騎在馬上的颯爽英姿,就已讓人對下半場比賽無比的期待。

李秀寧下意識地望向東台,正巧看到元越澤眯起一只眼,微笑挑起大拇指的瞬間。隨後更是誇張地大叫一聲:「秀寧加油」

在周圍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中,他身邊幾女笑得前仰後合。

李淵父子心中惱怒,在他們看來,元越澤這簡單四個字,就將李秀寧的斗志擊垮。

周圍更是議論紛紛。

「秀寧公主真幸福啊,元公子這樣待他」

「元大少的確不簡單,這簡單一句話,就把大唐隊的氣勢給瓦解了,此人心機好可怕」

「嘿兄弟,元大少這一招妙極,公主芳心肯定大為感動呀」

「話雖如此,不過也太不要臉了,小弟就算遇到喜歡的姑娘,在此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也做不出如此有失君子風范之事啊」

「你懂個屁,這叫敢愛敢恨,至情至性,你個死酸儒給老子滾開」

「哎呀呀兄弟,別踹我臉,小弟可是靠這張臉混飯吃的,子曰」

「去死」

李秀寧俏臉微紅,完全感受得到元越澤的祝福,那其中不帶任何功利性,只是一個溫暖的,帶點曖昧的笑意。她自認為較了解元越澤,元越澤雖心狠手辣,卻只是對敵人,甚至李閥與元越澤早已勢不兩立,元越澤卻依舊未把李秀寧當成個敵人。從過往接觸看,李秀寧明顯感覺到元越澤對他的愛憐,只不過因為她的身份,使得元越澤無法越過原則而與她結秦晉之好。

接著,她做了個讓全場人驚訝的動作,同樣微笑著對元越澤豎起大拇指。隨後一臉淡然地望向一側的少帥隊。

直覺告訴寇仲:眼前的李秀寧既是熟悉的,又是陌生的,卻再非他之前認識的那個平陽公主。

李淵幾父子面露喜色。

第092章 再戰聖尊

元越澤箍了箍小鶴兒的柳腰,道:「這才是真正的秀寧,她的身份決定了她沒法真正的享受愛情。」

一直在旁邊大吃大嚼的商秀珣口齒不清地道:「夫君不想把她娶進家門嗎」

元越澤失笑道:「說不想那是騙人的,但卻不是現在,而且還要在你們不反對的情況下,所以現在秀寧還是做回她自己的好。」

衛貞貞嬌笑道:「夫君多娶一些才好,姐妹們每晚也可以睡個安生覺,否則都被你折磨得死去活來。」

大膽的蓮柔雖還是黃花閨女,卻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看得幾女失笑不已。

此時場中三通鼓響,馬球從唱籌官手上拋往天空,蓄勢以待的李建成和徐子陵分從兩邊策馬搶前爭奪,獨孤鳳與傅君婥一個前奔,一個後撤。李秀寧同樣前奔,她的控馬技術一點都不比李世民差,李世民與李元吉則由兩側靠攏,接應李建成。

蹄聲轟天而起,人人屏息靜氣,聚精會神觀看賽事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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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和李建成同時探前,馬杖往球兒挑去,兩騎擦身而過,李建成不負眾望,奪球在手,就在馬背上控球直闖。

歡呼聲爆響,鼓聲震耳。

徐子陵雖學習速度極快,卻被李建成看出了他的習慣搶球方式,所以才有此一失。

寇仲與勒馬強退的徐子陵立即包抄過去,由左右斜斜馳至,攔截李建成,李秀寧已沖往邊線,只等隊友的傳球,傅君婥已回到門前來回奔馳,神態冷靜從容。

被對手夾擊,再無法前進,李建成不甘心地將球往左傳給斜後插上的李元吉,以長生真氣灌注馬蹄的寇仲二人卻像表演馬術花式般在李建成馬前交叉而過,駭得李建成的馬仰嘶人立而起,寇仲竟能忽然把馬兒的速度提升至極限,甚至超越極限,惹得全場采聲如雷,觀者無不曉得他能及時攔截李元吉的進攻。

心生駭然的李元吉之以杖頭巧妙一磕,回傳給還在前奔、與徐子陵擦身而過的李建成。

「篤」

的一聲,正是回守的獨孤鳳快過閃電的一杖將球點向去勢未盡的寇仲。

寇仲見這球兒被跳到一人左右的高度,李建成與李元吉已圍了過來,後方的馬蹄聲不用猜也知是李秀寧,立即輪臂就是一擊,球兒帶起呼嘯風聲,如暗器般激射向正往前飛奔的獨孤鳳後心。

東西看台人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那一球眼看著就要擊穿已奔至李世民把守的大門前十步以內的獨孤鳳的身體時,她卻像耍戲法一樣前伏緊貼馬背上,看都不看,反手揮杖。

人人看得目瞪口呆。

獨孤鳳這一杖正好將球向斜下打去,那個方向則是接應上來的徐子陵。

李世民由於已棄門攔截獨孤鳳,所以被徐子陵很輕松的一球入洞。

這是李唐主場,除了元越澤一伙人外,自然無人敢大聲喝彩,他們心中都對獨孤鳳在那快過閃電的一球下還可聽風辨位的本領很是佩服。

開局閃電進球,少帥隊先聲奪人,李閥已經輸了四籌。

喝彩幾聲後,保守的祝玉妍暗啐一口衛貞貞的大膽,接著低聲對元越澤道:「佛道兩門知道舍利被取走一事,你認為可信不可信」

元越澤想都沒想就答道:「這問題不好說,按理說師妃暄該不會說謊話,除了我們家以外的人,再無旁人知曉舍利的所在。噢等等」

他腦中突然有了一絲線索,低聲道:「恐怕是席風將這個消息告訴給白道的。因為他從向老幾個徒弟那里得到了可以遠距離感應舍利的秘法,而我在過去幾個月里,的確數次取出舍利來用,若說他在偶然情況下察覺到舍利的大概方向,再聯想我們一家知道寶庫的事情,應該可猜到舍利的真正所在。」

單美仙點頭道:「夫君此言有理,他暗中告訴白道,也只不過是借刀殺人,想坐山觀虎斗吧。」

元越澤撇嘴道:「武家兄弟已說過大明尊教有奸細在慈航靜齋,什么玄門首座,被人耍得團團轉都還不知道」

小鶴兒玉手抓住元越澤的胸口,叫嚷道:「開球啦」

祝玉妍閉上雙眼,進入無念的境界,其他人忙望過去,只見李建成於場心開出球兒,交往左側的李秀寧,後者半邊身彎下馬背,以曲杖控球貼地滾動挺進。

寇仲強行進入井中月心境,正面前沖攔截李秀寧。

就在二人相距八步左右時,徐子陵與獨孤鳳已經以各自保護一片區域的方式不遠不近地夾擊過來。

就在表情冷峻的寇仲的鞠杖碰上球兒前,出乎所有人意料外,李秀寧沒有傳球,反是通過她左撇子的特性,將球兒從座騎的四蹄間穿往馬兒,斜擊向寇仲斜後方,自己策馬由這一邊彎側往寇仲另一邊,累得寇仲不但撲個空,還要借慣性無法停下來。

在徐子陵二人意識到出問題的瞬間,李秀寧已通過精湛馬術往左一偏,急勒馬變向,再勾球前進。

喊聲四起,鼓聲加劇,誰都曉得李秀寧爭取到攻門的良機。

傅君婥動也不動,如一尊美麗的玉雕一般。

李秀寧距離球洞十五步左右時,突然將球往右前方一磕,傳給火速前插的李元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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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君婥倏地策馬竄前,鞠馬杖虛實不定卻又出神入化地抵向球兒。

李元吉反手側擊,堪堪在傅君婥的鞠馬杖抵上球兒前,擊中球兒,馬球在低空打著旋向左前方飛去。

只一磕一敲,球再次回到前沖的李秀寧杖下,一杖推去,馬球「噗」的一聲乖乖鑽入距她只有一丈不到、且無人把守的東門洞網。

鼓聲通天,喝彩之聲不絕。

李建成三兄弟策馬過來迎接球藝精湛的妹子凱旋而歸。

傅君婥癟著小嘴,沒有說話。

徐子陵忙安慰道:「娘第一次打馬球,難免出錯,後面還有很多機會。」

這倒是事實,傅君婥只是擅騎,但馬球顯然不是只會騎術及擁有冷靜心態就可以打得好的。

元越澤先後對望向他的李秀寧與傅君婥微笑示意,接著扭頭道:「咦玉妍呢」

幾女這才注意到祝玉妍不知什么時候已消失。

吃飽了的宋玉致歪歪斜斜地靠在衛貞貞身上,懶洋洋地拍著小肚子,道:「玉妍姐不會也破空而去了吧」

幾人被她逗得直接笑出聲來。

場中已經再次開球,這一次少帥隊使用全攻的戰術,寇仲以一己之力帶球推過半場,在李建成和李世民攔截前分球給徐子陵,三人依靠配合縱騎穿插馳騁,馬球變得神出鬼沒似的左傳右送,忽前忽後,在李建成三人未及回救,李元吉獨自守門時,送球入網,勝得游刃有余,不費吹灰之力。

下局首盤結束,有一刻鍾的休息時間。

祝玉妍如幽靈一樣飄出皇宮,飛馳向城南。

她是愛靜的,而以她如今的修為,身處何地都沒所謂,就比如剛剛身邊全情投入球場的幾女及附近觀眾所發出的高分貝喝彩,歲入定的祝玉妍來說,只像在一個永遠不會醒過來的夢境,她雖坐在那里,卻成為獨立與整個球場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