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說過句挖苦諷刺的話，他們都是有涵養的人，他們有權利保留自己的觀點。」

........................《婚久必昏》........................

回到新港後，還沒有到家，手機又響了起來，這是肖毅父母家的座機，今年因為配合肖毅隱瞞他們之間離婚的真相，孫萌萌第次在春節的時候沒有給肖毅的父母打電話拜年。

「萌萌，你還好吧，過年沒有給你打電話，可是到了今天還是忍不住，覺得聽不到你的聲音心里不踏實。」

「我挺好的！」人的感情不是說斷就能斷的，這個之前的婆婆這七年多來，直帶她很好。

孫萌萌抬眼看了開車的李博明眼，他沖她笑了下，她的心慢慢舒展開了。

「我和你爸爸正月十三的時候回國去，他的心臟總是不舒服，以前的老同事給他介紹了個老中醫，建議他回國吃中葯好好調養些日子，等我們下了飛機，再給你打電話吧。」

「好.那您和爸爸多保重！」

掛了電話肖毅的電話就追了過來，肖潔把母親給孫萌萌打電話的事情，告訴了肖毅，現在父母和他很少過話，肖潔知道離婚的內情，不能不幫他：我告訴你啊，咱媽不說破並不代表不懷疑，這次回去是你最後次機會，你要是想不出辦法來，估計以後也別指望他們了。

肖毅想盼著他們來，又想讓他們別來，最後還是打給了孫萌萌。

「你回新港了嗎？」

「嗯，有事嗎？」

肖毅的聲音高了度，說：「爸媽，正月十四到新港，元宵節你盡量過來陪陪他們吧，他們不好意和你說，心里怎么想的，你也明白，有什么事過完節再慢慢告訴他們吧，我爸這次是回國看中醫的，你要是非想說，等不急了，就先和媽說吧.」肖毅剛才聽孫萌萌回新港還挺高興，可說著說著心里又氣起來，個女人家家的，老遠跟著個男人回家過年，她就不怕被人賣了？昨天他還看到了春節期間警方破獲拐賣婦女兒童的個答案，他第時間想到的就是孫萌萌，那個跟著他從來不認路的女人，搞不好被人賣了還得幫別人數錢。

想著想著他竟然又夜沒睡好，越想越覺得李博明就是披著羊皮的狼，把那男人怎么壞，怎么想。

孫萌萌開始也挺為難，可是聽他說她什么等不及了，非想說，心里也氣起來：「那天我要出門，你自己解釋吧.」

「你剛回來，還去哪？爸媽六十來歲的人了，就算我對不起你，他們這七年對你比我還好，你就不能犧牲天時間陪陪他們？」聽到她又要出門，不知怎么的，肖毅的肺下子就炸開了。正月里就剩下正月十五個節日了，她都不留了？

那邊的孫萌萌沉默了，肖毅氣之下想掛了電話，但最後還是忍住了，他覺得自己真『』的窩囊，這么大的男人了，瞬間眼圈發酸，連他自己都鄙視自己，再開口時口氣變得干澀低沉：「萌萌，你要是沒有天大的事情，就過來陪陪他們吧，六十多歲的人從國外飛回來趟不容易，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說完他把電話掛了，個人陷進沙發中，用抱枕擋住了臉。

李博明在孫萌萌旁邊開車，不知道具體是什么事，但從孫萌萌的表情上看，應該是件令她很為難的事情，而且會發生在他們准備去封城的日子里。

「怎么了？」

孫萌萌不知道應該怎么開口，她確實很為難，對於離婚這件事她配合肖毅，自己也不是不擔心肖父的身體，畢竟上次老人氣得當場倒地，性命垂危的樣子還歷歷在目，尤其又是大過年的，就算沒有離婚前，他們也好幾個春節沒有在起吃過飯了。

按照正常的邏輯她不該去，正好可以把問題推給肖毅，可是她擔心又不忍，而李博明的養父母那她更是開不了口。

「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李博明嘆了口氣，低頭看了看時間。

這樣來孫萌萌反而更不知道說什么了。

「你會直接去公司嗎？」

「對，把你送回家，我馬上去趟，我在國資委的朋友幫我打聽了，新港是今年國家重點建設的環保節能城市，有北京直接下來的人調研工作，公司之前得到了政府的筆貸款，就這個問題被人點名調研，後來有人檢舉，才有了現在的局面。」

「這么嚴重？」

「明擺了是故意刁難，不過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沒有什么怕人查

的.....」李博明拐了個彎，把孫萌萌送到了樓下。

第五十三章

「你先上去吧.晚上自己吃飯，我可能陪不了你了.」李博明拍拍她的手背，俯過身來，想替她把車門打開，可看著她失神的樣子又止住了動作。

「那你路上小心點，別胡思亂想，注意安全..」孫萌萌其實肚子里有很多話想和他說，現在只能咽回去，令外找時間。

「想說什么就說吧，我都會支持你的不要憋在心里難受。」孫萌萌不是那種膩膩歪歪的女人，所以這么猶豫忐忑的表情每次都會讓李博明印象深刻。

啊？沒想到眼前這個被公司緊急事務纏身的男人最先的關注的還是她的情緒，心底重，「沒事，你先去忙吧，回來再說。」

「耽誤不了多長時間的，你說吧，我擔心你這么直糾結著，晚上根本沒法入睡。」有那么嚴重嗎？不過剛才那兩通電話確實像兩塊大石頭樣重重的壓在她的心上。

「是肖毅的父母，他的父親要回國來看中醫，趕上正月十五，他們想讓我和他們起吃飯。第二個電話是肖毅打來的，他的父母還不知道我們離婚了，去年秋天的時候，他父親知道了他的事情，氣得心肌梗塞直接被送到醫院，差點就搶救不過來了，所以我們離婚的事情直沒告訴他們..」看著是個滑稽根本不需要解決的問題，可是人是感情動物，有些事情不是按著大道理就可以解決的。人家說離婚最無辜的就是老人和孩子，她和肖毅沒有孩子，可卻眼見著兩邊的父母頭上的白發天比天增多。

「我知道..」李博明從副駕駛前的儲備箱里翻出來盒香煙，找出打火機點了支。爺爺春節的住院給他也造成了不小的震撼，關於孫萌萌的擔憂，他理解。

「這樣吧，我回頭給封城打個電話，現在離元宵節還早，你別胡思亂想，大不了我們先不去封城了，回頭有機會再去多住些日子.」李博明沖她笑了笑，

「博明..」

「去吧..不是什么大事，肖毅對不起你，老人沒有做錯事，你不忍傷害他們是對的，你是個善良的女人，我相信將來也會對我的家人樣好。」

「嗯」聽到李博明這么說她真的很開心。

「不過，你不能總這么瞞下去，他們也有知情權，善意的謊言，總歸也是欺騙。」

「我知道，我會找個時間先告訴媽的」

李博明開車走了，晚上兩個人通電話時，孫萌萌才知道，他公司的事情遠遠要比之前想象的嚴重，這個公司是李博明在美國就開始的運作的，他個人所得可能還比不上肖毅做品牌代理的收入高，可是卻融進了李博明所有的心血甚至理想。

不僅當天的晚上沒有看到李博明，甚至後來的幾天他都忙著去見很多人，匆匆見面時，他雖然直說讓她不要擔心，但她還是明顯看出李博明的眼眶深深的陷了下去。

這種情況下，李博明帶著孫萌萌回封城家團聚的事情自然只好擱淺，正月十五那天，孫萌萌還是買了禮物去看肖毅的父母。

電話中，李博明對她說：「晚上的時候我去接你，車子停在小區外的路口。」就是再忙也不能單獨留給肖毅送孫萌萌回家或者留宿的機會。李博明這么想的。

孫萌萌走出公司大廈的時候，肖毅已經等在了樓下，他的車子停在路旁，人卻已經站到了大廈的門口。本來說好在小區門前匯合的，孫萌萌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里。

「那里不能停車，要被貼罰單的。」

「我知道，才停了幾分鍾。」肖毅接過她手里的東西，邁開步子向車子的反向走去。過了今天春節基本上就過去了，可是對他來說，仿佛今天才是除夕。

「買的什么？」

「條羊絨的披肩，還有身男士的休閑裝。」

「怎么了，叫不出爸媽來了，他們不是和你說了嗎，無論什么時候，你也是他們的女兒你認識我多久，就認識他們多久，就算你將來結婚了，他們回國你也應該來看看他們。

你親戚本來就少，現在就剩下岳母個人還見不到面，他們沒有別的想法，只是不放心你個人大過年的要是不理我，身邊個親人也沒有嘴上說看病什么的都是次要的」

肖毅對孫萌萌的口氣從香港那次後就有了很大的變化，從最初的苦苦哀求，想盡辦法，到現在的無奈幽怨，只是這樣的番話倒是讓孫萌萌更加的傷感。

「他們家的人對你好嗎？」肖毅已經啟動了車子，街道兩邊的霓虹被甩在了後面，孫萌萌的臉在燈光下被透射出片暗影。

「挺好的」

他的心從見到孫萌萌那刻起就在雲端和谷底來回漂移，現在隨著他這三個字重重的沉。像孫萌萌這樣乖巧，懂事，說話文靜又俏皮的女孩子，般的家長怎么會不喜歡呢？記得自己以前沒少惹父母生氣，對爸爸不敢，可結婚後有時還會和媽媽頂嘴，氣得她說：「養你這么大，除了給我娶了個好媳婦，就沒做過什么好事」

裕豐園是肖毅父母前之前的舊居，離肖毅工作的地方很近，另外他還有套寧湖公寓的房子也離這里不遠，但是公司出事後就已經賣掉了。

肖毅和孫萌萌前後上了樓，隔著還有層就聽到了肖母的聲音：「萌萌，你來了」

「媽」在別人面前叫不出口了，可是當著老人的面，孫萌萌脫口而出，眼圈也發紅了。因為老人的變化也很大，比上次見到時，老多了

「我爸呢？」

「在屋里躺著呢，飛機做久了，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還沒歇過來」

「媽，心臟病做飛機最不安全了，您應該勸勸爸爸不該來有時間我我會去澳洲看你們的。」

進了屋，客廳里的擺設還是之前的老樣子，熟悉的飯香撲鼻而來，順著香氣尋過去，餐桌上已經擺滿了以前經常看到的菜餚，孫萌萌脫了外衣，跟著肖母進了廚房，「媽，我來吧」

「好！」肖母沒有推辭，拿了條圍裙給她，兩個人在廚房里忙活起來，從最早肖毅領著還是女朋友的孫萌萌回家時，遇到飯口，孫萌萌就會到廚房里幫忙，那時什么也不會做，更多的是和肖母聊天。多年的習慣和感情，現在雖然身份變了，孫萌萌卻沒感到絲毫的別扭。

「媽，您也應該多歇著，個人收拾這么大桌子菜，肯定累壞了。」

「不累，回來了才能感覺到年味，我和你爸都高興著呢，看你爸這身體，唉，我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年紀大了，這樣團員的時候，以後估計也越來越少了你們別煩就成。」

「您說什么呢，我直都惦記著您和爸爸，春節前我去看我媽時，她還問到你們，想知知道姐姐的孩子預產期是什么時候呢.」

「你姐姐到時挺讓我們省心的，該結婚時結婚，該生孩子時生孩子，你姐夫人在學術界也算是有成就的，對家的對事業都處理的挺好，我們看著挺欣慰的，所以不放心的還是你們。

到了我們這個年紀，就愛瞎操心，回去的時候真沒想這么快再回來，可是就是管不住自己，你姐跟你爸沒少鬧意見，他偏要回來，誰也攔不住。其實，回來也是什么也管不了，可就是種心情，等你們當了父母就知道了」

「媽，我懂的，讓你們操心了」

「孩子，媽知道你受委屈了」

父親還沒有醒，肖毅從廚房門前轉了圈，個人坐在沙方上，拿著手邊的份報紙胡亂的看著，心中亦喜亦悲。到了開飯的時候，肖毅才從屋子里把父親請出來，要不是親眼看到，孫萌萌根本不敢相信，以前那么年輕又精神的公公，竟是下子老了十歲。

「你來了萌萌」

「爸爸」

「這孩子，眼圈怎么紅了？」

「爸，您瘦了」孫萌萌從小沒有父親，對肖父非常的尊敬和孝順。記得剛結婚的時候，有次她和肖毅在裕豐園住了好幾天，肖毅的父母不喜歡請保姆，所有的家務都是親力親為。她幫著肖母起洗衣服，其中有自己的也有肖毅的。

她去接電話的功夫，肖父幫著那時腰疼的肖母晾衣服，其中手上拿著正是她和肖毅的兩件內衣，孫萌萌下子臉漲的通紅，被轉身的肖母看到了，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明白了怎么回事，笑話她說：「傻孩子，那是你爸爸呀」那是她第次對爸爸這個詞有了那么深的印象。

「我這是老來瘦」嚴肅的公公臉上漾開了笑容，「就是心臟病最討厭的是睡眠不好，有時候夜都閉著眼睛就是睡不著，折騰，你媽也跟著受罪，我讓她去別屋，她就是不肯。

「這老了老了，鬧個分居，傳出去，這不讓人笑話死，早說了，少時夫妻老來伴，老伴干什么使的，生病鬧災動不了時，不就是圖能在快做個伴嗎？」

「巍然的媽媽也是心臟病好多年了，直在個中醫大夫那治，頭幾年鬧了好幾次厲害的，後來慢慢見好了，等回頭讓她托那人給我爸好好看看。」

「看中醫就是不能著急，別人也給你爸介紹了幾個專家，加上你說的這個多看看，沒壞處」

「行，我晚上回去就給她打電話」

「巍然的媽媽也是心臟病，怎么沒聽你說過」孫萌萌沒說話，肖毅對巍然自己的事情都沒問過，怎么可能知道巍然媽媽的事情。沉默中肖毅把孫萌萌喜歡吃的菜夾到她的碗里，連肖母也是不停的給她夾菜。自己做的飯菜自然和酒店里訂到的不樣，唇齒間都是生活得氣息。可孫萌萌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苦澀，心里沉沉的，如果切還和從前樣，今天將是個多么快樂的日子，可惜切都是表象..偶爾抬起頭，正好與肖毅的目光對上，他的表情也很復雜，雙眼睛里包藏了太多的情緒，欲言又止神情那么明顯。孫萌萌低下頭，口中嚼動的頻率越來越慢。

她其實已經在開始慢慢不再去想肖毅之前的背叛。甚至她不止次的想，上次婚姻的結束，自己不是沒有責任的。人的生太過短暫，沒有什么是可以肆意揮霍的。為什么她畢業之後要接受家里的安排，甘願取個半國企的出版社里混日子，為什么要讓自己的生活重心全是個男人，如果自己是個女強人，或者是在事業上有所成就，也許肖毅就不會出軌了。那些無門無路，自己去擠人才市場的同學們，受挫的同時，得到的也是歷練，他們會更加珍惜工作的機會，努力上進，人生就是這樣，有得必有失。

可是今天，她還是有些恨肖毅了，這本該是多么幸福的家人啊，只是

正想著，突然聽到肖母拍了下額頭：「你看我這腦子..」她好像是忘了什么極其重要的事情，起身到陽台上拿出兩掛鞭炮來，遞到肖毅的手里：「小毅，你和萌萌下樓把這個放了，震震小人，去去邪氣，去年年太不順了，像是撞了邪似的」

肖毅看了孫萌萌眼說：「媽，您搞了輩子馬克思唯物主義，怎么老了到迷信起來了,吃完飯再去吧」

「不行，我聽人說了，這有講究，必須吃完飯前放了，你們別管那么多，就當替媽媽去去心病行嗎？」

肖母這么說，孫萌萌自然是不能拒絕，兩個人前後走下樓去。以前肖父肖母最煩過年放炮，說既不環保又制造噪音，光除夕夜就夠打個淮海戰役了。肖毅喜歡這個，帶著孫萌萌不到招呼自顧到樓下去放。孫萌萌膽子小，肖毅點了炮仗之後，就從後面替她捂著耳朵。後來肖毅父母出國了，除夕去媽媽家過，到晚上十點，奶奶就張羅著放炮，肖毅和孫萌萌早早下樓，奶奶和媽媽就趴在窗子前起往下看

肖毅把那兩掛鞭，放到地上，蹲下去擺弄，直到噼噼啪啪的響聲傳來，孫萌萌才看清，肖毅把兩掛鞭擺成了個心形，這次見面，兩個人的話格外的少，他沒有走過來，只盯著那顆金光閃閃的『心』鎖住了眉頭。火光映紅了他的臉龐，她咬著嘴唇把頭別了過來，用不了多久，火光漸漸的熄滅，地上留下來圈紅色的痕跡。

更多的鞭炮聲卻更多的響了起來，到處都是家家戶戶幸福和睦的情形，孫萌萌覺得身體緊，雙有力的臂膀從後邊摟住了她，「老婆，都是我不好」她雙手用力去掰開他的手時，他就已經松開了她，轉身大步走上樓去。

孫萌萌呼吸滯，深深的吸了口氣，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她在漫天的金光中好像看到了另個男人的身影。

吃過了飯，孫萌萌把事先准備的披肩和休閑裝拿出來，老人很高興，這么多年來，他們的喜好，孫萌萌早就已經了如指掌。

肖母把孫萌萌帶到了小卧室里對她說：「孩子，無論你做什么樣的決定，媽媽都支持你，可是如果你真的還是放不下那件事，至少也要給他個再次追你的機會，我不是偏袒他，他本質不是個壞孩子，三十多歲了沒經歷過什么挫折，就算他是個壞肉爛肉，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再恨他，還是希望他能過得好。

你看看他比之前瘦了好幾圈，萌萌，你定要記著媽媽的話好不好..」

「媽.」

「你別說了，媽媽雖然老了，可是不糊塗，我猜你們就算沒有離婚，估計也分居了，要不然昨天晚上就算再晚，你也不會不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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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毅和孫萌萌起離開，走出棟口的時候，孫萌萌抬頭去看，看見肖母還站在窗前，眼巴巴的看著他們，孫萌萌咬咬牙跟著肖毅上了車。

等開到小區外面的時候，孫萌萌說：「停車吧，我得下去」

「這么晚了，我送你」

「媽已經猜到我們之間的事情了，等過些日子，你找個機會和她說清楚吧，我們之間的事情，不能老這么折磨著他們，更不能欺騙他們。」

「萌萌，我不想騙他們，我只想騙我自己，我想騙我自己說，孫萌萌已經愛上別人了，這輩子都不會回頭了，你在她面前就是罪人，你也未必多愛她，否則怎么會上了別的女人的床？」

孫萌萌聽氣得只想打他，這種話當著她的面，他也說得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