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苞欲放 作者:莞爾一笑
信她的鬼話
竟真被他發現了。
陸晗蕊看著那幾粒圓圓的小丸在碗里滾動,停下,也不做聲,實話說來,他有什么好生氣的,陸氏的冤屈還未洗清,她若是有了龍嗣,最想她死的就是前朝的文武百官。
哪怕尊貴受寵如四皇子,先帝駕崩後,母家與生母蕭皇貴妃亦被清算。
她憑什么就以為畢靈淵能不顧一切地庇護她?
憑討好奉承么?
自己暗地里吃和畢靈淵親眼看她吃可不是一回事,陸晗蕊眨巴眨巴眼睛,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抬手去拿。
畢靈淵面色不善,真覺得當下就要噴出血來,她竟然真的敢當著他的面碰這個葯丸?
就在手要碰到碗的時候,畢靈淵忽然輕輕一推,啪啦,碎了。
宮人們不敢說話,見皇上使眼色,連忙退了下去。
陸晗蕊收回手,眼見著要俯身去撿,畢靈淵眼疾腳快,一腳踩住,當著她的面狠狠碾碎,一粒一粒,碾得只剩渣。
「皇上……」陸晗蕊嘆了一聲氣,「你太幼稚了。」
「閉嘴!」畢靈淵怒氣沖沖地回道,一撞上她平靜的眼眸卻說不了什么,氣了又氣,忍了又忍,最後只能咬牙說道,「你這個騙子。」
「無波海上和岱欽一起逃走的小倌是誰?「
一直堵在胸口的話就這么問了出來,他心中其實早已有數,可就是想親耳聽聽陸晗蕊怎么說。
陸晗蕊直起身子,定定地看向畢靈淵,她沒想過這事能瞞住他,或早或晚罷了,只願哥哥能跑得遠一些,再遠一些。
她想復仇,當然想,這兩年多來她魂牽夢縈心心念念,要不是偶與畢靈淵有此番際遇,她也許只能懷揣著這個夢在紫禁城中了此余生。
她不是沒想過這一天的到來,此時此刻,她看著畢靈淵,輕輕笑了笑:「怎么好像我欺負了皇上似的。」
畢靈淵緊緊地抿著唇,眼睛都憋紅了。
「那人是誰,皇上心中不是早有數了嗎?」
「你這是欺君之罪!!」
畢靈淵猛然起身,雙手捉住她的肩膀,明明憤怒到了極點,卻刻意壓低了聲音,
他要是大聲嚷起來,怕是殿外的侍衛會直接沖進來,當場擊殺了她這個「欺君罔上」的悖逆之徒。
陸晗蕊突然覺得累了,說開也好,能走到今天,親自手刃李氏家仆十余人,救出哥哥還他自由,這是冬天以前她萬萬料不到的事。
這個冬天與畢靈淵相遇,真的不虧。
「對不住,」陸晗蕊垂下眼去,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你不要恨我。」
畢靈淵不由收緊拳頭,他沒想到她竟就這么承認了,天地萬物好似逃離了他的掌控,他心中有些害怕,但仍極力克制,最後也只能嘴上逞能:「朕恨你恨到了骨子里!」
她但凡皺皺眉,他就會當避子葯丸從不存在,她只要開口說一句「我和那個小倌不認識」……他就會信了她的鬼話。
他打定了主意,要把人帶回紫禁城,她只消像以前一樣,刻意討好逢迎獻媚,他照單全收,甘之如飴。
可為什么……不願意再糊弄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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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三更
任憑皇上處置<含苞欲放(後宮1v1hhh)(莞爾一笑)|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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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憑皇上處置
「你做什么不許朕恨你?你算哪根蔥?」
畢靈淵見她垂眼頹然地說著「對不住」,一時竟六神無主,他原以為她會從前一樣巧舌如簧,可她竟認了。
「今日這些話要是叫旁人聽去了,你有幾個腦袋?」
陸晗蕊跪下,恭恭敬敬地向他拜了幾拜,而後繼續說道:「這些時日,謝過皇上眷顧,晗蕊心中感恩不盡,只願皇上饒家兄一命。」
畢靈淵的手指在她眉眼間輕輕蹭了蹭,清清冷冷地問道:「那你呢?」
「任憑處置,雖死無怨。」
畢靈淵又驚又怒,眼中盡是破碎的光,顫聲問道:「你兄長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了?」
陸晗蕊不再多言,多說也是傷人傷己,比起曾經驍勇的將軍,如今經脈盡斷,她又算得上什么呢?
哥哥經脈盡斷,她內力全失,實在不敢再求什么,只願他平平安安地活著,那日京城外一別,她說他會等著他回來。
就像正旦嚼鬼立春咬蘿卜可保一年平安一樣,都是美好的期翼,最好如此,可倘若不能如願,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人生嘛,有得有失,再有千萬般不情願,也得慢慢學著放下。
哥哥的命若要拿什么去換,就將她的命拿去吧。
畢靈淵看著她的眼神漸漸黯淡下去,忐忑不安的心也漸漸往下沉,他的手撫了撫她疊翠般的烏發,輕聲問道:「你想死?」
「這些日子你都是在耍弄朕……你對朕可曾有過半分真心?」
陸晗蕊還未張口,畢靈淵忽然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在殿里孤寂地回盪著,緩緩道:「你當然沒有半分真心。」
好像說給自己聽說了一遍,又復述了一遍,似乎不能說服自己一般。
「你這般欺朕瞞朕,串通岱欽帶走陸許國,還妄想一死了之?」
畢靈淵拽住陸晗蕊的手腕,將她一把拖起,緊緊地拉到自己跟前,陸晗蕊連忙躲閃,要避開他的注目,
殿外候著的宮人只聽得里面稀里嘩啦,盡是盤碟摔碎的動靜,將腦袋埋得愈發低了。
沒一會兒,就傳來桌椅急促晃動的聲響,殿內陸晗蕊雙手被畢靈淵反剪在身後,用她的肚兜緊緊綁住,吃被撕開的衣襟內,白肉紅玉隨著身後的急插猛送晃來盪去,
陸晗蕊緊緊咬住下唇,臉貼在冰涼的桌上,將溢出的破碎呻吟硬生生吞了回去,明明是這般屈辱,她卻勉力張開雙腿,讓身後的男人進得更深些。
「賤貨!」畢靈淵見她這般動作,一巴掌狠狠落在她的臀肉上,復又捉住豐腴,狠狠地了進去。
卑賤也罷,騷浪也罷,她只是想這么做,孑然一身,實在不知還有什么可以對得住畢靈淵的。
「皇上!皇上!」殿外忽然傳來了吳用急急的喚聲。
畢靈淵一把將陸晗蕊抱起,順勢坐在榻上,陸晗蕊雙腿被他大大地拉開,正沖著殿外,粗脹雄偉的陽具在她軟濃濃的花蕊間肆意撻伐。
「進來!」畢靈淵穩了穩心神,沉聲喚道。
雖然帳幔已被放下,擋得嚴嚴實實,但花穴仍舊害怕地緊緊絞縮起來,她雙手被綁縛,捂不住嘴,只能死死咬住牙齒。
吳用低低垂著腦袋,大氣都不敢喘,提著腦袋一般跪在帳外,說道:
「恆陽騎兵繞過明月州,突襲我朝憑州邊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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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機處
恆陽人雖勇猛,且長久覬覦明月州一帶,但恆陽那些部族也不是傻子,此時正逢恆陽部族爭斗割據之時,突襲憑州?是抽羊角風了么?
畢靈淵嗯了一聲讓吳用先退下,雙臂勾起陸晗蕊的腿彎,挺起陽具極快地抽插沖撞,
他雖在萬壽園,但今日有邊關軍情,軍機處的大臣們定往這邊過來。
陸晗蕊覺察出了他的急切,也絞縮起花心,迎湊著他的抽動,沒一會兒的功夫,兩人身上都泛起了薄汗,
吚吚嗯嗯,不敢喊叫出聲,像是暗地里背著人偷香竊玉的男女,隱秘又甜辣,尤其是二人一道丟了身子的時候,好似同上雲霄一般,心頭酥麻難耐,倒在榻上緊緊抱著親了好一會兒。
畢靈淵抬手撫上她紅透的臉頰,輕輕喘息道:「朕憑自己的本事把你肏得這般通透,你想死?做你的春秋大夢去!」
陸晗蕊將手搭在心口上,緩著心緒,一時不知該說什么,皇上的意思是……他還沒玩膩。
畢靈淵見她不說話,撐起身子,嚴肅地盯著她:「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陸晗蕊不言語,閉上眼,此時吳用又跑進殿內,隔著帳幔小心道:「皇上,軍機處的都來了,在西暖閣候著呢!」
畢靈淵起身整理衣裳,有些不耐煩:「又不是什么大事,著什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