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月憶秋櫻(1 / 2)

這天晚上,我出奇地興致高昂,與阿雪纏綿歡好時,恣意需索,直至疲不能興。

又一次發泄過後,阿雪疲累過度,昏昏沉沉地睡去,我精神猶自亢奮,重重在旁邊圓翹結實的雪白肉臀上一拍,坐在床邊,讓一些回憶流過腦海。

離開薩拉一年多了,平時不覺得,現在回來了,有些東西還真是想念。酒樓美食、妓館紅顏,那是不在話下,以前廝混的一些酒肉朋友,也在腦中掠過印象,最後,則是無法忘懷的故人。

星玫,這個可愛的小妮子,我打聽的結果,被送去光之神宮學習的她,似乎還在金雀花聯邦,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回來。而且,如果會被召回來,多半是為了一場政治婚姻吧。

邪蓮,早該現身在我面前的她,到現在還不見蹤影,也打聽不到任何消息,著實讓人有些擔心。

萬魂幡失落海外,我少了一件犀利法器,也從此見不到魔苓這個俏精靈,這是一件很可惜的事,然而大海茫茫,我不知道如何才能找回來。

事情會搞成這樣,當然就是我身旁這個臭婊害的,越想越氣,我重重一掌又打在俏美的裸臀上,熱辣辣地甚是燙手,雪白屁股立刻浮現紅印,熟睡中的阿雪痛哼一聲,但仍是沒有睜開眼來。

「呵,這屁股不壞……干完了還可以打著玩,不算浪費糧食。」

阿雪香臀型態夠翹,肥白柔嫩,打下去肉呼呼的很彈手,「啪」的一聲又清脆,偶爾打來玩感覺其實不壞,是我最近發現的新娛樂。

除了那些一時間見不到面的人之外,還是有目前正身在薩拉的人兒。

織芝·洛妮亞,自從娜麗維亞分別後,她照我的指示投靠冷翎蘭,不但把當年母親的冤案平反,而且與冷翎蘭建立良好私交,不但被召入軍職,擔任冷翎蘭的專屬幕僚,更成立個人工作室,一年的時間,已經發展成阿里布達最負盛名的匠師,捧著重金或珍奇材料,想求她鑄造利器、編織戰袍的貴族顯要,從年頭排到年尾。

在她身上的投資完全值回票價,就看什么時候去回收了,目前……我想幫阿雪弄一柄稱頭的法杖,或許還有一件合適的魔法師袍,與其隨便花錢買,不如從織芝那邊弄一套來。

「嗯,除了這些,還有什么呢?」

當腦袋里已經想不出什么,記憶便不由自主地往前搜尋,兩年、三年、五年、十年……直倒回十二年前,一段已經許久不曾想起的記憶。

算來……真是好快啊,一眨眼的時間,匆匆十二年就過去了,我從一個未滿十歲的孩子,變成現在的不良青年。

記憶中的那抹清艷身影,十二年之後,是否仍然美麗如昔?這一點我很是好奇,而只要一想起那溫柔的微笑,胸口就覺得平和下來。

「要當一個乖乖的好孩子喔。」

依稀記得那天在分別之前,大姊姊這么輕笑著,摸摸我的額頭,溫柔地交代著。當她轉身離去,衣裙輕輕飄舞,灑過來的陽光,將一頭及腰烏絲染成璀麗金黃,看上去彷佛是即將離開凡塵的仙女。

說起來或許有些可笑,但是回想起這些畫面,那種滿溢於胸中的溫柔感,讓我沉浸在那股莫名的喜悅中,並不強烈,但卻讓人只想靜靜地坐著,品味這份恬淡的美好,直至我掌下那肥白肉臀的主人輕輕呻吟起來。

「唷呵,師父,你……你還不睡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打得肉痛,阿雪揉了揉眼睛,醒了過來,伸手拉過被單,遮住她美妙的胴體。

看到這動作,我則老實不客氣地把被單搶過,一把就扔到地上。還沒到睡覺時間就搶被子,這說不過去,而且,又不是沒被玩過弄過,還這么扭扭捏捏地遮住身體,真是討厭。

被我搶過被單,阿雪也沒有試著再搶回去,只是很依戀地貼靠過來,一雙玉臂纏上我的頸子,呢喃道:「師父,說故事給我聽。」

少女香軀趴貼過來,溫暖的狐毛摩擦在身上,感覺癢癢的,而那股混合著少女體香、母獸發情時的特殊味道,更刺激得人欲火狂升,不過最過癮的,還是那雙豐滿圓碩的巨乳,貼著我手臂擠壓,波濤晃盪的感受。

「又不是小孩子,聽什么故事?很晚了,陪我再干一炮,就睡覺去吧。」

「嗯,不嘛,你一整個晚上都在想東西,在想些什么,告訴人家嘛。」

「傻東西,妳沒聽人說過嗎?好奇心會害死貓的。」

「貓貓和人家有什么關系?」

「妳不算貓嗎?那妳頭上這雙耳朵,還有屁股上這個,是什么東西?」

我笑著撩了撩阿雪的狐狸尾巴,又重拍了一下她的多肉雪臀,聽她在耳邊嬌嬌呼疼,那聲音真相是可愛的小貓。

或許是因為今晚氣氛比較特別,又或者我只是單純地想找個人說話,在一番嘻鬧後,我慢慢的開口了。

「傻東西,妳一直說妳很景仰我們家族,不過妳知不知道,法雷爾家在我爺爺的時候,就已經在阿里布達封爵,和王室有所往來。小時候,在我變態老爸尚未前往國境統軍之前,我常常和他入宮晉見,與皇後、公主等皇親國戚,都有見面機會。」

「那、那為什么師父後來和王室關系不太好呢?你和二公主殿下好象有很大的仇一樣。」

「那大概是因為……皇宮里頭沒有一個好人,或者因為我不是好人吧。」我笑道:「但那是現在。以前皇宮里頭是有好人的,而且還是一個非常溫柔的大好人,和我相處得最好、讓我最承蒙照顧的,就是長公主冷月櫻殿下。」

殿下這個稱呼,讓我感覺些許的苦澀,因為在曾經相處過的時間里,月櫻姊姊從不曾讓人對她使用「公主殿下」這個稱呼。

沒有任何皇室成員所應有的驕奢氣息,月櫻姊姊的一舉一動,都帶著說不出的優雅。

她的氣質,是構成她傾國仙容的主要妝紅。從不需要像平俗的貴族千金一樣矯揉作態,只要靜靜坐在那邊,天生的高貴氣質,就讓那情境美得像是一幅藝術畫,一顰一笑,都好象生動的樂曲。

就是這樣的絕世仙姿,從十三歲開始,各國就派出無數的求親使者,期望能迎娶被喻為阿里布達國寶的月櫻公主。而即使是嫁為人婦,人們依舊為之傾倒,將她列為四大天女中的秋之櫻……

「有這么美的人啊?」同為女性,阿雪好象也被我的敘述給迷住,奇道:「師父你一直記得這位公主,就是因為她的美嗎?」

「……不完全是。」

盡管天生麗質顛倒眾生,月櫻姊姊的個性卻相當平易近人。薩拉百姓至今仍津津樂道的,就是過去長公主常常喜歡換上粗布衣裳,到宮外與平民共處。

與小販聊著景氣話題、毫不介意地食用路邊攤販送上的飲品、把皇宮里的糕餅點心捧在裙子上分給孩童,那時月櫻姊姊清楚地讓每個人知道,皇家的快樂與百姓的快樂全無分別,是因為百姓能夠安居樂業,所以才有皇家的興盛。

弄臟了裙子,俏臉上沾了孩童親吻的口水,月櫻姊姊臉上的晴朗微笑從不曾改變。她的氣質與微笑,支撐著她美麗的深度,令得無論華服或粗裳,這株秀雅無雙的櫻花,仍綻放著迷人的芬芳。

特別是在酒後,微醉的月櫻姊姊是……是……咦?這一段想不太起來了。

總之,這些深刻印象,當時我全部看在眼里,深深燒烙進記憶,即使是夜晚睡夢中,女神的形象仍然縈繞不去。

「師父,你和那位公主殿下很要好嗎?」

「小時候,我和變態老爸常常出入宮廷,他一進去就把我獨自丟下,自己去搞陰謀,月櫻姊姊心腸很好,對我很照顧,混熟了以後,常常到爵府里頭來看我,久而久之……」

打從有記憶起,我就知道自己沒有母親。聽旁人說,似乎是我出生不久就過世了,但變態老爸從未親口證實,也沒告訴我任何有關母親的消息。相較於其它的顯赫貴族,我似乎是最孤寒的一個,月櫻姊姊因此對我特別照顧,有幾年的時間,她堂堂公主之尊,卻是每天往法雷爾伯爵府跑,教我詩文、帶著我出伯爵府游玩。

年紀上相差將近十歲,對當時的我來說,美麗又溫柔的月櫻姊姊,等於是像慈母一樣,成為第一位深入我生命的女性。沒有母親的遺憾,在那段時光里得到彌補,每天傍晚月櫻姊姊離去後,我數著時辰期盼明日的到來,時時都忍不住想要笑出聲來。

現在回想起來,那或許是我生命里最幸福的一段時間,也許只是單純的幼年無知,不過至少在那段時間里,我心里不曾有過任何貪念、不滿、怨忿,只是每天都衷心歡喜地享受陽光與幸福。

月櫻姊姊給我的親情感覺,是那么地強烈,那甚至是我有生以來不曾感受過的溫暖,還是第一次,我知道自己有了親人。

「不過,這些最後只讓我知道,世事無常,再怎么樣的幸福,都有可能突然消逝……」

我曾經以為,這段幸福會一直持續下去,我的女神會一直把和煦春光遍灑在生命中,但是在月櫻姊姊十六歲那年,國王陛下答應了外國的求親,將月櫻姊姊嫁到金雀花聯邦。

當時,出身當地名門的萊恩·巴非特,已經以壓倒性的票數擊垮對手,當選金雀花聯邦大總統,而以他一路走來的浩盪聲勢,任何人都可以肯定,他可以連任成功,在往後的十二年里,掌握金雀花聯邦大權,影響整個大地的局勢。

金雀花聯邦是當今第一強國,無論文化、武力,都非大地上任何一國所能抗衡,能夠與之建立這樣的關系,對阿里布達王國有百利無一害。更何況,萊恩?巴非特出身豪門望族,其家族在金雀花聯邦的實力雄強,根深蒂固,即使是卸任,身為家主的他,依舊可以憑著政治實力,主導金雀花聯邦的國策。

萊恩·巴非特對月櫻姊姊驚為天人,一再遣使求親,除了年紀差距頗大,他文才武略俱皆出色,確實是個讓女性動心的優秀男人,月櫻姊姊好象也是很歡喜地出嫁。十六歲的她,在無比豪華的婚禮中下嫁金雀花聯邦大總統,兩人的結合,羨煞了整個大地的女性。

但對我來說,我只知道一件事,我的女神……丟下我一個人,獨自遠去了。

月櫻姊姊即將回國,盡管是與她的夫婿一起,我仍然滿心期盼,等不及地想要見到她。

她指定我和冷翎蘭負責保安工作,內里有著什么樣的心思,我猜不透。事實上,保安工作我也只能掛個名,以冷翎蘭這樣驕傲的個性,怎會甘心把軍隊指揮權交給我,所以我每天就像游魂一樣,參與整個保安工作,但重要決策上卻沒有發言權。

我對阿雪下了嚴令,要她絕對不可以出伯爵府,閉門勤練黑魔法,在把魔力修練上第七級之前,怎樣都不能離開伯爵府一步。

這百分百是個不合理要求,因為我丟給阿雪的,都只是基本的魔法書籍。看這種東西可以看出第七級魔力,鬼都不會相信。總之,不能讓阿雪露面,以免招惹不測之災。

我是有預備,讓阿雪戴上面紗,接受一些基礎的魔法課程,就像在娜麗維亞幫織芝補習那樣,請幾名資深魔導師來爵府授課。不過,只要不離開薩拉,阿雪就有暴露身份的危險,不留意一下是不行的。

其實,除非是南蠻那種偏遠絕地,慈航靜殿的勢力無法深入,不然阿雪的身分終究有危險。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天河雪瓊自幼隨心劍神尼於絕峰頂上清修,見過她的人並不算多,否則她若像方清書那般交游廣闊,這一路上早給人認出來了。

我向福伯委托,請他幫忙找幾個資深魔導師來授課。福伯的人面很廣,以前更在軍方有很多老朋友,這件事很快就有了著落。

茅延安應該不是首次造訪薩拉,但這幾天他一大早就背著畫版跑出去,直到入夜才回來,忙於他的寫生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