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世界回來的學生們(7)(柔弱需要保護的老師(二合...)(2 / 2)

她以前接觸過不少這樣的人,在她能力還沒像是現在這樣能直接外放到碰見誰都能聽見對方心聲的時候。

那些人貪戀她的能力,又害怕厭惡這個能力。

他們想要讓她為他們所用,於是擺出各種溫柔可親的面容來,欺騙瑪雅的感情,讓她信任他們,相信他們。

可等到她的能力有了進展,聽到對方的心聲後,之前有多么感動多么幸福儒慕,之後就有多么惡心排斥。

什么對她好,什么把她當成親妹妹當成家人,什么願意豁出命去保護她。

全都是假的。

他們面上是最善良的面容,心底里卻藏了最齷齪的惡心想法。

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讓瑪雅心甘情願的成為他們手里握著的一把刀罷了。

她像是個刺蝟一樣豎起渾身尖刺,警惕的望向那個藏頭露尾至今沒露出真面目的男人。

「我們的關系只是都是主位人而已,你如果有事,就堂堂正正說出來,東扯西扯這些不相干的干什么?!」

紀長澤也不意外她的表現,一雙手從斗篷里伸出攤開:「我沒有惡意。」

瑪雅果然回了一句:「你說你沒有惡意我們就信了?」

真當他們是小孩啊。

話音剛落,便見前方坐著的男人揮了揮手中魔法棒。

地面轟隆隆震動起來,無數綠色枝條快速而出。

它們的速度太快了,甚至沒給三人一個反應的時間,就把他們捆了個嚴嚴實實。

白河跟韓英試圖反抗,結果無論是他們日常用來戰斗的能力還是保命的大招,竟然全都用不出來了。

「這是什么鬼東西?!」

「用刀砍!」

「艹!我手動不了,根本拿不了刀!」

看著三個被綁的跟粽子一樣的學生在那死命掙扎,紀長澤慢悠悠站起身,走過去好心提醒一句:

「別折騰了,沒用的。」

「這是魔法,你們又沒有魔抗,就算是把自己扭成麻花也出不來。」

在進入無限世界之前一直都是個好學生的白河聽的茫然:「什么魔抗?他說什么?」

雖然成績一般但在之前也一直都乖乖巧巧的瑪雅:「……不知道。」

唯有韓英聽懂了。

他還很樂於助人的解釋:「就是打游戲的時候,有的是法術傷害,有的是物理傷害,物理傷害要出物抗裝備,法術傷害要出法抗,物抗抵抗不法抗。」

說完了,還賊貼心的打了個比方:「就好像是說射手為了不被對面的刺客切死出了物抗,但是他防住刺客,防不住法師,法師還是能把他一套帶走。」

紀長澤走到他跟前:

「對游戲挺了解啊,上課沒少偷玩吧?」

剛還在叭叭叭的韓英立刻不服輸的瞪向對方,跟個被抓住的小狼崽子一樣嗷嗚嗷嗚叫著挑釁:

「關你屁事!!老子愛怎么玩怎么玩!」

一根紙條啪的一下狠狠抽向他手心,猝不及防之下,韓英疼的大叫一聲:「誒呀!!你憑什么打我!」

「我憑什么打你?」

紀長澤嗤笑一聲:「這里是無限世界,我想怎么打你就怎么打你,怎么你還能去教育局舉報我?去啊,你倒是去啊!」

韓英:「……」

發現對方比自己還不講理,他咬咬牙,偏頭不去看對方了。

白河還試圖說服突然發難的魔法師把他們放下來。

不打嘴炮不行啊。

打又打不過,那不就只能打嘴炮了。

雖然是對方突然發難,但他還是給足了面子:

「魔法師先生,我們是誠心拜會,沒有跟您作對的意思,請您別誤解我們。」

紀長澤揮揮手:「沒關系,我本來就沒打算和你們計較,你們這個年紀的小孩就是這樣的,我也習慣了,和你們幾個小屁孩計較,那不降低我格調嗎?」

白河被噎了噎。

「那您為什么把我們綁起來?」

紀長澤慢悠悠走到瑪雅面前,在女孩憤怒仇恨的視線下,招招手讓枝條下來,慢慢抬起手落在她頭上。

這個動作實在是太容易引起誤會了,典型的一副要敲碎瑪雅頭蓋骨的模樣。

旁邊的白河跟韓英瞬間緊張起來。

「不要!!!」

「別動她!!!!」

然而在他們絕望的嘶吼下,紀長澤卻只是快速呼嚕手下女孩的頭發。

一邊擼貓一樣的轉圈摸頭發,一邊發出得意的獰笑:「我是不是你們什么人,但我就是可以干涉你們。」

「誰讓你們打不過我,不想讓我管?有本事你們打我啊,來啊,打我啊。」

瑪雅:「……」

白河韓英:「……」

雖然三人都沒說話,但只看他們的面部表情就可以看出來,此刻他們相當無語。

紀長澤卻壓根沒管他們怎么想的。

只對著瑪雅瘋狂輸出:「小丫頭片子,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不就是怕我故意裝好人騙你們信任了再捅刀嗎?」

「你現在看到了,我根本不用騙你們,也根本不需要你們的能力,我想殺你們揮揮手的事。」

瑪雅恨的牙齒咯咯響:「滾!!!」

這本來是很帥的一句話,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

她頭發本來是帥氣的黑切,結果被紀長澤這班主任之手一折騰,直接變成了雞窩頭。

再帥的少女頂著一個雞窩頭用著仇恨視線看過來時,也沒啥氣勢。

見這個中二期的學生跟個炸毛的貓一樣努力沖人哈氣,紀長澤好心好意的不再刺激對方。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現在的情況你們應該也看到了,我根本不需要對你們虛與委蛇,所以大家還有什么不清楚的嗎?有不清楚的可要舉手哦,不然我這揮揮手,給你剃個光頭可就不大好了。」

白河和瑪雅都沒動靜。

唯有韓英。

這個性子最爆炸,也是最單純的少年猶豫了幾秒,還是在松動的枝條下舉起了手。

紀長澤拿著魔法棒點點他:「說。」

韓英覺得有些丟臉,但還是問了。

「虛與委蛇,什么意思啊?」

紀長澤:「?」

看來他高估了自己學生的文化程度啊。

雖然對方披著黑袍,但仿佛能察覺到紀長澤驚訝視線的韓英一下子就炸毛了:

「我以前落下過一年基礎課,後來再上課就聽不懂了,而且我才十五歲,有些成語我不懂不是很正常嗎!!!」

紀長澤很誠實的回答:「還是不大正常的。」

韓英:「……」

見他一臉羞憤,恨不得沖上來跟自己決一死戰,紀長澤立刻轉移話題:「這個成語的意思就是,我沒必要跟你們假裝和平裝好人騙取你們信任,因為我根本不需要你們信任我。」

說著,他發出一聲愉悅的笑聲,拿著魔法棒揮了揮:「畢竟我一根手指頭就能按住你們。」

三個孩子俱都面色憤怒,但也沒反駁。

畢竟紀長澤說的是實話。

「所以呢?」

白河依舊是最先反應過來的那個:「你既然能殺了我們又不殺,是想讓我們做什么事吧?」

「你先說說,我們看看會不會幫你。」

「不不不。」

紀長澤糾正他:「不是幫我,是必須做。」

「誰要是不做,嘖!」

這就是說要強迫他們做自己不想做事的意思了。

三人臉色都難看了下來。

雖然進入無限世界後他們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但他們俱都天賦很高進展神速。

直到現在已經沒人再敢對他們大呼小叫了。

結果現在,居然要被挾制著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韓英牙齒都恨不得咬碎,看樣子恨不得沖上來咬掉紀長澤的肉。

「你休想!!我們寧死也不做你的走狗!」

紀長澤活動一下手腕,像是每一個合格大反派一般猙獰笑著:「這可就不是你能做主的了。」

「現在你們誰也打不過我,我讓你們做什么,你們就得做什么,這就是無限世界的規則,你們不是很明白嗎?」

恥辱!!!

活生生的恥辱!!!

三人的眼神都冷了下來,只覺得渾身都充斥滿了憤怒。

他們不知道紀長澤要讓他們做什么。

但他們絕不會為虎作倀!!

絕不會!!!

***

五分鍾後

紀長澤在三個學生警惕的視線下,冷笑著扔下一堆試卷:

「把這些做了。」

「今晚十二點之前,必須做完,做不完的,每人再加十份。」

「放心,無限世界里最不要錢的就是時間,趁著在這里這段時間補補課,中考前還是可以搶救一把的。」

無視三臉懵逼,魔法師看上去心情很好,語氣都飄飄然了起來:

「到時候,你們班里的平均分一定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