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世界回來的學生們(7)(柔弱需要保護的老師(二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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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跟韓英正走在最前面,一扭臉發現瑪雅正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都不約而同停下腳步轉頭等她:

「瑪雅,怎么了?」

「哪里不對嗎?」

瑪雅搖了搖頭,神情有些古怪的走到了兩個同學身邊,低聲道:「剛剛那個人,在想我們。」

白河跟韓英不明白。

他們三人在外名聲一向廣,又是第一次來魔法師的地盤做客,看到他們了心底想著他們不是很正常嗎?

見他們不以為意,瑪雅直接道:「在他心底的想法里,好像認為我們是魔法師的孩子。」

白河:「???」

韓英:「……」

倆人都一臉懵逼的看著瑪雅:「什么?孩子???」

瑪雅點點頭:「孩子。」

兩人再次:「……」

他們這輩子都沒這么無語過。

這魔法師的手下什么毛病。

瑪雅倒是分析著:「無緣無故他怎么會這么想,說不定是魔法師那邊透出來的消息。」

那可就更加離譜了。

兩人都是一陣無語,比起他們,有著讀心能力的瑪雅倒是絲毫不慌:

「沒什么,一會我看看魔法師內心在想什么就好了。」

雖然這個能力讓她時時刻刻都生活在痛苦中,但也有優點,那就是有什么想解惑的話,只要接觸到當事人就能知道。

也正是因為瑪雅有這個能力,三人這才有把握對上魔法師。

進到大殿,他們見到了對方。

果然如傳聞中一般,身披黑色斗篷,全部身形包括面容都籠罩在那之下。

他正坐在最上方的桌前,仿佛正低頭在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文件」上寫著什么。

這副自然到半分沒有緊張的狀態,讓三人俱都蓋下了一個「果然不容小覷」的戳。

而被認為見到三個主位人還態度從容絲毫沒停下手中筆的紀長澤,則是先批改完了手里最後一份試卷,才慢悠悠抬頭:

「來了?」

「坐。」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俱都提高心中警惕。

這個魔法師果然是心機深沉之輩,看他這副熟悉的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認識很久了呢。

但三人在無限世界待了這么長時間,也都知道形勢比人強的道理,俱都沒發表異議,坐在了底下的桌前。

「您就是魔法師先生吧?我是白河,這是韓英,她是瑪雅,我們三個都是主位人,聽說您得到了主位令牌,我們專門以最快速度專程趕來,就是為了拜見一下您的風采。」

魔法師本來正准備倒茶的手一頓。

緩緩抬頭,斗篷下的臉仿佛朝向了白河這邊,靜靜的凝視著他。

兩秒後,他重復了一遍白河的話。

比起白河再怎么佯裝成熟,也無法掩飾的少年音。

魔法師的聲音十分醇厚,一聽就知道是個三十歲以上的成年人:

「專門以最快速度專程趕來?」

這是一句典型的反問句。

三人剛坐下的身子立刻緊綳了起來。

畢竟魔法師的這個反應,像極了電視劇里大反派要發毛前的暴風雨前奏。

他們都暗搓搓的准備好了迎戰。

白河笑容微微有些僵硬:「是啊,有什么不妥嗎?」

「那可太多不妥了。」

魔法師修長的手指被黑袍襯托的十分白皙,他拿起桌上的魔法棒,往前一揮,立刻身後就出現了一個巨型黑板。

旁邊如同一個石頭般安靜的烏鴉騎士上前拿起了黑板邊的粉筆。

他是幻術變出來的,自然與主人心靈相通。

很快,就在上面寫下了紀長澤剛剛重復的那句話。

這個架勢實在是讓三個孩子看不明白了,他們不知道紀長澤意欲何為,只能一邊維持著表面的和平,一邊緊張的准備好備戰。

「魔法師先生,您這是什么意思?要是不滿意我們來的太晚的話,我們已經是一出游戲就趕來了。」

紀長澤站起身,接過了烏鴉騎士恭敬遞過來的粉筆。

「你這個句式很有問題。」

他說著,在「專門」和「專程」上分別畫了倆圈。

「在這句話里,專門和專程是差不多的意思,雖然分開來看意思還是不一樣的,但放在一句話里,就顯得過於重復贅敘。」

白河:「?」

韓英瑪雅:「???」

見他們一臉茫然,紀長澤不緊不慢的補充:

「你們看,這句話如果是,專門以最快速度趕來,或者是以飛快速度專程趕來,是不是就通順多了?讀起來也沒那種別扭感了對吧?」

三人:「……」

他們足足愣了一分鍾才反應過來。

這個據說死了二十年又活過來的魔法師,居然是在給他們講課。

白河試探著開口:「但是這個不是重點吧……只是一句話而已。」

「怎么就不是重點了,算算時間你們也馬上就要中考了,到時候寫作文要是寫成這樣,肯定扣分。

現在學校競爭越來越大,中考成績基本就確定了你們去上哪個高中,上好點的高中,高考把握也大一些,你們以為自己才是初中,高考離你們還遠?我告訴你們,一眨眼三年就過去了,現在不努力,到時候拍馬都趕不上的時候,你們就知道後悔了。」

三人:「……」

他們聽又是茫然,又是覺得耳熟。

畢竟現實生活里,大部分的老師都是這么說的。

也不知道是紀長澤表現的實在是太自來熟,還是太久太久沒人關心過他們的成績了,三人居然半點都沒覺得對方管的寬。

甚至,韓英還反駁了一句:「我們都是無限世界的玩家了,還管什么中考高考的。」

他說完這句,剩下兩人也都沉默垂眼。

是啊。

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都未必呢,哪里管的了這些。

更何況,也沒人在乎他們的考試成績。

就像是他們在無限世界里生死走了一遭,不也照舊沒人發現他們身上的變化嗎?

「怎么不管?難不成你是玩家,現實里就不考試不上學了?」

三人:「……」

倒也不是。

為了不暴露自己的玩家身份,他們還是要上學的。

而且不光要上學,還要上個正常的學。

「既然要上學,那你們還不抓緊時間復習?等到中考考砸了,看你們怎么哭。」

聽著魔法師嚇唬他們,瑪雅撇撇嘴:「考砸了就考砸了唄,大不了不上學了,初中輟學的又不少。」

另外兩人雖然沒說話,但看表情都是很贊同的樣子。

好家伙。

紀長澤這才發現,這還是三個預輟學兒童啊。

身為他們的班主任,他怎么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三個學生步入歧途呢。

「輟學?」

魔法師語氣變得陰陽怪氣了起來:「你們才這么點年紀,輟學之後能做什么?」

「沒文化,沒學歷,最多只能仗著力氣大去搬磚,跑得快也許還能送送外賣什么的,辛辛苦苦掙的錢,扣了房租水電,去了柴米油鹽,剩下的錢夠干什么?」

韓英被說的逆反心起,皺起眉:「我們干什么要這么辛苦?大家都是玩家,我手里囤了一大筆金子,隨便拿出一點就夠我花的了。」

這次,紀長澤直接很不給面子的嗤笑了一聲。

「你要賣金子?你知道在哪里賣嗎?你知道收金子的人看見你年紀小原來收嗎?萬一被人盯上查你金子來源你說的出來嗎?一沒人脈二沒背景,你搞得定那些追查的人?

動手就會暴露身份,不動手最後也會被暴露身份,來你告訴我,你怎么做到去賣金子還不暴露身份被主神滅殺。」

他叭叭叭這一串,直接把韓英給震住了,壓根沒發現對方是在忽悠自己瞎幾把扯。

想反駁,又不知道該說什么:「我、我……」

能力再強,他也只是個小孩。

在無限世界里他學會了防備其他人,學會了各種戰斗,但現實世界里的一些生存規則,一個中學生怎么可能知道。

我我我了半天,最後也沒能說出反駁的話來。

「你要想保命,又想現實里過得好,那就老老實實學習,好好考試,考個好大學,拿個好工作,學得越多,閱歷越廣,也不怕被人騙。」

正在騙人的紀長澤持續忽悠:「尤其是現在,你要是腦子里有知識有閱歷,還會被我兩三句話說的結結巴巴不知道怎么回應?」

韓英:「……」

他憋屈的張張嘴想反駁,但又覺得對方說的有道理,最後只能再憋憋屈屈的閉上嘴。

白河也跟著若有所思。

他在這個年紀無疑是屬於沉得住氣有心計那一掛的。

但年齡和閱歷束縛住了他,聽紀長澤這么一忽悠,他也覺得對方說的很有道理。

只有瑪雅,她以前是個逆來順受的傻白甜,現在則是個看誰都覺得不爽的中二病晚期。

紀長澤越是說的有道理,她越是不想聽。

這位中二期少女顯然有些自我墮.落的自毀傾向,頗有一種我把自己玩死了讓你們全都後悔的狀態,自己還無知無覺。

尤其對方那字里行間都是把他們當成小孩的態度,更是直接戳爆了瑪雅的最大雷點。

她從來沒被人當成孩子一樣疼愛過,見到魔法師這番姿態,只覺得對方仿佛在嘲諷她:

「你也不是我們什么人,憑什么干涉我們!」

而且,誰知道這家伙是不是憋著什么壞水想要搞什么陰謀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