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世界回來的學生們(10)(柔弱需要保護的老師(三合...)(2 / 2)

紀長澤想了想:「不清楚,都試試唄。」

說完,他反手朝剛出來的游戲場扔了個□□。

――轟!!

□□爆破的聲音相當巨大,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紀長澤又扔了直接變了幾箱子出來,魔法棒一揮朝著那邊扔了過去。

他扔的遠,站在他們這個角度只能看見里面的房子瞬間被炸塌,四處都一片亂。

張曉燕:「……」

白河韓英瑪雅:「……」

他們眼睜睜看著紀長澤跟玩上癮一樣扔了一箱又一箱,偏偏他是魔法師,只要他想,絕對想變多少□□出來都行。

這個游戲場很快就損毀了。

魔法師並沒有收手。

他只是慢條斯理的站穩了:「走吧,下一個。」

今天,是很多玩家難以遺忘的一天。

在被那些游戲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時候,不是沒有玩家想過炸毀這個破游戲,但首先,他們沒有□□,其次,他們也害怕這算違規。

但今天就不一樣了。

那個據說死了二十年又復活的魔法師,居然扛著□□開始炸游戲了。

原本一片寂靜的無限世界跟打了仗一樣,四處都是轟轟聲。

紀長澤深知,主神造就下這個直接花費了多少心血,而現在,這些心血正在他手里一點點毀去。

「嗚呼!」

周圍的風越來越大了,像是在表達主神的怒火。

紀長澤身上的斗篷被吹的飄起,他本人卻毫不在意,只囂張的往一個大型游戲場里扔□□,一邊扔一邊說:

「既然你非要玩游戲,那我們就玩波大的,你覺得以後無限世界改成叫戰爭世界怎么樣?」

風怒吼著卷向紀長澤,仿佛想要將他撕碎。

可紀長澤的精神世界沒比它弱,在他看穿了這里只是一個精神構造出的虛擬世界,又有著強大的精神力後,主神拿他根本沒辦法。

它只能加大了排斥驅逐對方的力量,想要把這個莫名其妙闖進自己家的強盜趕出去。

紀長澤感受到了,立刻伸出手:「你們幾個過來抓住我。」

三個孩子第一個跑過去,玩老鷹抓小雞一樣的抓住了紀長澤後面衣服,張曉燕扯著抱著鋤頭沉浸在「我是一個普通農民」世界的菜刀鬼過去。

剛趕來的周楊見到這場面,想也不想的也跑過去跟在了後面。

風越來越大。

吹的人根本睜不開眼。

他們在風眼中心,眯著眼看著四周的一切都被呼嘯卷起。

沒一個人松手。

菜刀鬼倒是挺想松手的,可惜張曉燕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鞋,搞得他只能回來牢牢地抱住自己的鞋。

周楊搞不清楚狀況,但也意識到了這貌似是主神在生氣。

他大聲問:「老大!我們是不是會死啊!!!」

紀長澤抖了抖兩只被抓的嚴嚴實實的手:「給我騰出一只手來。」

小雞崽子們趕緊小心的轉移陣地,統一移到了紀長澤的另一只手上。

騰出一只手的魔法師掏出魔法棒。

在所有人都以為他要反擊的時候,魔法棒一揚,白河瑪雅韓英就感覺到懷里多了一些什么東西。

然後,是魔法師在風聲中超大的喊聲:「一人五套卷子,出去之後抓緊時間做完,最後一頁是作業,就算是不在無限世界了也要做。

要是到了中考的時候還覺得沒把握,就找找你們附近會被拉入游戲的玩家,蹭著他們的游戲一起進來,抓緊時間復習。」

三人:「……」

周楊張曉燕:「……」

一臉茫然的菜刀鬼聽到卷子,覺得又熟悉又有點害怕,被這種奇奇怪怪的感覺包圍,讓他甚至主動問了一句:

「卷子是什么?」

紀長澤看了看他,估算著他年紀最多也超不過十七歲,很好心的再次一揚魔法棒。

菜刀鬼也感覺到懷里多了點什么東西。

然後是那個恐怖生人說:「你喜歡我也送你幾套,回去記得寫,寫不完,呵!」

菜刀鬼渾身都跟著那聲「呵」顫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不知道卷子是什么東西,但他突然覺得自己懷里好沉重好沉重。

風吹得更大了。

這下除了紀長澤,其他人都忍不住的閉上了眼。

其他玩家躲得遠遠的看著,直到風平息下來才敢小心翼翼的上前查看,這才發現,魔法師和他帶著的人居然都不見了。

現實世界

三個孩子從虛空中掉出來,坐在地上劇烈咳嗽著。

溫暖的剛剛好的陽光照射在他們身上,周圍還有上體育課學生的歡聲笑語,鳥兒站在樹上嘰嘰喳喳的唱歌。

緩了一秒,他們才慢慢站起來。

居然真的回來了。

魔法師居然真的把他們帶出來了。

三人小心翼翼的從躲藏的地方走出來,在操場上碰頭,互相對視一眼。

都有點小茫然。

他們這是……擺脫了無限世界嗎?

正迷茫著,教學樓方向傳來呵斥聲:「你們幾個!偷什么懶!!還不趕緊跑!等著我下來跟你們一起跑是吧!!」

三人下意識回頭,果然瞧見了熟悉的面容。

他們班主任正站在欄桿處,穿著格子衫,手里拿著個水杯,一臉凶巴巴:

「別以為跑步就不用學習了,放學了其他同學休息,你們三個留下來補課,全班就你們拉平均分拉的最狠,這次要是再不把平均分給我提上來,我讓你們一天做三十套卷子!」

明明之前還很排斥討厭對方的。

但莫名的,聽完他這些話後,三人居然還感覺到了一絲親近感。

魔法師也經常用這種話來威脅他們。

當然了,紀老師不是魔法師,所以他們也只是愣了一下,就「繼續」慢悠悠在操場上跑了起來。

跑著跑著,還時不時伸手摸摸揣在懷里的卷子,好像只是碰一碰就安心了一樣。

樓上的紀長澤見這幾個小兔崽子裝模作樣慢騰騰跑,也懶得去戳穿他們,喝了口水,走到樓道拐角,拿出上衣口袋的筆,把地上的黑斗篷變沒。

會魔法和不會魔法果然不一樣。

這次回來他感受到的能量波動可比去無限世界之前明顯多了。

現在還不能干點什么,規則力量還在那些玩家身上,只有等到主神徹底開始融入人類世界的時候,不能將真相說出口的規則才會等同於作廢。

紀長澤手里拿著筆,點著空氣中輕盈的能量,感受著那些對這個世界來說陌生的略小能量。

主神已經動手了嗎?

被選為大型游戲場的學校還是一片平靜,那是哪里遭殃了呢?

樓下操場,瑪雅抬頭看了一眼教學樓方向,見紀老師拿著那根總是插在口袋的筆不知道對著空氣寫寫畫畫什么,撇撇嘴。

「裝模作樣。」

她剛才居然會覺得對方和魔法師有點像。

真是被那陣風吹的腦子都糊塗了。

魔法師那么強,那么厲害,紀老師這個普通人怎么比得上他。

在被魔法師帶在身邊後,瑪雅情緒也沒之前那么炸裂了,對著一向看不慣的班主任也沒了作對的心思。

她都懶得跟他計較。

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寫幾張卷子呢。

「可惜不能暴露,不然我一定想辦法找到魔法師。」

聽她嘀咕著,韓英嘲笑她:「之前口口聲聲討厭魔法師的不是你啊。」

瑪雅冷哼一聲:「那你呢,你還說他一看就是性格不好沒人喜歡所以變態了折磨我們呢。」

白河熟練勸架:「好了好了,別說了,現實里別說這種事,萬一暴露了,不光我們死,魔法師也要被害死。」

就算是他們成功逃出來了,可「決不能在現實世界暴露身份不然就會死」這個規則卻還是束縛著所有玩家。

包括強大的魔法師。

「如果主神不拉我們再進去,這輩子可能都不會見到他了。」

他們沒辦法在現實里暴露身份,魔法師又是戴著斗篷,怕是就算面對面,大家為了維持自己「普通人的人設」,也不能相認。

不然一旦出現什么紕漏,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韓英和瑪雅都清楚這點,盡管他們不肯承認,但知道可能再也見不到魔法師,心底還是有些失落的。

「也許我們認識他呢,不然他為什么別人不幫,只幫我們。」

韓英提出這么一個可能性。

「他不是還幫了周楊嗎?還有那個菜刀鬼,只是順手而已。」

三人討論了一下,發現果然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魔法師了,心情都齊刷刷低落下來。

無論表面上他們對魔法師的「試卷壓榨」再怎么抱怨,可對於三人來說,這么長時間以來,魔法師是第一個庇護了他們,讓他們能夠安心當個真正學生的人。

而被想念的紀長澤正在打開手機搜新聞。

他專門挑著關鍵詞搜,新聞沒搜到多少,一些論壇里倒是會有人說上這么兩句。

【別熬夜了,我鄰居家兒子前天熬夜打游戲,結果直接成植物人了,一家人哭的跟什么一樣,今天知道之後嚇得我立刻給自己買了枸杞,以後得養生了】

【太可怕了,現在上班壓力該多大啊,地鐵站有個人在等地鐵的時候直接一頭栽到軌道里了,還好工作人員發現的快把人弄上來了,不然肯定完蛋。】

【誒,到底是成績重要還是孩子命重要,我表弟快高考了,拼命學,昨天早晨他爸媽發現叫不醒他了,送去醫院直接變成了植物人。】

這些帖全都是分別在不同的論壇,內容也都大不相同,有的人被認為是壓力大,有的人被認為是熬夜,有的人被認為太疲憊導致。

但他們都有個共同點,發帖人提起的當事人昏迷時間,都是同一天。

甚至如果有心人能夠仔細總結的話就會發現,這些人不光是同一天昏迷,還會是同一個小時同一分同一秒昏迷。

主神沒大規模的拉人,看帖子數量,再算一下概率,大概也就拉了一兩百個。

平均一下省份的話,全世界每天光死人就不少,估計一般人不會發現不對勁。

但國家發現不對的可能性還是很高的。

這點從沒發現一件關於「某青年離奇昏迷再醒來成植物人」的新聞就能推算出來。

要不是有人故意壓消息,這種新聞怎么著也能上個本地播報的。

紀長澤思考了幾秒,閉眼感受了一下空氣中的能量波動。

無限世界里快速成長起來的魔法能力這個時候就派上了用場,他人雖然暫時要留在學校,但烏鴉騎士可不會。

紀長澤溜溜達達下了樓。

操場上,正在頭腦風暴復盤這次無限世界發生一切的三人聽到了頭頂的「啊啊」聲,幾乎沒去想就立刻抬頭驚喜望了過去。

天空上,一群烏鴉飛過,羽毛黑亮漂亮,一看就被養的很好。

瑪雅眼睛都亮起了:「是他嗎?」

白河眯著眼努力的去看:「我分不出來,但是我們城市很少出現烏鴉,不可能這么巧吧?」

韓英已經在往四周到處看了,興奮的整個人都快跳起來:「他在附近嗎?!他居然跟我們在一個城市!!!」

這一刻,哪怕是還不確定這些烏鴉是不是烏鴉騎士,三個孩子也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甚至忍不住開始東張西望四處尋找可能是魔法師的人。

看來看去,沒看見一個相似的人,倒是被從廁所里出來的紀長澤抓了個正著。

「跑步呢!四處看什么看!等體育課有的是時間讓你們看!繼續跑!」

被迫中斷尋找魔法師的三個孩子不滿極了,但也只能遵循自己的學生人設,老老實實跑了起來。

一邊跑,一邊忍不住回頭瞪一眼站在那看他們跑步的班主任。

要是魔法師在,有你什么事。

紀長澤一眼就看穿了這幾個學生的小心思,嘖嘖抱臂。

看來還是太閑了。

今天再多給他們幾張卷子。

***

「怎么樣?」

某醫院里,一個男人大踏步的走進病房,對著在屋里站崗的下屬問:「他還是沒完全清醒過來嗎?」

「清醒一點了,現在已經能認清楚他父母了。」

下屬認真回答:「醫生說他在逐漸恢復,他一直認為自己胸口插著一把菜刀,醫生只能騙他說菜刀已經拔下來了才安靜下來。」

「除此之外呢?」

下屬神情略有些一言難盡:「他身上……多了幾套試卷。」

「我們也是收到消息後才過來的,但據他父母說,從他昏迷後就一直躺在醫院,他們從來沒帶試卷過來,但是他醒過來的時候,懷里的確掉出來幾張試卷。」

「而且他雖然記憶混亂,但對這幾張試卷非常在乎,說一定要做完,我們也是等他稍微清醒了一點才說服他不隨身帶著試卷的。」

「試卷?」

男人皺起眉。

如紀長澤所料,同一天甚至同一分同一秒昏迷一百多個人,國家不可能半點都沒察覺。

只是查來查去只查到他們昏迷的環境磁場有點問題,但更多的也就沒了。

現在好不容易醒過來一個,國家自然立刻將對方保護了起來,試圖問出到底發生了什么。

這個醒過來的人是個普通的富二代,不抽煙不喝酒不泡妞,成績一般人緣不錯,最大的樂趣就是囤鞋。

據說事情發生的時候他正在自己屋里試鞋,結果昏迷過去直接成了植物人,一直在醫院得到了家人妥善的照顧。

但差不多的家境差不多被照顧的人這么多,為什么偏偏是他醒過來了?

而且,醒過來之後,居然還莫名其妙多出來幾張試卷在身上。

「拿來給我看看。」

下屬將試卷遞過去,男人接過,看到上面是普通的高中卷子,只是不同點在於,試卷最左側上的烏鴉圖案。

「已經查過了,這張試卷是之前出過的試卷,題目全都一模一樣,甚至紙張都一樣,但是奇怪的是上面多出了一個烏鴉。」

「烏鴉……」

男人拿著試卷,直覺這個烏鴉很重要。

一個下屬敲門進來。

「頭兒,他記憶差不多恢復了,但是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狀況,只說一直都渾渾噩噩好像被關在一個地方,後來被一個很厲害的人救出來,那個人說要帶他回家,就把他帶出去了。」

「名字好像叫……魔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