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馬賽是決不能放棄的,不但不能放棄,還必須得振興馬賽,將馬賽推廣出去,因為馬賽不但能夠將有錢人的錢給套出來,還牽涉著眾多產業,整個新賽馬區可都是圍繞著馬賽建得。
如果馬賽倒了,牙行都可能會傾家盪產。
如今一諾牙行之所以陷入資金的窘境,其中一個主要原因,也就是因為新賽馬區,當時一諾牙行在這里投入太多的錢,但卻遲遲未完工,盈利更是遙遙無期。
只不過衛輝府更加重要,郭淡才不得已將精力先放在衛輝府,這番回來,他首先要做的事,就是要振興馬賽。
所以郭淡不是在忽悠徐繼榮,他是真的打算,引入花式馬術,而且馬上就得籌備起來,是刻不容緩。
因為他要在年末為增股造勢,那就必須得依托五條槍的馬報,那么就得用一個切入點,不能太赤裸裸的宣傳一諾牙行,這樣也沒法吸引大家的目光,而花式馬術就是這個切入點。
郭淡答應徐繼榮之後,又讓徐繼榮去約朱立枝、劉藎謀三天之後去新賽馬場那邊,商談裝逼一事。
這可真是將徐繼榮激動壞了,三劍客終於要重出江湖了,屁顛屁顛就去了。
而這兩三日郭淡也沒有閑下來,他與寇涴紗開始著手制作一份財務報表,這財務報表可不是實際賬目,實際賬目都是入不敷出的,這份財務報表是一份對未來得估算。
其實這也不是什么玩花招,騙錢,任何一個投資人都不可能等到這個項目已經在賺錢,才跑來投資,那也輪不到你,你必須要在它還未完成之前投資,這才是投資的意義所在。
這日,郭淡乘坐馬車趕到新賽馬場。
剛剛下車,那陳平就便迎了過來。
自從上回陳平從衛輝府回來之後,連家都少回,天天待在這里監工,上回那事可是把他給嚇壞了,所以他不想再拖下去,萬一中間又出意外,錢倒只是其次,他心臟受不了。
新賽馬區的投入實在是太大了,誰都損失不起。
「陳員外,別來無恙了。」
郭淡拱手笑道。
「別來無恙,別來無恙。」陳平干笑的點點頭,又挺不好意思道:「賢侄,真是抱歉,想要如期完工,只怕是難了,我真的已經傾盡全力。」
其實他也虧了一些,因為工期延長,他的成本自然就會增加,按理來說,這是郭淡造成得,與他無關,理應由郭淡來承擔,不過這一筆單,他可是賺了不少,故此這點點損失,他還能夠負擔得起,他也沒有找郭淡商談這損失問題。
「我知道。」
郭淡點了下頭,道:「這不怪員外,不過我現在想知道的是,這明年年初可否投入使用。」
陳平還猶豫了下,道:「可能還是要到明年夏日,因為我這里大概在年初才能夠完工,但是後期還得准備不少事,如果周豐他們准備充分的話,明年夏日應該可以投入使用。」
郭淡道:「我需要你給我一個具體日期,你看可不可以?」
陳平愣了下,道:「具體日期?這...這萬一又出現那意外。」
郭淡立刻道:「不管任何意外,都不會停止施工,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這都已經讓萬歷掏了老本出來,誰要再動馬賽,萬歷真的會發狂的。
陳平點頭道:「那我倒是可以給個具體日期。」
「這幾日你就得給我一個准確的日期。」
「行。」
郭淡又左右張望了下,道:「對了,小伯爺他們來了沒?」
陳平道:「朱公子早就來了,小伯爺和劉公子還未到。」
郭淡忙問道:「朱公子在哪里?」
「在賽馬場邊上的亭台站著得。」
陳平說著,就帶著郭淡往前走去。
行得一會兒,只見一位白衣如雪的翩翩公子站在亭內,論帥氣,朱立枝還真不針對誰。
娘炮!
郭淡心中罵得一句,然後走過去,笑道:「朱公子。」
朱立枝偏頭一看,然後目光下移,直盯盯得看著郭淡那剛剛抬起的右腳。
這個眼神令郭淡覺得自己仿佛做了什么傷天害理之事,忙不迭得將腳收回來,這還未開口,就聽朱立枝道:「多謝。」
得!這個亭是別想進了。
郭淡站在亭外,拱手道:「恭喜朱公子,終於從拒人於千里之外進化到拒人於萬里之外。」
諷刺之意,是溢於言表。
「多謝!」
朱立枝兀自是惜字如金。
死潔癖佬!郭淡又道:「朱公子今日來得可真是早啊!」
朱立枝道:「我只是不喜歡遲到。」
郭淡納悶道:「那你為何與小伯爺和劉藎謀成為朋友,那兩個可是經常遲到的。」
朱立枝凝眉不語,陷入了沉思之中,似乎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淡淡!枝枝!」
聽得一聲激動的叫喊。
只見徐繼榮、劉藎謀騎著馬,往這邊疾馳而來。
不消片刻,徐繼榮便來到亭台前面,頓時一臉幽怨的看著朱立枝,「枝枝,你可真是不講義氣,我叫你,你就不出來,淡淡叫你,你便立刻出來了。」
站在亭外的郭淡,頓時感到一種受寵若驚。
朱立枝淡淡一瞥徐繼榮,眼中透著一絲憤怒:「你還有臉說。」
徐繼榮神色一變,嘿嘿道:「你不會還在生氣吧。」
似乎有故事。郭淡趕忙問道:「怎么回事?」
劉藎謀哈哈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上回榮弟找立枝喝酒,結果抱了一下立枝,把立枝給嚇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