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淡吸得一口冷氣,看著徐繼榮道:「小伯爺,這事你上回怎么沒有跟我說,你只是告訴我朱公子和劉公子不講義氣,沒有陪你。」
劉藎謀驚訝的看著徐繼榮道:「榮弟,這等話你也說得出口,你剛出來那幾日,我可是陪了你整整三天三夜。」
徐繼榮哼道:「那是因為我不讓你還錢了,你才願意出來陪我的,我去青樓找歌妓,可也比找你便宜,況且我都沒讓你脫衣服。」
聽到脫衣服,劉藎謀頓時怒視著郭淡,道:「郭淡,這都怪你。」
「怪我?我還想怪你。」郭淡哼道:「我說著馬賽的業績大不如前,敢情你天天跟著小伯爺吃喝玩樂,年終獎我看就免了。」
劉藎謀激動道:「這馬賽業績大不如前,是因為我嗎?」
「當然不是因為你,但是你的工作就是讓它變得更好。」郭淡雙手一攤,道。
劉藎謀哼道:「我可沒有這本事。」
朱立枝突然道:「到底還畫不畫,不畫我可就回去了。」
「畫畫畫。」
郭淡趕忙點點頭,又向劉藎謀道:「這賬咱們待會再算。」
「算就算。」
劉藎謀是一點也不虛。
一行人來到賽馬場,如今已經入冬,故而馬場內是光禿禿得,好在如今ps技術已經出現,只不過是人工得。
郭淡叮囑朱立枝一聲:「朱公子,待會畫出來的,一定要綠。」說著,他又覺得這話怪怪的,又補充一句,「我說得是草地。」
「不然你說得是什么?」朱立枝反問道。
「沒什么。」
郭淡尬笑道。
只見場地內有著許多胡里花哨的障礙物,有盆栽,有花叢,有假山,有小山坡,還有小溪。
當然,這都是臨時弄得,不是那么美,都需要後期制作。
不過,到時郭淡會在這里打造一個假林園,盡量將明朝的一些因素融入其中,這人若是在這種詩情畫意的環境下,展現騎術,那才優雅、高貴,如果只是在草原奔跑,不太符合中原人士得審美觀。
劉藎謀向郭淡問道:「你說得花式騎馬,就是越過這些障礙物?」
「嗯。」
「這有什么意思?」
「你懂什么,這花式講究的是高貴、優雅、瀟灑,有些騎術不錯,但是沒有氣質,唯有一種人可以做到,就是貴族。」
劉藎謀、朱立枝明白過來,這無非就是利用那些紈絝子弟的虛榮心來吸引他們。
真是一個奸商!
談話間,那邊徐繼榮已經換好衣裳,只見他身著為他量身訂做的紫色賽馬服,非常修身,頭戴黑色網巾,腳踏高筒馬靴,騎著一匹黝黑的高頭駿馬出現在場地上,可真是帥得要命。
劉藎謀一個勁的翻白眼,嘀咕道:「難怪榮弟這么激動,原來又是讓他來裝逼的。」
郭淡倒是沒有在意這些,他開始指揮徐繼榮騎馬跨越場中得障礙物,這邊又不斷的要求朱立枝是用ps大法,盡量把徐繼榮畫得優雅、高貴。
沒有辦法,那廝是連連失誤,有時候嚇得自己都大叫起來,幾次差點跌下馬來。
好在朱立枝得畫技已臻化境,這不到一日功夫,便完成幾幅標志性的動作,帥得連徐繼榮都不太敢相信。
完成這些畫作之後,接下來就是開始制作,郭淡要求五條槍放下所有工作,全力以赴,他自己也是天天泡在五條槍,親自指導,這事必須得快,因為這只是第一波造勢,接下來還有幾波,必須要在年節前一個月完成造勢。
經過大家的共同努力,不到十日,五條槍終於要推出號稱開賽以來最為精美得一期馬報。
而這一次,只有一個售賣點,就是在南郊得臨時賽馬場。
這日清晨,那南郊賽馬場是排起了長長的隊伍,雖然馬賽的業績有所降低,但是不缺乏真愛粉,而且事先郭淡已經放出風來,馬賽在明年要面臨大改。
這引起大家的期待。
辰時一到,售賣廳的大門緩緩打開。
「給我來十冊。」
排在第一位得人連價錢都不問,就直接嚷嚷道。
「抱歉,公子,因為這一期馬報有限,故此一人只准購買一冊。」
大後方頓時是一片叫好聲。
「一冊就一冊吧。」
「一兩銀子,謝謝。」
「一兩?馬報什么時候賣這么貴呢?」
「公子有所不知,這一期馬報是精裝版的,而且是限量出售。」
後面立刻又想起催促聲,「你要舍不得,就趕緊走,我們可還等著得。」
這種情況,就算嫌貴,也得買,不然的話,太沒有面子了。
「我只是問問而已,你們急什么。」那公子哼了一聲,取出一兩銀子,遞了過去。
那人接過銀子,然後拿出一道卷軸遞給那公子。
紫紅色的鑲邊,一看就尊貴無比,別說馬報,就是畫冊也沒有哪期有這么尊貴。
那公子如獲至寶一般,小心翼翼的接過來,突然發現卷軸的北面竟然也有圖案,徐徐拉開,頓時吸得一口冷氣。
只見北面得圖案是一位俊美的男子頭戴網巾,俯身在一匹黑色的高頭駿馬的馬背上,縱馬越過新賽馬區的標志性建築物,就是那個車軲轆形狀得獎池大廳。
這一幕可真是太震撼了。
可沒有人想過,將人畫得比建築物還要高大。
邊上寫著一行大字---馬賽貳點零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