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請你喝飲料?」
「誰知會不會下葯。」
「呵,你還抖起來了。」
「誰讓你剛才一點都不紳士。」
「報復心這么重?」
「那是,本小姐報仇從來不隔夜。」
「那么,你想怎樣?」
「帶我四處逛一逛唄。」
「行吧,誰讓我突然又對你感興趣了呢?」
接下來,兩人就開始正式的逛光彩街。
就像許多看起來粉嫩純情的妹子,其實是經驗豐富的老司機一樣,論對貧民窟的了解,凱恩這個外來戶,比不上艾娃。
艾娃親身來雖然還是第一次,但別忘了,這是個有錢人可以為所欲為的世界和時代,遠程遙控,像玩全息游戲一般在現實世界玩,技術上完全滿足,剩下的也就是規則上的一些束縛。
但既然有錢人可以為所欲為,那么只要錢花到位,暢玩毫無問題。只不過明面上沒有權貴會承認。
你的真實人生,只不過是我的游戲。你們只是我游戲中的活道具!並且是非穿越的人造結果。
這樣的消息一旦公諸於眾,怕是會令被剝削群體太過絕望而社會崩潰。
雖然即便真的社會崩潰了,權貴們的富裕日子也能照舊過,但那樣太無聊不是么?沒有窮人做對比參照,怎么顯襯出權貴的好?
至於比窮人高一個層級的中產什么的,那是用來襯托權貴的層次感的。
實際上隨著科技的進步,這個層級的許多人,也逐漸淪為了可有可無的存在。
反應到社會中,就是研究人情世故,努力當好舔狗,而不是研究專業知識,干好本職工作的中產越來越多。
艾娃在凱恩之前,是接觸過不止一起『冒名犯罪』的。
說白了就是權貴人士,開著義體在社會底層、乃至中層肆無忌憚,各種搞事,殺人放火。
有些實在鬧的太過,已然危急到某大區社會的正常運轉,卻又因使各種因素,比如來頭過大,一般人連調查權都沒有,又或者使用的義體檔次夠強,教維護秩序的官方乃至私人保安做人等等。
艾娃這樣的人,就會被up1授權出馬,將這種不法分子繩之以法。其中,艾娃主要負責的,是跟高智商犯罪相關的這類事件。
瑪士撒拉號被騎劫,虹光城虹橋天閣被毀,烏金礦場遭劫等系列事件,就被定性為這類高智商犯罪事件。
up1常任理事會的大佬們一致認為,能干出這種事,還干的這么漂亮的,必然是某權貴。
艾娃開始時也同樣這般認為。
但現在么,越來越多的證據顯示,這次的疑犯,風格真的是很獨特。相比於高桿的技術,艾娃更注重這個。
這是因為,她認為,人是社會性的。不存在從石頭縫里蹦出的智者。智慧個體在獲得知識傳承的同時,勢必被社會影響。
因為,知識說用的文字,表達方式,甚至各式,都是社會的產物,所以哪怕是閉門造車,不與外界做任何接觸,只是悶頭學習,這個個體仍舊在與社會互動,並被其影響。
而這種影響除了有跡可循,它的表現方式,也是有所限定的,就好比被染成紅色,就是紅色的那些色度,全都在紅色的范疇之內。
而這個范疇,以這個時代的技術,足夠尖端的運算設備,是能算出來的。
艾娃就是搞這個的。有相關的算法。從而圈定了個體的風格特征。形形色色的個體,都跳不出這個框框。
結果現在出現了個其他顏色!
艾娃在竭力確認不是情報錯誤,導致判斷失准的同時,沒有急著否定她的這套算法有問題,而是對這個另類的來歷產生了好奇。
她到沒有想什么時空穿梭什么的。
越科學的人,越敬畏自然,也越受已知知識的束縛。
在艾娃的認知中,穿越什么的純屬無稽之談。
只說一個緣由。這個世界的人類已經做到了曲率引擎星際航行,甚至已經有了星門。
這兩者結合,意味著開拓者通過相對較慢的曲率引擎艱苦跋涉,抵達目的地,然後架設星門的彼端,一下子就變得天涯若比鄰了。
人類靠著這種辦法,一點點的增加著自己的活動范圍。
期間,技術不斷隨著開拓的各種現而進步。
可即便技術已經如此達,靈魂的存在性仍舊未被證明。
因此艾娃目前就疑犯來歷方面的推測,傾向於對方來自某個烏托邦類型的隔絕世界。
比如說早年某失蹤的開拓星船,被打上了已覆滅於星航事故的標簽,結果卻奇跡般的生還,並且在某處展出了與現在星盟的主流截然不同的社會生態、人文風格。
說實話,艾娃對此還有些新生向往呢。
或許是因為太過早慧,以至於少年時的那份叛逆一直被所謂的理性早早掐滅,結果卻積累成了一份等待時機泄的欲望。
艾娃是有不為人知的另一面的。並且這一面隨著呈現於家人、朋友、同事、社會的這一面日久而逐漸完善,有成為副人格的趨勢。
這是病,艾娃知道。
但艾娃也知道病因,她活的不開心。
這話乍一聽太矯情,莫非還能比那些掙扎在溫飽甚至生死線上的窮人更不開心?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可有時候,這種事是沒辦法比較的。關公戰秦瓊啊,那也都是人,都是武將,還能數出許多共通點,可有可比性么?究竟以何者為基准才算公允?
所以,痛苦這種東西,並非越窮就越多,越窮就程度越深,葯用久了有抗葯性,用刑的最佳時間是而開始後二十分鍾內,之後效果便會下降……
聰慧,記憶力群,艾娃覺得這是上天賜予她的天賦,卻也是詛咒。
憶症(強自傳體記憶症)確實是種病,艾娃這種還不是憶症,否則也不會是百年百億人中誕生一個的稀有人才。
但對她而言,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雖然特殊,卻還沒有特殊到無視這些,她像憶症患者一樣承受著憶的困擾,幼年時的某次摔倒,就像生在昨日,想到就會膝蓋痛……
那么這些積累的痛,究竟有多痛呢?食不果腹的人能想象么?
因此艾娃的副人格在茁壯成長,重點不是叛逆,而是逃離,以及解除詛咒。而在疑犯身上,她看到了希望……</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