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有的表情。

顧寶莛走過去,重新拉住薄厭涼的手,小心翼翼的說:「你給我的感覺有點像我的侄子。」薄厭涼忽地認清楚自己和顧寶莛的地位差距,聲音都比之前要客氣不少,那是他認為該有的疏離。

「七公子的侄子,應當是大公子與柳氏的孩子,名叫智茼。」「你怎么這個也知道啊?」顧寶莛問完又自己回答自己,「哦,一定是男神說給你聽的,男神好像什么都說給你聽,不過你才五歲,你聽得懂嗎?」「七公子什么都懂,厭涼為何不能什么都明白呢?」薄厭涼聲音還是孩童的稚嫩,但說起話來,竟是比智茼還要老成。

顧寶莛搖頭,天真的說:「我懂是因為我經歷過,我比你大,你不該懂的,你該和那些人一樣去上山下海的到處玩,可以淘氣一點,也可以懂事一點,不要讀死書,以後的路還長著呢,書中的每一個字都是前人從生活里感悟出來的,所以熱愛生活比百~萬\小!說更有用。」這些話,顧寶莛根本不敢說給侄子聽,他怕侄子太孝順,學給大嫂聽,那大嫂肯定會不高興。

薄厭涼聽著這話,有些驚訝,但卻覺得不切實際。他頭發披散著被風吹來吹去,總是迷住眼睛,他伸手扒拉了幾下,就被顧寶莛繞道身後,准備拿一根多余的柳條綁起來,讓長發松松垮垮的落在背後。

薄厭涼當即渾身都警惕起來,條件反射性的轉身,說:「我自己來。」顧寶莛不理解地說:「你不喜歡別人站在你身後嗎?」薄厭涼微微一愣,腦海里一閃而過一個血光滿天的深夜,回答說:「嗯,不喜歡。」「哦,小大人都是有點怪癖的,我能理解。」顧寶莛小朋友老神在在的點了點頭,把柳條遞給薄厭涼,不過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又偷偷瞧了瞧薄厭涼的手臂,小聲詢問,「對了,你爸爸會不會也經常打你呢?」顧寶莛大概認為所有的小大人都是被打成熟的。

薄厭涼想了想,搖頭說:「沒有。」顧寶莛立即拍了拍小胸脯,松了一口氣,說:「那就好,不然我就要決定不喜歡他了。」薄厭涼聽著這話,睫毛微微一顫,懷疑自己聽錯了,說:「七公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顧寶莛點頭:「我在說薄先生如果能等我長大就好啦,到時候如果他不介意,我就去追他,不過現在看來等我長大他就老了,真是可惜。」薄厭涼心里翻江倒海,感覺世界觀受到了沖擊,不能理解:「七公子,你是男子,我爹也是男子。」顧寶莛小朋友吐了吐舌頭:「我知道啊,誰規定男子只能和女子在一起的?我就不想,我喜歡有腹肌,長得好看,會接吻,會和我說愛我的。」薄厭涼:!!!這是何等的孟浪之語!

薄厭涼一把捂住顧寶莛小朋友的嘴巴,說:「好了,不要再說了。」要是被誰聽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