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對如今的顧寶莛來說,實在是和空氣一般,他徑直入了大堂里,入眼地第一個人便是陪同客人們站在靈堂中上香的小侄兒智茼,智茼面白如紙,雙目通紅,眸中凝著讓人心疼的冷靜。

一側是披麻戴孝的柳家眾,還有些顧寶莛不認識,想來應當是本家人不多,所以從外地請來的旁支孝子。

「智茼,節哀順變。」顧寶莛來此,其實主要還是給智茼面子。

誰知道他不過是很平常的和大家一樣讓智茼節哀順變,周圍那群哭得淚人兒一般的大老爺們們便忍不住多看了他兩一眼!

好像他顧寶莛是來找茬一樣,專門到智茼面前耀武揚威,嘲笑智茼死外公。

如果他們膽子大一些,顧寶莛很相信自己可以聽見如是吐槽:實在是欺人太盛!

智茼公子太難了!

智茼公子居然還說謝謝,實在是屈辱!嚶嚶嚶。

顧寶莛真是白眼都恨不得翻到天上去,為什么這些年大家都以為他和智茼水生火熱啊!昨天晚上智茼小侄兒還差太監給他送了自己寫的詩好不好!

我才是太難了。

作者有話要說:水泥和摔跤場的修羅場,誰先來呢?

第87章休想┃他去年是擂主呢,今天還要領舞。

「太子殿下光臨寒舍柳肖因為傷心過度,無法起身,有失禮數,還望太子殿下見諒。」說話的是跪在地上憔悴的柳肖,身為智茼的舅舅,曾經對智茼來說是很親近的所在,現在看著,似乎也是如此。

顧寶莛雖然在與智茼說話,但是一聽見柳肖這位大哥的結拜兄北開口了,自然也連忙換上親切的表情,微微彎腰扶起這位柳肖,將近年來愈發像柳公的柳肖扶起來後,很好說話地擺了擺手,說:「智茼舅舅,您這是說什么話呢?怎會怪罪您?我本來也是突然來此,擾了大家念佛拜祭,這就要走了,就是過來看望看望我侄兒。」一邊說一邊又轉向方才後知後覺齊刷刷跪了一地的客人和柳家人,說:「大家也都起來吧。」他和善到近乎讓人以為很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