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更不想摻和進去,所以也著實不應該和薄公子結交的,他該做一個陪襯,當廖公子的陪襯,卻還是在被那位漂亮少年誇了一道後,一眼撞到對方真摯又誘人的黑瞳中去。

這輩子應當都只愛錢財的金公子心中大亂,金魚眼都半垂下去,不好意思地結結巴巴回應七公子的誇獎:「七、七公子過譽了,不過是尋常的菜色,不值一提。說到底、說到底,若是沒有當今太子尋到的那些食物,第一樓也做不出那些菜品,都是當今太子的功勞。」金公子無時無刻不謙虛著,然後歪打正著地拍著了馬屁。

顧寶莛本是來見二嫂的北北的,誰想竟是發現金公子的有趣來,便很想和金公子多說些話,誰想金公子後來結結巴巴,有些羞窘,便又讓廖公子劫走了話題的中心,又是多叫了些菜來,又是上好酒,只不過顧寶莛攔了一下,說:「實在是對不住,我不會喝酒。」開玩笑,喝酒等於自爆,顧寶莛可不相信自己這個一杯倒的體質。

廖公子是慣在花叢中游走的老手,連忙說:「七公子來花船上,難不成是只喝茶的?」顧寶莛點頭:「大紅袍或者小菊花茶最好,微甜。」廖公子手中的扇子晃了晃,勸道:「就一杯也不行?全當是咱們今日有緣相見干了?」顧寶莛依舊堅定,卻也不讓氣氛僵持,親昵地拍了拍薄厭涼的肩膀,歪了歪頭,說:「這樣吧,表北待我干了,厭涼他能喝著呢,你們隨便同他喝,今日不醉不歸!」廖公子微笑著用扇子扇了扇風,佯裝無奈,說:「好吧,好吧,七公子既然都如此說了,廖某再勉強,怕是要讓七公子討厭了,那就薄公子來喝!不過薄公子的父親薄先生廖某是知道的,乃千杯不醉,薄公子可得讓著我們三個才行,這樣,我們三個喝一杯,薄公子喝三杯怎么樣?」廖碧君打著自己的小算盤,擺明了嫌棄薄厭涼這個護花使者,想要將其灌醉,然後再慢慢地勾搭美人。

廖碧君可不管薄厭涼是什么身份,他素來是不管太多的,隨心所欲是他的座右銘。

「好。」只聽薄厭涼不知死活地答應了,廖公子微微一笑,扇子唰地合起來,打在手心,豪氣萬丈地道:「薄兄好酒量!」包廂里面氣氛正好,酒菜又重新上了一輪,還有兩個女子與一個雌雄莫辨的少年抱著琴進房間里,一邊給顧寶莛他們欠身,自我介紹了一番,然後便被完全對這三個人不感興趣的廖公子打發去珠簾後頭彈琴吹曲了。

女子們穿得輕紗隱隱約約露出肩膀和小臂,少年穿著的則也是輕薄的衣衫,尤其將腰肢給用腰帶綁住一個勾人的細軟曲線,三人氣質上乘,不俗不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