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種心態在顧寶莛被不由分說拽著直接出了包廂門,順著樓梯繞著中間大堂下樓時就直接打臉。

顧寶莛光是見著在一團團粉色香霧中混亂散著彼此衣服,露出各種軀體在大堂就乘機亂來的人,那只看過二次元紙片人亂來的眼睛便下意識緊張的閉起來,導致下樓的腳直接踩空,撲到了薄厭涼寬厚結實的背上。

薄厭涼二話不說接著少年就干脆背起來,大步流星地往外去,然而出船還是必須穿過那滿是香粉的大堂。

薄厭涼聲音沉穩,微微偏頭說了一句:「屏住呼吸,我們出去了。」顧寶莛哪有不聽之理?手捂住鼻口,順便也幫薄厭涼捂住。

花船大堂里,老鴇子和龜公還有各種經驗老道的姑娘們正竭力疏散客人往樓上房間去,偏生有那些醉酒之後沒什么理智的人到處敞著衣裳亂跑。

滿船粉色霧氣中,貪玩的達官貴人樂見此景,在樓上哈哈大笑,並不打算速速離開,大部分精於此道,慣常出入風月場所的男子們更是不覺得這有什么需要大驚小怪的。

香粉作用沒那么快發作,也不會讓人失去理智,大堂搗亂的也只是某些頗有獨特愛好的客人在朦朧香霧里刻意的放縱。

這等香艷混亂的局面,偶爾也是會發生的,畢竟這是花船,玩兒得更大的也不是沒有,也就某個嘴上膽大妄為,實際嬌氣保守的太子殿下,和某位雖然是帶太子來見世面,但來了之後就後悔的薄公子背著他的太子,從一團香霧與燈火璀璨中強勢闖入黑夜的雨幕,沉著臉,徑直上了義王府的馬車,家去也。

馬車里,顧寶莛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頰,重重嘆了口氣,笑說:「還、還怪有意思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