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對於藍少將於自己似是而非的好感也早八百年前就忘在腦後了。

昨天以前對各種好看之人有多少無傷大雅的幻想,現在就有多保守,一心只想搞疫苗。

「一會兒你們盡可不必隱藏本宮身份,貴喜,你跟我去一趟東院接我的牛。」顧寶莛吩咐完畢,和坐在院子里百~萬\小!說的六哥打了聲招呼便出了內院的門,在守庄子的下人的帶領下七拐八拐朝著東院前去。

離開前威廉也好奇的跟著,路上像是十萬個為什么一樣贊美了顧寶莛對燒傷最嚴重病人的救治方法,並且問說:「昨日六王爺讓人回去取的是什么?居然手術過後,那移植皮膚的小伙子沒有任何不良反應,其他病人都有不同程度的發熱來著。」威廉淺淡的藍眼睛看著東方太子的時候,渾身洋溢著無法言語的親近與喜愛,作為從小便接受西方教育,對傷口沒有化膿才是傷口愈合標准的現實,威廉表示大開眼界。

顧寶莛對威廉的問題也有一個標准的答案:「我怎么知道?是六哥做的,你想知道就問六哥吧。」威廉親王苦笑道:「六王爺根本不和我說話,他不喜歡我。」「六哥只是性格比較冷淡,不是不喜歡你啦。」其實就是不喜歡,顧寶莛也不知道威廉什么時候惹過六哥,反正六哥從來都懶得給威廉好臉色,但威廉親王是個玻璃心,倘若當真承認,顧寶莛怕這位威廉親王得渾身一震,扶著牆抑郁大半年。

「算了算了。」威廉親王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大概我威廉注定與那奇妙的葯劑無緣。對了小七,你上回奏的曲子,我學會了,你什么時候同我一齊合奏一曲?那應當是連鳥兒也要自慚形穢的美妙之聲。」「沒空。」顧寶莛直截了當的拒絕。

沉迷東方樂曲和山水畫的威廉親王皺著一雙秀挺的棕色眉毛,水汪汪的眼里滿滿都是猝不及防的受傷:「為什么?以前我們合作地很愉快呀。」「那是之前,現在我有事情。」「什么事情能比心靈的升華更加重要?那是天籟之音!」顧寶莛偏頭,眼睛一片璀璨的光明,告訴威廉:「當然有,音樂是能在一定程度上鼓舞人心,但是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威廉,你聽說過天花嗎?」離開歐洲大陸的時候,威廉還小,但也記得每年他們那邊都會有幾十萬人死於天花:「知道。」金發碧眼卻稀奇古怪穿著漢服的親王那張標致的臉上露出惶恐的愁容,「那是上天的責罰,我在王宮里曾讀過一篇文章,是《人口論》,上面說得很有道理,人口的增長永遠快過生活資料食物等的增長,所以上帝會降下天花、戰爭、瘟疫、飢荒等這些恐怖的事情,來控制人口。」顧寶莛聽了這話,腳步便是一頓,完全不能苟同:「怎么可能?光是戰爭這一項,便是人為的。」「那也是當權者感應上帝的號召,做出正確的選擇。」威廉親王說道這里,淺藍色的眼睛眨了眨,發現東方漂亮太子完全無法理解,甚至厭惡這種說法,便抓了抓腦袋,露出一副天使般的抱歉笑容,「我可能用漢語解釋得不夠清楚,小七你不要生氣。」顧寶莛搖了搖頭,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這又不是威廉寫的文章,所以他只是說:「我沒有生氣,只是覺得不可思議。」人人平等什么的,顧寶莛知道不該在這種時代說出來,但是他希望這片土地上的人能夠也稍微擁有現世人們最基礎的健康,不會被天花這種現世早以克服的災難帶走。

他只需要做一件小事,就能活人無數,為什么不做?他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殿下,東院外牛已經送到,廖公子還在門外等候,非要親自將病牛交給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