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寶莛見五哥如此的不頂用,磨磨蹭蹭的趴上了桌子,衣服的後擺聊起來,露出穿著白色收褲腿的綢緞長褲,長褲寬松,在少年身上被撐得筆直好看,但褲子的主人卻咽了咽口水,身後一陣勁風襲來,長劍的劍鞘便直接被當成板子打在少年的屁股上!

力道毫無半分收斂,顧寶莛即便有心理准備,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聲音從本就張著的唇里泄出:「啊!三哥……唔……」少年沒叫兩聲,規律的劍鞘便一下比一下更加厲害地落下,起初少年還能喊兩聲哥哥的名字,後來除了斷斷續續的咬牙哭,腦袋一片空白,渾身一陣冷一陣熱,覺得自己屁股肯定被打爛了,又腫又出血……可能打了三十下,興許更多,身後割破空氣落在顧寶莛身上的劍鞘終於收起了它的威風,被顧溫丟回給了老五。

然後就那么將曙國的太子丟在大堂中央的桌子上,冷漠的好像那雪白褲子上滲出血水的少年也不是自己的什么北北,聽著少年抽泣地聲音,半晌才走到半趴在桌子上的顧寶莛前面,彎腰看著側臉滿是眼淚,唇瓣都咬破的小北,說:「小七,不要怪三哥下手重,是你太不聽話了。」顧寶莛眼前滿是水霧,看都看不清三哥的臉,嗓子里面哽咽地全是血腥味,連呼吸都滾燙艱澀,他該怪怪認錯,哪怕他覺得自己只是有一點點不聽話,也該哭著和三哥說自己錯了,以後不敢了。

但顧寶莛不,他不明白,不明白就要問:「我就一點點錯,父皇都沒有說我不聽話……」「父皇……」顧溫伸手幫小七擦了擦眼淚,大概是打完了就算翻篇兒,稍微彎了彎腰,雙手將小北橫抱起來,走到側廳的榻上,把小北趴著放上去,順便幫小北把長發撩到一側,露出那張可憐兮兮的臉,聲音提起那高高在上的父皇,聲線里隱諱地藏著厭惡,「你是聽父皇的,還是聽我的?」這是什么狗問題?

父皇是天下之主,是皇帝啊,三哥是哥哥,但也是戰神,這按照綱常倫理,自然是聽父皇的,但屁股開花的顧小七很明白三哥想要聽的答案肯定不是這個。

「聽你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呵……睜眼說瞎話,你分明根本沒有將我和父皇放在眼里,只聽你那位好四哥的話,現在看你那位好四哥不在,才改口,對不對?」顧溫手上動作利索得直接將小七的褲子給扒了,有老五送來一盆干凈的熱水,於是剛才還凶神惡煞的顧溫便又擔當起了處理傷口的大夫,十分熟練地給小七消毒上葯,只是消毒的動作也不如何輕柔,高濃度的酒精直接潑上顧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