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跟個第一次和人在外苟合,結果巡邏的人提著燈籠照過來時的人一樣,拔腿就要跑!

現實里,朱有虎也是嚇得直接把手從姜副將的手里抽出來,滿面通紅的臉唰一下子就像是被人泡在寒天里凍了幾個時辰一般,煞白煞白。

「姜叔?怎么辦?」朱有虎下意識的只相信姜叔,來的可不是別人,是薄厭涼那個太子走狗!

姜副將則拍了拍朱有虎的肩膀,一邊站起來一邊說:「不怎么辦,哭就是了,不要怕那小子,他比你還小幾歲。」「我哪里怕他了?!」朱有虎立馬抽了抽臉頰,絕不承認,「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對他,是好聲好氣的接待?還是直接罵走?」姜副將幽幽地說:「你可是死了爹的,這都是他們的錯,你現在就算是當街殺人,也沒人敢說你一二。」朱有虎點了點頭,聽了姜叔這話,幾乎是期待著那個曾經打了自己一頓的薄厭涼進來,好叫自己今日也打他一頓!

但是當外間的腳步越來越近,那身高腿長氣勢如虹,一身騎裝,凝著一身寒雪進入廂房的少年郎走到朱有虎面前時,朱有虎竟是一個撒潑的音節都發不出來,像是霎那間就被對方陰寒的深藍色瞳孔鎖在原地,任何陰謀詭計無所遁形。

胖墩朱有虎咽了咽口水,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一個字來,一旁的姜副將輕輕撇了朱有虎一眼,眸底是一閃而過的嫌惡。

「不知薄公子前來,有失遠迎。」姜副將首先開口,對著薄厭涼微微鞠躬,雙手抱拳。

此話一出,朱有虎才像是從那玄之又玄的畏懼中脫離出來,也站起來,敷衍的行禮,說:「原來是薄公子,不知薄公子來我們家干什么。」朱有虎在家里也是請了先生讀書的,可是大約是學得太晚,又家中突然暴富,心思完全不在學習上,平日里也沒有跟著家中的武術師傅練武,只光一個衣著靚麗奢華,言語形態自然而然便依舊下乘。

薄厭涼目光落在榻上的老將軍身上,說:「自然是聽聞了老將軍的事情,前來看看有虎和嬸子。」朱有虎聽薄厭涼叫得親熱,看了一眼姜副將,也不知道怎的,從姜副將的眼里看出些讓他強橫撒潑起來的鼓勵,但朱有虎有些話都在嘴邊兒了,卻是怎么樣也說不出口。

「多謝多謝,薄公子來得倒是早,我也是剛回來,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朱有虎到最後也只說了這樣一句話,略微有些陰陽怪氣,卻又不至於得罪薄厭涼。

薄厭涼走到老將軍的榻前,跪下磕了三個頭,起來後便直接問說:「可請了僧侶前來誦經?老將軍的棺木若是還沒有備好也不必著急,宮中有上好的金絲楠木正好運來,連夜便請京中最好的師傅造出一副棺材來。」「老將軍意外去世,實屬是誰也沒有想到,還望朱公子節哀,莫要哭壞了身體,畢竟老將軍的在天之靈怕是也不會願意看見你和嬸子這樣難過。」「是是是……我……哎喲!」朱有虎正要謝謝薄厭涼的關心,卻突然被身邊的姜叔踩了一下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