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利索地上了馬後,便讓侍衛單膝跪地雙手做為小朋友的腳踏,將池漪送到他身前跨坐。

「耶!我們去哪兒?」池漪小朋友明知故問。

顧寶莛戴上佩劍,頭戴白紗斗笠,沉靜道:「去看戲。」他要去看看那個朱有虎到底是用什么樣子,將他辛辛苦苦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牛痘疫苗絕對預防天花的這些成果打散!

這種他明知道自己是對的,卻無法讓人信服,總有人質疑自己的感受太糟糕了。

父皇是不是就不會淪落到他這樣的境地呢?

老爹是永遠說一不二的吧?

顧寶莛心緒萬千,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摟著坐在自己身前的小朋友,和侍衛說了一聲自己去京兆府,便不必等侍衛們跟著自己一塊兒出去,徑直夾馬踏著青石板的宮磚一路遠去。

寒風吹在池漪的臉上,池漪本身並不覺得冷,但卻讓小叔剛出宮門就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停下,雙手架著他的胳肢窩轉了個面,讓他和七叔面對面的坐著。

「七叔?」池漪臉蛋紅紅的,耳朵上有新進凍出來的凍瘡,「我不冷。」結果話音一落,就被七叔一手按著後腦勺埋進七叔的懷里,頭頂上是七叔笑意滿滿的溫柔聲音:「放屁,我瞧你耳朵上都被凍傷了,本來多漂亮的小朋友呀,臉上可不能也被凍裂了,不然長大可沒有小姑娘喜歡你。」「我不要她們喜歡。」池漪小朋友現在還沒有生出那些花花心思,對他來說,他的世界里只有爹娘和一大堆叔叔,其中以七叔占據的地位最高,姑娘?那是什么?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