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或許,現在這么血腥暴力也實屬正常?

太子殿下在這里默默開導自己,順道又聽四哥和自己解釋:「其實讓小七你進去,不過是想要看看姜副將到底還有沒有救罷了。」四王爺捏著手里的佛珠鏈子,淡淡道,「此前我們已經從他心腹屬下的口中得知了姜副將與來往匈奴與京城的商人有過接觸,雖然不能明確知道姜玉輝到底從匈奴那里得了什么好處,但可以知道他應當也是勸說過東武將軍的,只不過東武將軍根本不理他,還勸他好自為之,我想東武將軍的死興許和姜玉輝也有些關系。」這真是狗血,那豈不是說朱有虎現在正在給殺父仇人賣命?

「昨夜我已經讓藍九牧前去調查和姜玉輝有過接觸的商人,大概過段時間就能牽扯出在匈奴人在京中的不少探子。」四王爺平靜的說著自己的布局,卻唯獨不解釋為什么今天偏要小七進帳中一回。

顧寶莛也不問,小時候刨根問底是因為有恃無恐,如今不能刨根問底了,因為他本身身子就不正,影子也斜得不得了,刨根問底的結果只能是被四哥套出自己對薄厭涼的那點兒小九九來。

這實在是不值得公之於眾的,畢竟他和薄兄,就算他想有啥,人家也沒有動靜啊!

顧寶莛自己心虛,順帶又有點兒不知道怎么和薄兄搭話,於是一路上竟是看也沒有看薄厭涼一眼,等薄厭涼下車回了府,自己也被送回了宮中,臨近傍晚才見到回宮的六哥。

六哥對今天在外面做了什么只字不提,只和他一塊兒吃了晚飯便倒頭大睡。

夜里顧寶莛收到了兩封信,一封是小侄子智茼那邊送來的,畫著一個笑臉,一封是四哥送來的拼音信,上頭竟是說找到了那個和姜玉輝接觸的商人,可那商人自到京城後就病了,住在客棧,至今畏寒沒有出過門,藍九牧去見了一面,將人管控了起來,暫時秘密壓在牢里,還請了大夫看病。

這很好,大概是塵埃落定了,他讓自己的侍衛長韓斌去監視朱有虎,得到的反饋也是朱有虎派出去找姜副將四五次都沒能找到後就親自出門去找藍九牧了。

藍少將是他的人,想必無論如何,也沒有誰能翻出花樣來。

顧寶莛歇終於放下心來,只希望朱有虎有點兒自知之明,那看在東武將軍的份兒上,他可以饒他一次。

腦袋里面裝滿國家大事的太子殿下現下也有了閑心泡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