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七笑道:「好呀。」「好個屁,回家。」薄厭涼站起來,一地的東西按理說可以都不要了,但薄厭涼還是仔細的收拾了干凈,像是生怕被人發現了蹤跡,然後又把顧小七背在背上,准備下山去。

顧寶莛這才發現了不妙:「等等,我們忘帶燈籠了,怎么辦?還是不要背我了,一會兒你一個摔跤,我們兩個都得嗝屁。」顧寶莛正後悔呢,薄厭涼卻說:「讓你自己走我才不放心,別怕,上來就是。」顧寶莛被強行背在了薄厭涼的背上,起初心驚膽戰,雖說月色落下來,也大致看得清楚腳邊的路,可再遠一些的就看不見了,很容易迷路的。然而薄厭涼當真是穩穩當當的帶他回家了,莫說迷路,一個坑都沒有踩到。

太厲害了,顧寶莛懷疑薄厭涼是上山的時候就把路都記在了腦海里,是沒有金手指的實實在在的過目不忘,他這個穿越人士,空有金手指,卻一路上只會看風景,果然……我男友超帥啊!

覺得自己男朋友超帥的顧小七與有榮焉地驕傲了一會兒,晚上更粘人的跟在薄厭涼屁股後面,一會兒看人劈柴,一會兒又一塊兒蹲著看水開,最後一起泡腳,一起滾到炕上,只不過什么都沒發生,顧寶莛一秒入睡,說好的數家當的家庭活動也只好作罷。

薄厭涼半夜起來了兩回,給炕里填柴又聽見了屋外細細簌簌的聲音,警覺地根本睡不著,輕手輕腳地爬起來出去看是怎么回事,結果瞅見一只卡在窗戶縫里的小狗,小狗毛發臟成一塊兒塊兒的干泥,小小的一點點,卻凶神惡煞,看見人後就瘋狂開始叫喚:「嗷嗷嗷!」薄厭涼眉頭一皺,不耐煩的一手拽著小狗的後頸就要丟出去老遠,但顧寶莛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裹著厚厚的床單,眼睛都還睜不開,卻在找薄厭涼:「厭涼?」薄厭涼隨手把狗子一丟,門一關,轉身就被黏糊糊的顧小七張開被子將他也裹在被子里面。

「你晚上不要亂跑。」顧寶莛悶悶地委屈道。

薄厭涼心都化了,嗓子干干的,『嗯』了一聲,把顧小七一把橫抱起來,又放回床上去,隨便用帕子擦了擦剛才抓狗子的手,然後帕子直接丟在地上,鑽回被窩里面,就將顧小七摟進懷里。

顧小七臉埋在薄厭涼的懷中,很有些貪戀對方身上氣息的感覺,薄厭涼卻是聽著自己無法控制的心跳,一夜未睡。

這是他們私奔的第二夜,有人同樣一夜未眠,光是坐在軍營里等待消息便焦急不已,怎有困意?

軍營里雖有三萬人馬,可到底不敢太過大張旗鼓,於是只三千的兵馬從軍營里派了出去,四面八方打聽消息,誰知道傳回來的不是在東路見過一對少年,就是在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