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路走過。

路上兩人沒怎么說話,大概一炷香時間沒到,顧寶莛就累了,薄厭涼便也什么都沒說,半蹲下來,讓小七趴上。

顧寶莛看著薄厭涼比自己寬闊的後背,和明顯有著肌肉弧度的手臂,頗心動的小心翼翼地趴上去,然後胸膛就親親密密地貼在薄厭涼的後背上,契合得要命。

他臉頰蹭過薄厭涼的耳朵,呼吸灑在薄厭涼的頸間,雙手圈著薄厭涼的脖子,開心之余又擔心自己會不會有點重:「重嗎?累的話,你背一會兒放我下來就好。」薄厭涼輕松的將背上的人背起,聲音不悅地道:「以前你讓我背的時候可不會這么說。」顧寶莛完全忘記以前自己是怎么和薄厭涼相處的,好像是高不高興都一腳踹過去?和薄厭涼比賽誰打得嗝最響亮?還有一屁股坐薄厭涼背上,讓薄厭涼背著自己做俯卧撐?

該死!好丟人!

顧寶莛在心里罵了自己一百遍,卻聽薄厭涼說:「你害羞可以,但不要對我太客氣,小七,你什么樣子我沒見過?拉屎我都給你送過紙……」「你閉嘴吧!」顧寶莛一巴掌捂住薄厭涼的嘴巴,卻感受到薄厭涼張嘴輕輕咬了他手指頭一口,最後又似乎是親了親,舔了舔……顧寶莛渾身都軟綿綿的,只一個地方充血起來,好死不死的,他又被薄厭涼背著,想遮擋一番都不可能,於是他聽見薄厭涼低笑了幾聲,調侃說:「小七你很健康嘛。」顧小七里子面子在薄厭涼面前都丟了個干干凈凈,想也沒想,一口咬在薄厭涼的耳朵上,咬得不疼,咬著咬著,就成了含著,似乎是怪喜歡吃薄厭涼的耳垂。

薄厭涼步伐越來越慢,最後一巴掌打在顧小七的屁股上,沉聲道:「不要鬧了,小心摔跤。」顧寶莛感受到薄厭涼聲音里紊亂的氣息,晃了晃腿,偷偷笑著,聽話的安分了。

說是看日落,顧寶莛還讓薄厭涼裝上了一些干果點心。

到了山頂上,天色漸晚,顧寶莛卻心情平靜,看著遠方的落日,坐在薄厭涼剛剛鋪好的床單上,一邊啃月餅,一邊默默歪到薄厭涼身邊去,被薄厭涼很自然的摟去懷里。

落日將他們兩人的影子拉長,融合得沒有一絲縫隙。

吃著月餅邊邊的顧寶莛把餡兒塞給了薄厭涼,山上冷,太陽帶著溫度離開,顧寶莛就冷得打了個噴嚏,薄厭涼幫他把身上的披風裹得更緊了一些後,問說:「下山好不好?一會兒該著涼了。」顧寶莛卻看著漫天的星空,搖頭:「這里的星星好看,比京城多好多。」「怎么?要我給你摘星星?」薄厭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