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薄相有何事?」皇帝明知故問著。

薄相當場跪下,磕頭道:「臣有罪,臣之逆子前幾月偷了宮中貴重之物,乃一時鬼迷心竅,後來幡然醒悟,卻沒想到惹來京中那么大一場熱議,將太子殿下也牽連其中,自感罪孽深重,為表悔悟之心,昨夜臣就讓他自行斷了雙手手筋,日後絕不敢再做偷竊之事……」「哎呀!愛卿何至於此?!」皇帝動容,卻沒有說不該這樣做。

顧寶莛卻聽了個渾身冰涼,他頭都瞬間抬了起來,看著薄相的側影,即便知道薄相從來都不是個如表面一樣溫文爾雅的人,卻依舊無法相信這是一個父親讓一個孩子去做的事情。

一雙手的手筋!若是不能恢復,薄厭涼一輩子都將成為廢人!

那樣一個聰明絕頂的翩翩公子……怎么可以成為廢人?!

「哎,若是尋常之物,送給薄小郎又有何不可?只是他拿走的,也不是尋常之物,是朕與皇後都很喜歡的,送回來便好,也不必另行懲處,讓小郎在府上好好養傷便是了。」皇帝說。

薄相卻搖頭,道:「不,此子頑劣,但悔悟過後,自請駐守邊疆,正好草原本也是那孩子的故鄉,回去看看也是好的,到時候與匈奴單於一同離開,正好可以告訴天下人,匈奴與曙國的和諧和平。」「也好,允了。」皇帝一錘定音,顧寶莛沒有站出來阻止……只等腦袋里一片嗡嗡聲退去,顧寶莛才繼續一塊兒跟著大臣們聽現在各地水泥路和木屋水泥改造等等,站出來說了自己對即將到來的漫長寒冬的擔憂,要求給煤炭降稅,要求多開采地下煤礦。

然而雖然朝臣們早有自己的消息來源,對小冰河時期的到來將信將疑者有,堅定相信者有,各執一詞,其中以柳家柳肖為首的保守派表示,歷來山脈乃牽扯龍脈風水,不可輕易搬動挖開。

另一派以貴族武將軍武海的孫女婿張大人為首,像是突然被動了奶酪的傑瑞,立馬反對:「這,歷來賦稅不可輕易加減,鹽稅、煤稅不像糧稅那樣能夠隨便動的,太子殿下是不入其行,不知其中的重要,稅乃一國之本,稍有不慎,可是就要亡國的!」「張大人此話差矣,稅取之於民,用之於民,既然如此,在特殊時期少收煤炭稅這不是也是另一種的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當然,曙國自然還是需要發展,稅務收上來也是為了建設更好更讓天下人舒適生活的環境,但鹽、煤如此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