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寶莛點點頭:「我連夜寫了一些,商稅具體還要與董先生商量幾日,到時候再給各位哥哥看,總而言之,現在通行方便,各地交易頻繁,鼓勵有雄心抱負的年輕人從商,會帶動更多的地方發展,進城的人多了,種地的就少了,那些世家族人包給農民的地將會慢慢荒廢,據我所知,現國庫存糧加上地方存糧最後還有農民們自己的地就足夠養活曙國了。」「你是想要他們的地都荒在那里?」顧逾安搖了搖頭說,「很難,世家大族傳承百年,他們族人繁多,族人下面的奴才也多,大部分都是家生子,即便沒有人願意再租用他們的地,他們也能讓奴才去種,或者就是荒廢在那里,也不給我們。」「那無所謂,只要有一半懂事的上交土地回來,就可以了,對這樣懂事的人,要給予鼓勵,讓他們家族推舉一個人來加入煤礦業的開發中來。」煤礦的買賣歷來暴利,他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跟著皇家干才有肉吃!

顧逾安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這煤礦十分重要,總督派誰,小七你有人選了?」這煤礦還沒有到手呢,四王爺便仿佛已經是煤礦主人般,開始分配工作了。

顧寶莛眨了眨眼,並不看對面而坐的薄厭涼,說:「薄公子不是正要去邊城么?這煤礦的事情八字還沒有一撇,什么時候有了薄公子那一撇,再談人選的事情吧。」薄厭涼坐了一中午,全程沒有得小七一個眼神,但他卻一點兒也不著急,只是坐在那兒笑眯眯的看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小七,如今終於等到小七提了他的名字,便規規矩矩說話:「兩年吧,給我兩年。」兩年後,有人就十八歲了。

「時候也不早了,一會兒我同六哥去玻璃廠看看,玻璃廠現在京城也就一家,過段時間得像水泥廠一樣開到各個地方去才行,什么時候四哥你那邊的人手分配一下,或者從外地調一些稍微機靈點兒的人過來學習?」顧寶莛沒有接薄厭涼的話。

顧逾安沉吟了一會兒:「……再說吧。」顧寶莛搖頭說:「一個月時間把人准備好,不要拖,再拖下去,我就從民間挑那些鐵匠來學習,想來他們學習得也快,再求了父皇的恩典給他們個官銜,然後派遣出去。」顧逾安可從未聽見過小七的威脅,著實有些趣味,也能從中聽出小七的決心……要走上那九五之位的決心。

昨夜薄厭涼過來同他夜談的時候就說過,小七要做太子,真正的太子,要繼承大統,要開始用自己的方式撥亂反正,如果他當真是為了小七好,疼小七,就不要覺得小七不行不可以,只用支持就好,一切的阻礙大可不必說給小七聽,解決便是。

顧逾安沒有表示認可,卻也沒有反對,沉沉的看著雙手因為被綁了鐵荊棘而幾乎殘廢的薄厭涼,說:本王做事,用不著你來教。

現在看著鋒芒畢露的小七,顧逾安終於發現薄厭涼說的都是真的……「二哥,一會兒你如果有空,不如去看看大哥,大哥他躺了太久,肌肉容易萎縮,不如趁著今日風景好,坐在輪椅上出來轉轉。如果是二哥去,我想大哥應該會願意出來